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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足夠。後來楊嬋知道此事,還開玩笑說寧願丟掉寶蓮燈,也要和楊戩結契。
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當時誰又能想到,有朝一寶蓮燈真的不復存在,而最後與楊戩結契的人,居然是楊嬋之子沉香?
咒印當空翻轉,兩道神識在極盛的神目銀芒中附著於咒印之上,又逐漸剝離出來,虛虛浮在兩人之間。沉香學著楊戩割破手腕,凝聚鮮血潑灑其上。不多時,咒印浸滿殷紅,滴出血水,再被楊戩用法力一,宛如氣泡那般炸成了血霧,卻極有目的
地迅速尋找雙方脈門,血蛇似的鑽了進去。
那東西鑽進血脈,化作一股熱在周身快速遊走,卻隨著時間推移,走勢越來越弱,不到半刻便動靜全無——這意味著咒印已然與自身融為一體,結契完成。
沉香睜開眼睛,見楊戩背靠在壁上,居然衝自己笑了笑。
“來吧,”他說,“放心,我會幫你。”他說罷,輕輕一揚手,中火焰頓熄。沉香雙目一時不能適應黑暗,只聽見輕微的腳步聲向他走近,繞到了他的身後。緊接著,楊戩的手按在了他的肩上,一道神力緩緩推入沉香體內。沉香不得不配合著楊戩的力量閤眼運功,慢慢搶奪主動權。
暗夜岑寂,風也停息。沉香的全部神識浸在意海之中,專心驅散蠱蟲,但覺經絡暢通,體內法力渾厚非常,宛如深海取不盡、用不竭。不知過了多久,兩條蠱蟲盡數死在血脈之中,兩股膿血“噗”地爆裂開來。
沉香猛地睜開眼睛,雙目重瞳,出血淚。幾乎是同時,楊戩被沉香周身法力震出數尺,腳下一個踉蹌跌了下去,居然就此伏倒在地,半晌不見動靜。
藉著外的些微雪光,沉香慢慢起身,尋見楊戩蹤跡。
雙膝一軟,他居然在楊戩旁側跪了下來。
蠱蟲毒血尚在他體內衝撞,迫他埋藏在心的慾望迸發噴薄。可他的理智告訴他決不能那樣做——他和楊戩之間,是親舅甥,是不可逾越的血緣天塹。如果他破格越過了這條溝壑,等待他的會是什麼?
楊戩不可能原諒他。哪怕是最好的情況,恐怕楊戩從此以後,都不會再見他。
他跪在那裡,不知跪了多久。時光逝,他卻不察,只是耳中血
動的聲音愈來愈強烈,漸漸鼓譟澎湃,直衝腦海。他的理智幾番掙扎幾番抵抗無果,好似海中沉浮的一葉小舟,就快為洶湧的巨
噬;而偏就在沉香尚存抗爭之心時,楊戩醒了。
他醒了,竟還不知死活地撫上了沉香的臉頰,在他耳邊輕語。
“沉香,別怕。舅舅在。”冰涼的指尖比雪更冷,可他的話語,他的每一個字,都彷彿呲呲往外迸著火星。沉香的神智此刻就是一把乾柴,火星一亮,轟然燒成了灰燼。
或許這段埋藏已久的忌戀情,終究要有個結果。
或許曾經的自欺欺人並非終局,曾經的粉飾太平也只是蓋彌彰。
唯有此刻忘情的親吻、輕柔的撫摸、纏的靈
,才是最殘酷而纏綿的收場。
也是最彌足珍貴的真相。
沉香再聽不見,也看不見。除卻外輕盈的落雪聲,除卻身下人隱忍的低
,和雪光映照下,他□□消瘦的身軀。
猶記得最後一刻,楊戩單手攬在他的間,略微支起上半身,在他
上輕輕觸碰,卻被沉香一把鉗住了肩膀、含住了雙
,偏叫他不得閃躲、不得後退。
就此驅淨情毒,“裂魂”不再。
楊戩再次甦醒過來,已經是一天後的事了。沉香見他睜眼,焦急詢問緣由:“那魚究竟給我下了什麼毒,害得舅舅法力盡失……”還倒在山
中昏
不醒。更奇怪的是,沉香發覺他們兩個居然結了契。通常而言,結契必定要在兩人都能調動法力的情況下,可他居然不知不覺就和舅舅結契,簡直匪夷所思。
他的“匪夷所思”,也確實明明白白寫在他臉上。楊戩猜測他大約已經忘記自己中了“裂魂”期間所發生的一切,倒是正好省了他的事。於是他又拿出當年哄騙二聖的招數,信口胡謅道:“我也不知道……醒過來就在這裡了。”沉香聽了,憂心更甚:“阿柳竟有此法力……舅舅你安心養傷,我一定把她找出來,問清楚她到底意何為,背後主謀又是誰。”此後,沉香除了與楊嬋輪
照顧楊戩之外,就是在外尋找阿柳蹤影。一
尋到阿柳的水下行宮後花園內,忽見假山石上有一印記,細看之下竟像是出自己手。沉香按圖索驥,果真就在假山後的密室中找到了早已被打回原形的阿柳。
翌,沉香房裡便多了一個魚缸,一條白鯧魚在裡頭煩躁地來回遊動。沉香拿米飯喂她,她也不吃,甩著尾巴氣哼哼罵道:“你這陰險小人!”沉香並不以為意:“難道你不是嗎?你接近我不過就是為了替黑魚
報仇,就不允許我反過來利用利用你?”
“你……你怎麼知道我和黑魚有關係?!”阿柳鼓著魚鰓,“我和他都不是一個品種!”
“黑魚,鯧魚,不是差不多嗎?”沉香順便喂自己吃了口飯,“都是能吃的。”
“……”阿柳居然無言以對,半晌才壓下去火氣,“你從哪裡來的毒藥?”
“忘了,來幾十年了吧,居然沒過期,果然是神藥。”
“……死斷袖!楊戩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真相,然後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