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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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悄回到自己的艙房,慶幸那傢伙還不算太魯,衣服沒有被撕扯壞,還可以將就看穿,只是怎麼看都覺得到處是皺摺痕跡,她心中有鬼,更覺得穿著這樣的衣服便是自曝姦情了,於是看著衣服犯難,只好先將頭髮梳起來。

身後艙門一響,她慌了手腳,不知道是先拉扯衣服還是先梳頭,但是緊接著就被人從後面抱住,肩膀上沉沉地壓了一個人的下巴。

“以後早上為子梳妝這件事,還是為夫我來做吧。”小小的銅鏡裡倒映出兩個人的臉,她咬看說。

“快出去,你竟敢這副樣子到我這裡來,讓人家看了像什麼樣子?”聖懷璧的頭髮也是散落在肩後的,他的頭髮原來是如此長,銅鏡中的那兩個模糊人影看看更像是一對妖豔的雙生花,分不出雄雌。

“你還當昨晚上你睡在我那邊的事情別人會不知道嗎?”他一開口就說破她最伯的事,氣得她回手就是一掌打在他的肩上——“你還好意思說!你讓我以後怎麼做人?”

“男女之事乃是天經地義、人之常情,有什麼不能做人的,我都說了要娶你,夫之間這種事更是尋常。”他貪戀地從後面吻看她的脖頸,忍不住又將她的衣服往下扯,出她雪白的肩膀,上面除了吻痕之外,還有他昨晚的點點齒痕。

“看來我昨晚對你還真是不夠溫柔。”他看看那齒痕笑道,“其實這不是我的真情。問君,我本來是最溫柔的,你要是昨晚乖一些,不要讓我那麼費事,我也不會這樣為難你。”他的嗓音似是浸了冰酒的玉杯撞擊在琉璃之上,可以聽得心醉,卻又聽得臉紅。令狐問君恨恨道。

“好!讓你得手了,你卻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四殿下的手段微臣領教過了,微臣怕了殿下了,後對殿下再不敢件逆,殿下是不是可以放過我了?”

“真就變得這麼乖了?倒不像是我認識的問君了。”他笑看擁緊她,她的手更使勁兒的瓣看他不安分的手指,他便假作呼痛說道。

“哎喲,我的手指都快讓你瓣斷了,你放心,昨天讓你又是傷又是累,我再怎樣慾火難耐,也不會在今天再拿你怎樣,等回了聖朝,我再補給你一個比昨晚溫柔纏綿的良宵了,乖,眼下我是來找你說正經事的。”

“你還有正經事說?”她被他越來越輕桃的言語氣得七竅生煙,坐都坐不住了。

他抱著她不讓她亂動,“當然有正經事了。你不是聽黑羽定海說聖朝朝中有變嗎?所以我想了,咱們回京的時候,你先不要急著回丞相府,我也不要回雀靈苑,咱們先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下朝內的動向,若是有變,也好另想對策。”她這才信了他的確是在說正經事,也正回應,“不回丞相府和雀靈苑,那要去哪裡?兵部?”

“若真的朝內有變,兵部豈能躲得過?那裡不論在誰的手裡都是扎眼的地方,咱們換個環境,這個地方旁人不會注意,還能探知朝內的一舉一動。”她望著銅鏡中又出狡黯笑容的他,問道。

“你說的是哪裡?”

“二哥的翰林院。”今的聖都,天有些陰沉,但是大有小巷的熙來攘往與平裡並沒有什麼不同。

聖懷璧和令狐問君從聖都東邊的一個小鎮港口上岸,一路上留意四方動靜,也不見異常。

城門口亦不見多餘的盤查,聖懷璧不慎怪道。

“我看就是你都個黑羽將軍編出謊話來騙你的,也就你這麼信他。”令狐問君心中也是疑雲叢生,但還不敢就此下結論。

兩人將所有隨從都安置在宮外,獨自去了翰林院。翰林院的門前素來安寧,今也不過只有兩名侍衛把守。

她看了看四周,正要上前說話,被聖懷璧一把拉住。

“你還是不要去了,我和二哥單獨見面就好,若真有事他應該不會瞞我。”令狐問君斜睨著他笑,“不會瞞你?莫非他心中暗戀你這個弟弟的事情,也從來沒有瞞過你嗎?”

“那件事…他自然沒有說過。不過這樣也好,他在我這裡心虛理虧,更不會和我說假話了。”提起二哥上次在寢宮中對自已有不軌之舉,他倒是極為坦然。

她想了想,畢竟他們兄弟是親手足,自己是個外人,便接受了他的意見,就在翰林院對面的茶樓中一邊喝茶一邊觀望。

聖懷璧和翰林院的人不是很,侍衛也不認得他,他大刺刺地來到門口就要見聖懷玥,那侍衛猶豫著問。

“請問閣下尊姓大名?找我們二殿下有何貴千?”他想了想說。

“我是雀靈苑的,奉四殿下之命要傳話給二殿下。”那侍衛聽他是雀靈範來的,立刻出瞭然的表清,又上下打量他,笑道。

“二殿下剛剛從宮內回來,吩咐了不見外客,既然是給四殿下傳話的,我就為你通報一聲吧。”片刻之後,那人神清古怪地跑回來說。

“二殿下讓你進去回話。”聖懷璧笑著點頭道。

“多謝大哥了。”他被領進翰林院的後堂,聖懷玥正在原地踱步轉圈,看上去有些焦躁的樣子,一見他進來,先是一驚,接著張口叫喚,“四弟,怎麼會是你親自來了?”那引他進來的侍衛頓時愣住,聖懷玥見狀臉一沉,“連四殿下都不認得,還大曹周折地通稟什麼,下去!”聖懷璧笑道。

“二哥別怪他我不過是和你手下開個玩笑罷了。”聖懷玥拉看他低聲說。

“你這些子去哪兒了?出這麼大的事,也不見你個面,我叫人去雀靈苑找你也找不到,說你在宮裡,可宮裡上上下下也看不見你的影子。”

“出什麼大事啊?”他歪看頭笑,環顧了下四周,悄聲道。

“我只告訴二哥你啊,父皇怪我不該殺黑羽那三千多人,非要我去廟裡修身養,說我好好一個皇子,殺氣太重有礙國運什麼什麼的,反正你知道父皇生起氣來有多嚇人,結果就把我打發到西郊的靜心寺去了。我在那裡相當於被半軟,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天到晚聽的都是佛經,煩都煩死了,好不容易捱到子滿了,這不就趕快回來,先找二哥玩了。

““還說什麼玩?這等大事當前,就你還這樣優哉遊哉地置身事外!”聖懷玥頓足薄斥,拉看他沉聲正問。

“父皇要廢太子了,你難道不知道?”他嚇得幾乎跳起,“什麼?這怎麼可能?”聖懷玥臉陰沉道。

“據說是因為戶部虧空帳目太多,父皇秘密找人去查帳,發現戶部內部貪贓斂財已經到了糜爛不堪的地步,於是一怒之下把太子叫去問話,太子自然不服,和父皇頂了幾句,竟被父皇當殿杖責了十一。你想咱們那位太子哥哥自小到大都是金枝玉葉,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丟過這樣的臉?最後是被人抬回太子府的。

“聖懷璧硬證地說。

“那也不見得父皇要廢太子啊。”

“父皇震怒,叫人把太子抬走之後,立刻就召見了禮部尚書密談了一個多時辰,最後尚書嚴大人臉灰敗地出了宮,問他和父皇說了什麼?他都只是搖頭不語,我看著不對勁兒,上前去問他是不是和太子有關,他只看看我嘆了口氣,雖然什麼話也沒說,但是你想想,能讓嚴大人這等朝堂老臣如此反應的還能是什麼?如今朝中上下人心惶惶,人人都在等看看父皇最終是不是真的要下廢太子的詔書。”他想了一會兒,笑道。

“二哥你真是太大驚小敝了。都說雷霆雨皆是聖恩,可能太子哥哥這回是做得過分點兒,父皇要殺雞給猴看,嚇唬嚇唬戶部那群貪官,不好好懲治一番,戶部也實在是不像話了。

“不過說到廢太子…不可能,本朝從來沒有這個先例,父皇做事又向來謹慎,這種事情他肯定是不會做的,朝中那麼多太子身邊的老臣也不會同意啊!你就別祀人憂天了。”聖懷玥看著他問。

“你就當真一點都不在意嗎?你就不想想,倘若父皇真的廢了太子,新太子會是誰?”

“誰?自然是二哥你了,自古太子不是立長就是立賢,太子之後,二哥你年紀最大又早有賢名,倘若父皇真的要廢太子。我舉雙手支持二哥做太子。”聽他說得這樣輕桃,聖懷玥卻反被嚇到,連忙擺手,“我怎麼可能做太子,在朝中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沒有尺寸之功。你知不知道朝中大臣們都猜測,這一回父皇是要改立你做太子?”聖懷璧哈哈笑出聲來,“你們一干人一天到晚閒得沒事做,在這裡編派故事呢。我做太子?二哥看我這副德,像那行止有度、談吐威儀的太子模樣嗎?父皇除非是瘋了不想要這聖朝了,才會立我為太子!二哥就別跟著那群腦子進水的糊塗臣子一塊兒東猜西猜的,萬一讓父皇知道了,反而會怪罪到你頭上。算了,看你這樣忙,我也不找你玩了,我這就回宮和父皇覆命去,讓父皇知道我回來了卻不先進宮,肯定要罵我一頓。

““四弟,等等。”聖懷玥忽然拉住他的手,臉微紅,“那個…二哥還有句話想和你說。”他看了眼兩個人暖昧握的雙手,微笑道。

“二哥要說什麼我知道,那天二哥喝醉了,和弟弟鬧得過了些,弟弟不生氣,這件事也沒和別人說過,二哥可以放心,不會有損你清譽的。”聖懷玥悵然地望著他,吐吐地問。

“四弟當真…不生哥哥的氣?”

“當然,自家兄弟,同胞手足,二哥向來很愛護我的,我千麼要和二哥生氣?”咬了咬牙,聖懷玥又說。

“四弟,你說的對,二哥向來是最疼愛你的,後無論你要做什麼,二哥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這一點你要記住。”聖懷璧眨眨眼,出被他握住的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

“二哥說得好鄭重其事,好像弟弟要去千什麼大事似的。二哥放心,弟弟不會做違背天理道義的事情讓二哥犯難,你我兄弟無論到何時都是一條心!”聖懷玥低垂著眼,似是悄然一嘆。

第七章受困太子府聖朝的皇宮中似乎並沒有聖懷玥口中所說的那樣氣氛緊張,當聖懷璧站在父皇的寢宮門前時,這裡只有一名宮女值守,對於他的突然出現,那宮女也不覺得訝異,只是躬身道。

“四殿下來了。”他心中有眾多疑竇,但他表面不動聲,只輕聲問。

“父皇是在休息,還是在批閱公文?”

“陛下病了數了,一直在靜養。”聖懷璧一驚,“父皇病了字幾時的事情?”

“就是從那天太子被打之後,陛下就病了…還不讓人請太醫入宮,以至於病勢拖延…”那小爆女雖然口齒伶俐,但此時己可以看出她在微微發抖。原來她並非沒有恐俱,只是一開始反應太過木鈉了,大概是這些子過得太提心吊膽,讓她連最起碼的驚恐都忘了如何表現。

他聽得心裡著急,急忙邁步入殿,這才發現,大殿的門窗緊閉,偌大的殿內攏著幾個火盆,因而殿內的味道很不好,他這樣一個健康的人走進來,聞到那燻烤的煤灰味道都會忍不住咳嗽兩聲,更何況是病人。

那咳嗽聲驚動了躺在上的聖皇,他在慢後緩緩開口,“是懷璧回來了?”

“是兒臣,父皇,您這是怎麼了?”聖懷璧疾步走到前,撥開慢,一把抓住案皇的雙手,細細打量著父皇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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