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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角落裡了,心裡還暗暗得意。

卻不料,對方居然沒死,還出現在劍南道逍遙快活,有一個義結金蘭的寨主二哥護著,在劍南道別提多風光得意。

宋德良還記得,當時他從手下口中得知此事,恨的牙癢癢,同時不免憐憫這位可憐的寨主,因為鍾玉郎就是個喂不的白眼狼。

沒過多久,鍾玉郎就再次展現了他狠毒無情的作風,居然因為和寨主二哥的親兄弟,產生了一時口角之爭,便殘忍的殺害了這位兄弟一家上下幾十口人,連帶著二哥的繼母也死在他手上。

這位寨主二哥,倒是能跟教主成為難兄難弟,即便如此,也沒有派人追殺他,只說從此恩斷義絕,休要再他面前提及此人。

宋德良恨鐵不成鋼,都想親自幫教主和寨主發佈追殺令了,卻被其他瑣事絆住了手腳,沒來的及動手,就被朝廷兵馬打的措手不及。

時隔多年不見,薄情寡義的鐘玉郎不但沒遭到天譴報應,還活的更滋潤了。

身邊還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他方才親耳聽到那姑娘喊他相公,他吃驚了好半天,怎麼也想不到這煞星也會成親,說不定還跟這女子有了孩子,一家人其樂融融。

反觀自己,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護法,淪為了喪家之犬,被朝廷嚴令通緝,真是天道不公!

私仇加上公恨,讓鬱郁不得志多時的宋德良,終於忍不住做出了不理智的行為。

他盯著祁鍾鈺的背影,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抓住鍾玉郎身邊那位不會武功,只是普通弱女子的娘子,以此威脅鍾玉郎為他辦事,再卸磨殺驢,以報當年的一劍之仇,和叛教之罪。

他發誓,他真的只是想了想,都沒來的及行動,就被祁鍾鈺銳的察覺到他的所在,並被他引來了這個荒僻的街道角落。

這是他今天犯下的第二個錯誤,他不該追上來的,而應該立刻轉身逃跑才對。

一時大意的結果,就是被刻薄寡恩的鐘玉郎,二話不說就掐住了脖子。

幾年不見,鍾玉郎的武功越發進了,想當初初見時,對方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就能成為武林上數一數二的後起之秀。

這麼多年過去,他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想自己也是一方人物,卻被對方輕而易舉的就掐住了命脈,對方看似瘦削的一隻手,卻恍若鐵鉗一般牢不可破,讓他怎麼也掙脫不掉。

不上氣來,窒息的覺湧遍全身,兩眼翻白,臉青紫,想必再過不久就要喪命於此。

他這時才覺得後悔,悔不當初!

他不應該如此大意的,不應該被自己的情緒支配的行動,雖然他早就對鍾玉郎心存不滿,恨不得他死,卻不能忽視二人之間明顯的實力差距。

更不應該忽視,眼前這個看上去好似十七八歲的清秀少年,是個心狠手辣喜怒無常的煞星,在這種人眼中,曾經的恩義道德在他眼中,狗都不是。

他都想不通,自己方才是哪裡得罪了他,要被對方掐死在這裡。

他不想死,明明在刀劍無眼的戰場上都活了下來,在朝廷的追捕絞殺中都活了下來,他不想死在這個無人經過的荒僻角落,還死的這麼窩囊。

他大腦飛速運轉,艱難的開口道:“手下,留情,三少主他還等著我,回去覆命。”祁鍾鈺蹙眉,像是在丟一個山野獵物一般,將他隨意扔在地上,道:“他沒死?”右護法宋德良大口大口的氣,頭一次覺得能唿真是太好了。

他心裡恨恨,面上卻恭敬的說:“在朝廷出面之後,新教就一如不如一,教主和左護法被身邊手下背叛,落入朝廷手中不就要問斬,另外幾個少主也死在朝廷的圍剿之中。只剩下三少主在我等的護送下,安然無恙的離開了河南道,如今正在汜原縣落腳。”他隱晦的打量著鍾玉郎臉上的神情,見他果然舒展了眉眼,便心道自己猜對了。

鍾玉郎當初還在新教的時候,除了跟教主關係匪淺外,便與這優柔寡斷的三少主關係最為要好。

原本宋德良並未將三少主放在眼裡,因為對方真的太過婦人之仁,又身子病弱手無縛雞之力,在教主所生的幾個兒子之中最不起眼。

若不是他是教主唯一的血脈,他早就將其丟在路邊,任其自生自滅去了。

沒想到,自己這善心之舉,會在這種情況下,意外救了他這條老命。

他垂下眼,打定主意回去後對三少主態度恭敬些,眼珠子轉了轉後,繼續道:“自你走後,三少主便愁眉不展,食不下咽,擔憂你的身體狀況,得知你身中劇毒,差點沒傷心絕就此病故。好在教主請了名醫,讓三少主大病痊癒,可身子骨卻受了損傷,加上這半年來的狼狽逃竄,眼看著將不久於人世。”

“曾經,三少主便與你關係最為要好,前幾還提起了你,我斗膽請求你前去見三少主一面,說不得……”他黯然的道:“便是最後一面了。”祁鍾鈺眯起了眼睛,對他的話信了半分,其他九成半都不信,可她的確跟這位三少主譚浩然關係不錯,勉強稱得上是自己的故友,他也是唯一沒有背叛自己的新教之人,是該過去看他一眼。

只是,卻不能被右護法隨意煳,她認真打量著眼前的中年人。

時隔多年,她依舊清晰的記得,這人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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