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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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臉更紅了,輕道:“要你解些什麼,待會兒我去問那老禪師。”見大小姐那垂羞的樣子,林晚榮心裡疑惑了,若是問的財運,沒必要這麼害羞吧,莫非她問的是姻緣?

大小姐見他目光灼灼地盯在自己身上,忍不住輕哼一聲道:“看什麼?”林晚榮笑道:“這籤條重要,確實要找禪師解了才會穩妥。”大小姐見他神鬼鬼祟祟,眼中充滿笑意,知道他已經猜透自己求籤的目的,臉上陣陣發燒。

方才拿了那籤條,她沒還看過一眼,此時忍不住取了過來,只見上面寫道:“喜樂喜樂,暗中摸索。水月鏡花,空中樓閣。

銜石填海,拋珠彈雀。視而不見,反成耽擱。

遇不遇逢,不逢月沉,海底人在夢中。”別人的籤條,不管是問姻緣還是問財運,都是淺顯易懂,怎麼自己這個卻是如此深奧,似是說了什麼,又似是什麼都沒說呢。大小姐疑惑了起來。

第一百五十一章再遇徐渭林晚榮離她近,眼睛好使,掃了一眼便將那籤條的內容看在了眼裡。不用說,這定然是一支姻緣簽了,只是讀了這偈語,便連他這個大忽悠也惑了,這籤條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怎麼一下子高深了起來?

大小姐見林三斜眼偷瞄,急忙將那籤條藏了起來,臉上一紅,道:“你看什麼?我去找老禪師解去。”她話完便去找那老和尚了,林晚榮看得直搖頭,女子終究是女子,這姻緣之事對她們影響極大,即便是蕭玉若這樣的女強人也不能免俗。

這一天便在悠悠盪盪中過去了,只是大小姐請那老和尚解完籤之後,臉上的笑容似乎是少了許多,平添了幾分疑惑之,也不知道那老和尚說了些什麼,讓大小姐變成這樣。

林晚榮心道,那老和尚和我一樣的忽悠,怕是說不了幾句有用的話,都是模稜兩可,唯一不同的是,他收你二兩銀子,本才子卻是免費的。

今天出來遊玩,這收穫也不小,不僅大小姐臉上的笑容多了,還遇到了戶部尚書徐渭這等大神,總算是沒有白來。

還有那個黃衣老者,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權貴,魏大叔又是如何認識他的?

管他什麼人呢,反正於我無害就是了,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去想,這是林晚榮的信條。

倒是那蕭大小姐有些古怪了,求籤之後便心事重重,似乎那姻緣籤一直困擾著她,林晚榮不知道那老和尚說了些什麼,也只能是愛莫能助了。

回到住處,大小姐言明,明便讓幾人自由出行,囑咐了不要惹事便徑自回房去了。

蕭峰與小翠卻是面上驚喜,估計是要攜手出遊了,林晚榮嘿嘿直笑,戀情熱啊。

回到屋裡,將那《西湖煙雨圖》放好,林晚榮忽然想起來,不是要替這畫尋個買主麼,今那黃袍老者,不就是一個上好的冤大頭麼?怎麼和他神侃了一通家國,卻連這正經事都忘了呢。失敗!

第二一早,大小姐便恢復了她強人的本,早早出門去拜訪杭州有名的太太小姐們去了。

林晚榮卻是沒個去處,便一個人在這城中瞎逛。杭州城面積不大,東南西北來回極為方便,大大小小的巷子逛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兒卻是不多。

來到城東緊鄰蘇堤的一處民宅附近,卻發現此處香菸嫋嫋,人群環繞,竟有數百之眾。熙熙攘攘中,諸人皆都伏跪在地,口裡整齊高呼:“白蓮娘娘顯靈了。”

“白蓮娘娘?”林晚榮對白蓮二字可不是一般的,聞聽便急忙擠上前去。

只見眼前是一個極為空曠的去處,地處甚大,中間卻是供著一尊白玉佛像,是一個端莊的女子,慈眉細目,和藹無比。

說也奇怪,這白玉佛像竟不是寺廟裡的任何一尊菩薩,林晚榮也沒有聽過什麼白蓮娘娘的名頭,更令人驚奇的是,這白蓮娘娘竟然還有半截身子是埋在土裡的。周圍放滿了供果香爐,無數的信徒跪在周圍,高呼“白蓮娘娘”。

一個壯的漢子蹬上一個高處,大聲呼道:“各位信徒,各位兄弟姐妹們,仁慈的白蓮娘娘現身了。”他這一聲吆喝,下面便有無數的信徒隨之高呼:“白蓮娘娘現身了。”這人數雖多,林晚榮仔細觀察,卻見中間夾雜著許多到處觀望的“信徒”。

林晚榮看得明白,心裡忍不住冷笑,媽的,這都是託啊。

“這數月來,白蓮娘娘的法力功德,皆是各位信徒親眼所見。佛像深埋地底之中,卻能每長一寸,這是為什麼?這便是仁慈的白蓮娘娘在向我們這些徒眾展示法力,她老人家將救助我們這些受苦受難的人。我們白蓮法會,便是白蓮娘娘坐下特使,是為大家廣積公德的,只要加入了白蓮法會,入會者皆為兄弟姐妹,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飯吃,沐浴白蓮娘娘恩澤,功德無量。”那漢子大聲鼓動道,當下便有不少的普通百姓向白蓮娘娘佛像磕頭,加入了這白蓮法會。

媽的,什麼每天長一寸?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這個白蓮法會,和白蓮教名字這麼接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林晚榮正想著,身後卻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轉過頭去一看,一張清瘦矍鑠的臉,竟是昨蘇堤贈畫的徐渭徐文長。

這老頭怎麼會在這兒?林晚榮愣了一下,真是人生處處不相逢啊。

徐渭笑著道:“小哥兒,我們又見面了。”林晚榮笑道:“徐大人——”徐渭卻是噓的一聲止住了他道:“此地不是談話之所,小哥請跟我來。”林晚榮跟著徐渭走了過去,二人登上的卻是旁邊一個酒樓,坐在了靠近窗前的位置,正可以看到那白蓮信徒們。

徐渭笑道:“小哥兒,我們當真還是有些緣分呢。”林晚榮點頭道:“徐大人,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徐渭搖頭笑道:“小兄弟,我見你昨也是快之人,今天卻怎麼這般不快了?”林晚榮奇道:“徐大人此言何意?”

“我此次來杭,皆是私服,便是不為招搖,你不要當我是朝廷命官,便叫一聲徐先生,文長先生皆是可以。像昨蘇堤之上,稱一聲老先生亦可。若叫上那徐大人,卻不是俗氣又是什麼?”徐渭笑著道。

原來如此,這個徐渭倒是有些豪氣,不似是官場中人,林晚榮點頭道:“既然徐先生如此說,我自當遵從了。”徐渭喟然一嘆道:“在朝中為官,頗多忌諱之處,談話論事皆是要處處留意,在這江湖之中,卻能逍遙自在。文長昔年也是一介書生,過的也是這般逍遙的子,只是如今人事已改,說話做事,卻多了許多的顧忌,叫人嘆。”徐渭這個人確實有些氣質,這一番話聽似推心置腹,彷彿沒把林晚榮當外人。

林晚榮卻也不是省油的燈,徐渭這番話明裡聽著舒服,讓人誤以為他真摯,細細品味,這話裡除了慨,便什麼都沒說。這便是說話的藝術。

不過徐渭官居極品,卻能對一個小小家丁如此謙和平易,確實很難得了。

林晚榮對這個徐渭也是幾分佩服,笑道:“徐先生這一番話是哪裡說來?您才學冠天下,又位極人臣,舉凡天下之人,莫不羨慕推崇。那朝中之事與江湖之事,對於您開朗豁達的格來說,皆是一樣的人生歷練,又有何不同呢。”徐渭欣喜地望他一眼,道:“小哥,你這一番話頗有深意啊。官場與江湖,皆是人生歷練,好,好,這一句說到我心坎裡去了。”他見這個林三雖然是一副家丁打扮,卻是談吐從容,與自己這朝廷一品大員坐在一起,竟無絲毫扭捏之,心中也頗多驚奇。昨蘇堤絕對,今侃侃而談,這年輕人才學氣勢皆是不簡單啊。

林晚榮笑道:“徐先生,沒想到竟會在這小巷中遇到你,說來還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徐渭呵呵樂道:“我也沒想到昨方別,今又見。不瞞小哥你說,老朽也是個閒不住之人,昔年輕之時,便喜歡遊歷天下,對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皆是有些愛好。只是後來入了朝,廟堂之上,公事繁多,脫不開身,才漸漸的耽擱了。此次有機會再來這杭州,便是浮生偷了半閒,出門轉轉,卻沒想到遇到這番事情。”這個徐渭遊廣闊,見多識廣,經歷非凡,對新奇事物有些偏好,也難怪能號稱天下第一才學了。

徐渭又道:“與小哥有兩面之緣了,卻還不知道小哥尊姓大名呢?”林晚榮笑道:“長者面前哪敢稱尊。我叫林三,乃是金陵蕭家的一個小小家丁。”

“金陵蕭家?”徐渭一驚:“可是昔年蕭閣老之後?”蕭閣老?林晚榮愣了一下,後來才想起蕭家老太爺昔年曾任禮部尚書,比這徐渭還高了一輩,可不就是蕭閣老麼?

“正是,正是。”林晚榮急忙道,若是明的江浙商會上真的遇到這徐渭,現在提前和他套套近乎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徐渭嘆道:“蕭閣老昔年乃是大華禮儀之首,為人謹守禮道,乃是世之楷模。只可惜故去多年,再無人能接他人脈。”說起這些,林晚榮完全是小白一個,什麼都不明白,只得尷尬陪笑。

徐渭嘆了口氣,又道:“郭小姐這些年過的可好?昔京城一別,已是二十餘年沒有見到她了,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還真是應了這句老話了。”郭小姐?林晚榮又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過來了,那蕭夫人孃家姓郭,郭無常便是她孃家親侄,她可不就是郭小姐麼?

攀起這些淵源,林晚榮還真有點頭疼,這跟我有的關係啊,只是想不到蕭夫人竟然認識這朝中高官,卻從沒聽她提起過,看來昔年她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啊。

“哦,我進蕭家的時間不長,但見夫人容貌依舊,兩位小姐又都極為孝順,看起來應該是不錯吧。”林晚榮謹慎答道。

徐渭道:“昨在蘇堤之上,與你一起的那個女子,便是蕭家大小姐麼?”林晚榮點點頭,徐渭一嘆道:“我見她與郭小姐年輕時候,有六七分相像,不敢貿然相問,未曾想到卻真是故人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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