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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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出門時,天空已是陰沉沉的,當他們在銀屋酒吧坐下時,就下起了雨。鳴謙就說今天正是個喝酒的天氣。三個人酒量都不差,他們要了兩瓶瑞典產的伏特加,誰知袁明說他早已經戒酒了,這令鳴謙到非常驚訝。袁偉就說戒酒是好事,遺憾的是自己戒不了。袁明說:“像我這種一喝酒就惹事的人才應該戒酒,大哥二哥都是文人,喝了酒才好做文章,不都說李白喝了就才能寫出好詩嗎?”鳴謙和袁偉聽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鳴謙就說:“明娃真是長進了。說說你在部隊都學了什麼本事?”袁明說:“槍打得好,散打也可以,團裡得過獎,還有就是練了一身好力氣。”鳴謙看著袁明心想,部隊還真是個好地方,居然能將一頭懶惰、兇狠的倔牛變成既聽話又能幹的好牲口,自己
往的人裡就缺袁明這樣的人。俗話說:“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總是讀書人。”袁明這樣的人是不會對朋友負心的吧。
正因為鳴謙的先入只見,所以當袁偉提出兄弟轉業以後一直沒工作要鳴謙想想辦法時,他不假思索就答應讓袁明來公司上班。
袁明四肢雖然發達,可大腦中卻沒有多少有價值的東西,在鳴謙的關照下他先後開過車、跑過銷售業務、在物業公司當過收費員,到頭來竟沒一項工作適合他。後來袁明自己提出要當保安,這個職位鳴謙也不是沒考慮過,只是覺得做保安學不到什麼東西,沒什麼發展前景,也就是一碗青飯。不過換個角度考慮也許保安部最適合袁明,但鳴謙沒好意思提這件事,怕看輕了兄弟的兄弟。既然現在袁明自己提出來那就不一樣了。鳴謙很快就安排袁明進了保安部,並掛了個副經理的頭銜,任務是每天率領保安們訓練,可後來發生的一系列變化鳴謙也不知道其中的奧秘。
袁明擔任保安部副經理後沒多長時間就站穩了腳跟,逐漸建立起了自己的威信,儼然是保安部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就連保安隊伍的紀律和神面貌都很有起
,每天早晨看著袁明帶著幾十號人跑步
練喊口號的陣勢確也像是一支正規軍。鳴謙心裡很高興,把袁明叫到辦公室裡著實誇獎了一番。而袁明卻謙虛地說:“這還不都是二哥的面子,大家都知道我是二哥的人呢。”鳴謙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也受用,加上袁偉的關係,自然就將袁明當做了自己的心腹。
當時,公司保安部直屬總經理管轄,可韓正哪裡有時間過問一個部門的具體工作,所以鳴謙就任董事長助理後也就自然成了保安部的實際主管。考慮到袁明的表現以及和自己的關係,在一個適當的時間,鳴謙找了一個適當的接口,把原來的保安經理辭退了,於是袁明就自然接任了保安部的經理職位。上任兩個月後袁明就參與策劃並親自指揮了正泰小區的打砸搶以及輪姦婦女的惡事件。
也就是從那時起,正泰小區事件成了韓正的一塊心病。鳴謙只要提起這件事,韓正就會頭疼,就像是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咒,只要唐僧一念咒語,孫行者非求饒不行。但是,眼下套在韓正頭上的緊箍咒有失靈的危險,非但如此,還有可能套到他尚鳴謙的頭上,由韓正來唸咒語將他置於死地,最起碼要跪地求饒。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鳴謙自言自語道。
-----鳴謙接到黃宗詩的忘年紫惠打來的電話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他剛和湯洋在沙發上進行了一場
烈的搏鬥。原因是兩個人一起下班回到家,鳴謙在後面,湯洋就彎
換鞋,把一個圓
股撅在了他的面前,鳴謙就看的心裡冒火,拖著湯洋把她臉朝下按到沙發上,掀起短裙拉掉內褲掏出自己的硬物就要往裡
,沒想到湯洋竟猛烈地反抗起來,以至於鳴謙懷疑她是不是真的不願意,可伸手在腿縫裡一摸那裡早已氾濫成災,就明白女秘書要和自己玩強姦遊戲。於是就不顧她的大喊大叫,一邊
打著她肥美的
一邊在湯洋歇斯底里的哭叫中把她
了。此刻在廚房裡炒菜的女人還是光著
股,只在前面圍著一條小圍裙遮擋著羞處。鳴謙看著心裡又癢癢起來,就打算吃過飯和小美人好好玩玩。可就在這時恰好接到紫惠的電話。
原來昨天傍晚時分,黃宗詩在g縣的代理人打來電話,說是有個村民送來了幾塊罕見的石頭,要價很高他們沒法做主,要黃宗詩自己第二天去看看。黃宗詩一聽是罕見的石頭,心裡就瘙癢難耐,就像犯了毒癮的人似的,竟等不到第二天就連夜開車趕赴g縣。說起來g縣也不算太遠,從b市開車順利的話四個小時左右就能趕到,黃宗詩可能是心情迫切,車速太快,結果在距離g縣五公里處和面的一兩拖掛車相撞。經醫院搶救後,生命雖然已沒有危險,可終身都不能再站起來了。
接完紫惠的電話,鳴謙一邊穿鞋一邊喊道:“洋洋,老黃在g縣出車禍了,我現在就要趕過去。”湯洋從廚房裡出來說:“很嚴重嗎?”
“命可能沒什麼問題,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湯洋猶豫了一會兒說:“這麼晚了,明天去不行嗎?”鳴謙把湯洋摟在懷裡親了她一下說:“你說什麼呢,我明天就回來,乖乖的啊!”然後就出門走了。
鳴謙開著車心裡只覺亂糟糟的,一顆心竟無法平靜下來,一會兒是老黃車禍後慘不忍睹的模樣,一會兒是紫惠孤苦無依的可憐像,以至於他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為朋友擔心還是在為紫惠著急。好在老黃命無憂,也算他福大命大,至於癱瘓,想老黃也六十好幾的人了,又家財萬貫,以後的生活是沒問題,大不了天天坐在輪椅上欣賞他的石頭,這不正是他夢寐以求的事嗎?可紫惠呢,他算老黃什麼人呢?鳴謙不
想起剛才紫惠在電話裡的淒涼話語。
“他們家人都在這裡,看見我就像見了瘟神一樣,他老婆一來就把我趕出醫院了。”好在老黃沒死,不然他這個忘年在跟了他五年以後能得到什麼呢。想著突然心中又產生了一股怨氣,這小妞也是活該,什麼人不好找,偏偏找個老頭,還不是看上了老黃的錢財?鳴謙忽然發覺自己真
卑鄙的,因為自己的怒氣其實就是發自內心的酸氣。他不得不承認這些年自己在羨慕老黃對紫惠的佔有的同時一直是醋勁十足。真他媽吃了幾年莫名其妙的醋,還是老老實實開車,不然沒準也得和老黃一樣。鳴謙在心裡狠狠地罵著自己,將車開的飛快,他知道這表面上是為老黃,實際上是為了紫惠,同時他也明白紫惠給他打電話時的真實情
。老黃啊!兄弟對不起你了!
鳴謙快到g縣的時候給紫惠打了個電話,約好在縣醫院門口見面。鳴謙到達g縣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了,街上冷冷清清,幾乎看不見行人。鳴謙四下一望就見小樹林邊上一個黑影朝自己移過來,忙上去一看正是紫惠。黑暗中也看不清她的樣子,只是兩隻眼睛亮閃閃的。鳴謙極力控制著想把她抱進懷裡的衝動,輕聲問道:“情況怎麼樣?”紫惠幽幽地說:“已經出手術室好一陣了,人也沒醒…其實醫生也不讓進去看,你只能在窗口看一眼…”鳴謙說:“走,上去看看。”紫惠往後一縮說:“我不去,他們家人都在那裡…”鳴謙一把拉住紫惠的手說:“跟我走,怕個吊…”醫院的走道里站著坐著七八個人,其中一個鳴謙認識,就是老黃的糟糠之
,名字叫李秀梅,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頭髮燙的跟鳥窩似的,也許這就是老黃找紫惠的逆反心裡的
源所在吧。其他的人鳴謙都不認識,可能都是老黃的親戚吧。這些人都在等著,如果老黃醒不過來,他們可能就要連夜召開家庭會議,分割老黃的遺產,當然也包括那些石頭。
“真不好意思讓尚總跑那麼遠的路。”李秀梅客氣著,對鳴謙身後的紫惠竟是視而不見。
“醫生怎麼說?”
“高位截癱。”李秀梅嘆了口氣。
“這裡條件不太好,沒想過回b市治療嗎?”
“醫生說現在還不能動,明天觀察以後再決定。”一時鳴謙也不知再說什麼好,走道里一片寂靜。
李秀梅看了一眼紫惠就說:“尚總先找個地方住下吧,等明天老黃醒了再來,你們是老朋友了,他看見你會高興的。”鳴謙就不好再說什麼,又說了幾句安的話,就和紫惠出了醫院。
外縣的夜空異常晴朗,不像b市整天籠罩在煙霧之中,使人有一種窒息的覺。鳴謙和紫惠走在一條小路上,兩邊的小樹在月光下面婆娑搖曳,路上也灑滿點點月光,鳴謙深深地呼
著清新的空氣,以及遠遠傳來的淡淡的沙棗花香,那
覺就想走在當年大學的那條林蔭小道上一樣。他扭頭看看紫惠,披著一身月光,朦朦朧朧的美的不可方物。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似乎都不忍打破這美好的一刻。
紫惠的心裡充滿了憂傷,為老黃也為自己,還為身邊的這個男人。自己認識他有幾年了啊!總是在自己身邊出現,既悉又陌生,彷彿離自己很近又彷彿遠在天邊。以至於不敢相信此刻身邊的男人是真實的還是一直以來的那個幻影。到底是什麼在
引著自己的心呢,那麼多年了他對自己說過的那些真真假假的話他還記得嗎?為什麼自己就忘不掉呢,為什麼要把那些虛情假意的玩笑或逢場作戲的言辭當真呢?我真傻。可萬一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