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親密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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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明天聊。”陳俊禕語氣平和地說:“不過,你和我一樣明白,如果我們不談,這件事是不會自行消失。所以,我倆最好都咬咬牙,把它解決掉,而不是慢慢往後拖,拖到天曉得什麼時候。”苗菲想摔門,可也知道那樣固然很痛快,但也難逃幼稚之嫌。
陳俊禕隨著苗菲走進明亮的畫室,畫架上是一幅完成得差不多的油畫,苗菲也沒搭理他,只是專心在畫布上潤。她穿著一件簡單的黑
裙子,並不緊貼,卻又巧妙地提醒著別人的注意,他尤其知道裙子下是怎樣
人的風光。陳俊禕努力將思緒拖回現實,牢記此行的目的。
陳俊禕問道:“陳俊偉是怎麼回事兒?”
“陳俊偉?他怎麼了?”苗菲的語氣含有一絲驚訝,指望這種姿態會使她看上去更輕鬆隨意一點。
陳俊禕靠在門框,不緊不慢說道:“答案不夠正確,再說一遍,你和他怎麼回事兒?我可以在這裡等你回答,等多久都沒問題。”他的聲音不大,卻透著嚴肅和危險。
“對女人而言,和一個男人討論另一個男人的事相當不合適。”苗菲站起身,將畫筆扔到一邊。
陳俊禕並未假裝誤解,甚至懶得掩飾聲調中的不屑“不要靠近他,這個人只會玩兒。他對你不會有興趣,事實上,除了,他對哪個女人都沒興趣。”
“哦?玩我?”苗菲從不可置信轉為訝異,再轉變成憤怒,又覺得有些諷刺,斜著腦袋看向他,彷彿能
悉他的心思。她在回憶那段時光,她望著他的嘲
表情,說明的確如此。
“唔,聽上去可一點兒不新鮮呢,尤其是由你來提醒我。”陳俊禕稍稍退開,有些心神不寧、情緒懊惱“我早該知道,你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對不對?”
“前車之鑑後車之覆。不用你提醒我,或者說應該我來提醒你。”苗菲知道她的畫沒辦法再進行下去,起身將畫具收拾好,拿紙巾擦擦手,然後走到廚房為自己打開一瓶純淨水。
陳俊禕一直沒說話,只是用專注的眼神看著她,告訴她他仍然在等她答案。
苗菲問道:“喝水麼?抱歉這裡沒有酒。”陳俊禕不理會苗菲試圖用俏皮的回嘴岔開他的注意力。這點兒小伎倆,他連提都懶得提。
“陳俊偉是你的情人嗎?”對付這種情況的最好方式就是單刀直入。
苗菲搖搖頭,她的眼神也證明她說的是實話。
“當然不是。”
“那為什麼你們倆會給大家這樣的印象?”苗菲沉下面龐,只要跟女人有關,男人對他們的權利就會有最荒謬的詮釋。
她皺著眉頭斥責道:“陳俊禕,我看不出來和你有討論這件事的必要。”陳俊禕‘哼’笑一聲,抓住她的肩膀,手指深深陷入她的皮膚裡,眼睛灼灼發光。
“你把傲慢女士的角扮演得很好,簡直就跟真的似的,但你我都知道我可以一分鐘內脫光你的衣服,
你個天翻地覆,所以咱們最好把
子收一收,現在的你看起來太柔弱也太
,不適合傲慢。告訴我,他
過你麼?你打算瞞著我多久?”陳俊禕的刻薄讓苗菲臉頰立刻紅漲,她的手向後揮成弓形,清脆響亮地甩了他一記耳光。
時間靜止,陳俊禕一語不發,只是用莫測高深的眼神看著她,令人畏懼。
苗菲口氣,緊張地站著發抖,很想轉身跑開,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收回手握成拳狀,瞪視他肩後的某一點,嘶聲說道:“為我們兩個好,以後不要再扯
著誰、瞞著又是誰的事兒,你聽清楚了嗎,陳俊禕?該死。”
“我聽到了,”然而陳俊禕並沒說他會照做。事實上,他本不為所動,只是像在陳述事實似的說道:“抱歉,也許我只是想減少一些憤怒,回你一耳光也許有用,但那種事好像不是男人該有的行為。”苗菲彷彿再也受不了他似的,勾了勾嘴角,笑得輕蔑,甚至笑得高不可攀“用用腦子,你跟陳俊偉可比我
啊。他是什麼
子的人?玩得瘋歸玩得瘋,他可是那種衝著結婚才會戀愛的人。我被牽扯進來,又
得人盡皆知,應該是惱你吧。你們倆從來就不對盤,那天在麒麟,你氣勢洶洶上前質問,又自己帶我離開,對他來說理由已經足夠。”陳俊禕愣了下,乍一聽苗菲的解釋好像不可能,但仔細想想,倒是陳俊偉做事的典型風格。
苗菲如願地看到陳俊禕稍顯無奈的表情,她才面鬆下來“想通了?過去是打不過他,現在可好,連腦子都拼不過了。”陳俊禕沒想到自己著了陳俊偉的道,可面子上仍然表現得萬分不屑,靠近她一步“說這麼多陳俊偉幹什麼,我問的是你,你怎麼想?”苗菲後退一步,防備地說:“你們兄弟倆都是我惹不起的人,能躲就躲了。”毫無預警的,陳俊禕一把將苗菲箍在雙臂間,企圖誘惑她軟化下來,但是她沒上當。陳俊禕
覺到苗菲在試探他抓著她的力量,想要
身離開,他假裝沒注意她的小動作,只是固定住她,不讓她動彈。
“我跟他不一樣,躲我幹什麼?”苗菲嘆口氣“你有沒有聽到過‘若來就留,若走不求’這個說法?”
“聽上去很蠢。”
“不是這麼回事,這意味著當你知道結果只會是悲劇時,最好早下決定讓自己輸掉,得體的輸掉。”
“你輸?輸什麼輸?好像跟你真的有爭似的!分開這麼多年,我知道你身上發生的所有事兒,你呢?從來都不聞不問。就像你說的,我不過是滿足你的好奇心。”陳俊禕的話語中竟難得有那麼一絲委屈。
苗菲拍了下陳俊禕的肩膀,喊道:“嗨,給我留些面子吧,是你甩了我!”陳俊禕竟然低笑起來,手上使了點兒勁,便將她整個人扣在前,半天才說:“知道嗎?看著你,我就不願意想別的。你也沒有多漂亮、多了不起,對我也不上心,可是…”可是什麼?陳俊禕說著說著就有種說不下去的
覺,苗菲在身邊時,他總有種怪異的平靜和滿足,過去他以為那只是一時的貪戀痴
,現在卻知道,那確實是痴
,但卻絕不只是一時。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終於,苗菲鼓起勇氣問道。
“我必須處理一些事,壓力很大。”陳俊禕簡潔地說。
“壓力,真好用的字眼,”苗菲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