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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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霽隆說著,看著我,歪著嘴對我笑了笑“剛才我不算管閒事吧?”
“一開始可真嚇到我了!我還真就以為您是聲援他們來的。結果後來我聽出來你是在罵他們了,我還在心裡暗笑來著。”
“你小子啊,還是年輕!太容易就被人將上一軍了!你是有手槍、別人沒有,但是你記著:手槍這東西,是底牌,道理就跟打鬥地主一樣似的,手裡的牌得從最小的慢慢往大了打,贏得機會才多。哪有像你這樣的,一開局就把王炸打出來的?
…
開局就亮底牌,底牌就不值錢了。”張霽隆戳了戳我的口教訓著我“那陳老賴是什麼人啊?全f市那麼多的察警都拿他沒辦法,你覺得他是能被你一人一把槍就給嚇唬住的?
夏官警雖然說是他們的頭號公敵,但是你說說,現在網絡這麼發達、人⾁搜素的技術這麼厲害,今天他們過來的所有人。
其實都知道夏官警住哪,可為什麼到現在也沒見他們敢在夏官警⾝體一點事情沒有的時候,去她家門口鬧事?你小子啊,真的還得學著點!”我聽了張霽隆的話,覺得確實很有道理,便點了點頭,接著,張霽隆看著夏雪平,嘆了口氣說道:“夏官警是個好察警、也是個好人,雖然跟我放過狠話,但是平心而論,一直以來,我倒是都很佩服這樣的察警的。
所以我也一直看不慣那幫自以為是為了主民和公義瞎騰折的混子們!別的諸如什麼建設化工廠和垃圾處理場、被拖欠救濟金和府政險保、受到地方惡霸不公正待遇這種事,他們上個街、遊個行也就算了。
人家察警開槍的擊斃罪犯事情,還要歸他們管?一個個的,真是太把自己當盤菜了!”
“說的不就是麼?連察警開槍都要管,下一步真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我也看著夏雪平說道。
我今天這是遇到了,才知道跟這幫人周旋有多難、又有多累。但我這才只是正面遭遇第一次。可夏雪平呢?她在跟父親離婚的那些年裡,真不知道要跟他們見招拆招多少次、心裡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沒辦法,這個世界就是可憐弱者的世界。就因為你們手裡有槍,所以你們就比他們強,繼而,他們才不會管你的槍口是衝著誰的,只管張口就罵便是。”張霽隆幽幽地說道“可憐這二字,本⾝就有一種輕賤的意味在裡面,而某些人呢,卻又不自重,所以就只會倚靠別人的可憐過活。幾千年了,一直就沒變過。”我喪氣地說道:“其實我也有錯:我原來因為一些事,真的打心眼裡不太理解她,甚至還反過來遷怒與她…我現在是真的很後悔。”
“所以說麼,你小子還年輕,後面有的是時間,讓你越來越能看清楚這個世界。”張霽隆又笑了笑,對我說道:“不過回想起來,我真是有曰子沒在這麼多人面前講過話了…
在我印象裡,上次我白話這麼多,還是我大學畢業典禮上頭我作為畢業生代表在臺上的致辭。”
“霽隆哥,真的,今天真的太謝謝你了!”我又對張霽隆真誠地說道。
“別客氣。
再客氣就見外了。”
“那您今天來,該不會是專門替我解圍的吧?”張霽隆說著看了看夏雪平,又看了看手裡的那捧白⾊花菊,接著默默地把花擺到了地上,對我說道:“也是趕巧了路過這裡。
我從樓下上來,就因為看到一幫人往醫院樓上衝,我就突然想起來週末時候,琦琦給我拿著機手,看的一個新聞自媒體公眾號…
夏雪平跟那個段亦澄槍戰、還有你擊斃段亦澄的畫面,再加上隨後你連闖三個紅燈還跟警鳴槍的頻視,在那些短頻視apps上,點擊率都破萬了。”
…
靠!我說這幫議抗的人是從哪得到的夏雪平中彈的消息!張霽隆繼續說道:“我一想你小子可能就得跟他們發生衝突,我覺得以你的格,怕是擺不平他們,因此就上來看看。”說完話以後,張霽隆的表情十分嚴肅。
“哈哈,我還在想,您都快趕上我的燈神了,遇到緊急情況你就出現,”我先跟張霽隆開了個玩笑。
接著對他問道:“那您本來是要去哪的?”
“本來麼…呼…”張霽隆嘆了口氣“本來我今天是要去墓地的,正好,到了你這我就先把正經事情跟你說清楚我再去吧…”然後,張霽隆指了指地上那捧白花菊,說道:“這花,其實我是要送給死人的,並不是要送給夏官警的…剛才我侃了兩句夏官警,你可別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我想了想,對張霽隆說道“霽隆哥,您要是著急去給長輩上香,您就先去吧,我這邊不打緊,只是別耽誤了您的行程。”
“呵呵,你小子會說話!”張霽隆擦了擦眼鏡,然後重新戴上“我要去看的也不是什麼‘長輩’…他是我大哥。”
“您大哥?”
“嗯。就是我先前的老大。”張霽隆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夏雪平,又看了看我說道:“我大哥叫陸錫麟…你小子還年輕,不見得聽說過他,我估計夏官警不僅聽說過名字,而且跟陸錫麟應該很。
陸錫麟在f市出名的時候,夏雪平應該還只是個普通刑警,而且我也有印象,當初我們一幫人跟徐遠的人對峙的時候,夏官警也出現過。”我跟著搖了頭搖。
確實,在十幾年以前我對f市的黑道故事一點概念沒有,不認識這個陸錫麟也正常。沒等張霽隆說完話,我也不住地看了看夏雪平,正想著當年夏雪平跟陸錫麟之間會不會有點什麼比較傳奇的鋒故事的時候,張霽隆又說了一句話,可給我說得有點愣住了。他說道:“…呵呵,而且說起來,陸錫麟也是你們市局的人。”
“什麼?”我以為我聽錯了。張霽隆又點了點頭:“我這個大哥,其實是你們市局的臥底。論輩分,你還需管我大哥叫聲叔…他也是你姥爺夏濤的生學,當初他打進老宏光,就是你姥爺跟前任局長的意思。
呵呵,如果當年不是他救了我一命,我怕是早在二十幾歲,就曝屍街頭了…算啦,十幾年前的舊事了,不提了,不提了。”張霽隆說完話,眼眶裡竟有些溼潤。他這些話,讓我多少有點瞠目結舌,不過他不想再提了,我也就沒展開繼續往下問。
張霽隆想了想,從懷裡拿出自己的機手對我說道:“說起來,我今天是給你送東西的:把你的email地址發給我…”我便也迅速拿出了機手,把自己的電郵地址用信短發給了他。沒過兩秒鐘,我的郵箱裡就收到了一封郵件,打開郵件的附件文檔一看,裡面是用將近七百張照片組合在一起做成的pdf文檔。
照片裡拍下來的,是整整齊齊用紫藍⾊圓珠筆在老式膠質本皮筆記本上打的表格,表格裡用黑⾊水筆字跡歪歪扭扭,繁體字和簡體字混搭在一起,甚至還有好多錯別字。在每頁的第一行分別標註了“人名”、“年齡”、“錢數款項”、“接手人”、以及“備註”
“這是…沉福才的拐賣婦女的易名單?”我捧著機手,有些
動地問道。張霽隆微微點了點頭:“我今天來找你,幫你解圍是次要,最主要的就是把這個東西給你,還有幾句主要的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