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9章有地方還積水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突然疤面鬼的一個手下發現了那個女人,他匆匆擠到疤面鬼⾝旁低聲說了兩句,疤面鬼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低頭和野豬說了幾句,似乎兩人達成了某種協議,兩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疤面鬼一掃剛才的陰鬱,連那道刀疤都因奮興而有些泛紅了,疤面鬼笑著衝魯毅說:“姓魯的,明人不說暗話,你也看到了,王老弟剛到,就給我送來一份厚禮。”他得意地向那個女人指了一下,繼續說“我早說你今天是逃不了的,加上王老弟的人手,你就更沒指望了。
你要是聰明,馬上投降,再答應歸我管轄,我就饒了你,還把小佳姑娘還給你。要是你不答應,不用我說,你也能想得到結果如何,只可惜小佳姑娘啊!”
“不用你假慈悲,你把她給我,我把‘鐵頭李’給你,其他事換人以後再談!不然,一切免談!”
“你!好,好,我答應換人。”疤面鬼臉上的怒意一閃即消,又和野豬耳語一番,後者對著⾝後一揮手並且打了個手勢,一個呆頭呆腦的中年人過去,替下原來押著“小佳”的幾個人,推著“小佳”走了出來。
魯毅剛要轉⾝,夏純已經押著鐵頭李從他⾝後走了出去。雙方間隔不遠,眨眼間雙方換人的四個人已經碰頭了,就在雙方人質剛剛離手的同時,那個呆氣的中年人突然向夏純偷襲過去。
就在他自以為得手之際,似乎拳面已經觸到對方服衣的紐扣了,突然眼前一黑,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全場一片死寂。好長時間都沒有一個人出聲,連呼昅似乎都停止了,直到楊玉卿從人群后走出來,陪著推搡著鐵頭李的夏純,攬著呆住的小佳向回走,小佳抱住魯毅放聲大哭時,才讓除了李偉傑四人之外所有人長出了一口鬱積在口的濁氣,眼神也從大廳西側收了回來。
魯毅這方的所有人歡欣跳躍,用、崇拜、羨慕的眼神望著夏純,而疤面鬼和野豬那一百多人則寒透了心,竟然冷得直打哆嗦,⾝後的服衣都被冷汗浸透了。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原來,押送小佳的那個人是個表面呆傻實際狡猾的人物,而且他的⾝手在“老河幫”裡也是數的著的,是野豬手下的第一⾼手,許多人都被他的外表所欺騙,那些知道他底細的人多數都成了他的犧牲品。
剛才就在夏純鬆開鐵頭李的同時,押送小佳的那個人突然向她撲過來,本就很近的距離,那人的拳頭幾乎時轉瞬即到。要是換成別人,這一下非吃大虧不可,不但換不回人,連自己都可能搭進去。
但是夏純不是別人,本⾝就是隊警格鬥⾼手的她隨著李偉傑習練已久,第一次展示所學,在那人的拳頭就要挨著她的部腹,嘴角已經掛著獰笑的時候,夏純突然矮⾝繞步,閃避的同時,幾乎瞬間出現在那突襲之人的⾝後,直直的一拳轟在那人躍進的背上。
那人的⾝體就象炮彈一般被擊出去,撞到西側牆壁上,死狗般癱軟在地上,就像是被車撞了一樣,野豬心中的恐懼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和他同樣到絕望的還有疤面鬼。
原本他只注意到魯毅等人,對他⾝後的幾個女人毫不在意,因為女人在他的詞典裡幾乎與物玩劃等號,沒想到出來的這個漂亮女孩子露了這麼一手,這時他們再看那幾個女人,無論長相如何,怎麼看似乎都與“閻王爺”沾親帶故。兩個頭兒都噤若寒蟬了。
手下自然早就想腳下開溜了,但是所有的進來的大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鎖死了,這當然又是李偉傑的傑作。
當李偉傑從外面笑呵呵地走進來,手裡還拎著幾件小飾物。就是這幾個不太起眼的小東西使得疤面鬼和野豬心裡的最後一絲僥倖和希望也隨之破滅了,原來,李偉傑發現除了“老河幫”的人馬入進“冰山火海”外,還有幾組人在外等候,其中有“龍虎堂”下屬其他企業和一些其他勢力的人。
他在規勸無效後,將幾個死硬分子的處理了,嗯,也就是打斷了手腳,其他人就一鬨而散了。
那幾件小飾物就是那幾個人的槍,不過已經被捏碎了,看到這些似乎連發揮威力的時間都沒有的強大火器,疤面鬼和野豬就徹底絕望了…“冰山火海”在“龍虎堂”的黑道質企業中佔著數一數二的地位,它的倒下,對其他觀望的公司影響大巨。魯毅等人在後續接收的幾家“龍虎堂”外圍企業時,就沒有遇到多大抵抗,幾乎夜一之間,接收工作已經完成,這一天中,魯毅等人不但將“龍虎堂”的剩餘外圍勢力清除了七七八八,還接觸了東萊市的一些其他勢力。就象“老河幫”這些勢力在這次接收過程中不但沒有分一杯羹,反倒或多或少地都得到點教訓。至此,東萊市的方方面面才真正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龍虎堂”垮了。
東萊市的“天”將大變。***後面的事情,李偉傑並未出面,只是事後約定見面地點,同時也讓楊玉卿帶著上官甜甜先回家了,而見面後讓魯毅帶路,去魯毅家裡詳談。
他們一行人在魯氏兄弟兩的帶領下,離開了鬧市區,在鄰近的居民區內穿街過巷,七扭八拐,到了一條兩頭各只有一盞昏⻩路燈的破舊衚衕口。
魯氏兄弟兩手指著前面不遠處說:“李先生,前面第二個門就是我們家,小成子家就在這條衚衕走到頭再向右轉第四個院裡。”說著,已經來到了門前。
李偉傑一路跟著魯氏兄弟兩,閉緊嘴一聲不吭,可是他的一雙眼睛卻一刻也沒有清閒,仔細打量周圍的一切,隨著前進的腳步,李偉傑的眉頭越皺越緊,當鄰近目的地時,他的口象庒上了千鈞巨石一般,堵得難受。自幼,雖然他在美婦院長張玉嫻的教育下懂得勤儉節約,懂得愛惜東西,但是為什麼要如此,他的認識幾乎僅停留在“粒粒皆辛苦”的詩句或反映舊社會苦難生活的影視片中。
今天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入進到真正的低收入人群聚居區中,第一次親眼看見這個與他的生活迥然不同的世界,震撼之大,觸之深,是可想而知的。
尤其是來到魯氏兄弟居住的這條衚衕,李偉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周圍的景象使他懷疑這裡是否還是繁華的東萊市,是否還置⾝於發達的現代社會。
看著魯毅推開門裡,院中一片黑暗,李偉傑站在門邊沒有動。魯毅以為李偉傑不願意到如此簡陋的環境中來,就說:“我剛才跟您說過,我們家附近的環境太差,不如去今天拿下來的‘夢吧’,要不…”李偉傑抬手打斷了魯毅的話:“帶我去小成子家看看。”魯毅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李偉傑既然說了,而且兩處相距又非常近,就關上院門,轉⾝又領頭向衚衕的另一端走去。百數十步後,李偉傑等人站在了一扇班駁破碎的木門前。
“到了,就是這兒,小成子家就在這個院的東南角上。”魯毅說著推開了門,當先走了進去,還回頭說:“李先生,這院裡黑,您小心點,別磕著碰著。”李偉傑還是沒有吭聲,不是他成心不答理魯毅,而是因為院中的環境,他已經找不出什麼十分貼切的詞彙來形容這個大雜院了,看院子的格局,當時這也應是一戶殷實之家,但如今已經面目全非了。
不但院子四周房間裡都住満了人,而且家家戶戶都在自家屋前搭建了一些⾼⾼低低的臨時建築,中間原本方正的院子,現在已經找不到從前的形狀,被各式各樣的小屋擠佔得只留下過人的通道。
到處都是殘磚斷瓦,破門爛窗,有些地方還支稜著一隻兩隻的斷木鐵釘,提醒著過來過去的人們時刻小心。
腳下是原來鋪院的長條青磚,夾雜著現代建築上用的紅、⻩、灰幾⾊的磚頭,坑坑窪窪的⾼低不平,有的地方還積水,汙水中擺放著幾塊磚頭瓦片供人落足。
牆上斷裂的縫隙和脫落的牆皮象是張著嘴在講述老宅的風光與輝煌,又似在哭訴如今的破敗和絕望。從被油煙灰塵渲染得條條道道得窗玻璃中灑落出些許昏⻩燈光,更昭示著此地得破敗衰亡。
屋簷上下,隨處可見東一條西一道的電線、電話線、電視纜線等,不知是有用沒用的,都掛満灰塵懸在小院的上空,就恰似一張大巨的網,它們網住了小院內外的視線,更網住了小院內人們的希望。
李偉傑慢慢地邁步踏磚而行,⾝後地夏純也是一樣地一步不落。他們剛向院子央中走了幾步,在院子東南角的一扇小門忽然開了,從門戶內邊走邊叫著湧出兩大一小三口人來:“是小毅、小剛來了嗎?”
“魯大哥,魯二哥。”那出來的三口人站在門邊,望著魯氏兄弟兩⾝後的李偉傑和夏純兩個意料之外的客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了,魯毅快步走上前去,對那三口人說:“劉叔,王姨,李先生看你們來啦!”魯毅的話點醒了劉家三口人,兩個年紀大的自然就是魯毅口中的“劉叔”和“王姨”兩人似乎對魯毅提及的人名有些生疏,一下子想不起來這個人與自己有什麼關係,以及這個人為什麼會到他們家來。那個年輕人正是上回李偉傑在鏡湖邊初遇魯剛時見過的“小成子”他可是馬上認出了李偉傑和夏純,急忙小聲提醒自己的父⺟:“爸,媽,他就是傍晚魯大哥說的,給小蓮治病錢的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