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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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再升學,應該過不久就要入伍了吧!”隼棠轉移話題。

“他不會去當兵的,我要你當他的家教,把你大學的課程部教給他。”蘇權淵的語凋透出不準備送兒子去盡義務的決心。

“這樣好嗎?我覺得應該讓他自己選擇。”隼棠最大的優點便是懂得體諒別人,但被蘇權淵視為軟弱。

“他是我兒子,他今後最重要的責任是接下我的地位,不是去當什麼見鬼的兵!”蘇權淵厲聲說道“你也一樣,從今天起,我要你輔佐他、訓練他成為我的接班人,我相信他有和我並駕齊驅的領導能力。”他的狂妄膨脹到令隼棠反胃的地步,其實也不過因為姓蘇,從小接受對繼承人的教育,現在又身為四季度假飯店連鎖集團的掌權者,才賦與他這種驕傲的權利。

要隼棠繼續聽蘇權淵的命令行事,他倒寧願選擇服兵役。不過在蘇權淵心中,隼棠只是個銜命行動的小角,這點隼棠太清楚了,因此他沒把自己的意願說出來,跟蘇權淵的命令比起來,其他人的想法本微不足道。

“他叫什麼名字?”隼棠決定忽略蘇權淵的妄自尊大,將心思全放在剛認祖歸宗的表弟身上。

“蘇劭深。”###一個特別的名字、一張漂亮得幾乎不真實的臉蛋,深近黝黑的古銅膚及滿身傷痕已彌補了他天生不足的陽剛味,他不再需要軍中嚴苛的體能訓練,即使袁隼棠是個在溫室裡長大的孩子,也看得出眼前的少年靠大量的勞力練就出一副結實的體格,而打架顯然是他勞動的方式之一。

隼棠站在房中央打量坐在窗臺上的蘇劭深,他僅在隼棠進來時冷淡地瞟他一眼,而後便轉回頭專注於窗外令他興趣的事。隼棠懷疑他在盤算利用窗外那棵大樹溜走的計畫,遺憾的是,為了讓劭深安分地待在屋裡,窗戶已被封死,窗下並站了個警街。

隼棠緩步走向他,剛洗過澡的肥皂香味飄入鼻翼,置於茶几上的晚餐也吃得一乾二淨,臉上、手上塗滿藥水並貼上ok蹦,截至目前為止,他表現得相當馴服,然而以他叛逆的姿態看來,沒有人預期他會毫不反抗的遵從他父親的命令,但他卻讓所有人吃驚了。

雖然是個只小他一歲的少年,但劭深身上出的強烈孤獨、及目中無人的傲慢,令隼棠自覺是個成、圓融的中年男子。他在劭深面前不到兩步距離的地方停下。

“嗨!我叫袁隼棠,你的表哥。”他試圖以親切化解劭深的冷漠,但劭深不予理會,甚至沒回頭看隼棠一眼。

“劭深這名字很特別,我相信絕不是你爸爸的傑作。”隼棠似乎挑對了話題,劭深緩緩的轉過頭來打量他,只是不願用任何方式來回應隼棠的笑容。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劭深雖面無表情,但他肯開門就已讓隼棠產生優越了。

稍早家中僕人曾告訴他,這個陌生的少主人除了在起居室裡和蘇權淵講過寥寥數語外,就沒聽他再開口說過一個字。

“他不是那種會費心思去幫小孩子取名字的人,更何況是這麼特殊的名字。你媽媽取的嗎?”隼棠抓住這個機會,想打開劭深的話閘子。

“我外婆。”劭深簡短的答道,然後又轉回頭去欣賞窗外的風景,這令隼棠到些許挫折。

“你被帶來這裡,她有沒有說什麼?”

“從我十歲起,她就不再呼,更不會說話了。”他的答案令隼棠恍然大悟,從劭深略顯掙扎的表情看來,他對他外婆的情一定難以言喻。

“你有其他的兄弟姊妹嗎?”

“你幹嘛不去找那老頭打聽?”劭深跳下窗臺,狠狠地瞪他一眼。

“我相信他比我還清楚。”

“也許吧!”隼棠尷尬地笑笑,這是他首次與劭深面對面,他比劭深略高五公分,但氣勢卻不如劭深來得強硬。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你,你有個姊姊?”

“在我看來,那老頭滿喜歡四處下種的。”劭深推開他走向長沙發,隼棠在那時發現他的指關節又紅又腫,更加確定了他時常打架的揣測。

“你姊姊是他元配生的。”劭深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用比方才犀利一萬倍的眼神瞪視他。

“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你是他唯一想要的孩子,至於你姊姊,早在她出生四十八小時後,就過繼給我父母當養女。”隼棠的口氣中隱含著忿忿不平,劭深無言的望著他。

“她叫袁萃英,二十四歲,老實說,她可能活不到下個月。”隼棠眼中的哀傷更加烘托出劭深本中無情的一部分。

“你要我在葬禮上為她掉幾滴淚嗎?”劭深抿緊嘴,他的話或許殘酷,但誰又能要求一個從不知自己有手足存在的孩子,對剛出現在生命中、卻已病危的親人產生情?

“我沒資格要求你什麼,只是覺得你有權利知道這件事。”隼棠的神情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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