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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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從小就是賤命,人家家庭好了,改善伙食都吃大魚大⾁,我這個樣子的,就算是到了後來的老公家裡,也一口都吃不到的。”
“那您真是厲害了!您燒那些大魚大⾁的菜,自己吃不了一口,還做得這麼好吃!看來我爸還真是撿到寶了!”我故意笑道。
“哪的話…平時我做菜都是讓你爸爸在旁邊嘗一口的,就這樣子,每次做得鹹了淡了,還會挨美茵的嫌棄呢。”陳月芳自嘲道。就知道她得這麼說。
“那真是辛苦您了。還好我這血沒滴在果子上,這蘋果不錯!您吃吧。”把削好的蘋果遞給陳月芳後,我轉而說道“但我記得艾師兄說過的,這種病是後天得的。好像是喝了某種含重金屬的水,殘留在體內排不出去了,於是遇到魚蝦裡的蛋白質和dha,以及辣椒、蔥蒜姜裡的某種維生素,就會產生反應。”陳月芳很明顯地皺了下眉,本來嘴巴剛要咬下去一口蘋果,結果又不由得把嘴巴收了回去,右手也下意識地握緊了,直視著前方對我問道:“哦…是嗎?他…是這麼說的?那…也可能是這麼回事吧。呵呵,你陳阿姨我念書少、見識少,搞不清楚的,你別介意。”
“不會不會,我念書也不好嘛!不好意思,您可別以為我在嘲弄您!”我開玩笑道,只不過是在心裡想著,剛剛還一口咬定自己的“病”是先天頑症,現在居然就改口是因為喝了重金屬汙染的水了,陳阿姨啊陳阿姨,您這可真是“薛定諤的病”我想了想,又繼續說道:“那他人也太好了,只救過一次您,也不知道從哪打聽到的您住院了,美茵不在,我爸也不在的時候,他居然來看您了。這事您知道麼?”
“我…”這句話我徹底把陳月芳給的臉⾊發白,而且也似乎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因為這句話就算是對於一個白清之人來說,也是兩頭堵的。我順著我的思路,便跟陳月芳說道:“唉,也可能是我多心。你說這艾立威這人,我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了…
現在在咱們市局,全局的人都知道了他是我媽夏雪平的男朋友,然後您昏不醒的時候,又一個人來看您來還偏偏趕上病房裡沒其他人,您說,他是衝著我還是衝著老爸呢?
我沒別的意思啊,陳阿姨,不是我故意往髒處想,而是我爸愛多心。我爸那人看著敦厚,但是小心眼的,心理脆弱,愛吃醋。他跟美茵的事情是另一碼,但您在這個事情上,可別馬虎咯!”我真是佩服我自己,說起話來越來越流氓。
“你放心吧,秋巖。謝謝你提醒了。”陳月芳遲疑了片刻,狠咬了一口蘋果,臉上已經明顯寫著不悅了。
我輕嘆口氣,佯裝思量片刻,繼續說道:“唉,這都兩黨和解的新時代了,城郊鄉村的環境保護問題,看來仍然不容忽視呢!陳阿姨您是j縣人,喝的水是j縣旁邊契丹河的水,這艾師兄也沒說過自己的籍貫,難不成也是j縣人麼?”
“這個我還真說不好…j縣是個小地方,也就沾了個遼道宗邂逅蕭觀音的虛名。在j縣一般的人家,我沒見過也聽說過的。姓艾的人家,我只知道在本縣有五家,但是具體家裡都有誰,我可真不知道。”陳月芳嚼得満口汁水,一本正經娓娓道來。
“瞧,您還說您見識少,我連耶律洪基跟他那美女老婆在哪遇到的都不知道!呵呵!”我猶豫了一下,接下來的問題很可能是我還有夏雪平,我們倆胡亂對號入座而已。
但是當然也可能會打草驚蛇,可最終我還是決定跟陳月芳問出來,想看看她到底會有什麼反應:“欸,說起這個j縣,我提一個人,不知道陳阿姨您認不認識?”
“誰呀?你在警校時候的同學麼?”陳月芳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繼續咬了口蘋果,對我問道。
“不是…但我在k市上學的時候,j縣出⾝的同學倒是經常會提的一個人。”我假裝咳嗽了兩聲,說道“當年y省四鉅富之一,j縣的實業大王,綽號‘東霸天’,複姓慕容,名叫慕天擇。”我最終還是把這個名字在陳月芳的面前提起了。
我並非是一個不琢磨事情的人,雖然一直以來我只考慮著自己和美茵、和夏雪平的風花雪月,包括中間蔡夢君的那個揷曲,有些事情我只是不喜歡也別放在心上。
夏雪平一直在試圖從陳美瑭的⾝上來找到某些蛛絲馬跡,來論證陳美瑭就是陳月芳,這個事情,從早先我還沒入進市局的時候,夏雪平就已經開始在做了。但問題在於,陳美瑭這個女人從戶籍資料上來講,已經是一個失蹤的人。
而我想試試另一個方向,也就是從陳月芳⾝上反推她就是陳美瑭。或者,乾脆用一種“莫須有”的方式,先假定陳月芳可能會或已經出現了犯罪行為,這就夠了。
相對於普通的刑偵和調查工作來講,與其講我這樣是一種偷懶、走捷徑,不如說是一次豪賭式的嘗試,要麼賭中,要麼輸得一敗塗地。…我現在有點理解為什麼當初安保局那麼迫切地希望我加入他們,可能我真的更適合幹特務的工作,而不是當一名刑警。聽到這個名字,陳月芳的眼睛裡似乎在閃動著謎一樣的光,嘴巴上的動作也停止了,但她仍平靜地問了句:“誰?”
“您沒聽清麼?慕天擇,興燕實業有限公司董事長。他還有個兒子,叫慕容流風。”我頓了頓,眼睛本沒從陳月芳臉上離開過,繼續說道:“大概在七年前、距今沒到八年的時候,在一個早上,慕董事長駕駛自己最愛的老爺車‘奔馳600’,行駛在j縣丘祖觀路東,被南北雙向的兩輛逆行大貨車同時夾擊,那輛當年在全省僅存的‘奔馳600’當場報廢,而慕天擇和他當時年僅6歲的兒子,當場喪生。”陳月芳一直在閉著眼睛聽著我敘述著,等我說完了話,她居然很淡然地笑了笑,然後繼續啃了口蘋果,平靜地對我補充道:“這個事情我當然知道。七年前,這在俺們那兒可算得上是個大桉子叻!
我當時還看了電視報道,就是那種在地民生新聞欄目裡警直播類板塊。按照j縣察警局
通處
通調查課的說法,當時其中有一輛大貨車逆行,而與此同時,你說的這個慕先生因為著急帶兒子去上學,所以在路口未觀察就速加前行。
呵呵,這趕巧十字路口的四個紅綠燈全都出了故障,也沒辦法認定事故方在哪,所以最後,就按照兩個貨車司機過失殺人、外加其中一個逆行進行判刑處罰了。嘖嘖,唉,當年多風光的人呢!到最後鬧個家破人亡…”
“是啊,可憐的很。他那個兒子,據說是個活潑的孩子呢。如果活到現在,也比美茵小不了幾歲吧?
…
正是上國中的年紀?傳說慕老總年輕的時候是個帥哥,那孩子隨爸爸,估計也應該是個小帥哥,估計這個小弟弟得有一大堆女孩子追求,怕是也夠他媽媽心的了。”
“那孩子長得更像媽媽。”陳月芳突然說道,一小塊果⾁在她的嘴裡細嚼慢嚥著,她此刻已經順著我的話語入了神,那狀態,完全就是一個與自己的兒子分別了多年、思念極了自己兒子的⺟親。
“是麼?我是沒見過那孩子。”我盯著陳月芳說道。
“哦…呵呵,我也沒見過,不過普遍的,兒子的長相不都是隨媽媽麼?我也是隨口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