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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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絲和左騰恆神慘白的帶著雷孝勤的遺體回到臺灣,雷家上下一片哀慼,薇亞整天守在父親的靈前,誰也勸不走。她不理會圍在雷家外面的記者們,崔絲在她身邊來回走著,她也視若無睹。
在治喪期間,唯一能自由進出雷家的,就是左騰恆和左仁維他們了。左騰恆給崔絲依靠的力量,而仁維每次來時,就靜靜坐在一旁,陪薇亞守靈。
“仁維,去扶她起來吧!她跪了二個小時了。”崔絲擔心的說。
“不用了,等她覺得夠了,她會自動起來。”仁維冷聲說道。崔絲一臉訝異,看樣子仁維似乎比她更瞭解女兒。
“可是…”
“不會有事的,我坐在這裡陪她,她一發生什麼事,我會馬上告訴你。”仁維的神情還是一貫的冷酷。
“那…拜託你了。”崔絲一邊擔心的回頭望,一邊走上樓。
仁維吐出一大口氣,他偽裝得辛苦,可是他絕不能軟化,他必須徹底跟薇亞劃清界限,要不然會有不可收拾的後果。
他努力不去看薇亞的背影,但心中仍然泛起陣陣心疼。他們的境遇完全不同,他沒辦法體會到喪失至親的那種心痛。多年前,母親的去世沒有帶給他太大的悲傷,而早在幼小不懂事情,他父親對他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他們兄弟倆一路走下來都是孤孤單單的,較在乎的人也只有他們的叔叔左騰恆。
在薇亞二十三年的生命中,她擁有的比他還多。
仁維不否認他有一些嫉妒,可是自從遇到她後,她毫不吝嗇的給他關愛、信任。但是…也許是老天眼紅吧!就在他確定彼此的情時,卻硬生生的飛來一個打擊,想要拆散他們,也許這輩子,他註定要這麼孤單下去。
想著想著,仁維開始在沙發上打起盹來。糊糊之中,彷彿有人拿了一條毯子蓋在他身上,他心想也許是崔絲又下樓來了,因為他看到崔絲的臉。但是她的表情很奇怪,眼神溫柔得不像一個做嬸嬸該有的關懷,反而像情人那般甜
。她的眼睛像極了他朝思慕想的薇亞,他心甘情願溺斃那綠
的深潭中…
雷薇亞坐在沙發上,凝望著左仁維的睡容。她一直知道仁維跟她在一起,守著她父親的靈柩,等她腳跪酸了爬起來,他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她輕輕的為他蓋上毯子,不願意吵醒他,因為只要他醒了,那令她心碎的冰冷又會回到他臉上。
為什麼仁維突然對她這麼疏遠?問他原因,他始終不願意說明。每當她想像以前一漾對他撒嬌,他就像怕沾到細菌一樣,躲得遠遠的。她做錯了什麼?她也記得仁維曾要她當他真正的女朋友,是什麼讓他改變了心意?
現在,唯一不會傷害到她的,只剩下胡芝妮和左良維了。
兩行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她俯身輕輕在仁維冷冰冰的上印下一吻。她最愛看的酒渦不見了,她好想念,也好渴望。忍不住的,她靠在仁維的肩上默默哭泣…
雷孝勤下葬後的第二天,律師宣佈了他的遺囑。他留給崔絲一筆不少的財產,留給寶貝女兒雷利企業四分之三的股分,另外四分之一則送給左仁維。所有人對於他的遺囑內容都到納悶,他為什麼要對左仁維這麼慷慨?除此之外,他遺留給薇亞一封信。薇亞拿到信後,悶在房裡整整一天,她仔細看著父遺留下的一筆一畫,除了瞭解二十多年前,崔絲和左騰恆之間的事,也格外想念雷孝勤生前對她的慈祥與寵溺。
薇亞在房裡哭了很久,而最令她傷心的是左仁維自父親死後,對她冷若冰霜的態度。他突然的疏遠讓所有人都到莫名其妙,冷漠的外表似乎表明了她的傷心跟他毫不在乎。
這段期間,崔絲天天在雷家和薇亞四目相對,但薇亞總是故意冷落她。看完了雷孝勤的信,薇亞覺得很愧疚,母親和摯愛分開了二十五年,如今能再相守,實屬不易,而她非但不願瞭解,反而憎恨媽媽,薇亞頓時覺得自己不配做一個女兒。
想起她本來可以有一個哥哥或姐姐,薇亞更為母親到心疼。也許她該放低姿熊,和媽媽握手言和,畢竟她們母女間的
情曾經那麼深厚,現在她沒有了爸爸,她不想連媽媽也失去。
此時崔絲正在客廳裡,和左勝恆一起猜測著造成左仁維近來疏離態度的原因。
“我還以為他可以接受薇亞了。”左勝恆先開了頭。
“他到底是怎麼了?難道他有其他的女朋友?”崔絲也十分不解。
“不可能。他這幾天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芝妮和良維都拿他沒辦法。”
“他什麼都不肯說嗎?”崔絲皺眉問道。
“他好經天沒開口說話了,我真擔心他太久沒出聲,可能連怎麼說話都忘了。”
“沒那麼嚴重。”崔絲稍一絲笑意,然後看著薇亞從樓上走下來,整個人緊張的站起來。
“薇亞…”她慈祥的叫喚著,驚訝的發現薇亞笑了。
“我有話…要對你們說。”她在兩人面前坐下。
“你想說什麼?”左勝恆冷靜、溫和的問,一手拍拍崔絲的膝蓋,要她放鬆下來。崔絲坐回原位,屏息聆聽女兒的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