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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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這堂課放學後，李法才慢條斯理地拿出面紙把全身汗水擦乾，然後在汗水再度蔓延之前趕緊穿上全身衣物，然後才把旁人當作空氣般哼著歌走出教室，完全不在意別人已經聽到她隱約的歌聲。這個變態美少女真的就是所謂的我行我素，當眾脫衣、當眾唱歌對她來說都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為。

本來以為她經過我身邊時，也會來個無影腳、碎蛋踢什么的，畢竟我看了她小這么久，還被她比中指警告。不過她不但沒加害我，臉上也看不見不悅，還是那一千零一種表情，就是似笑非笑，眉有一點點八字眉的無辜樣。

我基於好奇，跟著她走出了教室，下了樓，這才看見櫃檯邊有個年紀比瑜姐再大一點，但是姿卻毫不遜的辣媽正在和瑜姐聊天。不過叫人家辣媽很沒禮貌，因為她雖然看得出是學生家長，卻一點都不見老氣，開朗的姿態和說話的方式，本就像個大姐姐而已。

「我們家『法法』就拜託妳囉。」雖然嘴裡說著拜託，姿態謙卑、謙卑、再謙卑到快要趴地的卻是瑜姐。

「老師千萬別這么說，老師的小孩現在有幸讓我們教到，我們一定本著作育英才的神以最努力和最優秀的師資栽培!」瑜姐隨著鞠躬，讓f罩杯的大都快垂到地上了，可惜我從這邊只看到瑜姐的大，還有因為汗水濡溼而幾乎被透視的內褲。

「『法法』，走囉!」那個正姐手一揮，李法叫了聲「媽」，然後就走出補習班，和她一起各自騎上腳踏車回家，原來是她媽媽陪她一起騎車放學回家，看她的大腿那么有力，一定住很遠。

正姐和李法一走，瑜姐趕緊跟江宏主任說明理化教室冷氣機壞掉的事，然後幾個班的學生又剛好一起放學，櫃檯附近一陣兵荒馬亂。

咦?肚子有點不舒服，不知道是第一次的經驗讓我無法適應，還是包皮被剝開的緣故，我到肚子痛和一陣便意，於是我便又熘上了樓。

我總是這樣，因為我在補習班是萬年爐主，要是在廁所大便被發現的話，他們一定會嚷嚷說被陳嘉年大過便的廁所臭死了，所以我都趁工讀生姐姐清理完隔壁大樓時，再偷偷摸黑熘上去，然後躲在黑壓壓的廁所中上大號，這樣就沒有人會知道我便便的事，而且收拾完後的大樓，燈關起來看起來跟鬼屋沒兩樣，除了補習班員工，本不會有人還敢過來。

我悠閒地擠出一條又一條的便便，看了看時間，才晚上九點多，十點還有一班國三要放學，補習班至少也要十點半才關門，我只要趁著學長姐放學時溷著人下去，就不會有人發現我放學後還不走窩在這邊的事。

科科，一邊便便一邊回想今天的豔遇，沒想到今天才剛第一次經歷過包皮退下出整顆龜頭的經驗，竟然馬上就被老師用口奪走我的第一次，然後又親眼看見李法那活生生的小鮑魚，還是頂級的鮑，我到幾乎要大叫，不過想到繁重的理化作業，真想把小雞雞進李禎真老師的裡發洩我的不滿和，不過我還真不知道要怎么就是了。

靠!怎么聽到鐵捲門的聲音!不會吧!明明還有一班!啊，我想到五點多我來補習班時工讀生姐姐正在打電話退訂便當，國三英文課今天因為老師h1n1請假，所以停課!慘了，我趕緊擦完拉上褲子，希望能趕在大家離開前呼救，不然要嘛打電話報警求救，不然今晚就要在補習班睡了!會被爸媽罵死!

我匆匆忙忙趕下樓到隔壁棟，因為出入口都在隔壁，卻沒想到鐵捲門明明已經拉下，江宏主任的辦公室卻還亮著燈，裡面還傳出對話聲。

呼呼，好你家在，我趕緊跟主任說我是便秘耽擱時間，畢竟我也算是大戶，一個星期有六天都在補習班出入，從英數補到理化，國三還要補國文和社會總複習，主任不會太為難我的。

不過主任室傳出的是李禎真老師的聲音，我竟然鬼心竅放輕腳步，想聽看看他們在說些什么，尤其是現在補習班詭異地拉下了鐵門，只剩主任、李老師和我，他們談的一定茲事體大。

「我們求學的時候最討厭老師三板，只看著黑板、天花板、地板;妳要兼顧教學和學生的反應，妳的班級成績不好，教室管理出了很大的問題。」江主任批哩啪拉道出這三堂課李禎真老師的缺點。

「學生不尊重我……」李禎真老師正要說下去，江主任卻打斷她的辯解。

「尊重是自己爭取的!」江主任雞掰的聲音提高了音量，他講話的方式很偷懶，好像是因為他戽斗，嘴巴沒辦法打得很開，所以講話的聲音聽起來就很討厭，加上他有雙倒三角眼，看起來就很詐，人又壯壯的，不像個教育從業者，要是不穿襯衫的話，倒像個殺豬的。

聽說江宏主任以前自己也開過補習班，江宏就是當時的藝名。他本名江旺城，後來因為職簽賭欠債跑路到大陸，後來不知道怎么搞的又捲土重來，好像到處偷拐搶騙吧，不過那些耳語聽聽就好，就算沒有這些傳聞，他還是個超級討厭鬼!

「我能爭取到學生的尊重和信任，給我一點時間，等他們拿難題來，我一定能題題秒殺，讓他們信服我是好老師!」李禎真老師急到幾乎破音，我趕緊調整一下角度，希望能從強化玻璃看到主任室的情景。

幸好，雖然身為貝德補習班萬年爐主，在學校我卻勉強稱得上資優生，預習課業的基本功夫是有的;我知道理化第三冊第四章光與顏當中有提到，要看到物體，物體必須是光源或能反光的物體，現在我雖然可以看見主任室裡面發生什么事，卻因為外面燈都關了，所以主任他們並不能看見我，因為我這邊沒有光線，所以我就大膽地看著裡面江宏主任教訓李禎真老師的情景。

「等到學生認同妳，學生早就失光光了!」江宏主任嚴峻的聲音讓我不寒而慄。

「妳以為一個鐘點給妳1800為的是什么?還不就是希望妳的高學歷和活潑的教法能留住學生，甚至是帶來新的學生，而這一切就要依靠成績帶來的口碑!妳看妳班上這什么成績!」江主任把這三週的小考成績單丟在地上。

1800!靠!我聽說國中老師的學校鐘點好像才360吧，原來我們繳那么高的學費不是繳心酸的，我們補習班的老師們領的鐘點竟然是學校老師的五倍!那難怪李禎真老師犧牲相也要保住這個工作，再怎么樣，她課堂上雖然幾乎跟賣沒兩樣，但是至少能把我們帶到畢業的話，等於只要負責幾十個老主顧，就能賺得比賣身還多。

到外面去真正下海的話，除了具有要一直接新客的壓力，深怕遇到人的尷尬，更是半點朱萬客嚐，能不能賺得比這裡多還是問題，又不是立委吳育昇光顧的孫仲瑜那種高價女，何況當雞也不能賣一輩子到年老衰，這樣看來，在課堂上努力取悅學生，即使把自己搞得像賣身一樣，還是划算太多了。

「妳今天都已經穿這樣了，還沒辦法讓學生尊重妳，是妳的問題。」江主任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李禎真老師。

什么鬼，不就是因為穿這樣才失去學生尊重嗎?說到底，還不是你們少主湯宸瑋一直說老師上課很無聊，老師才只好犧牲相的嗎?

「妳的優勢是外表，敗點也是外表;要是妳明知道學生的焦點是妳的外表，已經有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什么美女無才、大無腦之類的，妳要是能把握機會顛覆這個印象，妳甚至可以比教數學的美女老師劉靖更紅妳知道嗎!」哼，江旺城，你也比教歷史的呂捷更肥好幾倍啊。

「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李禎真老師拉了拉衣角，好不容易才稍微乾了些的上衣被她一拉，身體的線條就又更明顯，碩大型的輪廓也不經意地顯出來。

江旺城站了起來，往李禎真老師走了過去，緩緩道:「妳講一下濃度的計算要點給我聽聽。」老師只當作是試教之類的考核，毫不懷疑地講述:「溶要先界定是不是水溶，如果溶含有水，則稱為水溶，一律以水當作溶劑;若非水溶，則以成分多的當溶劑、少的當溶質，呀!」沒想到老師才講了沒幾句，江旺城竟然伸出食指往老師的部戳去!而且看老師的反應和江旺城練的手勢，應該是戳中頭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