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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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了不起，”萊特說。

“過去的事通通記得。”

“你也一樣，親愛的。”

“想想看，”萊特說。

“誰願意傷那個腦筋？喂，傑克，我們可以來一杯嗎？”

“你拿吧，我進去穿‮服衣‬。你知道放在哪兒。”

“當然知道。”在我穿‮服衣‬的工夫，我聽見萊特擺上酒杯，放下蘇打水瓶，然後聽見他們在說話。我坐在上慢條斯理地穿上‮服衣‬。我到疲乏，心境很壞。萊特端著一杯酒進屋來，坐在上。

“怎麼啦，親愛的？覺得頭暈？”她在我的前額上不在意地吻了一下。

“萊特，啊，我多麼愛你。”

“親愛的，”她說。接著又問:“你想要我把他打發走？”

“不。他心地很好。”

“我這就把他打發走。”

“不，別這樣。”

“就這麼辦，我把他打發走。”

“你不能就這麼幹。”

“我不能？你在這兒待著。告訴你，他對我是一片痴心。”她走出房門。我趴在上。我很難受。我聽他們在說話，但是我沒有留神去聽。萊特進來坐在上。

“親愛的，我可憐的人兒。”她‮摸撫‬我的頭。

“你跟他怎麼說的？”我臉揹著她躺著。我不願看見她。

“叫他弄香檳酒去了。他喜歡去買香檳酒。”她又說:“親愛的，你覺得好些吧？頭暈好點了嗎？”

“好一點了。”

“好好躺著。他過河去了。”

“我們不能在一塊過，萊特？我們不能就那麼住到一起？”

“我看不行。我會見人就搞關係而對你不忠實。你會受不了的。”

“我現在不是能受得了嗎！”

“那是兩碼事。這是我的不對，傑克。我本難改啊。”

“我們能不能到鄉間去住一陣子？”

“一點好處也沒有。如果你喜歡，我就去。不過我在鄉間不會安安靜靜地待著。和我真正心愛的人在一起也不行。”

“我明白。”

“不是糟嗎？我口頭說愛你是一點用也沒有。”

“你知道我是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