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驚悼一把劍喜見舊鑄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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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小雁接著說道:“龍老人他老人家也會想得到我會將這鑄劍之術,傳給我爹的!”言猶未了,冷雪竹姑娘不跳將起來,抓住於小雁的手,急促地問道:“小雁妹妹!你是說於老伯他老人家也是鑄劍名手?”於小雁笑道:“冷姊姊!你怎麼啦?豈止是當今鑄劍名手?家學淵源,獨步當今,還有誰能超過爹他老人家鑄劍功夫?”冷雪竹姑娘這才愁顏頓解,喜笑顏開地叫了一聲“小雁妹妹!”這時候就聽得的外間有人呵呵大笑說道:“雁兒!哪有女兒為父親胡亂吹噓的道理,也不怕你冷姊姊笑話麼?”於小雁一聽,咦了一聲,立即笑著說道:“怎麼?爹來了?”冷雪竹姑娘也趕緊來到外間,只見於凡和朱姨站在外間,連忙上前行禮。

於小雁跳上前去,偎在懷裡,先回轉頭去,叫了一聲“朱阿姨”然後,才撒嬌地問道:“爹!你和朱阿姨是什麼時候來的!”於凡呵呵笑道:“我就知道你們準是到這裡來了!正好我和你朱阿姨談到冷雪竹在祁連絕谷的奇遇,所以特別來到這裡,想把這件事告訴你們。沒有想到,我們還沒有來以前,你們就已經談過了。”於小雁仰起頭來認真地說道:“爹!冷姊姊所說的那位龍老人,他是不是就是我們的…”於凡沉重地說道:“小雁!你曾經不止一次問過我,過去的往事,你也追問爺爺的下落,今天讓我為你說明白這一段家門的秘密,也可以說是武林中的秘密!”於小雁惶然地叫道:“爹!

”於凡撫著於小雁的頭,對冷雪竹姑娘點頭說道:“冷姑娘!相信你對於‘龍母於太夫人’的疑問,一定也存在心中。”他又轉頭向朱若熙說道:“巴夫人!當年一條龍和一把劍之所以在武林中一現即隱,始終是武林中的疑案,相信巴夫人樂於一聞的。”他忽然長嘆一聲,然後沉重地說道:“今天讓我來說一說這一段鮮人知道的往事吧!”長白山的石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特別是在熔爐之中,火焰起得更旺,冷雪竹姑娘在一旁小心的拉著風鼓,於小雁姑娘在一旁添著木炭,兩個人臉,都被火焰照得紅紅的。

冷雪竹興奮地望著於小雁說道:“小雁妹妹!我真說不出內心的!於伯伯不但為我重新燃起多年熄火的熔爐,為我勞費心神,重新鑄劍,而且,還答應要為我炙煉‘陰靈松子’,助我打通奇經八脈,衝破生死玄關,我這一生受於伯伯這樣的恩典,真是報答不盡。”於小雁姑娘白了一眼,翹著嘴說道:“冷姊姊!爹爹已經說過啦!要是你再說這些話,他可不管這檔子事啦!”冷雪竹笑著說道:“他老人家愈是這樣,愈是叫我得無以言之!”於小雁捧了一把炭,放到熔爐裡,望著冷雪竹說道:“冷姊姊!說實在的,要說,應該是爹爹和我,要你才對!前天爹爹不是說過,當年我和爺爺,為了一口閒氣,雙雙分手,今天你來了,為他們老夫婦倆帶來和好的訊息…”冷雪竹嘆道:“可惜晚了啊!要是於老前輩仍然健在,那又不同了!”於小雁搖頭說道:“你前天不聽到我爹說麼,一條龍和一把劍,是恩愛夫,只是彼此個倔強,鬥了一口氣,其實雙方何嘗不想和好?所以,我直到去世,沒有見到爺爺前來相見,可以說是死不瞑目!”冷雪竹急說道:“小雁妹妹!那是因為龍老前輩自毀雙目,在祁連絕谷過著暗無天的生活啊!”於小雁說道:“可是誰知道啊?你來了,帶來爺爺的話和要求,這分明是向賠不是的表現,九泉之下,會含笑而安心的!”冷雪竹說道:“我不明白,於伯伯和你,小雁妹妹,你們為什麼不恢復姓龍呢?”於小雁說道:“我聽爹說,巧手書生大伯伯既然還在,龍氏門中,香菸未絕,可是的於氏門中,卻是無以為繼!爹說,既然當初從姓於,就索姓於吧!將來和巧手書生大伯伯見面的時候,再作決定。”冷雪竹點點頭,她心頭浮起巧手書生龍玉泉那殘廢的身影,一陣淒涼之意,襲上心頭,幾乎使她忘了手中的風鼓。

於小雁見她呆怔怔地不覺叫道:“冷姊姊!你怎麼啦?”冷雪竹一驚,趕緊收斂心神,加緊拉動風鼓,口中搭訕著。

她將眼光注視到熔爐裡,看了一會兒,不覺問道:“小雁妹妹!你是否記得於伯伯過去鑄劍,需要多少時間,才能熔化?”於小雁搖搖頭說道:“從我解事時起,我就沒有看見爹鑄過劍,不過,據一般說起來,熔鋼化鐵,要不多少時間的!”冷雪竹皺著眉說道:“可是,小雁妹妹!我們兩人在此鼓風加炭,輪不息,已經兩三天了,你看,我那柄斷劍,還是原樣不動,這是什麼原故?”於小雁果真的朝熔爐裡看了一看,可不是麼!那柄又細又窄的銀絲劍,依然故我的在熔爐裡,沒有一點變動!

於小雁在這兩三天當中,一直是和冷姊姊天南地北地聊天,本就沒有想這些,如今這樣一看,她也驚住了,瞪著眼睛說道:“這就不對了!哪有兩三天下來,還沒有能熔化的道理?莫不是還有什麼方法爹忘記告訴我們,讓我們白白費了兩三天的力氣麼?”冷雪竹一面拉動風鼓,一面搖頭說道:“於伯伯是何等明的人,他怎麼會忘記告訴我們呢?我是在想,是不是我們做得不對?或者時間還不到?”於小雁望著熔爐的火焰,一直在搖著頭,口中喃喃說道:“奇怪!奇怪!”她忽然抬起頭來說道:“冷姊姊!這中間一定有個道理,我曾經聽到爹說過,上好的純鋼,在熔化之後,火焰會變成青,可是看這火焰,一點也沒有變,而且,你那柄斷劍,連紅也不曾紅,這豈不是怪事麼?”冷雪竹心裡忽然有一個不祥的預兆,彷彿這柄寶劍上,她將會有什麼不幸的事情發生!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從石的外面,慢慢地走進來,於小雁抬頭一看,連忙叫道:“爹!你來的正好…”冷雪竹也站起來,一面拉著風鼓,一面說道:“於伯伯!”於凡點點頭,站在熔爐的旁邊,臉變得非常的沉重,注視了半晌,忽然吁了一口氣,說道:“冷姑娘!你暫時停下吧!”冷雪竹驚道:“於伯伯!你老人家的意思?

”於凡拂著顎下的長鬚,點點頭說道:“是的!本來熔爐開爐發火之後,是不能輕易停歇的!但是,現在很意外地發生了一個問題,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熔爐如此晝夜不停地拉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冷雪竹此時心裡有一點慌亂,她急著說道:“於伯伯!是我做錯了什麼事了?忘記某一樁事情了?”於凡說道:“冷姑娘!你不必著急,這事得慢慢從長計議,與你無關,並不是你做錯了什麼。”冷雪竹注視著面前那兩人合抱大小的熔爐,裡面正熊熊地著兩三尺高的火舌,火是那麼樣烈,但是,她那柄寶劍,在熔爐裡面絲毫無損。

於凡說道:“走吧!我們且到外邊坐下來商談,從容設法。”冷雪竹放下風鼓,心情頓時就如同萬斤巨石,壓上心頭,隨在於凡的身後,慢慢走到石的外間。

三個人剛剛坐定之後,朱若熙也匆匆地從外面走進來,臉上著喜悅的笑容,向冷雪竹說道:“雪竹!我方才跑到長白山的一堵最高的石筍上,立了一面小旗,如果大青鳥它能飛翔到這裡來,它就可以找得到我們,我們也就可以和夫人聯繫上,你這一連串的經過,早就應該稟告師尊才對啊!”朱若熙顯然是很高興,說話時語氣急促,微微氣,但是,她忽然發覺到這石裡的氣氛不對,尤其是冷雪竹姑娘的一雙眉峰,幾乎鎖到一起去,她停下腳步,訝然地問道:“雪竹!你是怎麼的了?是鑄劍之事有了問題麼?”冷雪竹站起身來,於凡卻說道:“巴夫人說的不錯!鑄劍之事,有了一點問題,我們現在正準備商談,巴夫人適時來到正好。”朱若熙臉也隨著沉重下來,上前挽住冷雪竹,坐到一旁問道:“於莊主!是很嚴重的問題麼?”於凡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要先請問一下冷姑娘,這柄劍,不幸斷在看守‘陰靈松子’的神獸之口,萬一不能使斷劍復元?令師是不是就會有…”冷雪竹大驚搶著說道:“什麼?於伯伯!你是說這柄劍沒有辦法鑄成麼?”於凡搖著頭說道:“冷姑娘不要驚惶,我只是這樣問,萬一這柄斷劍不能復元之時,令師會有何種責罰於你?”冷雪竹黯然說道:“不是師尊責罰與否的問題,而是我自己良心難安,即使恩師絲毫不責,但是,師門至寶毀在我的手裡,我有何面目去見恩師?”於凡沉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冷姑娘的心情,我很能瞭解!我可以告訴姑娘,這柄劍我是可以鑄好的,但是,眼前有一個關鍵,必須要向你們說明白。”他站起來,帶著大家走到裡間,指著那熔爐裡說道:“令師這柄劍,是聞名天下的銀絲柳葉劍,是武林中的一件至寶!

劍的本身,是紅鐵,孩兒鐵,和寒鐵合熔久煉而鑄成,所以能夠軟如棉,而又截金斷玉!按說,這種合熔的鋼劍,在這樣火裡不致三天不熔的,這中間可能就是令師久居天山,銀絲柳葉劍在令師手中,又終年處在冰天雪地之中,陰氣太盛,爐火一時無法對它起相制之用,所以熔化不了!”朱若熙一聽,也覺得這事情太嚴重了!

冷雪竹連忙問道:“於伯伯!是不是再要時間久一些呢?”於凡搖頭說道:“三天不能熔化的東西,已經到了極限!就是再煉三個月,也是這樣!”冷雪竹臉蒼白,吶吶不能成言。

朱若熙在一旁問道:“於莊主!難道就沒有法子麼?”於凡說道:“法子是有的!巴夫人和冷姑娘一定聽說過,秋時代有一位冶劍的名家,干將莫夫婦,因為久煉不化,爐火不能凝結,後來莫跳入爐中,於是爐火凝結,鐵煉化…”冷雪竹突然眼睛光稜四,立即說道:“於伯伯!你的意思是也要…”於凡連忙搖著手說道:“姑娘不要誤會!我的意思不是也要有人跳到熔爐中去,因為銀絲柳葉劍本身已是煉成之物,與干將莫當初那種英鐵石不同,還用不著如此嚴重處理!只要有一點純陰的血之軀,投入爐中,使爐火得而凝聚,就可以如願以償了!”於小雁叫道:“爹!那到底應該怎麼辦?”於凡說道:“我方才問到冷姑娘,如果此劍不鑄也可,我們就毋須想這個辦法,如今此劍非鑄不行,我們只有用這個方法了!”朱若熙忙問道:“於莊主!是什麼辦法?”於凡說道:“稍時我們回到莊內,找一個純陰的處子,斷她一條手臂,投到熔爐中去,就可以使爐火凝結,斷劍就可以熔化。”冷雪竹霍然叫道:“於伯伯!怎麼能夠為了我的鑄劍,要別人為我斷一條手臂呢?”於凡說道:“冷姑娘!你放心!我不會強迫她們,而且我會付出應有的代價,使她雖然斷了一條手臂,得到一生的生活無虞!”冷雪竹微微有一股顫抖之意,搖著手急急地說道:“於伯伯!不能…不能這樣,絕不能讓一位無辜的姑娘,為了我這把斷劍,使她殘廢一生。我絕不能這樣做!我不能…”於凡點點頭說道:“冷姑娘!你的慈善心念,我是知道的,我也很高興你能這樣不自私。但是,冷姑娘!如果不這樣,你那柄斷劍,我就無能為力!”冷雪竹几乎是呻般地低沉叫了一聲:“於伯伯!”朱若熙也在一旁說道:“於莊主!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想麼?”於凡搖搖頭,但是立即接著說道:“巴夫人!銀絲柳葉劍是天下有數的名劍,一旦斷劍,不但是冷姑娘的損失,而且,也是武林中的損失!我們不能存婦人之仁,只要我們對於那位姑娘,好好地看待,照顧她一生,雖然是一件殘忍…”突然間,於小雁姑娘一聲尖叫:“冷姊姊!你要做什麼?”於凡聞聲心神一凜,霎時頭也不回,一伸手,就朝著冷雪竹抓過去,於凡這樣一伸手,真是快如閃電,嚓地一聲,一把抓住冷姑娘的衣襟。

但是,已經遲了一瞬,只聽見嗤啦一聲響,衣襟應手而裂,冷雪竹姑娘已經摔倒在熔爐之旁,半邊身子都被血染紅了,人也昏了過去,可是熔爐裡的火,就在這一瞬間,出寶藍的火舌。

朱若熙當時為之大慟,撲過去一把抱住冷雪竹的身子,剛叫得一聲“雪竹”人就昏過去了。

站在一旁的於凡,也愴然地下兩滴眼淚,但是,他很快地就擦去淚痕,上前點閉雪竹的道,止住她左臂的血,他指使站在旁邊發呆的於小雁,道:“快些回去叫人來!”這一切事情的發生,像是冥冥之中,早有預定,但是,事實上,又是來得那麼意外和突然,儘管朱若熙在回到莊上以後,口中一直喃喃地說道:“這怎麼會呢?這是不會的!這是夢…是夢!”但是,她沒有辦法辯得過事實,眼前冷雪竹姑娘躺在上,左肩以下,用布裹著,血漬透出布外,臉焦黃,人躺在那裡,闔著眼睛,只有一絲氣息。

朱若熙嘆著氣,眼淚不斷地向下著,口中是輕輕喃喃地說道:“我怎麼對得起崔大哥於九泉之下呢?我怎麼對得起…”她內心如絞,神情憔悴。突然,這時候從房門外面悄悄地進來一個人,朱若熙擦去眼淚,抬頭一看,是於小雁姑娘,只見她臉上帶著一份難得見到的笑容,輕輕地叫了一聲:“朱阿姨!”朱若熙問道:“小雁姑娘!你從鑄劍的地方回來了!辛苦了你!於莊主呢?”於小雁說道:“我爹也回來了,他在廳外,沒有進來,朱阿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冷姊姊那柄劍,今天中午鑄成了,用不著千錘萬煉,從模子裡倒出來,就是光輝奪目的利物神兵。”朱若熙愁封已久的臉上,也才出一點笑容,便問道:“劍呢?”於小雁說道:“劍在爹那裡!我爹他還說,現在才完了第一樁心事,他還有第二樁心事,就是將陰靈松子炙煉成功,幫助冷姊姊打通奇經八脈,衝破生死玄關…”於小雁言猶未了,忽然聽到冷雪竹姑娘在上呻的叫了一聲:“小雁妹妹!”於小雁立即走過去,只見冷雪竹睜開眼睛,臉上也有一分動的光彩,她低低地說道:“小雁妹妹!請你去請於伯伯進來,我有話要說。”於小雁點點頭應是,站起來,望了朱若熙一眼,朱阿姨也點點頭,於小雁才走到外面去,不到一會工夫,就聽到於凡笑呵呵地從門外走進來,一路上說道:“冷姑娘!令師這柄銀絲柳葉劍,經過這次的鍛鍊,較之以前,更多一層澤,黑夜出鞘,更有寶光映目,就如此情形看來,比之當年的干將莫,也不稍遜!”他說著話,伸出手掌,只見他手心當中,託著一顆銀彈丸,倏地一撳手指,唰地一聲,彈出一柄細長耀眼的寶劍,果然與原來的寶劍,一般無二,只是在光澤上更覺得有一層寶光。

冷雪竹在枕頭上點點頭,十分地說道:“多謝於伯伯!”於凡頓時神黯然地說道:“冷姑娘!你如此一說多謝,使我到無比的慚愧!而且,我也更覺得愧對葬在祁連絕谷的先嚴!他老人家要姑娘前來長白山,絕不是希望你變成現在這等模樣!”冷雪竹焦黃的臉上含著一抹聖潔的光輝,微笑著說道:“於伯伯!我們彼此都不談這些,現在請你將這寶劍讓我看看!”於凡將寶劍遞過去,冷雪竹伸出她那僅有的右臂,握住寶劍,細細地鑑賞著,忽然她放下寶劍,從貼身的地方,取出陰靈松子,給於凡,成說道:“於伯伯!我有兩件事相求於你,不知道你老人家可能俯允於我?”於凡小心翼翼用手接過陰靈松子,也正說道:“姑娘!有什麼話儘管說,只要是我能力所及,無不盡力以赴!何況我此刻對姑娘,還有一種贖罪的心情,豈能稍有不盡力之處?”冷雪竹伸手撫摸著寶劍,緩緩地說道:“第一件,我請求於伯伯儘快煉製好陰靈松子…”於凡立即接著說道:“那是自然!”冷雪竹說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陰靈松子煉製好了以後,請於伯伯幫助小雁妹妹打通奇經八脈,衝破生死玄關,使我小雁妹妹成為當今武林在內力上第一等好手。”這幾句話一出,於凡、於小雁,以及朱若熙都詫住了!

大家都“嗄”了一聲,瞪大了六隻眼睛,怔怔地望著冷雪竹姑娘!

冷姑娘一點也不為意,繼續說道:“還有第二件,我要大膽地推薦一位乘龍快婿給於伯伯,他就是當今龍門居士和雪峰樵隱的得意門人秦凌筠…”這時候朱若熙已經回過神來了,她驚呼道:“雪竹!你在說些什麼?你為何要這樣說呢?”冷雪竹正說道:“朱姨!我已經殘廢,陰靈松子要是給我,真是暴殄天物,可是要給小雁妹妹,卻是適如其分,事實上,這顆陰靈松子,本是龍老人以命換來的,如今讓小雁妹妹得去,也是理所當然!”她了一口氣說道:“至於我,和崔表兄既有婚約,崔表兄生死未卜,我雖然殘廢,也無大礙!可是秦凌筠兄寫我相處頗有時,此人品德武功,俱是一等人才,非小雁妹妹不足以言配,我只不過是由衷的薦介而已!”朱若熙哭出來了,明的她,此刻已沒有了主意!

於凡倒是此刻已經冷靜過來,他含著微笑說道:“冷姑娘!你的好意,我父女!但是,我們只能心領,至於陰靈松子無論…”冷雪竹姑娘打斷他的話,叫道:“於伯伯!本來我是不能這樣隨便為小雁妹妹作主的!但是,我可以保證於伯伯是得一佳婿,所以我不但大膽如此推薦,而且還要請求於伯伯能夠俯允!”於凡是何許人?他一聽到冷雪竹如此一反常情地為小雁推薦著秦凌筠,以及朱若熙和她說話的神情,他就已經知道了冷雪竹和秦凌筠在情上的重量,同時,他也相信這位秦凌筠,一定是一位出類拔萃的人物!但是,他怎麼能如此冒然接受呢?

當時他就說道:“冷姑娘!我方才已經說過,你的好意,我至為,但是,我只能心領。”冷雪竹正說道:“於伯伯!如果你認為我是完全出於一種好意,就請你能俯允成全,否則…”言猶未了,銀光一閃,銀絲柳葉劍已經掉頭指向冷雪竹姑娘自己的心窩,姑娘鐵青著臉沉聲說道:“於伯伯!雪竹今天耍個無賴,如果得不到於伯伯的應允,我就濺血橫在於伯伯和小雁妹妹的面前。”於凡措手無及,站在那裡一時不知如何才好!

只有朱若熙是真正瞭解冷姑娘此刻的心情,她大有徐庶走馬薦諸葛的意思,一則因為她與崔表兄有婚約在先,再則她已經為師門至寶,而變成殘廢,所以,她將對秦凌筠的一縷真情,轉贈給於小雁的身上,捨己成全,令人動。

朱若熙當時含著眼淚說道:“於莊主!如果你沒有特別的困難,你就俯允了吧!秦凌筠是個才貌雙全的孩子,不會辱沒小雁姑娘!等到雪竹傷口痊癒,陰靈松子炙煉成功,大青鳥能找到此地,我就帶著雪竹和小雁姑娘,跑一趟關內,一則就算是陪小雁姑娘遊覽一下江南風光,再則也了卻彼此一件心事,到時候,雙方中意之後,我自然央大媒前來提親。於莊主!你看如何?”於凡點點頭說道:“巴夫人為我們一切都設想周到了,還有什麼不好的呢?只是這樣太過委屈冷姑娘,小雁也太佔便宜了!”冷雪竹這時放下劍,深深地點著頭說道:“多謝於伯伯一諾千金!”她伸手一把拉住站在邊的於小雁姑娘,認真地說道:“小雁妹妹!你不會怪我這樣強作主張吧!”於小雁一直站在一旁,為這些意外的事,得又驚又訝,又羞又奇,沒有說半句話,這時候被冷姑娘如此真情地一問,頓時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泛上心頭。

她突然一個翻身,伏在冷雪竹的枕邊,顫叫道:“冷姊姊!我怕!

我怕會辜負你的一番盛意!”龍門山梅谷之內,破例地來了這麼多賓客,龍門居士衰老的面容,倒也還帶著一點笑容,蹣跚的步伐,更顯他那一份垂老之年的體力,已經不良於行。但是,他依然很高興地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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