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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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壽宴辦的比往年更加彩，而搖身一變從默默無聞懦弱的隱形秋家女再到如今大放異彩的才女廉王妃，秋剪水可算是完成了一個完美的華麗轉身，順帶還用長長的裙襬狠狠向那些在宴席上想要看到廉王妃出醜的人們，這一記又兇又猛，不但將這些人的面頰的火辣辣的，還掉了他們曾經的輕視與嘲笑。

然而，光是如此，還不足以讓秋剪水的大名響徹京城，畢竟女人再如何出彩也是為了在夫家地位站的更穩，可像秋剪水這樣，膽子大到與皇帝做了一場易不說，還不顧秋家的安危，不顧廉王的臉面，當場控訴廉王數條罪狀之後，又以替廉王著想的藉口，大大方方的向皇帝討要和離書，如此的離經叛道，如此的駭人聽聞，再配上秋剪水那冷然的氣質與緻的容貌，不成京城頭條才怪。

艾穆是看過書的，所以也很清楚壽宴之後，秋剪水會給京城帶來多大的衝擊，也正是這麼一個晚上，讓那些男主男配們都或多或少的對秋剪水產生了興趣，只是可憐王爺這麼個原配，被甩了不說，後的追路更是要比其他幾位男主難上許多。

“扇扇姑娘，東西都收拾好了麼？”秋剪水身邊有兩個貼身丫頭，書中最後背叛了秋剪水的那位叫做明月，現在與艾穆說話的這個，則叫做繁星。

艾穆將東西放在榻上，回頭笑道:“都收拾好了，我也沒什麼東西。”繁星有些同情的看向艾穆道:“小朵她…”小朵是扇扇的貼身丫頭，只是艾穆能走，小朵卻因為是家生子，再加上一家子都是王府的奴僕，自然是走不了了。

艾穆卻無所謂道:“她會留下，我還有潛蓉。”聽著那不似丫頭名的名字，繁星笑了笑，雖然她不贊同自家小姐將賣身契還給這個有能力的姬妾，但不可否認，一個因為曾經的情，就完成他人意願的女子，還是很容易讓身邊的人對她產生好的。

“許久沒見那個小丫頭了，她怎麼沒回王府？”繁星也見過那個小女孩，年紀小小，看樣子也知道吃了不少苦。

“她去照顧她哥哥了，等咱們出府，就能見上一見了。”潛止的事情艾穆也與秋剪水說過了，這對兄妹還是很值得人同情的。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得外頭秋剪水不溫不火的說道:“這是和離書，我這就帶人離開王府。”艾穆轉過頭看向繁星，這個月秋剪水早就帶人將她的嫁妝大半都運出府了，如今事情挑開，她們怕是兩三天內就要離開王府。

外頭的廉王爺似乎還不能接受自家的子居然在光芒四的時候，一腳將自己踹開，而自己的兄長竟然也允了，還下了聖旨，這簡直是荒唐至極。

“你既然不需要我這樣一個王妃，我也不需要你這樣一個丈夫，那和離對你我來說，都是好事，王爺也可以將自己喜歡的女子娶進門來，坐這樣的位置。”秋剪水早就看不慣這個渣男了，如今事已至此，當然不會有留戀。

“你到底說的什麼話！你是我子，就算之前我冷落你，你發發脾氣也就算了，你居然會去向皇兄求旨和離？你就這麼想要離開我？”王爺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這個一直放在後院，不聞不問的女人。

秋剪水冷笑:“我和你不。”艾穆憋笑，可不是不麼，原主成婚就沒見過幾次王爺，而秋剪水更是和這位王爺沒有集。

王爺在外頭歇斯底里的發著火氣，艾穆與一群下人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好。

只是在書上明確說過秋剪水是忍了三才走的，可沒想到也不知道是王爺纏的太緊，還是因為艾穆這個蝴蝶扇的風，秋剪水居然拋下王爺，幾步入內，全身散發著冷氣道:“東西收拾好了麼？”繁星立刻道:“都收拾好了。”艾穆也跟著點點頭。

秋剪水不耐煩的揮手道:“馬上就離府。”繁星驚訝了一下，就立刻轉身出去喊人了，而艾穆也默默的將自己的包袱拿了起來。

“你當真要與我離府？”秋剪水被渣男煩的要命，像這樣一開始不知道珍惜，之後卻追在後頭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最讓她看不上。

艾穆躬身一禮，依舊真誠道:“當與王妃說，想要離開王府，並非心血來。”

“我已經不是王妃了，你叫我…”秋剪水想起自己與她如今連僱傭關係都不是，便遲疑道:“你出去之後，有什麼打算？”艾穆連想都不用想，她如果離開了秋剪水不說王府的人會不會找她麻煩，就說離開太遠，很多人物都接觸不到，她如何能夠完成任務，想及此，她立刻道:“我出去並無去處，可否容我暫時跟在王妃身邊？”秋剪水知道艾穆的能力，當然也不希望她現在離開自己，她很清楚多一個助手對於她後的事業是多麼的重要，而且扇扇是她親手救下的，這段時間觀察之下，也是有個心腸不錯的女子，等出了王府，這麼個無依無靠的女子，還不是隻有依靠自己，她秋剪水一向懂得籠絡人才。

“那你以後叫我老闆吧，出去後我給你擬一份合同，你簽了之後，就是我秋氏企業的員工。”秋剪水一點不遮掩那些現代的詞。

艾穆也很適時抬起茫的雙眼，可卻很聰明的不再多問。

秋剪水很滿意，帶著眾人就在王爺的眼皮底下，將要離開王府，廉王大怒，讓侍衛們將眾人圍住，然而秋剪水幾步上去踢飛了領頭的侍衛不說，還大聲喝罵道:“廉王，你可是要抗旨！”廉王一噎，想起那些手弩的設計圖，想起兄長意味深長的眼神，他一咬牙，沉著臉揮了揮手，侍衛們這才讓開道，就看著秋剪水帶著人一起離開了王府。

等著人都上了馬車，絕塵而去時，林側妃才姍姍來遲，她看著空了的正屋，先是隱忍住心中的得意，隨即皺起眉頭對著身邊的丫頭道:“扇扇那賤人呢？”那丫頭進了正屋仔細查探後，戰戰兢兢的回道:“好像跟著那位走了。”

“什麼？她還是咱們王府的姬妾呢！”秋剪水她沒法子，一個小小的姬妾她還捏著賣身契呢，“去，將她的賣身契給王爺，讓王爺派人去處理。”豈料，林側妃的人回到院子裡，怎麼找都沒找到那張薄薄的賣身契，然而，沒有賣身契她林側妃又如何證明秋剪水身邊的扇扇就是原本王府裡的姬妾？就依著扇扇那張一面驚豔，過目就忘的臉，若不是扇扇幫過秋剪水，連她都要忘記這一個人了。

當然，扇扇賣身契的事情還不足以讓林側妃發怒，可是接下來王爺不但封了正院，還多次吩咐人要保留秋剪水離開時的原樣，這讓一心想要做正妃的林側妃等人，當場就撕碎了帕子，怒紅了眼睛。

且不說王府裡如何雞飛狗跳，林側妃又如何害怕王爺對秋剪水有了心思，從而僱傭了殺手樓的殺手，想要去取秋剪水的小命。

就單單說秋剪水與艾穆一同從王府出來，似乎都長長舒了口氣，秋剪水是覺著終於有了自由，而艾穆是覺任務的進程終於上了軌道。兩個滿懷心事的人相視一笑，攜手去了秋剪水之前安排好的客棧。此時，潛止也養好了傷，一身布白衣，清清的站在院子裡，躬身向兩人行禮。

艾穆很明顯到秋剪水忽得一愣，顯然是被潛止的容貌所惑，這一段小曲在小說裡也出現過，只不過書上由於潛止是秋剪水的下屬，潛止又自卑與自己的過往，再加上秋剪水身邊各的優質男人，潛止最終也不過變成一個曾經與女主有過曖昧，雖不能修成正果，卻也一心成為女主堅強後盾的過路男配。誰讓女主可挑選的太多，而潛止也不會窮追猛打呢。

艾穆看著雙目清澈直直看向自己的潛止，以及他臉上莫名升起的兩團紅暈，心下敲鼓，據說劇情帝很頑固，她需要的可是助手，而不是培養一個女主的新情人。

雙方互相介紹，艾穆並沒有將潛止歸入奴僕之，而此刻秋剪水並不知道潛止的能力，大家就如同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相互寒暄，也對對方稍有了解。

秋剪水既然已經出了王府，那她手上之前的勢力當然不可能還隱藏在下面，且不說她的酒樓與茶社，就連武器鋪都在籌劃當中，此刻艾穆也不含糊，很快將那位給秋剪水製作鋼琴的鐵臂九介紹給了秋剪水，又讓其作為合作者的身份，參與了秋剪水的武器鋪，這樣鐵臂九也不再只是秋剪水手下的技術師，而是表面可以獨當一面，身後卻受她指派的鐵匠鋪老闆。

一切看起來與劇情相似，可內裡卻已然大不相同。

艾穆忽然有些明白了系統為什麼要在她失敗後，安排這麼個所謂的初級任務給自己，她與秋剪水在現在的情況下，並沒有衝突，而她可以據系統給予的任務一步步慢慢學會去觀察，學會去佈局，學會利用她知道故事情節的優勢，一點點掌握這個故事的走向，直到完成任務。

她忽然有種預，等到這個故事結束，下一個故事絕對不會那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