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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拜,白帆特地兌了很多現金,功德箱裡一百接一百地,直跪到最後一個羅漢堂,景弦再抬頭,一百零八個金羅漢佔滿整個大殿,全都看著他。

殿中空空也只有他,白帆站在門外等他。

景弦心中一哽,閉眼再度拜下去。

拜完之後,白帆開車帶他離開。

坐在車裡,景弦依然面無表情。

興許人信些的確沒有錯,拜了那麼多菩薩之後,他的心境的確好了些許。在他拜的過程中,他偶爾會聽到他人的唸唸有詞,那些人會求菩薩保佑身體健康,保佑婚姻美滿,保佑工作順利,保佑發大財。

他甚至看到有人是坐著輪椅來的。

可見人生的確如此,沒有誰的人生是一帆順遂。

他連警察局都進過了,都“嫖過娼”了,又還有什麼是不能面對的?

興許下次發病時,他可能還是會懦弱地選擇去死。

可這一刻,他想繼續活下去,好知道人生到底還能如何對待他。

景弦主動問白帆:“我不想回家,有什麼地方可以去轉轉?”白帆非常高興,提了幾個地方,打高爾夫、泡溫泉、書店、vr遊戲體驗店,甚至是密室大逃脫,景弦都沒興趣,白帆又道:“想不想去喝酒?”景弦從來沒有喝過酒,滴酒不沾。

他優越的家世給予他足夠的底氣去拒絕一切需要他喝酒的場合。

景弦想到雲遠山所說的“叛逆”,或許,他的確需要改變一些他曾經嚴格遵守的所謂自我規則。

白帆帶他去了一家酒吧。

白帆飯局倒是很多,很多生意都是酒桌上談成的,酒量非常好,卻是很少獨自來酒吧,他還特地給自己一個年輕的助理打電話,那位助理推薦了這家叫作“青映”的酒吧,說是酒吧,其實也是個livehouse,裡頭有駐唱。

還常有其他城市出名的一些地下樂隊來這兒巡演,年輕的助理說,這家livehouse是上海最好的一家,唱歌好聽,東西好吃,飲料好喝,助理特別強調:關鍵是樂隊的主唱“超級!!!”帥。

白帆覺得這個酒吧就好,據助理說,裡頭也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健康。

他問景弦的意思,景弦從來沒有任何休閒娛樂,一問三不知,只道:“能喝酒就可以。”白帆直接帶著景弦去了。

青映在靜安區一條很是僻靜的老街上,他們到的早,才六點多,酒吧一般得九點多才開始正式營業。白帆想著,人應當還很少,正好進去聊聊天。哪料他們剛停好車,到了門口,接待的服務員先是笑眯眯地問:“兩位先生有沒有預約?”白帆搖頭。

漂亮的小姐姐笑道:“那很抱歉,今晚已經滿啦。”

“才六點。”白帆納悶。

小姐姐再笑:“我們家的座位都要提前半個月預定的哦,很抱歉。”景弦無所謂道:“那我們就換一家。”喝酒哪裡不能喝?

白帆卻不服氣了,這是什麼酒吧啊,金子做的嗎,提前半個月要預定?他還就不信了!他伸手推開木門,涼氣面而來,才六點而已,裡頭竟然已經全是人了!

小姐姐笑著解釋:“今晚是我們青映的主場,一個月才四次,我們酒吧座位統一價,很多人中午就來排隊搶前排啦。”

“青映?”

“我們酒吧叫作青映,我們酒吧的樂隊是同名哦。”景弦抬頭看了眼,看到木門上的木質牌匾,刻了“青映”兩個字。

小姐姐熱情介紹:“我們老闆親手刻的哦。”景弦目欣賞,再看看門縫裡透出的酒吧裡的冰山一角,不是景弦想象中酒吧的那種鬨鬧與酷炫,反而是靜靜的帶著點古樸,每個桌上都有個小小的星星形狀的座燈。興許是他從未去過酒吧,見過的世面少吧,他喜歡這個酒吧的。

白帆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景弦喜歡。

這可不容易,白帆決定今兒怎麼著也要搞到兩個位子。

他們在門口等著,挨個地問,終於有人願意將預定名額賣給他們倆,白帆花了三倍價格買到那兩個位子,被小姐姐帶進去。

他們的位子已經是倒數第三排了,景弦對這個倒是無所謂,酒吧里人雖然多,卻很少有人說話,還放著淺淡的輕音樂,很舒服。

景弦的心情難得有些放鬆,甚至主動問道:“這是什麼歌?”

“這是我們青映的歌哦。”白帆問:“能買到cd不?來幾張!”

“我們一年只賣一次,每年的10月18號,限量1018張,先生可以等等哦!”白帆更是無言以對:“買張cd都這樣難?有錢賺還不好麼?”小姐姐笑,也不多說了,請他們倆坐下,便拿了菜單給他們看。

景弦還高興的,將菜單上的各式雞尾酒挨個地點了一遍。

白帆今天就是陪他來喝酒,陪他放鬆的,再者雞尾酒又不算什麼,本就沒有阻攔景弦,他要開車,還得送景弦回家,只點了杯冰茶喝。

酒陸陸續續地上來,人也越坐越滿,景弦一杯接著一杯地喝。

白帆知道他也不想說話,便不多嘴,自己拿著手機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偶爾抬頭看看景弦。景弦抿幾口酒,便抬頭看看四周,眼神越來越茫然,顯然是漸漸醉了,白帆依然沒有阻止,景弦知道買醉,已經是個好現象,就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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