第十二章如此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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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麼?她滿腦子問號中被猛然撲倒,當大手蠻橫的撕扯著她的衣服時,她才遲鈍的醒悟過來他要吃什麼,頓時,羞澀和惱怒湧上心頭,她一手推拒著他的野獸行為,一手死揪住自己的領口不放,羞惱的輕叫:“我不是食物!”這隻臭豹子,就知道他帶她出來不安好心啦!荒郊野外的公然行兇,以後她再也不跟他出來了!他放肆的咬著她的雪頸,含糊道:“你當然是。”她要尖叫了,努力推著他的臉扯他倒豎得亂七八糟的短髮“別再扯了,你要我著身子回去嗎?”這隻禽獸,把她的衣服毀了,她怎麼回去?路上不要見人了!他連停頓都懶得,直接一句話堵死她:“那就著回去。”她無語了,悲慘的烏雲在腦袋上方飄啊飄,他霸道的侵略本不容許反抗,而她在看到那暈黃中帶著豔麗的紅的天時,也停止了掙紮。儘管草梗刺刺的讓她不舒服,可她還是抬起了掛著袖子殘骸的雙臂攬上了他的脖子。

在他的耳邊嘆息,她閉上眼,心裡的惱怒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甜,不管他的最終目的是不是吃她,今天的出遊的確讓她在多年的忙碌生活中第一次這麼奢侈的看清楚了天空的蔚藍和草的碧綠,哪怕是如此的短暫。

一眨眼,私混在這個不知名地方的院落也有三天了,她仰躺在草地上,身邊照例是那隻懶惰無比的大老爺黑豹。看著藍藍的天,她彎著笑,輕輕道:“我們回去吧。”這樣遠隔塵世是很好,可她會擔心皇帝是否會因為找不到她而刁難妹妹。那個又自閉的妹妹…黑豹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將腦袋換了個方向擱在疊的前爪上繼續睡。

她側過頭瞧它,這三天的相處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讓她覺得貼近他,就算他還是會很兇狠的瞪她,她卻不再如以往那般害怕了,她甚至膽子大到會把它的豹子頭扳過來面對她“哪,我們回去吧。”她笑眯眯的捧著它的大腦袋聲明。它擰起眉頭,兩粒璀璨的紅寶石眼睛閃著不悅的被打擾森冷的光芒。她笑得依然很甜美“走吧,回去的路上,我還想逛逛街,畢竟當丞相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在街道上走過了。”很自然的,她把所想要做的事情告訴了它。它的眉頭聳得老高,半晌才慢的不情願的起了身,幻化回人形,杵在她面前不動。她的臉紅了,尷尬的坐的高度正好對上他赤的身軀上女所沒有的天賦“穿衣服啦!”把臉偏開,她努力催眠自己忘掉正對著自己的那個巨大物體。他又冷又拽道:“你不是想回去?”漂亮的小臉暴紅“我不太贊成奔。”她還有羞恥心。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咬牙切齒“我是要你幫我穿衣服!”

情是她誤會了?他大老爺的意思是,她有求於他,就必須得滿於他的要求,以達到市場上的等價換的原則?她忙不迭的將散落在一邊的男衣服撿起,儘可能的忽視掉讓她臉頰火熱的部位,幫他仔細的穿上了衣服。

野獸的狂妄和霸氣就算有著上好衣料的包裹,依舊掩飾不住的彌散著,是如此的囂張啊。她安靜的幫他繫上帶,再把衣襟整理好。他低著頭,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的服侍,看著她若玉般纖細的小手幫他打理,忽然抬起大掌,用手背撫過她的粉面“做什麼臉紅?”語調有點不可思議。總不能跟他說是她害羞吧?

“恩,天氣很熱。”她故意用手扇了扇風,仰起頭看著他“我們走吧。”鑑於上次的可怕情況,她很主動的先攀住了他的頸項,死閉上眼,然後以著悲壯的語氣道:“回到府裡,你愛吃什麼吃什麼。”反正他也不算很貪心,吃得最多的是她,這個她還是支付得起的。他顯然對於她的雙手奉上自己很滿意,也就抱著她又飛了一回。待她克服了腳軟,跟著他走在京城的街道上時,她的好心情隨著一步步靠近丞相府而一分分的沉澱下去。

遙遠的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在她眼裡就像張牙舞爪的魔鬼,召喚著無法也不能抗拒的她靠近,然後墮落。

垂下長睫,抿出個嘲笑來,其實墮落又如何呢?皇帝要她臣服,她已經臣服,皇帝要她做牛做馬,她也遊刃有餘了那麼多年,皇帝現在要的不過是她的身體,她也不是沒和男人睡過,為什麼會這樣的抗拒呢?

無非是一具皮囊罷了,為什麼她會這樣的牴觸呢?悄悄的,她的手伸出去,碰了碰他垂在身側的大手,溫暖的覺讓她慌亂而不安的心微微沉靜下來,纖細的手指勾了勾,掛在那隻大手上,慢慢的,握住了。

她低垂著頭,不讓任何人看見她自嘲的笑容,是了,她當然會對於皇帝的召見產生厭惡和害怕,一是身為女人的自身保護,二便是她心裡有了人,一旦心裡駐進了那個人,任何其他的碰觸自然是打心裡覺得噁心的。

偏偏心裡的那個人是這樣一個男人啊,無情無義,冷情冷血,又是皇帝殺人戰爭工具,整個人缺點無數,優點完全沒有…她的人生是不是慘上加慘?

街的兩道走過巡邏的官兵,她掃了一眼,下意識的捉緊了他的手,隱藏了三的恐懼又冒上了心頭,一回到府,等待她的是不是皇帝的使者?要她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送去皇宮讓皇帝盡情享用?

或者等待她的是皇帝的暴怒,只因為妹妹的真實別被發現…這麼多年下來,她看過太多皇帝讓人生不如死的招數了,如果她夠聰明,現在去找條河自殺是最快的方式。

可笑的是,她是連死都死不了的怪物啊。自我嘲中,她發現他的腳步忽然一轉,往路邊的一家酒樓而去,因為她是捉著他的手的,而他並沒有回握,所以不想被甩掉就是趕快跟上去。

小步追上,她很納悶的沒心思再去想自己的事,而是看他被店老闆熱情的接入二樓的雅房。…難道店老闆賺錢賺瘋了,沒看到他身上惡鬼的殺氣,所以一點也不畏懼?坐入了雅間,她很敬畏的看著老闆送茶送菜,而那隻惡聲惡氣的豹子甚至還恩恩應了兩聲,儘管是不耐煩,好歹還是回應了。櫻桃小嘴微的張開,錯愕的合不上,她第一次見到他會理睬她以外的人,難道是奇蹟?顯然不是奇蹟,因為老闆隨即送上幾本冊子讓他翻看,說明了他們之間應該有著某種關係。

她不想猜測,只是覺得有趣和驚訝,托腮觀看著他鎖著劍眉,一臉不耐煩的隨意翻了翻那小冊子又扔回給了老闆,然後把老闆直接揮手趕出去,接著開始他的用餐。

不由得乾笑,這人,態度無比的惡劣,為什麼還會有人容忍得了他的存在?皇帝容忍他,是因為他的驚人統兵和戰爭能力。這個酒樓的老闆容忍他,大概是因為下屬關係,而她容忍他又是因為什麼呢?

喜歡麼?喜歡啊…安靜的,她垂下眼,看著面前褐的茶水。是這樣一種情讓她可以包容下一頭野獸,視他的殺戮天為無物,視他的蠻橫霸道為理所當然,更加視他的攻擊野為正常,一切的一切只因為喜歡。

那他呢?他又是如何容忍她呢?皇帝容忍她,是因為她的好使好用,還因為想維持著皇恩浩大的假像,最近則多了個看中了她的身體的原因。

其他人容忍她,是因為她的官高而且為人誠懇讓人受不到虛偽。丞相府裡的僕人容忍她是因為她的他們的主子,妹妹容忍她,是因為她是妹妹的姐姐。

而他呢?他又為什麼會容忍著她?從一開始救了他之後,就算她想再下殺手,他全然不放在眼裡,還找了個免費吃喝的窩賴在了她的臥室,後來呢?他擁有了她的身體,她的臣服,那麼他還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呢?

他又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呢?還是隻因為她免費又不會反抗?抬起銀的美麗眼眸,她注視著他,這個狂妄自大,冷酷嗜血,不知人世情味,只喜歡殺戮的男人,他的眼裡,是怎樣的一個她呢?

忽然有衝動想問他,他為什麼一直呆在她身邊,他是怎樣看她的,他…覺得她怎麼樣?正在大吃的他忽然抬起細美的血眸,鮮豔的眼似兩粒完美的紅寶石,濃豔的鮮紅血慾滴。

的頭髮短短的,在頭上亂七八糟的倒豎著,眉飛揚跋扈,鼻子直傲人,嘴菲薄好看,顴骨微高,面頰消瘦。

他的身形是高健壯的,渾身散發著狂野和煞氣,就算他有一張很英俊的面龐,也總是讓人不敢與他對望,遠遠的瞟他一眼,便渾身哆嗦著躲開去了。

這樣一個男人啊…他那雙細長的紅眸裡是否有她的存在呢?那兩個小小的自己僅僅是倒影,或是還有著別的什麼呢?

臉忽然熱了,只因為自己的胡思亂想,心微的酸了,只因為自己本沒有那個資格去胡思亂想。

他擰了擰眉,端起一盤青菜給她:“吃。”她無語的看著他面前的大魚大,再看看被擠兌到自己碗前的青菜素食,很緩慢的將已經往右邊看去,想什麼想咧?

她在他眼裡的形象已經很明顯了,他是豹子,吃,而他不吃的草,由她解決就好了。

忍不住噗嗤笑出來,至少她還是能有點作用嘛。對於她的笑來得莫名其妙,他只是揚了揚眉,繼續低下頭去吃吃吃。

而她心情好了很多的夾起青菜送到嘴巴里,知道此時的想法很愚蠢,她仍然覺得這青菜比以前吃過的任何都要好吃上百倍。完了,她墮落了!

可為什麼這墮落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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