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雙生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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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卡洛斯大人，您一定殺的很盡興吧。”剛剛從蕾米亞的傳送門中走出，卡洛斯就聽到了一個悉的讓人狠的牙癢的聲音，法洛庸懶的躺在柔軟舒適的臥上，伸出小手從眼前的水果籃中拿了一個荔枝，帶著小孩子特有的那種天真無的笑容望向卡洛斯。而卡洛斯則聳聳肩膀，掃了一眼隨後跟進來的蕾米亞。

“如果不是被人妨礙，我想我可以更盡興一點。”

“啊啦，這樣可不行。那可是姐姐最看重的狗呢，如果大人您殺了它，我們之間的合作就要泡湯了哦。”

“看門狗這種東西，去街上再撿一條也不難吧。”

“可是姐姐大人是個實心眼呢”

“兩位”蕾米亞不得不咳嗽一聲，打斷卡洛斯和法洛的雙簧。別看卡洛斯和法洛似乎天生合不來的樣子，但是當有外敵在場的時候，他們倒是出奇的一致。畢竟即便都是守序陣營，善良和惡依然不是能夠拍肩搭背的好兄弟。天使和魔鬼或許會暫時合作，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在轉過身後再捅對方一刀。

這是一個脆弱的盟約。

蕾米亞的內心有些不安，卡洛斯的瘋狂和偏斜已經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更可怕的是他居然遵守著規則，卻依然能夠做到讓人無法直視的惡行為。那種充滿了混亂和瘋狂，卻好像被名為守序的鐵柵牢牢鎖起自得其樂的表情實在太可怕了。蕾米亞可以肯定，卡洛斯是個相當不安定又危險的因子，一旦處理不好。那麼他就會遊走到邊線地另外一側，到時候事情會更加難以想象。她可以覺到卡洛斯眼中不加掩飾的瘋狂和喜悅，他究竟經歷過什麼樣的事，究竟在什麼的情況下，才能把一個人變的如同惡魔？

卡洛斯不是沉醉於力量中的瘋子，這點蕾米亞很清楚，不過她也不明白。這個看起來異常可怕的法師究竟象是什麼。應該說，她本看不出來他想要什麼。在這一點上，蕾米亞相信法洛也和她一樣，雖然她非常不喜歡法洛地手段，但是以希莉爾為籌碼進行的易的確是建立在不那麼牢固的基礎上。雖然法洛表面上表現的非常輕鬆。不過她也明白，法洛事實上也沒有什麼把握。

這一點讓她到相當安心。

“請坐，卡洛斯大人。”蕾米亞坐了一個請地手勢，接著一把樸素又不失格調的木椅便出現在了卡洛斯的身前。明明前一刻它還不在那裡的。

說起來，法洛身下那華麗貴重的臥和水果藍似乎也不是蕾米亞這樸實無華的房間會有地東西。

卡洛斯縮進椅子裡，微眯起眼睛注視著這兩姐妹。窩在軟上象小貓一樣的法洛和端莊典雅坐在木椅上的蕾米亞的視線和他叉而過。形成了一個奇妙地三角形。單純從男的角度來看，能夠兩位美麗地少女同處一室已經算是相當幸運的事情了，更何況結合她們的聖女身份，更是多了幾分興奮。不過卡洛斯卻明顯並沒有將兩人真的當作除了美貌之外什麼都沒有的蠢材。

法洛是個很不好對付地小鬼，蕾米亞———看起來比他之前見過地那些僵腦袋聖騎士要好一點。不過對她卡洛斯卻並不是很悉。再退一步說，兩個人都是神的化身她們自己是這樣說地，但是卡洛斯並不是很相信。畢竟神之所以無法來到主物質位面就是因為他們會在這裡無所謂的消耗掉很多力量，雖然說，創造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下僕來代替自己管理世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那樣一來神的力量會被分離。在這個世界上，實力弱小的神明很容易被別人幹掉。成為星界的屍體。而且，讓卡洛斯到疑惑的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蕾米亞和法洛——她們的神的神職究竟是什麼。

就如同沃金掌管著財富，海姆掌管著守護，羅絲守護著惡的卓爾靈，柯瑞隆則保護著自然靈，密斯特拉掌控著魔法，克蘭沃主導著死亡一樣，這個世界的神明的職責都是異常清晰的。甚至有些繁瑣到了就算把他們分門別類，也要花好上幾本書才能夠做完人名記錄的的地步———這還不算上那些已經死亡的，曾經擔任過神職的神明。

但是，象光明和黑暗這樣籠統的神明，卡洛斯則是在任何一本神明紀錄史上都沒有見過詳細資料。法洛自己也說，她們的真正身份是個隱藏著的，相當值錢的秘密。就是這點讓卡洛斯心生警惕，老實說，卡洛斯本身的力量已經算是少見敵手了。甚至連海姆冒著損耗力量派遣下來的聖者都被卡洛斯打的連半點渣都沒有留下。但是這並不代表卡洛斯真的可以把所有的神明都不放在眼裡。事實上，和他所在的世界的普通人不同斯曾經將自己的一生都消耗在向世人證明神與魔的存來沒有民主主義者那種幼稚的，所謂“神不能縱人類”的天真思想，以至於對他們反。那種叫囂著“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蠢才和“要給人類得到自由解放”的理想主義者的下場一般都是很悲慘的。想開點，人類總是需要什麼東西來統治自己，他們喜歡在不自由下尋找自由，也擅長自我約束，這就是為什麼人之所以為人的原因。人類向來都是矛盾的集合體，這沒什麼可奇怪的。他們一方面敬畏那傳說中看不見的神明，一面通過小小的反抗來獲得一丁點兒快———這不也自得其樂的麼。

而對於卡洛斯本人來說，只有在那些傢伙惹到自己的時候，卡洛斯才會毫不留情的進行打擊，而不是無差別的象那些唯物主義者和白痴一樣試圖做一個將人類從神明手中拯救出來地英雄。

所以說英雄都是白痴。

“法師大人，您在想什麼？”

“沒什麼。”卡洛斯結束了走神兒。

“我只是在思考那群神明非神會的傢伙。老實說，你不該去妨礙我的，你的手下也是一樣。這樣說不定我就有機會把他們一網打盡，在撈點好處的同時替你們收拾掉威脅。現在可好，你們要怎麼做？給他一個公正的審判？需要請律師和保外救醫嗎？還是說，你們有什麼更好的手段？變形怪？心智控制？還是威懾靈魂？”

“我想我應該邀請您來做異端審判官，卡洛斯大人。”法洛嘻嘻地笑著。然後將已經去皮的，晶瑩透亮的荔枝放進嘴中。

—“如果年薪合適的話，我可以考慮。”卡洛斯沒有動作，不過他的兩隻眼睛已經放棄了法洛，而是轉向蕾米亞身上。不得不說。這個如假包換全身上下都透著聖女氣息地丫頭雖然叫卡洛斯很不舒服，但是很明顯能夠讓話題不要在這裡無聊的地方轉***，時間有限，他可不是來喝茶的。

“剛才妹妹那邊接到了報告。”果然，蕾米亞沒有叫卡洛斯失望。

“希莉爾小姐已經很好的完成了她的任務。”

“小傢伙果然還是幹了麼。”這個消息並沒有讓卡洛斯太動，他早就料到了。希莉爾什麼都好，就是象個羊圈的小羊似地，只敢跟著牧羊犬的步子，而不是自己隨便找個地方去逛逛風景。她一向循規蹈矩。甚至到了有些讓人厭煩的地步。不過人的個都是天生地，也不好隨便去改變就是了。

“所以我想請您稍安勿躁。不必這麼忙著急於動手。可以的話，我希望您在慶典當天出手，那個時候神明非神會地教徒們應該會出現，如果您現在動手的話，我們怕會打草驚蛇。而且。”

“我們有一個計劃。”法洛接過了蕾米亞的話。

她現在開始吃草莓了。

“看來這個國家的有些人已經忘記了究竟是誰在維護他們的國家安全。真是太可惜了，他們顛倒了自己地存在意義。亞倫是為我們而存在地。並不是相反。所以我們必須要讓他們瞭解這一點，這是一個完美的計劃，卡洛斯大人？您會幫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