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哪裡不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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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魄老妖哈哈大笑起來,道:“這位小兄弟是你們的人?還是待老夫告訴你們吧,他可不姓寶,而是姓賈,乃是榮國府的二公子,若說先遇著他便算是一夥的,老夫幾個不爭氣徒兒昨夜已經會過他啦,那麼這小兄弟該算是我的人。”原來他三個徒弟去捉拿白湘芳,被寶玉壞了好事,還以為是什麼高手相助,已連夜探查了一番。

兜兜俏面一紅,心裡痛罵寶玉在楓林中怎麼不連姓一起說出來,以致現在鬧了個大笑話,還落得個授人與柄。寶玉心裡大罵:“老怪物!鬼才是你的人。”卻哪有力氣開口爭辯,覺得周身血似乎都快要凝結了。

眾人一時無言以對,又聽那冰魄老妖道:“沈大小姐彆著急,待我將聖令送回聖宮,教主他老人家自會給您個代。”沈小姐氣得面發白,貝齒咬碎道:“這…這聖令是我爹爹的東西,豈能憑你幾句花言巧語就拿走!若不留下來,別怪本小姐不客氣。”原來她正是白蓮教前教主沈士宇之女沈瑤,此番率領極樂谷一部入都,便是為了尋找聖蓮令而來。

病狐焦慕鳳及五大先鋒聽見沈瑤此語,皆住前踏上一步,只待一聲令下,便要動手。寶玉聽見,心中大悟:“原來這權杖是沈小姐爹爹的東西,難怪她一看見就淚水漣漣的,想來這件東西定是她爹爹的心愛之物,她才這樣著急,唉,我怎麼不一早就拿出來呢,得現在被別人搶去了!”忽又想起一事,暗叫不好:“這支權杖原是供奉在一隻玉棺之上,莫非…莫非她爹爹已…已…”冰魄老妖微笑道:“老夫可沒膽子跟大小姐動手,這就告辭,改再去極樂谷登門謝罪。”話音未落,身形倏地旋起,帶起一陣襲人的寒風。病狐手中的怪形短刀、虎先鋒的九節銅鞭、熊先鋒的大鐵椎、鷹先鋒的鷹爪鋼手、犬先鋒的雙短拐、鼠先鋒的小鐵鎬立時一齊招呼過去,他們皆知這冰魄老妖武功獨樹一幟,乃教中一的高手,因此一動手即使出自已最狠辣的招式。

只聽冰魄老妖怪笑聲不絕於耳,身形猶如一股風雪般在眾人當中到處亂刮,忽而東忽而西,忽而南忽而北,竟沒有一件兵器能沾著他的衣角。紫氣東來崔朝陽卻於旁立著不動,原來他表面的身分是都中第一大賭坊的老闆。

其實又是白蓮教三十六分堂之一的天佑堂堂主,而冰魄老妖為當今教主所派,沈大小姐卻是前教主之女,幫哪邊都覺十分不妥。

病狐焦慕鳳所使的怪形短刀叫做勾魂斬,招招奇詭非常,出刀又以輕柔飄忽見長,攻了十餘合,每每看似就要得手,未了卻總是撲個空,心底暗暗吃驚:“五先鋒個個身手不弱,這許多兵刀一齊使開來,還能剩下多少空間,老妖物卻能進退自如毫髮無損,難怪有人認為他的武功在教中可排入前十名內。”冰魄老妖今次奉命入都尋找聖蓮令,只道必是千辛萬苦,孰料今卻輕易得手,想到辦成了這件大事,榮華富貴自不用說,後還能更得教主重用,心中喜難自,不願再多做無謂糾纏,忽一掌朝前面的熊先鋒魏劭拍去。

魏劭見他終於出招,不敢絲毫託大,舉起大鐵椎一,居然然接了個正著,不由一喜:“竟敢用手來碰我這力道千鈞的兵器,擦著一點,立教你分筋錯骨!”誰知掌心一冰,倏從椎柄上傳來一股冷入骨髓的寒,直循手臂而上,剎那想起江湖上傳聞冰魄大法的種種厲害,心中大驚,踉蹌後退,包圍圈頓然撕開了個口子。

病狐焦慕鳳與虎先鋒翁辛志見勢不好,不約而同急忙上補位,卻已遲了一瞬,冰魄老妖飛身穿出,怪笑道:“諸位慢玩,老夫失陪了,這聖令你們去跟教主他老人家討吧!”犬先鋒常彥昆見他這一逃,勢必難以追上,將短拐懸在一名錦衣人頭上,喝道:“若不將聖令留下,我立將你這些徒弟統統斃了!”冰魄老妖腳步不停,輕哼道:“儘管下手吧,只是今殺我一個徒兒,老夫他便宰一百個極樂谷的人報答。”常彥昆心知這魔頭說到做到,一時倒不敢真的動手,見沈瑤已縱身追去,只好與病狐焦慕鳳等人隨後奔趕,這麼稍稍一遲,立刻拉下了大段距離。崔朝陽猶豫了一下,也率眾手下趕去,一時街面上只剩下寶玉和那幾名錦衣人。

寶玉只覺身上越來越冷,瞧見那幾名錦衣人伏在地上,不知他們已被點了道,心想:“若等他們回過神來,怕不將我捉去吃了。”趕忙溜入旁邊的小巷,跌跌撞撞地逃了。回到榮國府,寶玉直住自己院內奔去,在廊下撞著麝月,見狀驚問道:“怎麼了?臉這樣難看。”寶玉不答,徑自進了裡屋,一頭穿進被窩裡。晴雯瞧見,因還在生今早的氣,本不想睬他,又覺有些奇怪,忍不住道:“穿著靴就上,被子髒了自有人洗是不是?”卻沒聽見她公子吭聲,走過去一瞧,只見寶玉抱著被子不住發抖,立時嚇了一跳,道:“怎麼冷成這模樣?敢情才從冰水裡撈起來呢。”伸手去寶玉額頭摸了一把,只覺冰如涼水,晴雯更是慌了,朝外邊急喚道:“襲人襲人。”手已被公子拉住,一把拽進被窩裡去了,立怒道:“又要胡鬧麼,快放手!”寶玉顫聲道:“冷死我啦。”睛雯見他面如白紙,不似裝模作樣,心裡一軟,便由他抱著,哭喪著瞼道:“你倒底怎麼了?”這時襲人已同麝月跑進來,見狀一怔,涼問道:“怎麼了呢?”晴雯滿面羞紅,從寶玉懷裡掙脫出來,惶急道:“不知得了什麼病症,身上冷得冰塊似的,我們快回太太去,請大夫來瞧瞧吧。”襲人上前摸摸寶玉額頭,也嚇了一跳,就要去外邊叫小丫鬟去報與王夫人,卻被他拉住,牙齒擊道:“不是病,你們莫驚動別人。”襲人急道:“這還不是病?身上半點熱氣都沒有啦。”寶玉只覺周身皆冷,唯獨口略為暖和,心中一動,忖道:“白姐姐受了這樣的傷,我用那氣幫她醫治,她便好了些,何不用那氣來醫自已試試看呢?”便對襲人幾個道:“你們莫慌,再等一會,若是不好,就去回太太,先倒杯熱茶來喝。”睛雯忙去倒茶,襲人想了想:“明兒便是中秋。

此時報與太太,必是閨府驚動,的確麻煩之極。”當即冷靜了些許,叫麝月去熱水,自己又去櫃子裡搬了一綿被出來,都蓋在寶玉身上。

寶玉努力凝神靜氣,默默思念那神奇氣,過不片刻,一股暖便從口注入體內,果然立見成效,身上寒意頓時大減。

約莫過了盞茶時間,寶玉身上寒冷幾乎去盡,回過神來,見襲人與睛雯正一人一邊扶著自已灌熱茶,神情皆是極為關切,想起她倆這幾天正跟自己鬧彆扭,難得享受如此溫柔,心中偷偷大樂,仍裝做半生不死的模樣,將茶慢慢喝了,一臂從被底伸出,悄悄將睛雯柳抱住,口中呻道:“我要死啦。”睛雯本要掙開,一聽公子的話,眼圈立紅了,任他抱著道:“別亂說。

不過一時之症,稍加調理,自然就好。”襲人也是泫然泣,噎道:“早上出去時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子?”寶玉道:“你又不理睬我,怎麼知道我早上怎麼樣?”襲人俏面微微一紅,道:“我哪裡不睬你了,早上…早上…”下面的話卻說不出口,原來寶玉早上將睛雯拉入帳內時她已經醒了,心想一大早便這麼來勁那還不算好好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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