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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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下去!”紀龍閉著眼沉思了好一會兒,終於開了口:“好好的給我安撫百姓,要那些士兵們不用慌張,什麼朝廷的大軍全是謠言,不過是太子手下的新兵而已,我們光是津門周圍就有幾萬兵馬,有什麼好怕的。”
“是!”眾官員戰戰兢兢的走了下去,臨走的時候還害怕的看著劉大人身首異處的慘狀,護衛們也趕緊上來抬走胖子的屍體,地面的血水被迅速沖刷掉,但也難以掩蓋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只剩兩人獨處,紀龍這才睜開眼,神情複雜的看著童憐,語氣有些不滿的問:“剛才那個是什麼人?”冷俊的冰霜立刻變成了繞指千柔,童憐輕輕一笑,一邊為紀龍倒上茶水,一邊慢慢的說:“我也忘了他是什麼人,不過他是魔教的叛徒之一,這次多虧他們我才能摧毀掉這張情報網。主子,您是不是覺得他的手段太過殘忍了?”紀龍默認著,不滿的說:“眼下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沒必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了他,這樣會造成官員的恐慌,這樣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吧!”童憐微笑的點了點頭,卻是輕聲的解釋說:“主子,重病必須用猛藥,現在人心不穩的情況下,他的言論實在太危險了,如果真的有人萌生投降的想法,那是會傳染的,這樣的事我們必須扼殺在搖籃中不能讓它發生。誰都可以向朝廷投降,唯獨您不能,何況姓劉的吃喝嫖賭什麼都會,論能力卻比狗還不如,這樣的廢物留著也是費我們的銀子。”
“不用再說了!”紀龍神有些發冷,陰笑了一下說:“我也不是被朝廷困在津門裡的一條狗,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沒了餓狼營我也可以和朝廷一抗,眼下只不過是一段適應期,也正好看看這些人有多忠心,又有多少個是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紀龍這時哪還有頹廢的樣子,眼裡的睿智依舊英氣
人,一個冷笑就代表他早有想法,惡鬼營的到來,對他來說只是有些不適應,顧便藉這個機會剷除身邊的不穩定因素。
“主子!”童憐一看到這悉的沉穩,滿面
動的說:“奴婢願為您做任何事,助您登大寶。”說完抬起頭來,水靈靈的美眸再一次飽含著讓人無比心動的深情,眼前這個男人並沒有頹廢,而是謀劃著更遠的未來。
紀龍趕緊迴避著她含情脈脈的目光,隨手丟過一紙密信,滿面嚴肅的說:“童憐,你一直是我身邊最信任的人,現在我給你的任務已經不同於你以往所做的事那麼輕鬆,希望你別辜負我的期望。”童憐很少見紀龍如此謹慎,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一看,頓時又驚又喜的說:“主子,原來您還留著這樣的後招呀,奴婢真沒想到!”紀龍冷笑一聲,帶著些許得意的說:“沒足夠多的棋子我敢和朝廷分庭抗禮嗎?朱允文再怎麼高明,他都不會想到上次的大亂過後我還有這麼多人留在京城,你去聯絡這些人,看能不能有所圖謀,這次的事情由你全權指揮,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是!”童憐面凝重又十分堅毅的點了點頭,自然明白紀龍所託之事何其重要,小心翼翼將信封藏到袖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楚楚可憐的看著他,用幾乎哀求的語氣說:“主子,您能抱我一下嗎?”
“下去吧!”紀龍皺了皺眉,背過身去只給她一個絕情的背影。
童憐一臉哀怨,傾國容顔上有訴不盡的委屈,楚楚可憐的模樣相信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動心,為她的傷心而心疼,但紀龍再一次的漠視卻讓她肝腸寸斷。此一去京城生死兩茫茫,說不定這會兒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但卻哀求不來他的一點愛憐,哪怕是假,一點點憐憫。
童憐忍不住眼眸一紅,傷心的潸然淚下,一邊輕拭著淚水,一邊低低的哽咽箸,戀戀不捨的看了看眼前這個不屬於自己的背影,轉頭走去,隱約還能看見一滴滴的淚珠落了下來。
紀龍這時候才轉過身來,看見她柔弱的背影,不也心裡一疼,但除了唉聲嘆氣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
童憐一走,紀龍也趕緊召集手下的人,安排起環環相扣的應對策略,一掃先前的沉默,高明的安排讓人有些目瞪口呆。
惡鬼營今天並不如城中百姓所預料的大舉攻城,而是十分安分的待在南坡上駐守,練的戰士們發出震天的吶喊,似乎有意喊給城裡的人聽,每一次齊聲的大吼都讓人
覺忐忑不安。
許平帶著軍中諸將在南坡的制高點上,笑咪咪的看著城裡。昨晩老四的糧草已經如期運到,這麼一來也就不用擔心消耗的問題,可以慢慢和紀龍玩一下;東北線的餓狼營依舊沒有動作,似乎惡鬼營圍困津門和他們沒關係一樣,這可是比起昨天的大勝更讓人鼓舞的消息,朝廷也暫時不用擔心紀中雲會手這邊的戰事。
“主子!”張虎一身的盔甲,氣吁吁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不好了,出事了!”
“什麼不好了?”許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老子在享受鄙視他們的快,你在這瞎叫什麼。”張虎一臉焦急,急忙拿出一張紙條,一邊擦著汗,一邊慌張的說:“剛才有新的情報傳過來,您先看看!”許平漫不經心的拿來一看,原本的嬉皮笑臉瞬間變得冷若冰霜,眉頭立刻皺成一團。來時似乎沒安排好家裡的事,巧兒竟然帶著一些魔教中人在早上潛進津門,一方面是去接應柳如雪,一方面是要剷除魔教的叛徒,本來這事也不值得驚訝,但比較荒唐的是,小姨這個不安分的主竟然跟著她一起進城,這才是讓人傻眼的地方。
“媽了個B的!”許平不拍案大怒起來:“腦子是他媽進水了呀,那張臉長得和皇后一個樣,城裡可有不少人認得出來,這不是找死嗎?老實的待在京城不行,非得出來瞎胡鬧。”
“主子!”張虎一臉焦急的問:“現在怎麼辦,紀阿姨可是皇親國戚,要是不小心被紀龍生擒的話,那朝廷的臉面往哪擺呀?”
“老子也知道!”許平沉著臉,怒吼道:“當然是打了,不打的話他們能趁亂出來嗎!這沒自覺的娘們,打仗她以為是在玩啊,!”
“末將願為先鋒丨。”陳奇立刻上前請纓,雖然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讓許平這麼生氣,但眼下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事。
許平氣得走來走去轉了幾圈,想了好一會兒後沉著臉說:“老四,陳奇,你們各帶五千名騎兵出營,帶足弓箭去騷擾各個城門和外圍的駐軍,記住,誰都不準去攻城,你們的任務就是嚇嚇他們,咱們的箭程比較遠,應該能造成一點慌亂,必要時給我站在門前罵街,讓他們沒
力管別的地方。”
“是!”二人應了一聲,臉凝重的帶著軍令走了出去,不久,兩支騎兵浩浩蕩蕩的從營中衝了出來,朝城門的方向
近。
津門守軍一看這陣勢,立刻緊張的加強戒備,也把所有的城門關上,傳令兵開始朝周圍的駐軍發出命令。
“主子!”張虎一看到陳奇他們威風的領著兵衝了過去,立刻心癢難耐的問:“末將有什麼任務?”許平這會兒急得直跺腳,但還是讓自己先冷靜下來,仔細思量了一會兒後,臉凝重的朝他說:“你帶上兩千人,埋伏在營裡隨時做好戰鬥準備,挑那些功夫好一點的,一會兒準備接應他們,還有就是下令全軍戒備,知道嗎?”
“是!”張虎應了一聲,又小心翼翼的看著許平,眼裡全是擔憂。
許平自然知道他的顧慮,馬上沒好氣的罵道:“想那麼多幹什麼,現在打仗以為是在打架呀,就算我想衝進城去救她們,但你教教我怎麼避過守軍的眼線越過城牆,有病呀你。”
“在下愚昧!”張虎臉微微一紅,趕緊跑下去部署許平安排的事。
這不讓人安心的親戚呀,許平苦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城門那邊的情況。現在確實不適合兒女情長,就算想進去救她們,也是有心無力。只是這小姨腦子裡進的是什麼水,魔教的事也要參加,是不是太閒了?真是讓人心。
許平暗自思量了好一會兒,眯著眼看著城中出去的傳令兵,一想到小姨任的
格,頓時一陣煩躁,突然大吼道:“傳令兵過來!”
“在!”傳令兵立刻到了跟前。
許平猛地站了起來,沉著臉說:“傳我的命令,護衛隊全體上馬做好戰鬥準備,再命張虎統帥其餘兵馬,準備隨時支援!”
“是!”傳令兵趕緊跑了。
陳奇和老四各帶著五千兵馬在城牆外遊蕩,有時候裝得像是要攻打城門,卻在守軍全神戒備時又戲耍的跑開,偶爾逮住一點空檔,抬手就是一輪箭雨,雖然收效甚微,但也傷不少人,搞得城牆上的守軍人人自危,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們還有沒有開弓的準備。
而等城牆上的兵丁咬牙切齒就要開弓時,惡鬼營的兵馬又躲得遠遠的,氣得他們臉都綠了,一個個憤慨的跑去紀龍那請纓出戰。
南門上,一個魁梧得和鐵塔一樣的漢子,看著底下的騎兵一陣陣的謾罵,囂張的語氣和下的話更是不絕於耳。立刻忍不住怒道:“主子,末將願去將這些烏合之眾殲滅,咱們手握那麼多的兵馬,哪容得這些傢伙來放肆!”這人名叫莫坤,橫眉瞪目的渾身都是殺氣,原本他也是猛虎營裡的一員大將,沙場之上早已不知殺了多少個來回,現在算是紀龍手下的第一悍將,對於城下叫囂謾罵的陳奇和老四,他是再
悉不過了。這兩人在猛虎營時地位還不如他高,現在卻帶著人挑釁,他當然是咽不下這口氣。
紀龍沉著臉想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說:“先等等吧,我倒要看看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沒事圍著津門這麼轉,就不怕人仰馬乏的時候被我們追殺嗎?其中肯定有詐。”莫坤想想也是,也就暫時忍下這口氣,但也不忘囑咐弓箭手,等他們靠近時不用客氣的開弓還擊,總這樣被騷擾自然讓人不悅,簡直就是被人戲耍一樣,如果不是紀龍壓著,按他的格早就點兵出城,殺他個天昏地暗紀龍有想法,老四和陳奇也不傻,看跑得差不多也就停止挑釁,找個箭
不到的地方休息休息,一邊喝著水,一邊指揮著噪門大的兵丁上前去叫罵,人多力量大,士兵們罵得真是藝術,從頭到尾沒一句重複的,知識豐富的包含了血統、倫理、人獸種種,堪稱是罵街中的標準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