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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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樹影婆娑,窗內衣香鬢影。不知從何處瀉的音樂打動著每一位微醺人兒的心,只想找個靡靡之地,發洩渾身的慾望。

蒼拓凌喝著酒,無趣之至。他掛心獨自在家的冬雪。本想讓昊然或火霆陪著她的,卻讓兩通業務給耽擱了。他在此思念她,她是否同樣?其實他們分開不過兩個小時,為何心中聚集的難解悵意就紓緩不開呢?這個就是愛情的力量嗎,難分難捨,不離不棄?

或是,一不見,如隔三秋。

“蒼先生,為何不跳支舞呢?沒有女伴嗎?”嬌滴滴的女聲做作地響起,讓人想忽視也難。

“我一向不愛跳舞,也沒興趣。”有些不悅思念被打斷,蒼拓凌見是王語芬,念及這場宴會是她父親的壽宴,也不好為太過失禮。

“那我們去花園走走吧,我也不大愛跳舞。”見他不悅,王語芬趕緊見風使舵地改口道。

看看四周的人群,大多已醉翁之意不在酒。典型的上社會的縮影,蒼有絲作惡。

“也好。”透透氣,如果可能,將話挑明瞭講,對他,對她自己都好。

“那我們走吧!”見他應允了,王語芬歡天喜地地急忙拉住蒼拓凌的手“蒼先生,我倆就別見外了,畢竟已經這麼悉了,你就叫我語芬吧,那,我可以叫你拓凌嗎?”將手中的酒杯放置在往來侍者的托盤中,其實是不著痕跡地躲開她的手。

“拓凌?”王語芬乖巧一笑,趕忙想再次纏上蒼拓凌的手。

“王小姐,我想我們之間尚未到互稱名字的地步吧。”直接拒絕,乾脆利落,蒼拓凌懶得和她虛與委蛇,同時推開玻璃門向花園走去。

“啊,當然,蒼先生。”找個臺階讓自己快些下臺,王語芬臉上險些掛不住。他與她之間一冷一熱的狀況已引得她自認為是妒忌她美貌與家勢的一群女人紛紛議論。她狠狠瞪了眼那一群三八的女人,然後急匆匆追上蒼拓凌的腳步。

戶外清冷的空氣讓蒼拓凌低氣壓的心好受多了,他緩了腳步,一個恍惚間,冬雪柔和的笑就像園中草木清新的氣味,無息潛入他心脾。

生平不會相思,才害相思。

“蒼先生,你有在聽我說嗎?”王語芬壓低的嬌嗔詢問有疑問,也有嗔怪。

“什麼?”回過神來,蒼拓凌掃了一眼身邊面帶桃花的女人。她剛才有說什麼?

兩人踱步至花園的溫室旁,王語芬思量著語句:“你不覺得我倆現在都是適婚年齡了嗎?家父與令尊情向來甚好,商業上我們兩家是合作無間;你如此俊美瀟灑,而我則是芳華正茂,如果我倆——”

“兩家的情大概只限於是商業上的往來所衍生的必要應酬吧?!”聽出她語中意味,蒼拓凌的反擊毫不留情面“像這種大型企業會和相關企業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是最起碼的原理,王小姐你不會不清楚。”沒有猶豫,繼續進擊:“你的追求者如過河之鯽,我何須上一腳。再者,我已心有所屬。”如果他早些說出這些,當年的東方雪是不是就能和他廝守到老?

紅的臉在聽到這些直白的陳述後變得蒼白和——猙獰。他甚至連拐彎抹腳的掩飾都不願,就這麼毫不留情地踐踏她主動奉上的心,她,她一向是受家人寵愛的,竟然——“你已心有所屬?”

“沒錯,如果順利,她會成為我的子。”不置信地望向臉冰冷的男人,他的話,可真夠傷人心。

“那你對我為何那麼好?”

“對你好?我怎麼不知道?”加之罪。

“在你的公司時,你是很溫和的。”比起她一直垂涎的昊然。

“小姐,你不會區分尊重與對你好的界限嗎?”蒼拓凌冷笑一下,為她的自大與遲鈍不齒。

“蒼拓凌!”王語芬呆滯了,這種傷透人心的話從小到大沒人敢跟她說一個字,哪個不是哄著她,護著她,寵著她,這個男人居然——衝上前去,王語芬撲入他懷中又捶又打,滿臉的妝被哭得狼藉一片:“你怎麼可以這樣!”狠命地撒潑發洩不出又羞又惱,轉而不捨地像牛皮糖一樣粘在他身上。

萬萬沒想到她會使起潑來,當蒼拓凌反應過來後正急推開時——清清淺淺的淚掛在笑容未來及收回的悉面容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慘淡表情揪得人心不自覺地會痛。原本是想來給蒼拓凌一個驚喜的冬雪,傻傻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笑著從廳內一直追趕著他們,直到看見王語芬撲入蒼拓凌的懷中,才被刺得一頓。她以為他會推開她的,可他僵住的手,猶如做壞事被人當場逮捕住的表情,讓她忘了該如何去反應。連笑都來不及收回,淚水就模糊了她的眼,她已看不清蒼拓凌接下去的動作,她也不願去看。

為什麼?為什麼剛才兩人在明亮寬敞的大廳不談話,偏偏要轉入私僻的小花園;為什麼王語芬會像情人撒嬌般對他捶打,又抱著他哭泣;為什麼他不馬上推開她?為什麼?

他與她之間,有什麼事瞞著她嗎?

一旦有了疑慮,各種猜測接踵而來。

“冬雪——”蒼惶間推開王語芬,蒼拓凌快步追上轉身落荒而逃的冬雪,哪裡管得了被推倒在地的王語芬,以及——“冬雪——”誰?誰是冬雪?王語芬一個不防被推坐在地,狼狽不已。他怎麼突然叫一個女人的名字?他像是看見了什麼?但這一切她還來不及問,來不及細想,離開的蒼拓凌是一個原因,被一群女人給團團圍住則是另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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