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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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開運高峰,離除夕還有三天,我就和子帶著思思啟程了。

思思馬上就要兩歲了,已經會說不少簡單的單詞並進行組織語言了,可說來慚愧,或許是我疏於照顧的原因,她居然還不會說爸爸,看到我總是會習慣地躲在媽媽的懷裡,對我保持著一種難以消除的陌生

子欣欣帶著寶寶坐在奔馳大g的後排,我坐在駕駛座上,從北京到山東,一路上沒有太多的,我們彼此內心懷著忐忑和不安,同時又對見到父親而到期待和憧憬。

我們的婚姻經過數次風波和起伏,隨時都會沉默,但比起父親介入前23年那時,又似乎還有挽回的餘地。

幾乎是一整個白晝的行程,我們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老家縣城。

這是一個典型的華北地區農村小縣城,老城區破敗又有些暮氣沉沉,年輕人都跑到了大城市謀生,縣城裡大多數父親這樣的老年人。

老家並不處於縣城的核心區域,而是典型的城鄉結合部,人際稀少,但同樣的作為這些年國家新農村新月異建設的一個縮影,家門口新修的水泥路大氣又寬敞,也讓我們省了不少時間。

父親就站在家門口等著我們,一座標準的獨立式高牆院落,門口的大鐵門旁還拴著一隻黑的大狼狗,這些在山東河北這一帶都是再普遍不過的標準配置了。

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和父親視頻通話的時候,都很難受到他情緒上的起伏,明明一個是他的親生兒子,一個是陪伴他渡過數年福晚年的美女兒媳,還有一個是他老來得女的可愛小天使,長達半年多的分別,不可能沒有濃烈的思念之情。

今天見到許久未見的父親,終於能夠受到他難以抑制的動之情了。

父親先是接過了子懷中的思思,不斷地哄著他名義上的寶貝“孫女”開心,然後又動而略顯剋制地和有過無數次肌膚之親的漂亮兒媳來了一次熱忱的擁抱,直到最後才拍了拍我的肩膀,寒暄了一句“路上辛苦了。”我對於父親把我排在了三個人的最後也沒到意外和不滿,實質上父親在之前的三十多年時間裡,一直嘔心瀝血地把我供養成人,甚至耽誤了自己的再次婚姻,為了報答父親對我這麼多年的養育,補償他這麼多年為我缺失的生活,讓他的晚年能夠健康幸福,我付出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父親招呼著我們趕緊進家門,這時我才發現,家裡的二層小樓已經完全翻新過了,牆面貼著嶄新的赭石瓷磚,裝上了不鏽鋼的防盜窗和高級防盜門,寬闊的庭院裡還移植過來了一株枝幹壯的棗樹。

怪不得父親這半年多來都不願離開老家,原來是在老家大興土木來著,再回首起我幼時家裡那座破舊灰暗的平房,如今的子在物質生活上,怕是早就超過了兒時我和父親對未來的期許了吧。

子一改近來相對冷漠的臭臉,笑靨如花地和父親談著,或許是太久沒見面,子面對父親竟然有些不自然,但我想在她的心裡,父親的地位顯然還不是這幾個月的老王能夠代替和超過的。

父親抱著思思,坐在一樓大廳堂裡的八仙桌旁的長椅上和子聊著天,我識趣地走到廚房拿來了熱水壺,父親給我們倒了茶水後,我就跑到家門口逗狗玩了。

我在庭院裡踱步,時不時地往廳堂裡瞄一眼,父親和子分別太久,如隔三秋,公媳兩人聊得如火朝天,彷佛有說不完的話,父親有時還會忍不住握住子的手,年幼的思思還不能夠理解爺爺和媽媽之間那些曖昧小動作的含義,以及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晚上的接風洗塵宴,父親請來了不少親戚和三五好友,在家擺了個微型的農村宴席,得意地接受著親鄰好友對我和子欣欣的奉承,在這些親戚和朋友的眼裡,父親是不折不扣的上輩子積了大德,兒子爭氣,兒媳漂亮,孫女可愛,偶爾有可惜思思不是個男孩斷了陳家香火的時候,向來封建的父親就會懟回去,然後再拍著脯向大家預言現在開放了二胎,再要一個男孩也不難。

父親多少有些農村老頭的虛榮,面對親友的恭維,喝了不少酒的得意異常,我心中想著,如果這些老家的親戚鄰居知道父親和子實質上超越倫理的關係,知道父親是如何享用城裡女孩的子年輕絕妙的體侍奉的,恐怕他們心中的嫉妒和豔羨之情足夠讓自己吐血了。

子也享受著大家的稱讚和褒美,如同電視上看到的明星氣質和緻帶著青澀的面孔,還有她讓很多男人都汗顏的身高以及女人羨慕妒忌的身材,這在農村十八線小縣城幾乎是不可能見到的。

而在老家的人面前,她也是一副體貼溫柔的大家閨秀模樣,她正好染回了黑髮,手臂上的紋身也因為冬天的關係而難以暴,不斷地忙前忙後,倒也讓人絲毫看不出她和父親的異常關係。

或許是父親喝的太多了,晚宴散去後,父親一頭就栽倒了,我和子扶著他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父親便倒頭大睡,鼾聲震天,我多少能夠看出子眼中的遺憾,恐怕他們公媳兩人時隔許久再會後的晚,就將毫無聲息的如此渡過了。

晚上,子都在照顧著思思,實話實說,子在父親回老家後對思思的照顧算是非常周到的,也正是在盡為人母之責的這段時間了,她成了許多,和剛結婚時相比更是判若兩人。

我躺在同一張上的子身側,心中慨萬千,卻沒辦法伸出臂膀將她擁入懷中,咫尺卻如天涯,所謂的同異夢,或許此時此刻就在我們之間發生著吧。

第二天我刻意晚起了些,醒來時,子正做著一些她不怎麼悉的農村家務,父親則陪著思思玩鬧。

午飯過後,父親表示要前往他承包的大棚去看看,原來父親在老家承包了一片土地,建了大棚,子則表示要一同前往。

正當我以為公媳兩人終於要有獨處機會,發生些什麼的時候,思思卻哭著鬧著要跟著媽媽一起,或許是我和孩子獨處的時間太少,情太過於生疏,思思這不解風情的哭鬧也顯得合情合理。

我留在家裡幫忙做一些農活,父親則帶著子和思思一起。

他們祖孫三人回來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了,父親手上提著不少東西,估計是後來又到了縣中心集市上買了些年貨,從父親和子的談和表情來看,兩人的情正在進一步升溫,這是隻有了解內情的我才能夠察出來的細節。

哪怕高挑年輕的子顯得與整個破敗小縣城格格不入,哪怕父親的年紀顯得過於老邁,他們還是像極了一家三口,而我才是那個多餘的。

令我多少吃驚的是,回到老家後的第二晚,子和父親還是沒有圓房共度宵的跡象,或許是思思不習慣農村的環境,總是哭鬧的緣故,子不得不把思思帶在身邊照顧,屢次打破了父親和子偷情的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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