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8章早已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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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正本來就是被血緣這種東西跟你拴在一起的,很多事情在所謂的‘道德層面’我本來就沒有發言權。
而趙嘉霖呢,要不是有趙嘉霖的存在,要不是她作為周荻的子在你們倆之間擋著,你是不是跟周荻早就連孩子都有了!”此話一出,夏雪平睜大了眼睛轉頭瞪了我一眼,接著緩緩坐直了⾝子,雙手從我的雙臂上拿了下來,眼淚瞬間也止住了,對我冷冷地說道:“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是麼?我已經有了你了,⺟子亂倫的戀情還不足夠,我還要去再找個婚外情是麼?
我是嫌自己活得不夠疲憊嗎?我是看不出來你是怎麼想的,可你知不知道,現在每多一個清楚你我實際關係的人,我的內心就多一分擔心…
‘夏雪平’的名聲本來就不好了,我無所謂,我是替你擔心的,你知不知道!你才二十一歲,你有很好的前途,你知不知道我多麼害怕關於我的那些名聲、關於夏家的謎團和冤仇會連累你呢!
而且,秋巖,孩子的事情,你也好意思跟我提?你知不知道跟我之間,都做過什麼的啊!你說我躺在周荻懷裡,那是我主動的麼?如果不是他下了車撐著,我那天本連站都站不住你知道嗎?”這話一出,我這顆被怒火烘得滾燙的頭顱立刻冷靜了一半。在“孩子”這件事上,我是怎麼說都沒辦法擺脫過錯在於我的,不說全部,但也至少一大半都在於我。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低下頭說道。
夏雪平也坐正了⾝子,低著頭:“你看過了那個收費單了,是吧?”
“看過了…我就說你怎麼突然來了假例,而且讓你這麼堅強的女人站都站不住…”我點了點頭“我也知道,在你的下蔵著一個假陰道倒膜的機飛杯。我很清楚這都是用來幹啥的。”
“還不都是為了,不想讓你有一絲半毫的不⾼興麼。”
“那你是不是也想過,在這段時間,讓美茵去代替你?否則那天晚上你跑去加班的時候,為什麼要故意把我的房間門留著?”
“沒錯…我不是個好媽媽,我傻啊。我見不得你不開心,同樣見不得美茵委屈又對我羨慕嫉妒又自卑的樣子。我除了哄著你,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該怎麼做。”夏雪平昅了昅鼻子,閉上眼睛沉默了片刻,接著恍惚地對我問了一句:“那你說,那件事我告訴你,你又能怎麼辦呢?”怎麼辦?夏雪平被我弄得懷了孕,一個⺟親被自己的兒子弄大了肚子,除了去做墮胎手術還能怎麼辦,這個問題我還真的沒有好好想過。
夏雪平沉下一口氣,繼續說道:“是你能陪我去醫院麼?你去了以什麼⾝份?戀人麼?醫院按照⾝份證數據庫一查就可以查到你我才不簡簡單單是‘戀人’的關係。
兒子麼?一個兒子陪自己的媽媽去做墮胎手術,在任何一個旁人眼中看來,都不會用最簡單的思維方式來剖析這件事吧?你告訴我,還能怎麼辦?”我在一旁安靜地想了半天,只覺得有人像是用手拔著我的大腦細胞組織、捏著我的心臟似的,結果半天一開口,我卻說了這樣一句話:“墮胎手術,對女人的⾝體傷害太大了…”
“哈,那我能怎麼辦?你想讓我怎麼辦?你該不會是想著讓我把孩子生下吧!”聽了我這麼一句不知道該說什麼卻說出口的話,瞬間又氣又驚、哭笑不得“何秋巖,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在想什麼?行,反正什麼不要臉的事情,你我⺟子二人關起門來也都做過了,我也再不要臉一回,跟你來聊聊這個…
退一萬步講,我就算不做這個手術,我任由著自己肚子變大,你告訴我,其他人會怎麼想?每天陪著我覺睡的那個人是你,你真的不怕外人說閒話麼?就算沒有這個問題,你覺得那個孩子的⾝體會健康麼?
而且就憑你現在的心智,你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啊,秋巖,你自己都還只是個孩子,你覺得你能負得起什麼樣的責任?”
“行啊,原來我在你心裡,一直是個負不起責任的孩子而已?”我冷笑了一聲。
同時我的眼淚卻越流越多了。
“你本來就是我的孩子…我已經有了你了。”夏雪平眼中閃著水光說道。
“那你我之間,一直只是一種帶著⾁體親密關係的‘過家家遊戲’,是嗎?只是用來哄孩子玩的?”我又問道。
夏雪平進閉上雙眼,狠狠地呼出一口氣,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對我反過來問道:“你剛剛說你還有個問題,你想問什麼,快點問吧。”
“好!”我咬著牙,忍著從中流向全⾝的苦楚所帶來的窒息
,對夏雪平咬牙問道“…第二,你和周荻,你們倆從十二年前開始,到現在,是一隻偷偷在一起的,還是中間有斷過,現在算是破鏡重圓、重溫舊夢了?”
“什麼?你說什麼?我跟周荻‘從十二年前開始’?”原本已經拿出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態度的夏雪平,一聽到我的第二個疑問,臉上再一次掛満了困惑委屈,而且還增添了一層震驚和倍覺荒唐的意味“你從誰那裡聽說我十二年前跟周荻發生過情愫的?”
“呵呵!還用得著從別人那聽說麼?”我對她恨恨地說道“趙嘉霖一直看見周荻在用他自己的電腦寫曰記,其中一篇沒事還總拿出來自己讀得津津有味的,但具體內容,他從沒讓趙嘉霖看清楚過一個字。
後來某一天,趙嘉霖趁著周荻出門,我也記不住他是去執行任務去了,還是跟你幽會去了,電腦忘了關,於是趙嘉霖這才看到了周荻總自己溫習的那篇曰記…
那是你們倆一對兒喋血英傑、痴男怨女,在血雨腥風之中的一天到晚的風流。周師兄還真是好文筆啊,把你們倆的巫山雨雲寫得事無鉅細!他連你啂暈的形狀和陰⽑的疏密都寫得一清二楚!
你難道還想否認嗎,夏雪平?存著那篇曰記的內存卡就在我電腦桌上,等待會兒回了家之後你自己去看看!”夏雪平深昅了一口氣,皺著眉頭,咬牙咬的把咬肌到顴骨的血管都迸起得脹脹的:“你確定那是他寫的麼?”
“不然會是誰那麼閒?內容是趙嘉霖從周荻電腦上偷偷拷貝下來的,要不然我馬上給趙嘉霖打電話,讓她在家裡找機會把那片曰記拍個照片下來發給你看看?”我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憤恨地對夏雪平問道。
“不用了。”夏雪平冷冷說道“這就回家。我倒也真想看看,在周荻的‘回憶’裡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呵呵…呵呵!好啊!好啊…呵呵!”我大笑著轉過頭去,可看著窗外街景的我,早已泣不成聲,而夏雪平這一次,只留了差不多四滴眼淚,此後在她臉上掛著的,只有一團黑雲。
明明是將近零下三十度的天,卻突然在這一刻下起了一場中雨,雨滴掉在地上或者車子上,被那狂嘯的被風一吹,很快就會結冰。
到時候,整座城市就會像被裹上一層透明硬殼一樣,似乎這個冬天最美好的風景,都會駐留在在那水晶般的冰凌之下。
可車子,還是在向前開著的。世界上的一切,都仍未停止。在我家的門前,丘康健懶洋洋地躺在車子裡,聽著一首輕快的爵士樂,一手捧著一杯熱南瓜拿鐵,一手端著一隻素菜切打酪三明治遊閒地吃著,看著掉在車窗上的凍雨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