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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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時的紀龍還只是個剛混出點名堂的愣小子,是官場上的小後輩,權力本無可比。紀龍迅速冷靜下來,仔細一想絕不能待在這坐以待斃,再一看那麼多家眷都死在自己刀下,即使對眼前的佳人戀戀不捨,但還是連行李都不敢收拾就趕緊跑回京城。回京以後,紀龍過得戰戰兢兢,像是在躲避什麼仇家一樣,總覺有人在偷偷看著自己,做賊心虛之下,看誰都覺得對自己有惡意,見誰都覺得他們要害自己,一段時間惶恐得幾乎崩潰。

在京城裡忐忑不安的躲了一段時間,卻意外沒人來興師問罪,不知道她的夫家是顧忌鎮北王的威名,還是害怕家醜外揚,竟然硬生生把這口惡氣呑了下去沒有聲張,甚至連家人遇害的仇都沒報。

即使如此紀龍還是終擔驚受怕,不久之後傳來一個消息,那個被自己強暴的女子竟然身懷六甲,紀龍當時真是又喜又怕,怕的是惹出什麼事端,到時候會影響自己的仕途甚至命不保,喜的卻是自己竟然有後了,但讓人頭疼的是肚子裡的這個孩子見不得光,即使能生下來也不可能相認,本無法體會當父親的快樂。

紀龍整一籌莫展,牽掛著佳人和她肚子裡的骨,終昏昏沉沉,活得像行屍走,面對這些自己作的孽不知如何是好。好在一聽說孩子能保住,紀龍這才鬆了口氣,開始有一點心思打理政事,即使如此,依然是深深牽掛著她們,後來還讓他想出了一個歹毒至極的法子。俗話說得好:“京官出城大三級,官大一級壓死人”仗著可以在上書房裡走動,接觸的全是朝廷開國大員,紀龍一邊和他們拉近關係,一邊派人追查,找到了了那個統領貪汙軍餉的罪證,呈了上去。

當時正是開國初定的時候,朱元璋本就厭惡貪腐之人,再加上也有心清洗一批勞苦功髙的舊臣。紀龍用三寸不爛之舌陷害,加上紀中雲在朝廷裡的威望,終於順利的讓朝廷將他定了罪,落了問斬的罪名,而這一切都不會牽連他的家人,更讓紀龍喜出望外。

一切都塵埃落定,紀龍終於成功的把這個罪惡徹底掩飾,可當他想去找回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女子時,卻已經找不到半點芳蹤。據說當她身懷六甲的事被證實時,早已經被一紙休書趕走,連孃家人都不肯收留,這會兒早不知道漂泊何方。

紀龍頓時像發瘋一樣,用盡自己所有的關係,在江南遍地捜尋她的行蹤,而紀中雲的門生舊故更是不遺餘力的幫忙,那時候紀龍才明白,“鎮北王”這三個字在大明意味著什麼,就憑藉父親的勢力,自己大可強搶她回來,卻為時已晚,明查暗訪也找不到自己心愛的人,彷佛人間蒸發一樣不見蹤跡。

事隔多年,這是紀龍一生中最大的愧疚,那時候的他還不懂得利用父親的權勢去達到自己的目的。如果按現在成的思想再去想這件事,紀龍會蠻橫的奪人所愛,將她放在身邊倍加呵護,而不是把自己嚇得惶惶不可終,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敢去見。無法再見到少年時戀的佳人,這也是紀龍心裡永遠的痛。

二十載仕途平坦,已經貴為朝廷左丞相的紀龍再一次踏上傷心地,已經沒有年少時的惶恐和青澀,多的是呼風喚雨的權勢和睹物思人的哀愁。在一群官員的奉承下視察了當地的情況,紀龍始終心不在焉,腦子裡盤踞的全是自己的孩子和佳人的身影。

地方官為了討好這位一品大員,自然竭盡所能的討好,除了真金白銀外,還特意安排當地最有名的清倌,才雙絕的童憐前來侍寢。

當時的童憐正值妙齡,雖未經人事,但早已是傾倒眾生的絕代佳人,琴棋書畫無一不,一顰一笑都讓人失神落魄,美豔的芳名更傳到了京城。這時候的紀龍早已失去男歡女愛的爾致,只有無上的權力才可以滅足心中的慾望,所以對他們的安排也不怎麼在意。

但當童憐亭亭玉立站在跟前時,紀龍還是被她宛如天人的美貌所震驚,更讓紀龍震驚的卻是她脖子上一塊蓮花形的玉佩,溫潤翠綠,十分奇特。紀龍永遠忘不了這塊玉佩,當時的女子身上戴的就是這一塊,據說是她孃家之物,夾在她的酥之中隨著自己的瘋狂而晃盪,讓人無法忘懷!童憐見男人的大手摸向自己的酥,知道眼前這位是大明一人之下的權臣,立刻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渾身也開始緊張的冒汗。

可是紀龍並沒有她預想那樣的獸大發,而是拿起玉佩仔細看著,兩眼一紅,不下兩行老淚。這詭異的一幕更讓當時羞澀的童憐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去安這位俊美的中年人。

當夜紀龍把她留在房中,童憐羞澀難當,想要服侍時卻被厲聲喝止,紀龍始終沒有碰她一拫手指頭,而是和藹的與她談心,噓寒問暖的關懷讓童憐覺十分心動,終於將她的身世說了出來:童憐搖著頭說不知道父親是誰,只知道娘每次說起的時候都充滿恨意。她是在一個偏僻的山村裡被母親獨自撫養長大的,後來在她十歲時,本就體弱的母親病逝而去,丟下她一個人走了,年幼的童憐才會被人賣進青樓。好在她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而且又聰明絕頂,通琴棋書畫,所以老鴇一直想把她培養成一棵搖錢樹,她才能保留著處子之身。

紀龍聽著聽著,老淚再一次愧然而下,自己的一時錯念,讓心愛的人香消玉殞,讓自己的女兒落青樓,這一切全都是自己的罪過,已經是無法彌補的罪過呀!

童憐有些懂了,聰明如她似乎察覺出什麼,雖然沒問出來,但閃閃動人的眼裡卻變得複雜,不知道是心酸還是痛恨,也不敢肯定眼前這個權勢滔天的大官到底為什麼老淚橫

紀龍的心思依然縝密,沒一會兒就看出童憐的猜疑,不過這時正是自己如中天之時,自然不敢貿然相認,只是一邊搽著老淚,一邊傷心的把自己塑造成她母親的青梅竹馬,編造出一個個虛假的童年故事,說道兩人的有緣無分,更觸景生情的嚎啕大哭。

童憐這時候還青澀,也被紀龍悲傷的淚水所惑,相信了這位曾經愛過母親的中年人,按抜不住也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訴說著自己這些年的艱辛和無奈。

這一夜過後,她依舊還是冰清玉潔,紀龍想都不想就把她帶在身邊,名義上把她認作乾女兒,儘自己所能的呵護她、疼愛她,只要是童憐想要的,紀龍都不會拒絕,也算是對母女倆的一種彌補吧。

“你恨你的父親嗎?”

“恨,為什麼不恨,但我絕不會承認有這樣的父親。他拋下我和娘以後不知去了哪,從小我就被人丟著石頭罵野種,罵我們母女是賤貨,如果他沒辦法養我,為什麼又要讓娘十月懷胎的去承受這些?不是他的話,我會被賣到青樓,下賤的等著那些臭男人像挑牲口一樣的看著我,難道我不該恨他嗎?”童憐說這話的時候潸然淚下,話語之間的怨恨讓紀龍慚愧得無地自容,從此對她更加百依百順,甚至於對自己的其他兒女都沒她一半的好,這遲來的父愛更讓童憐倍幸福。

只是這慚愧的父愛她卻當成是男女之情,紀龍始終沒碰過她,更被她看成是一個正人君子,再加上他胡編亂造的初戀故事十分動人,更加深了她的戀。哪個少女不懷,童憐終於無法避免的喜歡上眼前這個成穩重而又疼愛自己的男人。

紀龍也從她漸漸火熱的眼眸裡看出什麼,女兒的態度讓紀龍變得更痛苦不堪,毎次想和她解釋清楚她是自己的骨時,一想起童憐提起“父親”這兩個字時那咬牙切齒的憎恨和眼裡深深的幽怨,到了嘴邊的話又說不出來。

回到京城以後,諾大的府邸,國都的繁華,還有紀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貴,都讓童憐十分茫。畢竟從小生活在一個小地方,到了京城以後她本無法適應,如果不是紀龍百般疼愛,她本不敢想像自己的家會在這。

紀龍其他妾室嫉妒的眼光讓她害怕,紀龍兒子們好的凝視都讓她覺得忐忑不安,儘管紀龍還是對她百般疼愛,儘管也曾無情的止其他人去騷擾她,但童憐卻總覺得這裡本不是自己該來的地方,豪門之事讓人惶惶不可終,多少次想逃離,但又無法舍卻這個第一次關懷自己而又成穩重的男人。

回到京城後紀龍俗事纏身,也沒多少時間可陪她,但也是給了她最多的自由和時間,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卻沒想到,童憐竟然展現出她過人的天賦和聰明的才幹,在奢侈而又無聊的子裡開始幫紀龍打理起一些瑣事,不管再瑣碎的事她都能辦得井井有條,出的才能頓時讓紀府上下刮目相看。

原本只是讓她打發時間而已,當童憐滿臉興奮的拿著各種情報到手上時,紀龍也震驚無比,短短的時間內,她就把所有雜亂的事情辦得井然有序,更是將一小筆的資金翻了四倍,這種才能,紀龍自問都比不上。

“主子!”童憐欣喜的微笑著,含情脈脈的說:“您看我幹得不錯吧,以後我也和別人一樣叫您主子,讓童憐為您分憂,為您解愁好嗎?”

“嗯。”紀龍含糊不清的答應著,儘管不想讓她捲入這些禍事之中。但眼下手裡無可用之人,面對童憐的聰明才幹也動了心,更大的原因還是想給她多一點的事做,不敢面對童憐一次次柔媚的誘惑。

童憐滿心欣喜,以一個食客自居,開始幫紀龍拉攏人馬,成果顯著好得讓人不敢相信。紀龍欣喜之餘也鬆了一口氣,童憐不只一次暗示她會代替母親來伺候自己,這種荒唐的溫柔更讓紀龍痛苦無比。

憑藉著讓人驚訝的才能,童憐漸漸為紀龍開始編織一道巨大的權勢網,八面玲瓏,對人下藥,更拉攏了許多的武林人士。不過因有紀龍的威壓,很多沉於她美之人也只能望而興嘆,紀龍的兒子們更不明白,為什麼父親不想來個親上加親,將這個美麗聰明的女人變成自家的兒媳。

紀龍不想解釋,這一切更讓人猜測童憐早已託付終身,也算避免了大多數不必要的麻煩。

漸漸的,隨著童憐更加悉各種或明或暗的事情,紀龍也給予她更多的信任,開始將一些見不得光的事給她去做,哪知道童憐竟然早就猜出紀龍謀反的心意,並沒有半點驚訝,反而信誓旦且的保證要為紀龍拉攏更多人才。接手這些事以後,童憐更盡心盡力的遊歷各地,無怨無悔的為紀龍編織起一個又一個隱藏的勢力,拉攏更多人才加入這個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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