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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桐·琴下白玉腿】(上)作者:姐控眠2019/10/15字數:6279金秀熙小姐在大三學年結束時來了人生的轉折點。

「秀熙,鄧老師找你。」

「是樂理的鄧老師?」

「對,就在外面。」那天午後友人把金小姐喚出圖書館,她的中年女人拽起她的手便小跑起來,那婦人便是平時對金小姐照顧有加的鄧副教授,鄧有過一次短暫的婚姻,沒有孩子,看她刻苦奮進,便對她關照有加。

金小姐隨著恩師小跑,見恩師著急忙慌,定是她實習的事情有了著落,可鄧不置可否,帶她來到一間接待室,囑咐她進去後,問什麼就回答什麼,「這事和樂團沒關係,各個團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你又學的鋼琴,人太多,那些有關係的都不一定能進去,」金小姐知道這是實情,心情低落,又聽恩師說道,「但沒準會有好處……秀熙你家裡條件不好,我才把這差事給你,你可別給我丟臉。」金小姐一頭霧水,只是連連稱是,整了整發型衣裝,隨著恩師進屋,屋裡坐著兩位中年貴婦,兩人儀態優雅,邊飲茶邊閒聊,師生兩人打斷了其中一位短髮婦人的嬌笑,這婦人金小姐瞧著眼,沒來得及想起是誰,就聽她道,「鄧老師回來了。」

「苑夫人,柴夫人。」聽到【苑夫人】,金小姐便想起了婦人的身份,燕京音樂學院的院長是苑斯夫,眼前的便是學院長的兒媳。

「就是這位嗎,鄧老師?」問話的是另一位捲髮貴婦,她打量著金小姐,眼神沒有惡意,似是品評,令金小姐倍緊張,她知道這位便是正主了。

「就是她了,金秀熙,」應恩師的眼,金小姐拘謹地點頭示意,恩師有點不滿,瞪了她一眼,轉頭又笑容滿面,「她是鋼琴系的尖子生,從小一直學上來的,樂理幾科和教育理論也紮實,就是有點害羞。」柴夫人點了點頭,看起來有點茫,向身旁人詢問,「苑姐,你看呢?」

「鄧老師推薦的應該不會有問題。」隨後她問了金小姐幾個鋼琴教育的問題,金小姐開始有點結巴,後來都能順暢答覆,苑夫人向柴夫人點點頭,「沒問題,讓你們家兒子臨時抱抱佛腳我們學校的尖子綽綽有餘。」

「你真是,又誇上了,」柴夫人又瞥向金小姐,「小姑娘還白淨的,就是氣勢有點弱,不一定鎮得住我們家那小子。」苑夫人笑道,「又來了,你們家兒子多老實,老在外邊說人家。」柴夫人說,「那是在外邊他才收斂點,在家裡,哼——」,說罷又看向金小姐,「這姑娘底子好,也不打扮打扮。」金小姐聽到這話,不頭顱縮得更低了,眼睛向下盯著自己簡單的t恤牛仔褲,對外面花枝招展的同學豔羨又嫉妒,她咬緊嘴沒有說話。

這時鄧老師忙接茬,「這孩子家裡人口多,她上初中時老父親受傷沒了工作,學琴都成問題,後來大哥工作了生活才好點,第一年考上了大學家裡緊張,第二年又考了一次才來上的。」兩位婦人都喚了一聲「哎呦——」,捂著昂貴妝容下的小嘴,那模樣,那憐憫的眼神,讓金小姐更加難堪,「孩子這麼苦呀。」

「誰說不是,」鄧老師摟過金小姐,「所以這孩子努力,別人出去玩她也去琴房練習,最近還問我暑假有沒有家教的工作,這不是正好?」話說到這份上,柴夫人也不好再挑病,不過她起身走了過去,開金小姐長髮的頭簾,仔細觀察了一會,說,「沒化妝也秀氣,身條也好,打扮打扮,肯定好看,等會我遣人給姑娘點梳妝錢,漂亮點震震那小子。」

「喲,你這說得,要光漂亮就行,咱們這是哪門子心。」隨後又是一陣婦人的笑聲。

如此,金秀熙接下了柴家公子的鋼琴家教,一個暑假,從次周始,一週兩次,按一次兩課時算,一次給她一千,這個價錢她本無法拒絕。柴家的保姆給她那沉甸甸的信封時,她不敢與那婦人對視,只是小聲道謝,她摸著所謂的「梳妝錢」,那厚實沉重的信封,連她學費時,她都沒拿過那麼多錢,有五千還是一萬?她不知道,只是耳邊不停迴盪著恩師的告誡,讓她好好抓住這個機會,「你別瞎想有的沒的,你教得好,人家太太高興,提點你一下,這些宅門的姑門路多了。」鄧老師之後才告訴她,那柴夫人的丈夫是參議員的柴議員,那個議員常上新聞,金小姐也有聽聞,聽說他是新派人士,親美親民,關照工人,她那酗酒暴躁的父親曾關注過他的講演,那他應該算個好人吧,可是他子的錢金小姐覺到燙手、羞愧。她把錢放到高中以來就沒換過的書包,小心翼翼地回了家,路上她忍不住看向那些店鋪,看向離家裡衚衕口不遠的百貨,她想去買個夠,想去把看上很久的口紅買回家,想去給媽媽買件新裙子,想去給大哥買雙好皮鞋,最後她還是把錢拿回了家。

仄的房間,昏暗的採光,不能說家徒四壁,也顯得懷舊復古,幾乎沒有二十一世紀的痕跡。金小姐的家是衚衕大雜院裡的幾間小房,這裡太小了,以至於她大哥和嫂子都不好行房,他們每次小心翼翼,還是被住在兄嫂和父母之間的金小姐聽個清楚,那男女的息,汙言穢語讓她更加恨這裡,恨那辭退父親的工廠,恨她的祖輩從朝鮮逃難,她是大學生,是燕京已經不多了的朝鮮族裔知識分子,她雖然已經不會說幾句朝鮮話,可她知道那祖先生活的地方,知道那裡起步比這分裂的大陸還晚,知道那裡上學不用花錢,知道那裡平均收入和這裡差不多分配卻更加平等,在那貧瘠的土地上,也許他們的飲食會更差,但起碼不用受這種貧窮之苦,比別人更貧窮的苦。

「秀熙,回來了?」家中只有金小姐的嫂子和侄女,大哥在洋行賣命,父親不知道抬著他那條瘸腿去哪裡找酒轍了,母親在給人家帶孩子,嫂子也有工作,是小學教員,這是件體面的工作,但這幾年工資上漲,物價上漲,可公家給寒暑假的補貼十年未變,嫂子能有假期在家看孩子也未必是件幸事。

金小姐和她說了柴家的差事,哄侄女睡下的嫂子連連稱奇,「有這種好事?

你得好好謝人家鄧老師,還有那錢別給你媽和我們,尤其別給你爸。」別給父親她懂,他父親腿有病之後又沒了生計,罵罵咧咧只顧吃酒,有時候因為非法集會被帶走,還會花掉一筆不小的保釋金。「可媽和哥他們比我更需要這錢,幾件衣服——」

「你個小丫頭懂什麼,你給那柴家公子教課,這些錢全花在打扮上都不夠。」金小姐聽到這話,窘迫不已,臉頰發紅,對兄嫂也很是不滿,「你說什麼?

這是什麼話?」她嫂子不屑地哼出聲,「什麼話,這可是人家求不來的機會,你們學校的同學,你說有多少被人家養起來的?」

「我又不是她們,」說道那些寡廉鮮恥的男人女人,她就憤恨,又十分可惜,她知道其中和她一樣貧窮姑娘多,可她們也有天賦超過她的,卻自己甘墮落,吃著老男人的飯,「而且我聽說他也才剛考上大學,能有幾個錢。」

「他,喲,他都出來了,」穿著睡衣的嫂子扭著嬌軀,「你還說沒想過,一次課一千,你不去我都想去了。」金家的媳婦不算漂亮,甚至皮膚有點黑,卻有一身好尤其是大股,按老人的話說好生養,雖然她沒有用那大股生出兒子,可勾搭上了她優秀的大哥用的就是這身,他大哥不是好高騖遠的人,所以和同一個院子的她談了幾年就成婚了,她的父母很滿意,院子裡的鄰居也很滿意,可是金小姐卻不願意看她沒正行的樣子,「你去,你去幹什麼?你能教他琴嗎,你當我哥是什麼?」

「說著說著你還急了,」嫂子皺著眉頭,也十分不悅,「你也不是不知道家裡的情況,你實習都沒譜呢,退一萬步,你打扮得漂漂亮亮,那公子就算不說你好話,也不會辭退你吧。」金小姐撇過頭,思緒萬千,也不願意向嫂子認錯,值得說,「說的對,你們漢民就喜歡錢。」

「嘿,你說這個我就不愛聽了,我來你們家當牛做馬,我要喜歡錢我受這份罪。」嫂子跟她翻臉了,她回頭想想她說的有道理,她真的喜歡錢勝過她大哥,應該不會忍受這破爛的家,每夜和她大哥造那父母期盼的兒子,她給了嫂子兩千塊錢,讓她給侄女和大哥添點東西,嫂子收了下來,和她一樣咬著嘴,她發現那種神情悲哀至極、醜陋至極,她再也沒批判過嫂子。

www.maomaoks.comwww.maomaoks.com地址發布頁4f4f4f,c0Mwww.maomaoks.com「賣笑就賣笑,你當那些明星不是在賣笑嗎,」嫂子把錢折騰一番收在屋裡後,還在勸她,「你當就算進了樂團能不賣笑嗎?」金小姐很果斷,「我就不想。」嫂子詰問地也果斷,「你不想,有人想,而且那公子那麼年輕,你就算利用一下他也不虧啊……姐姐知道你要強,但是看到機會別縮回去,你媽受了一輩子苦,你嫂子可能也要受一輩子,你別再受這苦了。」金小姐沒有了之前的果斷,她看向另一個房間,好像看到了那睡的侄女,「她還回會受著苦嗎。」

「你哥和我節衣縮食不就是讓她別受這苦嗎。」金小姐心中憋屈,心中有一口怨氣,她翻看了自已的衣櫃,翻看了自已的寫字檯,撫摸著自已的電子琴,摸著自已落後的手機,在嫂子注目下出了家門,在不遠的百貨商場把信封裡的錢花了個乾淨。

7月15,她記得那個週末,她第一次來到柴家,她從早上就開始化妝,研習了幾天網上的視頻,她妝容體面得當,連臥蠶都進行了ps處理,讓本來清冷的她透出笑意;她披散開秀髮,昨天的護理讓她的頭髮光滑柔順;她穿戴上了購買的戰備物資,套上能秀出細的短袖衣,頸纏上蕾絲頸鍊,雙腿圍上了蓬鬆的半身百褶裙,玉足踏上了清的高跟涼鞋,拿著手包,帶著樂譜,在那四合院的宅門前只躊躇了一剎那,就按下了門鈴。

「叮——咚——」門鈴響了兩次,上次見過的保姆開了門,金小姐剛問好,那婦人就手指抵上嘴,她道,「裡邊正吵著呢,你先別聲張。」她帶金小姐進了似是喧鬧的院子,院子應該有兩進,是她意料外的雅緻美麗,那不是電視里豪宅的放肆版的豪華,沒有一絲擺闊的土氣,每一窗似乎都有設計,每一步似乎都有可看的景緻,不是鋼鐵森林的冰冷,也不是衚衕巷的髒亂,花草林蔭,雕樑畫柱,可就是這可愛的院子,遠遠便傳出了不和諧的吵鬧。

先傳來的是一個年輕清亮的男聲,「我不想學,能不能別我閒著就讓我學這學那。」接著是更加高亢的女聲,「都跟你說了,就當玩玩,怎麼就不行!」

「行了行了,」這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你媽說讓你學學就學學,學一次不行再說吧。」

「我都沒同意她就找了人來……我才不學!」

「什麼沒同意?我都和你說過了,上次苑小姐讓你一起彈,你不會不覺得丟人嗎?」

「我幹嘛非要會!」保姆在外面敲了敲門,裡面的聲音才緩和下來,門從裡面打了開來,閃過了一個穿戴貴氣的中年男人,他面容英俊,臉上帶著不耐煩,說道,「我還有會呢,你們先商量吧。」之前見過的柴夫人穿著更居家的服裝,冷哼一聲,「有什麼會,最好別回來。」男人也沒停下腳步,就走出家門,金小姐這才想起門外的黑豪車,應是這位柴議員的用車,上面還有司機等待。

柴夫人見了金小姐,臉緩和了下來,年輕男聲也沒再吵鬧,柴夫人把她請進了正房,「金老師來了,來裡邊坐。」說罷柴夫人不停向屋內西側被屏風格柵擋住的方位使眼,不多時,出來了一個高大的男孩,他穿著普通的t恤短袖,皮膚白皙,體格結實,年輕的臉帶著稚氣,最多隻有十八歲,俊秀的五官帶著無奈和抗拒,他真的極高,金小姐已經算高挑,比柴夫人還要高個一掌,可那男孩似乎要比她高個一頭,看向女孩都要微微俯視。

「這就是給你請的鋼琴老師了,人家可是京音的高材生。」男孩不情願地看向她,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金老師。」

「哦,」金小姐也楞了一下,那男孩的聲音十分動聽,不低沉卻有磁,不是同齡男生急躁玩鬧的聲線,溫柔有力,「你好,柴……」柴夫人忙道,「去悱,來去的去,悱惻的悱。」一個不常見的名字,「去悱,請問是有什麼典故嗎?」金小姐和男孩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又都不自覺地分開了,柴夫人恨鐵不成鋼地催促兒子,「人家金老師不是問你呢嗎?」

「哦,哦,」看男孩有點呆呆的樣兒,金小姐出了微笑,心情也輕鬆了很多,「是什麼典故?」

「去是家譜排的,悱是《論語》裡的,【不憤不啟,不悱不發】,我堂哥叫去憤,我就叫去悱了。」金小姐又追問,「那【悱】是指?」

「也沒什麼,」男孩眼睛掃過她又瞥向一邊,「就是明白卻不知道怎麼表達的意思。」

「真是個好名字。真好。」男孩臉皮一紅,這紅自然是因為金小姐的誇獎,柴夫人呵呵直笑,她的計策得逞了,「他就是這模樣,見到漂亮阿姨姐姐就不會說話了。恩,去悱,你好意思讓金老師,金姐姐回去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男孩慌張失措,金小姐覺得那樣子著實可愛,也跟著柴夫人呵呵笑起來,男孩最後只得乖乖和二人來到琴邊。

金小姐問,「之前學過琴嗎?」男孩還是有點放不開,「哦……小時候學過,差不多都忘了。」

「他後來學過吹號,五線譜還是認得的。」男孩臉一黑,金小姐也只得陪著苦笑,待柴夫人走後,他們才認鍵位,做基礎的音階練習。而有了男孩的默認,這份差事便就此確定下來。

過了兩週,一切都很順利,柴夫人束脩足額,男孩也有基礎,很快就能彈奏簡單的樂曲,金小姐與他的相處也算愉快,沒有想象的公子脾氣,沒有害怕的過分要求,她反而心中有些落差,尤其和男孩坐在一張椅子上兩個小時,和他摩肩擦踵,手足不時碰撞,夏男女的體味,都讓她產生些許微妙的難耐,尤其她發現那男孩偶爾也在偷看她後,這難耐一直放大,鑽向她心底深處。每當晚上兄嫂造人,那鋪和體的響動,都讓金小姐想到男孩特別而勾人的汗味,想到自己旁邊那隻肌結實的臂膀,有時候夾緊雙腿磨蹭一會就會過去,有時候則會越陷越深,甚至會想到男孩清亮的聲音,「你喜歡吃這種葡萄嗎?」

「嗯~——」

「恩?」金小姐這時候才從夢幻中驚醒,一口咬爛了口中的果實。

她差點分不清現實和想象,可見這幾天晚上她都睡得不算踏實,她有點責怪地甩了一眼男孩,「喜歡。」男孩沒有馬上回答,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放下了偽裝,用起了在家的慵懶口氣,「當然喜歡啊,之前從沒吃過這種葡萄。」

「是扶桑的品種,現在還不多見,聽說咱們這邊也開始接種……恩,水分不多,很甜,就是皮有點厚,不是嗎?」一節課兩個課時,中間有一次休息,這時柴家的保姆就會送來水果茶點,金小姐和男孩邊吃邊聊,這也是她最享受的時間,不僅因為家中享受不到的美食,也是因為面前的去悱。金小姐總是聽著他侃侃而談,她總是把他和學校的男生相比,男孩總是勝出,他有趣得多,有教養得多,連偷看她都是適可而止,她體會到了美麗的好處,甚至開始享受男孩的仰慕。

「是有點厚。」金小姐伸出舌頭,用一手指把舌上的果皮抹了下來,然後伏到男孩的前把果皮扔到一邊的紙簍,她白的胳膊長腿都在男孩身上磨蹭了一遍,她笑嘻嘻地體會男孩那燥熱的息和躲閃的目光,金小姐心底向嫂子道歉,女人勾引男人的本事天生自帶,從來不用別人教授。

之後每當休息男孩就會觀看金小姐吃水果,那水果是男孩吩咐的,有橙子,有香蕉,更多的是葡萄,今天金小姐甚至拿了顆葡萄到了他嘴中,他的嘴滑過金小姐的手指,用力咬了下去,接著他們不約而同出了笑容,她無法分辨男孩的笑容有什麼意義,但她的一定帶著放蕩,男孩給他一顆葡萄,她嘴含住那修長的手指,細細嚼爛了果,研磨著男孩的皮膚,最後把果皮用舌頭放到了那手指之上。

她都不知道他們怎麼能忍住自己那狂熱的情慾,她的裙子越來越短,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去費那寶貴的財富去買昂貴的短裙,她一坐下,就能出整條大腿,當那白的肌膚受到炙熱的視線,她便忘了貧窮和生計,她輕輕掐他,讓他別看,他悄悄跟她說她的腿是他從未見過的絕品:這雙腿和羊脂相比,羊脂太過膩人;和白雪相比,白雪太過鬆散;說似油,油只有粘軟;說像果凍,果凍有失水——他每一次形容都讓金小姐狠狠捏他手臂大腿一下,說到最後,他撫摸上她的玉腿,從腿背摸到腿內,從腿窩摸到腿,他沒有向更深處探去,金小姐也夾緊那隻手,用彈奏樂曲的玉手撫摸男孩的臉龐,「壞蛋。」嘴上這麼說,手上的動作也不知道是懲罰還是獎勵,終於在第四周時,也終於親上了嘴兒,真是:初見郎君語還羞,接踵摩肩,君顧女盼,琴匿雪霜玉弦。

這朦朧氤氳的情,在將撥雲見時戛然而止,一次課後,柴夫人把金小姐叫道一旁,說道,「你不用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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