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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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黎馨那在攝影棚裡演出那場“瑞奇貞捍衛記”之後，想當然爾原本的女主角胡黧，自是打死不肯再接拍。

不過，業主只堅持一定要瑞奇拍，可沒指定女主角要找誰，於是黎馨的公司樂得找上個配合度高，同時不會引起黎馨強烈反彈的女模特兒。

反正當廣告片一出，所有工作人員都相信，不會有人去注意瑞奇身邊的女人是誰——因為，所有女人的眼睛裡，看得到的只有瑞奇一個人而已。

由於上次的前車之鑑，黎馨打定主意，在瑞奇拍廣告期間，決定不再踏進攝影棚一步。

那的失態，已經讓她公司裡的人，每回見到她就出噯昧的笑容，有些大膽點的，便跑到她面前將在攝影棚裡發生的事再重演一遍，害得她整個上班時間，雙頰都處於一種赤紅的狀態。

當然，那天的景況，讓她明瞭自己對瑞奇的真心…在他面前，她再也不是個姐姐，也回不到姐姐的身份。

因為，她想要的是完全的獨佔他，當個沉陷愛情海中的自私女人。

於是乎，在剩下的幾個工作天中，她謹守崗位，乖乖地待在辦公室裡，處理自己該做的事。

在瑞奇拍完廣告片之後，他們的生活又恢復到先前的景況——她上班，瑞奇留在家裡準備下學期研究所的功課。當然，這樣的生活，也有些小小的變動，那就是原本各有一方天地的兩人，當夜晚來臨，便成了甜的戀人世界。這樣的子，讓黎馨心裡既忐忑、又惶恐——它實在是美得不像真的…她最愛的男人，就在她身邊，以對等、甚至是超出更多的熱情回報著她，這是她之前做夢從來沒想過的，如今它卻發生了。

她愛極了這樣的生活，但潛藏在內心底層的恐懼，卻時時刻刻在提醒著她，這極有可能只是南柯一夢，到頭來，不要說情人了，她可能連瑞奇這個“弟弟”都沒了。

她知道自己這樣的心態很不正常，可卻又無法抑制自己這麼想…

“念，我這樣，是不是很變態？”她抱著抱枕，看著正在電腦上修著封面稿的李念。

“我愛他、他愛我，可是我又擔心，這一切只是幻影而已…”

“不會啦，”李念過肩的頭髮，被她以一隻水彩筆給挽在後腦勺。

“你這很正常的，我認識幾個戀愛中的女人，症狀和你差不多——別擔心啦！”

“症狀？”黎馨不解的看著她。

“有什麼症狀？”

“就戀愛症候群嘛。”這時李念的電腦椅轉了個大圈，面對著一臉問號的黎馨。

“你這人啊，沒神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以前咱們還在唸大學時，一堆女同學三不五時就發神經，就是這症頭，你了不起是得病較慢，所以狀況也就特別的嚴重。”她沒說的是，再加上瑞奇長得一副只要是女人都會垂涎的模樣，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會放心、安穩的以為，他絕對不會受外頭美所誘…這叫——人。

“真是這個樣子？”黎馨承認她說得沒錯，從以前，就一直有不少人說她神經線特。

雖然她的外表看來“好像”是個體貼、溫柔、細心、易的女人…可是，那只是“看起來”——真正的她，與那幾個美德全然沾不上邊。

與她識的人知道，她對別人的情緒起伏向來慢半拍，可能一個人已經生完氣、發完飆，她才意識到，那人在生氣…這樣的她，對於接收異放送電波的能力，幾近於零…

“相信我——沒吃過豬，也看過豬走路。”李念相當肯定。

“其實，我現在想想，瑞奇真是老謀深算。”

“老謀深算？”這句話讓黎馨皺起眉頭。

“是，我問你，當你第一次見到瑞奇時，你有什麼覺？”這問題，將她的回憶拉到十年前，遙遠的花都——巴黎。

“嗯？”她的記憶力向來不好，不過，這段回憶對她來說，一直都是鮮明，未曾褪的。

“瑞奇不太像十二歲的小男生，有股少年老成的滄桑…”

“那我再問你，你那時會有將瑞奇給壓到上，扒光他衣服的衝動嗎？”李念這人講話，向來直得讓聽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念，你說這什麼話？”黎馨一時氣結，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