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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月20國中理化課(第五十六回)李灋缺席的第二堂理化課，李禎真老師持續在莫耳數的計算上做說明。

「如上次我們測量的，男同學每次的大約是接近4公克的質量，體積的話也是大約4ml左右。」李禎真老師今天一反常態地穿著保守，只穿著襯衫窄裙就來上課了，窄裙的長度幾乎遮住了整個大腿，一點福利都沒有，倒是一雙超過110公分的長腿在黑網襪的包覆下顯得知中又帶著點。

「自然界之中，一隻蟲和一隻卵子完成受，最後變成一個個體，就好像我們的化學反應方程式中，反應物和生成物的比例是固定的。」老師在電子白板畫著蝌蚪狀的蟲和卵子一比一結合的簡圖。

「也有例外啊，像被子植物的雙重受，除了卵細胞各一結合受發育成胚之外，另外還有兩隻細胞和一隻卵細胞受變成胚。」陳昱豪嘴打斷老師的舉例，我則因為國一的時候對學業沒有自信，對於這國一下生物科的內容到理解不能。

後來在複習的時候才知道，我們平常吃的白米其實就是隻剩下胚的部分，胚已經摘除了，沒摘除的就變成胚芽米了。

想當年在學生殖的時候，班上可high的，當時大家多半還是處男處女，開啟黃腔來車速卻比藤原拓海還快，什麼破路都一樣開車車。現在大家有機會實際練了，反倒平常閉口不談，以免引起師長反，進而斷送了我們的福利時間。

「是啊，可是你都指名是胚和胚了，胚有自己的卵比例一比一，胚也有自己的卵比例二比一，這不就說明不管是哪種反應都有自己獨特的比例關係嗎?」李禎真老師白了陳昱豪一眼，嘴角卻帶著微微的笑意。

「可是無論是哪一種反應，一定遵守『質量守恆定律』，這是由法國科學家『拉瓦節』提出來的。」李禎真老師接著道。

「在拉瓦節提出質量守恆定律之前，為了解釋為什麼木頭燒掉之後剩下的灰比原來的木頭質量輕很多，曾行『燃素說』的講法，說是木頭含有燃素，燃燒後燃素跑掉，質量就減輕;可是又有人質疑那鋼絲絨燒過之後怎麼是變重，竟又有人提出『反燃素』的說法，到拉瓦節才確定了質量守恆的概念。木頭燃燒變輕是當中的碳和空氣中的氧氣結合成二氧化碳，氫原子則和氧結合成水分子後逸散了;而鋼絲絨燒過變重則是當中的鐵元素和氧氣結合成氧化鐵，等於在鋼絲絨表面憑空多了氧原子，所以才變重。」李禎真老師滔滔不絕講述著。

「拉瓦節本業是律師，兼任國家的稅務官，閒暇之餘製作了很多實驗器具，經過反覆的實驗才確定質量守恆定律的內容，他生前研發的器具也讓化學脫離嘴炮、哲學的範疇，從此進入實驗的領域，於是被稱為近代化學之父，或是實驗化學之父。」李禎真老師用電子白板打開一張頭髮卷卷的科學家肖像，看起來斯斯文文，人畜無害的模樣。

「這麼偉大的科學家，我們怎麼很少聽過他的事蹟呢?」甄書竹舉手問道。

「有啊，他曾經和劊子手約定，他頭被砍掉後會儘可能地眨眼睛，證明人死後還是有意識的，最後據劊子手所說，他頭掉下來之後還眨了11次眼睛。」李禎真老師道。

靠北，我聽過這個故事，沒想到那位實驗神旺盛的科學家就是拉瓦節啊!要盯著砍下的頭顱數他眨了幾次眼睛，求劊子手心裡陰影面積「耶幹，他為了做實驗連命都不要喔!」湯宸瑋驚呼道。

「不是啦，是他本來就快沒命了，所以把握機會做人生最後一次實驗。」李禎真老師苦笑著。

「什麼意思?」

「他是法國國王路易十六的稅務官啊」坐在我身邊的大舅子李情用全班足以聽得見的音量解釋著。

我雖然成績不怎麼樣，但總知道法國大革命推翻的就是路易十六，所以說拉瓦節是隨著當時的路易十六被砍頭囉。

「喔，法國大革命啊」湯宸瑋也恍然大悟。

這實在是莫大的悲劇，一個聰明絕頂，法律、科學都略懂略懂的天才竟然就這樣斷送了命。

「他雖然當時是以助紂為的罪名被砍頭，但後來證實他雖然是稅務官，卻常利用職務之便在收稅時把水加到要徵收的物品裡面增加重量，藉以減輕農民的負擔，並不是路易十六的狗官，所以後來名譽有被平反了。」李禎真老師補充道。

還真是學以致用啊，把水加進去增加重量，水蒸發之後物品的成分又不受影響，嘖嘖，好個科學實驗王。

聽說很多平常呼風喚雨的江洋大盜在伏法前都嚇到漏，要人扶才走得進刑場，不然就是要喝高粱到醉倒才被法警攙扶進去;這從小書香門第的拉瓦節竟然連臨死之前都不忘利用自己的悲劇作一次實驗，不畏不懼面對死亡，我不知怎麼搞的竟然有點鼻酸，拿起面紙擦了一下眼淚。

靠，這時我才發現身邊的楊思妤也在掉眼淚啊，趕緊把面紙也分了她兩張，她不顧形象地擤著鼻涕，連謝謝都沒說。

「無論反應物的來源為何，同一個反應中的反應物總質量一定等於生成物的總質量。」李禎真老師老師接著說，同時看了看同時在擦眼淚的我和楊思妤。

「就好比陳嘉年擦完眼淚的面紙，拿去測質量的話一定也等於陳嘉年出的眼淚質量加上面紙的質量。」

「搞笑喔，這樣也能哭。」何孟賢調侃道。反倒是國一的時候看到我被欺負到哭了一定會第一個大聲嚷嚷的湯宸瑋，反倒有點沉重地看了我一眼卻沒出聲。

「有什麼好笑的，拉瓦節在化學上的實驗神和具體貢獻確實很偉大，國中生能夠同身受體會他的悲劇，實在很不簡單，你別那麼幼稚取笑陳嘉年。」李禎真老師板起了臉，在這件事對我的認同讓我回想起過去和她同一陣線時發生的種種美好經歷。

「可是眼淚的質量太小了吧，倒不如像上次這樣用測量還比較看得出來。」湯宸瑋隨口道。

「對啊，反應物的總質量等於生成物的總質量，我一次的質量大約是4公克，如果能先測老師的體重，等我在老師陰道里面，再測質量，不知道是否會準確的多出4公克?」陳昱豪若無其事地隨口提著，但仔細想想，在一個年輕貌美，身材堪比真人版娜美的女面前，提出要對她用體內做實驗，而且這個女還是他的補習班老師，這個恥力和變態程度真的無人能及!

「而且在體內還會發生很多反應，這樣是不是更能驗證質量守恆定律在任何情況都適用?」陳昱豪幾乎掩飾不了眼神中的熱切了，即使老師今天穿得那麼保守，他還是死死盯著老師窄裙的三角地帶，似乎想用眼神乾死李禎真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