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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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將軍,林將軍——”胡不歸輕輕的問話打斷了林晚榮的思緒:“這些胡人,我們要如何處置?”抓這幾個人容易,可要處置起來就不是那麼簡單了,既不能殺又不能放,叫人撓頭,難怪祿東贊成了階下囚還如此從容呢,分明是看準了脈門。這個祿東贊沒有一般的胡人那樣魯莽的血,能屈能伸,實在是一個人才。
“將他們押到軍中,稟明徐渭、李泰兩位大人,請他們報皇上處置。”林晚榮擺了擺手,將這燙手的山芋給老徐和皇上為難去。
“放開我,放開我,我自己走!”幾個士兵推搡著祿東贊往前行去,祿東贊一陣掙扎,衣衫凌亂,連握在手裡的小炮都掉在了地上。
“放開他吧!”林晚榮揮了揮手。
祿東贊回頭望著他,笑了笑道:“林大人,今鬥法,祿東贊先輸一場。不過來
沙場之上,兩國
兵,祿東贊絕不會再敗於你手上。”林晚榮擺擺手,示意眾將將幾個胡人帶走,杜修元站在他身邊,奇怪道:“將軍,你如何知道阿史勒的行蹤的?”林晚榮微微一笑:“這個說起來也簡單。祿東贊為人不凡,對我大華的火炮技術非常
興趣,千方百計借來大炮之後,便耍了一個障眼法。他明知我們會派人暗中監視,便故意裝作愚笨不堪,鬧得京城沸沸揚揚,讓大家對幾個笨蛋提不起戒心。暗地裡,卻早已規劃好,李代桃僵之後,將這火炮拆開帶回突厥。方才我們追到這裡,只看見祿東贊,沒見到阿史勒,況且他的馬車隊形又保持的如此整齊,不緊不慢,似乎是故意擋住去路。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杜大哥你說過的,他們收拾了至少七輛大車,祿東贊帶著的卻只有四五輛,剩下的三輛到哪裡去了?只有一個可能,他們兵分兩路了,這條官道為通往北方的必經之路,我便吩咐許震輕裝騎,抄田埂野路向前追趕,果真讓我找到了。”聽林將軍一番分析,杜修元恍然大悟,心中敬佩難以言表。林晚榮蹲下身去,將落在泥沙裡的一樣東西撿拾了起來。
這是方才送給祿東讚的小炮,摔落下來已散了架,見林大人小心翼翼的吹去炮膛上的泥土,杜修元不解道:“林將軍,這麼小一杆炮,還要來做什麼?”林大人嘿嘿一笑:“炮雖小,卻勝過蚯蚓嘛。突厥人民有需要,但是東瀛人民更盼望啊。收起來,收起來,下回到東瀛送禮去!”第四百章“晚榮哥”杜修元帶著人馬將阿史勒和祿東贊押解回去,剩下的棘手問題,就給徐渭他們去撓頭了。反正兩國即將開戰,撕破臉皮只是遲早的事情,阿史勒倒還罷了,那祿東贊卻是一個大大的厲害人物,若依林晚榮的手段,最好是大張旗鼓的將他放了,然後派人在回突厥的路上,偷偷摸摸把他給處置了,也算斬斷了突厥的一條有力手臂。無恥是無恥了些,貴在實用。
只可惜這個辦法,在徐渭和皇上老爺子那裡未必行得通,以他們的清高驕傲的子,像林三這樣潑皮無賴的手段,肯定是不屑使出的。
“將軍,這汗血寶馬——”年輕的許震,望著林晚榮座下的汗血寶馬,滿臉的留戀之。騎兵愛馬,他是胡不歸親手帶出來的
兵,騎術之
,比起胡人也不遑多讓,對這汗血寶馬的渴望,自然更勝常人。
許震一提,林晚榮便記了起來,早先曾答應過胡不歸的,要將這汗血寶馬留在軍中供他們演習一番,沒準能衍生出新的馬種來,對大華騎兵也算一大貢獻了。
“這匹寶馬,就給你們了。”林晚榮跳下馬來,拍著汗血寶馬亮黃的鬃
,笑著言道:“若你們能培育出新的馬種,也算是突厥人為我大華做的貢獻吧。”許震大喜:“謝將軍,末將一定竭盡全力。”許震將韁繩接了過去,喜滋滋的拉著汗血寶馬溜達了幾步。這突厥的寶馬蹄聲清脆,體格高大,天生神駿,正是騎兵的最愛,許震撫摸著馬背上的如血汗漬,一時愛不釋手。
這可都是銀子啊,老子為大華也算鞠躬盡瘁了,林大人一陣疼,無奈擺擺手,扯過旁邊一匹滇馬,噠噠噠噠騎著去了。
進了城門,還沒走上多遠,便見前面一個人影突然閃出,正擋在馬前。
林晚榮大驚,急忙一提馬韁繩,下馬駒一聲嘶鳴,前蹄躍起,原地打轉,好不容易才立穩。
天已黑,看不清面前那人是誰,被人擋了去路,林晚榮
然大怒:“喂,這位老兄,拜託你走路看一下道好不好?別以為沒有紅綠燈,你就可以橫著走了。”前面那人撲哧一笑,輕聲道:“這話該是我對林大人您說才對吧?”
“徐長今?”說話的聲音又嬌又脆,聽著悉,林晚榮凝神望去,只見立在馬前的這人一襲長裙,肌膚晶瑩,笑顏如花,正是高麗來的小宮女徐長今。
這丫頭怎麼跑到這來了?林晚榮心裡疑惑,臉上笑容滿面:“喲,這不是徐長今小姐麼?怎麼,你還沒有回高麗去麼?”
“大人,請您借一步說話。”徐長今滿面嚴肅之,抬頭望著他道。
“別說是借一步,就是借十步也沒問題。”林晚榮翻身下馬,正立在徐長今面前,望著徐長今美玉似的通透無暇的肌膚,心裡癢癢,很有些想要摸上一把的心思。
見林大人嬉笑著離自己如此之近,徐長今急忙退了一步,低頭鞠躬道:“麻煩大人了,請大人跟我來。”高麗女人就是客氣啊,就算哪天上了脫光衣服,這高麗女子也一定會說上一句:“大人,您請用!”望著徐長今修長窈窕的美妙身段,林大人心裡一陣齷齪。
徐長今帶著他去的,卻是前面一處酒樓,上到最頂層,徐長今掀開一處簾子,柔聲恭敬道:“大人,您請進!”和這大長今還真用不著客氣,林晚榮進了屋子,頓時愣了一下。這屋子不大,卻壘了腳跟高的臺子,臺上放著一張矮腳桌,便如高麗民居一樣。
徐長今躬身下去,取過放在旁邊的一雙布拖,臉略紅道:“大人,長今服侍您換鞋。”
“這個,不太好吧。”林大人眉開眼笑,股往旁邊椅子上一坐,大剌剌道:“我一向沒有讓人伺候的習慣呢。”對林大人說一套做一套的
格,徐長今也有些習慣了,待他坐好,便雙膝跪地,小心翼翼的取掉他腳上的靴子,臉
微紅。
被美女伺候的覺就是
啊,林大人舒服地嘆了口氣,笑道:“徐小姐啊,你們高麗的風俗好特別啊,還有為客人脫鞋的習慣。”徐長今俏臉染粉,急忙低下頭,輕聲道:“不是的,我們高麗女子只會為,哦,大人是我們尊貴的客人,長今為你脫鞋也是應該的。”
“是嗎?”林晚榮嘿嘿笑道:“徐小姐,我可是去過高麗的,濟州島上衝過,金剛山上採過花,對你們的風氣習俗也略知一二。高麗人的臥室,只有極為親密之人才可以進入,至於為男人脫鞋麼,則更不一般,嘿嘿,徐小姐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並非如大人所想的那樣。”徐長今小臉如塗丹霞,過了半晌漸漸恢復正常,不緊不慢言道:“在我們高麗,女子只會為丈夫或者長輩脫鞋,這是我們高麗的風俗。但是請大人千萬不要誤會,大人是我們尊貴的客人,長今敬重您,才會如此做,與其他的事沒有干係。”
“原來是這樣啊,”看著徐長今將拖鞋為自己穿上,林晚榮起身笑道:“徐小姐早些將事情說清不就沒事了,害我差點誤會。我老婆今天剛剛給我下了命令,以後不能隨便招惹別的女孩子,要不然晚上回家就要睡地板。”徐長今掩輕笑道:“原來大華的女子,竟然可以這樣管束丈夫,長今真的很羨慕。大人,是哪位夫人下了命令,巧巧夫人,大小姐夫人,還是洛小姐夫人?”汗,高麗人的稱呼真的很特別啊,聽得老子頭大,林晚榮笑了一笑,猛然想起什麼,驚道:“洛小姐夫人?你認識凝兒?”徐長今點頭微笑:“也是方才才認識的。不瞞大人您說,我晌午過後才知道大人您返回京城,便急忙趕去蕭家,還與洛小姐聊了會天,要不然怎麼知道大人您的行蹤呢。洛小姐夫人生的美麗端莊,又博學多才,長今甚是佩服,林大人好福氣。”凝兒真的很“端莊”,林晚榮哈哈一笑,徐長今去拜訪,正中了凝兒心思,拉上她聊上幾句
些化妝品,兩個人相
也不是什麼難事。
“大人,請進屋。”徐長今躬身邀請,林晚榮踏上榻榻米,又軟又暖,走在上面甚是舒適。徐長今脫掉鞋子,穿著潔白的雪襪,出玲瓏
緻的小腳,朝他微微一笑,二人便隔著矮桌坐了下來。
徐長今一拍手,便有兩個盛裝的高麗女子,端著碗與盤子躬身走了進來,將飯菜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又躬身退了下去。
“原來徐小姐要請我吃飯啊。”林大人笑著道:“高麗菜,好久沒吃過了。只是沒有想到,在我大華的京城之中,竟還有如此一個地道的高麗菜館,叫人驚奇的很。”
“這裡不是高麗菜館。”徐長今搖頭道:“這裡所做都是大華菜,唯有這頂樓,是專為高麗王室預備的。不瞞大人說,這酒樓便是高麗王室的產業。我們往來大華,都會到這裡來落落腳。”徐長今這樣一說,無異於表明,這酒樓就是高麗的一個情報收集站。她這樣開誠佈公,看來高麗的形勢的確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林晚榮哈哈笑道:“這樣說來,這酒樓的高麗菜定有特別之處,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嚐嚐。”徐長今微微一笑:“大人說笑了,大華八大菜系花樣百變,香味俱全,非我高麗菜所能比擬。我們高麗菜的特長就是簡潔明瞭,風味獨特,一吃難忘,請大人品嚐一下。”徐長今用小勺為他取上些小菜,恭敬送到他手裡,林晚榮嚐了一口,笑著點頭:“不錯,不錯,比我原來吃的高麗菜要地道的多。”
“這是我高麗釀的清酒,請大人品嚐。”徐長今將他面前的小杯倒滿,遞於他手上。林晚榮笑道:“既是徐小姐請我吃飯,怎麼著也不能我一個人喝啊。”徐長今秀臉染上一抹紅暈,將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滿,雙手端起,輕柔道:“既是如此,長今敬大人一杯,祝大華高麗兩國友誼萬年,如松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