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聽寶玉叫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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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害怕,竟將大出花房去。可卿正美得無以復加,哪肯放他,慌忙死死摟住他的,把花心送上,叼住龜頭,嬌哼道:“弟弟莫怕,若是忍不住了,便…便在姐姐裡邊好啦。”寶玉只覺不妥,但那洩意已如排山倒海湧來,再狠了數下,猛的繃緊,大龜頭就抵在可卿的那粒花心上了,一注又注,一注再注,洩出了他自萬古以來的第一注玄陽至

可卿被他這一,頓覺魂飛魄散,待陽灌入蕊中,通體都酥麻了,嬌呼一聲:“要丟。”花心上的眼猛張了數下,一股萬中無一的至純至陰的花也排了出來,兩人時僵時酥,已至那水融的化境。

寶玉與可卿在仙闕之中,柔情繾綣,軟語溫存,難解難分,那兒女之事,難以盡述。次。兩人攜出外遊,不知不覺間,竟到了一個所在,但見四周荊榛遍地,狼虎同群,面有一道遙不見對岸的黑溪阻路,並無橋樑可通。

兩人正在猶豫之間,忽見警幻後面遙遙追來,叫道:“快休前進,作速回頭要緊!”寶玉忙止步問道:“此係何處?”警幻道:“此處即是天地之間的‘津’也,深有萬丈,遙亙千里,中無舟楫可通,只有一個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撐篙,不受金銀之謝,但遇有緣者渡之。爾今偶遊至此,設如墮落其中,則深負我從前諄諄警戒之語矣。”寶玉心頭惶惑,又聽仙姑道:“此津中有一妖孽,乃前古魔,與你素來有怨,我也制它不住,你可千萬小心了,快快隨我回太虛去吧。”寶玉剛要答應,忽聽津內水聲如雷響起,竟有許多夜叉海鬼似的妖物躍出黑水,為首一個,形容惡無比,寶玉與之四目對望,不覺一陣痴,轉眼間已被拖將下去。

警幻急忙上前施法營救,卻已慢了一步,隱隱還聽得寶玉在那津裡失聲喊叫:“可卿救我!”不由長嘆一聲:“頑石該有此劫,過不過得去,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可卿正在驚慌,又聽那邊寶玉大叫一聲,雙眼一睜,但見襲人眾大小丫鬟忙奔進屋裡去,個個叫:“寶玉別怕,我們在這裡!”忙定了定神,原來剛才竟是做了一夢,自己仍躺臥在屋外園子裡的石椅上,身上已是落梅朵朵,驚疑不定想道:“難道睡我屋裡的寶玉也在做夢?”忽覺腿間黏膩,伸手一探,竟然冰冷溼滑,臉上不由嬌暈起來,心裡思道:“定是因為蓉郎昨夜用的那風酥,害人這會兒夢了一場。”再細細回想那夢中情景,更是羞不可耐,暗嗔自己道:“該死!怎會夢到他身上去了?”***卻說茫茫天地間有一太虛幻境,其主警幻仙姑專司人間風情月債,才子佳人痴男怨女夙孽沉淪。或鍾情未了,夙恨難消。或遇人妒害,分飛鸞侶,以致抑鬱而亡,必施幻術,續其前緣,消其夙願,不使青衫涕淚,紅粉飄零。

又說那女媧氏煉石補天之時,於大荒山無稽崖煉成高經十二丈、方經二十四丈頑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媧皇氏只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單單剩下一塊未用,棄在青埂峰下。

誰知此石自經鍛鍊之後,靈已通,自來自去,可大可小,因見眾石俱得補天,獨自己無才,不得入選,自怨自愧,夜悲號慚愧。

後逢警幻仙姑路過,憐其才情,便召入太虛幻境,收為神瑛侍者。因其自開闢以來,從不知為何物,難修成幻境真人,仙姑便命其下凡歷劫,生於一富貴世家,又著許多美花仙女與他為為妾,使其同群釵共敘紅樓,樂人間未有之樂,娛世上絕少之娛,以完塵劫。

怎奈那頑石不解風情,雖有群釵環繞,卻只會嬉戲玩樂,不識那銷魂之事。仙姑便召其魂魄飄回幻境,百般點撥,頑石仍懵懵懂懂,不嘆聲道:“痴兒竟尚未悟,知否吾所愛汝者,乃天下古今第一人也。”遂將一仙姬許送與他,又親秘授以雲雨之事。

頑石恍恍惚惚,依警幻所囑,未免作起兒女之事來,難以盡述。正是:一回幽夢與誰,千古情人獨我痴。

***頑石大叫一聲,出了一身冷汗,竟是從夢中驚醒過來,嚇得襲人等眾丫鬟慌忙上來摟住,叫:“寶玉不怕,我們在這裡呢。”寶玉惑惑,彷彿記得剛才墜入津,被一物死死纏著,正苦於無法脫身,忽見襲人等大小丫鬟皆圍在旁,方知是做夢,不暗叫僥倖,心神稍定,又想起夢中那生得鮮豔嫵媚略似寶釵,嫋娜風又如黛玉的仙子,不若有所失。襲人關心道:“準是做噩夢了吧?”上前為他拭汗,解懷整衣,伸手碰到大腿處,只覺冰冷粘溼的一片,嚇得忙縮回手來,小小聲問道:“怎麼了?”寶玉紅了臉,把她纖手兒悄悄一捻,襲人本是個聰明女子,年紀又比寶玉大兩歲,近來也漸省人事,今見寶玉如此光景,心中便明白了一半,不由羞紅了粉臉,周圍又都是人,一時不好再問。

仍舊幫他整理好衣裳,隨至賈母處來,胡亂吃了晚飯。飯後兩個又回秦氏房中,襲人把寶玉拉到裡間,趁眾孃丫鬟不在,另取出一件中衣,忙與寶玉換上。寶玉見襲人不問,自個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萬別告訴人。”襲人亦暈著粉臉道:“你夢見什麼故事了?是哪裡出來的髒東西?”寶玉便把夢中之事細說與襲人聽了,羞得襲人掩嘴吃笑,又問:“夢中那個跟你睡的仙女姐姐叫什麼名兒?”寶玉想了想,出神道:“說來也奇怪,她也叫可卿呢。”襲人一聽,指著他鼻子笑道:“準是你下午睡在她那上,平時又常想著她這個標緻的侄媳婦,所以做了這個美夢兒哩。”寶玉有些不好意思,卻見襲人臉若塗脂,柔媚姣俏,想起夢中的銷魂快活,捉住她道:“我告訴你這些,你卻敢笑我呀!看我不把你也這樣了。”就對她動手動腳起來。

這襲人原是賈母之婢,本名珍珠,心地純良,平深得賈母信任。賈母因溺愛寶玉,恐寶玉之婢不中使,便與了寶玉。寶玉因知她本姓花,又曾見舊人詩裡有“花氣襲人”之句,就回明賈母,即把珍珠更名為襲人。

她因知賈母已將自己與了寶玉,今便如此,亦不算越禮,況且她心裡也早已暗暗深戀著這美公子,便作狀掙拒了一下,就任憑他胡鬧了。

寶玉將襲人放倒在秦可卿那香榻上,幾乎剝得光,看見她那身白璧般的肌膚,不由血脈沸騰,撫摸了一番,下邊那寶貝早已昂首闊眼,巨碩肥大,推開襲人兩條雪腿,在那中間探頭探腦。襲人眼角瞥見,驚羞無限道:“好二爺,你真夢見是這樣的嗎?”寶玉在襲人腿間亂碰,努力回憶夢中之事,猶豫道:“是呀,那仙姑說‘男為陽,女為陰,陰陽相乃天地間至樂之事。’後來那仙女姐姐也教我這樣,接入後,那滋味美不可言哩。”襲人暈著臉張著‮腿雙‬,怯生生道:“可是二爺的的…這樣大,叫襲人何處能容呢?”卻聽寶玉歡叫道:“我想起來了,是這裡了,襲人別動。”原來他胡亂搞,龜頭挑開襲人腿心中央兩瓣粉的貝出裡邊的嬌之物,頓想起夢裡便是從這裡進入仙姬的銷魂的,當下杵頂刺。

襲人要害被攻,渾身一陣痠軟,也說不出是難過還是舒服,一顆心兒“卟通卟通”的亂跳,聽寶玉叫她別動,便強忍著挨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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