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下邊埋在被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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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踉蹌栽在寶玉身上。寶玉趕緊張臂扶住。羅羅忙同甜兒一起來扶,但燕如意已軟得似那麵糰一般,兩人折騰了大半天,累得氣吁吁也沒能把她從寶玉身上搬起來。寶玉只好依舊抱著,雖然臉上尷尬,但心裡卻是樂意無比。燕如意憨憨一笑,把臉貼在他的腹上,呢喃道:“不小…小心就…就絆了一下,幸好有…有公子接著…要不…要不…公子身上可真暖和…”竟似覺得十分受用,絲毫沒有想要起來的意思。羅羅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對公子道:“你瞧瞧,都醉成什麼樣子啦!哎,你就扶著她吧,很快就到留仙樓了。”寶玉點點頭,笑道:“沒事,沒事。”但下邊給那軟綿溫膩的嬌軀貼住,隨著馬車的晃動不斷廝磨著某個部位,臉上便漸漸有些不自在起來。羅羅覺察,微詫道:“怎麼了?你的傷要緊嗎?”寶玉支吾道:“不…不是,我沒受傷啊…”只覺襠中烘熱一片,心裡愈慌。

羅羅傾過身來用手輕輕撫他的口,心疼道:“適才給踢著這裡是不是?我聽到好響的一聲哩,竟還說沒傷著!”甜兒眼尖,睨見公子嘴角噙著絲許殘血,忙從懷裡掏出一方軟帕為其仔細揩拭,臉上也是滿滿的溫柔,輕聲道:“這兒還有血跡哩,先擦擦,到了家裡再好好洗漱。”寶玉目光無意間與之相,見她卻不避去,一雙黑漆漆的星眸竟然凝視著自己,心頭不怦怦亂蹦。

廂內本就不大,這會又擠了四個人,越發顯得十分狹窄。寶玉陷在三個美人中間,肌膚所觸無不軟滑溫膩,魂魄早已酥了一半,鼻中再聞得甜香絲絲芬芳陣陣,餘下的另一半盡亦化去,心裡只暗暗盼望這輛馬車永遠行不到盡頭。忽聽趴伏在身上的燕如意“嚶嚀”一聲,著惱道:“什麼喲!下邊怎麼老是有東西硌著我?”乜晃著星眸,邊嗔邊探手去摸。寶玉驀察底下已是怒如杵,給她隔褲一把拿住,鼻血差點沒當場標出,從喉底擠出一聲悶哼。羅羅與甜兒微微一怔,又聽燕娘輕咦了一聲,跟著吃吃地笑了起來,旋見她仰起豔容,媚得驚心動魄地望著男兒。

寶玉滿面通紅,一時語無倫次:“我…我不…不是故意…故意的…那個…啊!時辰已經不早,我還是回去算了,改再到留仙樓拜訪諸位姐姐。”掙扎著就要起身。誰知燕如意仍然緊緊壓著,醉意似更深濃,息嗔道:“不要!你…你不能走,不…不許你走!都說好去我們那…那兒了,怎麼可…可以突然反悔!”寶玉只覺底下的那隻手兒不住動,指勁下下落在美處,力道更是刁鑽巧妙,竟比當鳳姐兒在車上幫他手時還要厲害許多,通體旋即繃緊,顫聲道:“姐姐你…你…我…”羅羅同甜兒見狀,心中俱已明白,於兩邊笑容古怪地盯望著他,慢慢亦都依偎過來,緊緊地貼在公子臂上,情狀親密且火熱。又聽燕娘膩聲訝道:“天吶!怎麼…這般大了?”羅羅睨了寶玉一眼,笑道:“他就這麼嚇人的,莫叫那上邊的斯文面孔騙去哩。”甜兒在對面笑嘻嘻道:“好姐姐,你可是給他騙過啦?”羅羅嬌靨飛霞,把臉埋入公子懷內,隔衣悄悄咬了他口一下。

寶玉目餳耳燙,只那底下的手兒得越發放肆起勁,竟還不時偷偷捋套數下,他已多未曾胡鬧,猛覺意洶湧,心裡暗叫不好:“死了!死了!她的手兒怎麼這般要命?再耍幾下,只怕就得當眾出醜啦!”***燕如意乃是青樓花魁風月大家,識得百般房中秘技,這手上的功夫自是非同小可,且她此際醉意深濃,嬉耍得肆無忌憚,比平時更加厲害許多。

寶玉如何抵擋得住,凝身死忍了片刻,意志驟然崩潰,一跳跳就來,前端變得萬分,急呼道:“別動!”燕如意正玩得興起,反將底下的手兒捋得飛快,吃吃笑道:“偏不聽你的!

你瞧我的眼…眼睛是不是水汪汪的?是不是明…明眸善睞剪水秋瞳風情萬千…真真死人了…了吧?人家偏偏要…要叫你…你…”倏地心口煩惡,胃中劇烈痙攣起來,朱一張,大口粘膩膩熱呼呼的穢物唏哩嘩啦地嘔吐在公子腹上。

羅羅與甜兒大吃一驚,趕緊幫這個撫拍背為那個擦汲揩拭,一時手忙腳亂。寶玉大口氣,心中哭笑不得,他只了一半,就給突然剎斷,自是萬分難過苦不堪言。

三人滿面尷尬,費了好大工夫才把醉如爛泥的燕娘搬到座上。羅羅埋怨道:“真真給她鬧死了!”寶玉襠內已是一塌胡塗,怕極給她們發覺,俊顏脹得通紅,忽然道:“羅羅姐,我真的該回去了。”羅羅抬首望他,微詫道:“就快到了啊。”寶玉道:“燕姐姐…燕姐姐她醉得厲害,我還是不叨擾的好。”羅羅暈臉低聲道:“不是還有我麼?”眸裡盡是誘惑之

寶玉道:“可你瞧我這一身…”其實外邊的狼籍倒無所謂,只怕內裡的不堪給人知去。甜兒嘴道:“我們那兒有衣服換的。”臉上滿是期盼之

寶玉面,心裡暗忖:“倘若給她們瞧去,怕是要給笑死了,不定還會傳到別的姐妹耳朵裡去,她們又都是青樓姐兒,見的人可多了,然後一傳十,十傳百,說我賈寶玉給人只摸幾下就了褲子…今晚也太不爭氣啦!”愈想愈是驚慌,於是堅持道:“還是不了。”羅羅咬道:“你真的要回去?”寶玉只覺得內裡的淋漓悄往下淌,似已到了大腿上,怕是很快就會注透出來,趕忙道:“真的須回去了,否則給屋裡的哪個丫鬟婆子捅出去,明兒可得吃罰哩。”羅羅無可奈何,木著臉呆了一會,忽朝前邊的車把式喚道:“停車!”寶玉見兩個女孩十分失望,歉意道:“改一定到留仙樓看望姐姐們。”羅羅不答,倒是甜兒低聲道:“公子走好,可一定要來哦。”寶玉應了,不敢再有片刻停頓,遂起身鑽出車廂跳下馬車,走出數十步外,轉入一條小巷,方才施展輕功往榮國府掠去。

此時夜已深濃,雪也越來越大,一路飛奔,幾無碰著什麼人。到了榮國府,他先去小木屋換了裡邊的中衣,這才轉回自己屋去。

襲人自是照常守著,見他進屋,忙燒手燙腳地上前幫他更衣摘靴除去抹額,嘴裡咕噥道:“這樣冷的天,卻還這麼晚才回來…咦,這可怎麼了?”原來瞧見了衣上的大塊汙漬。

寶玉含糊答應,說是跟馮紫英他們喝酒去了,有人醉了不小心吐到的。襲人免不了嘮叨幾句,抱衣去外邊泡了,回來又端水持盂,讓公子洗手漱口,再陪他吃了半碗熱茶,然後服侍睡下。寶玉安頓下來,心中情慾漸復,見她放下帳子要走,趕緊悄悄拉住。

“怎麼呢?”襲人問。寶玉掀起一角被子,低聲道:“先莫去,上來陪我說說話兒。”襲人道:“我的小爺,現在多晚了,你快乖乖地睡了吧。”寶玉適才只洩一半,裡邊憋得十分難受,只得實言央告:“好姐姐,我想你了。”襲人面上頓暈了,轉首瞧瞧晴雯那邊,見無動靜,方俯下身來,悄笑道:“有多想呢?”寶玉道:“想死了!快來。”用力拉她手兒。襲人卻仍不肯上去,只笑嘻嘻道:“還道你不想了呢,前陣子那麼久都不鬧人的。”寶玉道:“莫急我,快快上來罷,今晚鬧你到天亮!”襲人輕嘆道:“可惜今兒不成了。”寶玉一呆:“怎麼不成了?”襲人笑而不答,好一會後,見公子真的急了,方把嘴兒湊到他耳心,小小聲道:“那個來了。”寶玉登時蔫了。

襲人親了他額頭一下,含笑道:“好好睡吧,過幾天就…就陪你。”直起身放下帳子,移燈炷香,回自己炕上睡了,直到下半夜,寶玉竟仍無法睡著,躺在上輾轉反側,內裡的慾火不依不饒地愈燒愈旺,令他從襲人想到鳳姐兒,又從鳳姐兒想到可卿,再從可卿想到沈瑤和兜兜,越想越是苦不堪言。他猛從被裡坐起,悶哼道:“不行了!不行了!”隔帳望望晴雯那邊,終究不敢過去,在上苦惱了半天,忽想起麝月來,心中一動:“何不尋她去?”於是悄悄溜下來,取過旁邊的一件起夜的大紅貂頦滿襟暖襖披在身上,躡手躡足出了屋子,往旁廂丫鬟們的房間摸去。到了麝月屋外,忽然發起愁來:“月姐姐跟碧痕睡在同一屋裡,如何才能喚她出來?”正苦無良策,突似聽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笑聲,心中大奇怪,思道:“這三更半夜的誰還沒睡?”當下循聲尋去,卻是跟到了另一間丫鬟的屋子,見房門竟沒關上,更覺詫異。又聽有人道:“好冷啊,要不去把炭盆子搬到炕上來。”另一個聲音道:“那你把帳子勾起來,免得不小心碰著火頭。”寶玉一時聽不出是誰的聲音,想了半天方記起這是佳蕙與墜兒的屋子,不由十分好奇:“她們在做什麼?這麼晚竟還沒睡。”躡步摸進門去,見墜兒跪在炕上,正跪起身掛帳子,下邊埋在被堆裡,上頭只穿一條水藕肚兜,著白雪般的香肩和粉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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