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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同事幫他調試設備,他則是打開電腦,打開自己做的ppt,做好講座的準備。

時間一到,他便開始發言。

景弦雖是嚴肅冷漠之人,也不善言辭,實際他講課是很有趣的,引經據典,還能講些小故事,開小玩笑,聽講座的觀眾不時笑出聲,且他幾乎一句廢話也沒有,聽他說話、講課,是件很享受的事。

戴了帽子,混跡在人群中的艾青映,本是為了觀察景弦而來,沒打算暴,這會兒聽得比很多特地趕來的人都要認真,他望著十幾排座位之外,坐在主桌上,看也不看稿子一眼,面帶微笑,侃侃而談的景弦,差點都要看呆了。

太帥、太,太人。

難怪人們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人。

這還是他頭一回正經看到景弦工作的樣子,穿著考究的襯衫,打著領帶,卻又不沉重,心搭配過,雙手閒適地擺在桌上,不時伴隨著話語而做些手勢,偶爾用手調整話筒高度,他簡直不知該如何形容才好。

心裡也就幾個念頭,想親,想抱,想那啥。

當然,那啥,也就是想想,他不至於飢渴至此。

他發覺,每多見一次景弦,想要擁有對方的心情便又多一分。

講座講得差不多,到了提問時間。

這次本想低調一些,堅決不暴的艾青映立馬舉手,他的速度太快,景弦在喝水,同事立刻發現他,手朝他笑道:“請倒數第六排,戴帽子的這位先生提問。”艾青映當然知道室內戴帽子不太禮貌,可這是他的偽裝啊。

不過他都要提問了,也顧不上了,他接過話筒,立馬揭了帽子,起身笑著說:“老師你好,我是有問題——”

“噗——”景弦正喝著水,聽到他的聲音,回頭瞧見是他,直接嗆起來,“咳咳咳!!!”其他人紛紛面擔心,同事也趕緊上前,彎幫景弦拍背。

“…………”艾青映的笑容有點凝固,原來他這麼嚇人的嘛……

景弦彎躲在桌子下,咳得差不多了,接過同事遞來的面紙收拾清,才又抬頭,狀似尋常地說:“我沒事,喝水嗆到了。”接著,眼神明顯冷了幾分,也不願直視艾青映,只道,“請提問。”艾青映的心又涼了,看來是真的很生他的氣呀!

他硬著頭皮,找了個他在聽的過程中特地記在手機備忘錄上的問題,景弦也好好回答了,一點兒也不湊合。只可惜,回答途中,正眼也沒有往他瞄一回。

再後來,又有其他人提問,無論艾青映怎麼舉手,景弦都沒再點他名。

講座結束,艾青映自然留到最後,等所有向景弦提問的人都走了,場內還留下景弦、景弦的同事與他三個人,艾青映走到景弦面前。景弦的同事有些訝異,忽而想到幾個月前的那件事,看看艾青映緊盯著景弦的目光,甚至像狼,他莫名有些發寒。

又看看景弦,同事恍然大悟,輕聲道:“景弦,我先出去,你好了叫我,我進來收設備。”景弦的病本就還沒好,哪裡不明白同事為何會這般,同事是想到那件事了,如果他真的是隻貓,身上的髮恐怕早已全都豎起來。他的手緊緊握著筆,其實已經忘記去在意眼前之人為何會在此處,他滿腦子都是當初,一模一樣的報告廳,甚至就在這個報告廳的隔壁,那個瘋女人衝上來,汙衊他,所有人都嚇得、震驚得目瞪口呆,如同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剛剛的同事或許並沒有惡意,畢竟如果有惡意,不會與他相處得這樣好。

可是同事片刻的目瞪口呆與立馬的離去,令他無比驚慌。

他也沒了能力去分辨同事的意思,甚至無法令自己清醒,滿腦子都是包圍他的,同事們的異樣眼光,與那個女人的尖利聲音。

艾青映不知這些,討好地上前,乖乖道:“景弦……原來你在博物館工作啊!”景弦低著頭,他看不到景弦的表情,愈要貼緊了說:“我聽說有講座,就來看了,真沒想到會遇到你!我可想你了,可是又沒有你的聯繫方式,說起來,那天你為什麼不告而別啊?是不是家裡發生什麼事啦?我們說好要一起去看小熊貓的呀。”景弦低聲道:“別說了。”他想自己靜一靜。

艾青映的聲音變小:“還是說你生我的氣了?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麼嗎?你告訴我啊,你——”景弦抬頭,大聲道:“我說了!別說了!”艾青映非常驚愕,包括自殺那夜,他都沒見過這樣的景弦。

是真正的煩躁、焦慮、憤怒而如同困獸一般的景弦。

景弦吼完,眼睛微紅,他了會兒氣,小聲道“對不起”,沒再看艾青映,抱起電腦就走。

報告廳內徹底只剩艾青映一人,艾青映回頭看去,景弦的身影落荒而逃,廳內卻彷彿還回蕩著景弦的聲音。

自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艾青映。

父母關係雖說一言難盡,他卻是父母唯一的孩子,也是兩方家庭裡唯一的孩子,雖說長輩們幾乎很少陪伴他,卻是對他有求必應。

他向來是個極有魅力又有領導的人,同學與朋友們,都很佩服,也樂得被他領導。

他從來也是那個中心,他該生氣才是。

可他發現,他竟然一點兒也不生氣。

因為剛剛景弦吼那一句時,透過景弦微紅的雙眼,透過憤怒,他看到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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