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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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文滿意的站了起來,關心地說:“您受傷了,趕緊去修養一下吧,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朕一定會滿足您的。”

“謝皇上!”林遠消瘦的身體有點搖搖墜,即使強大如他,面對陰海三老心神合一的抵禦也是戰得舉步為艱,能將其中二人除掉也是靠著多年的經驗。

朱允文笑咪咪地擺擺手,突然神一冷,滿面怒火地朝旁邊的海子下令:“傳旨,軍一校迅速休整,立刻出發將陰海夷為平地,叛逆之眷不留活口。”海子面一陰,鞠身應道:“是,奴才這就去!”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這一道聖旨下去,肯定又是一方殺戮,造反的陰海三老被誅九族的罪過是無可免去的。

“聖上,我已經答應……”林遠愣了一下,馬上著急地想說話,剛才他確實是做出了諾言,而這年代的人是最講的信用,一聽到朱允文的話他馬上嚇了一跳。

朱允文一臉的陰森,皺著眉有幾分不快地說:“前輩,那是您自己答應不去找麻煩的,青衣教不與他相犯就是了,你們江湖上的事我不過問,但叛逆之罪重在逆天,豈是您三言兩語能左右時,您快去養傷吧!”

“我……”林遠還有話說,但這時候朱允文眼裡的殺氣讓他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只能無奈地答應一聲後退下了,畢竟造反之罪的深重他也清楚,而林遠深受孺子之學薰陶,自歉不敢違背君命,只能暗自嘆息。

林遠滿面黯然地退了下去,現在的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為青衣教正名,不讓百年基業毀在自己手裡,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但也得對得起青衣教的列祖列宗。

朱允文竊喜之餘也暗自慶幸,好在這個林遠思想正直,才讓自己穩穩地拿住了這顆棋子,而青衣教的祖訓可以多加利用,似乎他們對於皇權也很畏懼,而林遠也沒什麼野心,純粹就是對青衣教被滅一事愧疚不已,抓住這點的話以後他想跑都難。

宮內的混戰結束,已經關閉四門的京城之內也是不得安生,除了各府加快速度清查眼線和捉拿埋伏的人員,也有不少地方受到小規模的騒擾需要支援。

此次紀龍也不再多做妄想,並沒有分兵去攻打太子府,反而是十分演密地做了安排,派出一部分的人馬暗地裡埋伏,所襲擊的對象竟然是一直低調無比的張慶和跟歐陽尋。

沒人想到他會對這兩個小人物下手,這兩人甚至在朝堂之內都沒多少人會去關注他們,但紀龍也是經過深思慮之後才會做出這個決定,童憐不是沒拉攏過這兩個富得油的傢伙,但都以失敗告終。

紀龍很清楚朝廷每年的賦稅有多少,每年各項的支出有多少,甚至於妙到皇家的花費都早有算計,可以說近幾年的天災那麼多,光是離失所的難民和一直泛濱的長江水難就足夠讓國庫空虛。

而在這種窘迫的情況下,朝廷依舊能大規模地調動破軍營,許平更是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兩萬人的惡鬼營和尙未明朗的河北新軍,不管錢糧兵馬都是一筆很大的開銷,這樣大的花費從何而來,紀龍哪會看不明白?

所以這次紀龍就狠下心,打算順手除去這兩人,掐斷許平的財政命脈,而趙鈴的斂財手段他也早有耳聞,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趙鈴這邊還好一點,突然變更計畫去了通洲沒遇到險情,而且身邊的護衛充足,再加上張虎謹愼地帶了不少護衛,基本上沒有什麼危險。

歐陽尋比較幸運一些,遇襲的時候身邊帶著不少人馬,在手下人的保護下匆忙地逃到天都府,才躲避了這場殺身之禍。

而張慶和就沒那麼好運了,當時他正忙著處理一些公務,坐在從商部回府的馬車上,經過鬧市的時候就受到了大批人馬的圍攻,明顯紀龍比較重視他,襲擊的人也都是身手高強的武林人士,區區幾個護衛本就抵擋不住他們的偷襲,張慶和被他們在光天化之下殺害於鬧市街口。

圍觀的百姓把現場圍個水洩不通,想起剛才的打鬥一個個都心有餘悸,但不知道為什麼一聽說死的是當官的,竟然都冷漠地笑談著;或許這時候官本思想再強烈,但在他們心裡當官的依舊不是好人吧!

天都府趕到的時候,張慶和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口被刺了幾劍,身上更被砍了十幾刀,血水了一地,早就沒了半點生命跡象,這時候他還瞪著眼睛,看不出有什麼恐懼,卻是十分憤怒一樣。

皇城之亂的事壓了兩天,還是不可避免地傳開,一時間又鬧得沸沸揚揚,宮裡死了多少人是個秘密,但商部尙書慘死在街頭卻是不爭的事實,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一大話題。

事件沸沸揚揚地鬧了好幾天,街口鬧市不時可以看見一些嘴巴厲害的繪聲繪影地說那天死了多少的人,如何親眼看見軍趁著夜運屍掩埋,屍體堆得和小山一樣之類的話。

有的人說張慶和身中數刀後還大義凜然地責罵著,他死的時候慘狀如何,但這些事在百姓的眼裡只是一個炫耀的話題而已,相信沒多久就會平息。

過了十多天,這時候的太子府正在忙碌地準備著,準備將他們在宮裡養了十多天傷的主子接回來,早就接到命令在此等候的人很多,劉紫衣滿面憂慮的走來走去,聽到愛郎受重傷的消息,宮門之深她無法進去探視,愁得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其他人都默默無語地站著,一個個難掩悲傷之情,聽到張慶和遇害的消息,眾人不免有些哀傷,尤其趙鈴更是唏噓不已,一想到自己要是沒出京城,可能也會遭到毒手,小姑娘想想都有些驚魂未定。

在紀靜月的攙扶下,許平在眾人欣喜的注視下慢慢走進主廳裡,身上的傷好在沒什麼大礙,後背的刀傷處理得很嚴謹,儘管沒傷到要害,但在這種沒抗生素的年代依然是個大傷,甚至有可能奪去生命!

御醫們不敢有絲毫怠慢,愼重地觀察了半個月,確定沒事的時候才敢讓許平回府,不過朱允文不放心,還是點了幾個御醫跟回來,隨時照顧許平的傷勢。

有御醫的照顧,再加上美女小姨一直深情地陪伴,許平也沒有大家預想中的那麼憔悴,除了臉還微微有點發白外,神一如既往的好,朗地笑了笑後坐到主位之上。

紀靜月神也是有幾分憔悴,明顯這段時間休息得不是很好,扶著許平坐下後,咬著下有幾分不捨地說:“平兒,你好好休息吧,爹那有事傳我過去,他也差不多要離京了,我得陪陪他。”

“嗯,你先去吧。”許平溫和地點了點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深情,關懷地說:“等那邊忙完了,你再過來吧,注意安全別去太久,我會想你的。”

“嗯。”紀靜月瞬間覺到周圍全是曖昧的目光,慌忙應了一聲後,紅著臉就跑了。

堂下,除了一眾的手下外,最顯眼的莫過於悲憤滿面的張啟華,這時候他身穿孝衣跪在堂下,懷裡抱著張慶和的畫像,難掩一臉的悲傷之情,咬著,眼淚掉個不停。

他身後跪的十幾人都是張慶和的子女,老張富甲一方,妾不少兒女自然也不少,這時候一個個全在低聲啜泣,或許是第一次面見太子不敢放肆,他們都壓著噪音不敢哭出聲。

“唉。”許平不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張慶和會在最風得意的時候被刺殺,他的才幹和忠心不容懷疑,如果不是他的運籌帷幄,商部的成立也不會那麼頗利,突然說他遇害,許平直到現在還有點不相信“主子丨”張啟華滿面的哀傷,一邊哭泣著邊嗑著頭,悲怒地說:“求您給我父親報仇,刑部說他是遭到了紀龍的埋伏才會身亡。”

“後事辦好了嗎?”許平有氣無力地說:“張大人死前貴為商部尙書,他的後事也不能馬虎,得讓他風風光光地走。”張啟華用力地點點頭,有些動地說:“聖上下令按二品大員的規格辦,禮部的人也沒說什麼就來了,父親走的時候還有不少的官員前來送行,他九泉之下有知也該高興了。”

“啟華。”許平閉箸眼,有幾分痛苦地說:“以前你有幾分玩世不恭,整靖皮笑臉的遊戲人生,但我知道你也是個有才之人,眼下令尊西去我也心痛不已,希望你能以歐陽泰為榜樣,不要費了自己的天賦,辱沒了令尊的辜負。”

“奴才謹記主子教誨!”張啟華是家中的長子,自然而然成了張家的家主。

這會兒他儘管滿心的仇恨,但也明白報仇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最好的方式就是好好輔佐太子,儘早幫助朝廷的大軍攻破津門,平定天下之時才是他手刃仇人之刻。

許平看看掛在木櫃上一塊玉雕的如意,示意劉紫衣將它摘下遞到張啟華的面前,聲音沉重地說:“啟華,這塊玉是朝廷在我滿月時的賞賜,你爹雖然嘴上不說,但我知道他十分喜愛這件如意,眼下他為朝廷盡忠,這就賜給他陪葬吧。也算是我謝謝他一年多來兢兢業業的忠誠。”

“奴才,謝主子了!”張啟華恭敬地將如意高舉過頭,跪伏在地泣不成聲,張家家眷也動不已,一個勁地磕著響頭。

“先下去吧。”許平閉眼長嘆,張家人才在下人的攙扶下退了下去,一出大門就忍不住抱在一起號啕大哭,不知道是為了悲憤,還是為了父親得到的而欣

“歐陽尋。”許平沉默了會兒,這才點了個名。

歐陽尋畢竟是個沉穩之人,這時候鎮定的樣子似乎早忘了遇襲之事,臉上有幾分憔悴,人也稍微清瘦了一些,或許好友的死去對他來說是個打擊,但他也更明白眼下是他平步青雲的好機會。

“商部事物繁多,以後你就領尙書一職吧。”許平沉了一下,難免惆悵地說:“張啟華雖然一向輕浮,但經過了這事相信他會沉穩許多,他的天賦也不錯,以後就讓他跟在你的身邊學習,知道嗎?”歐陽尋馬上鄭重其事地跪地謝恩,雖然難掩竊喜之情,但還是信替旦旦地保證道:“殿下放心,張大人與我情同我足,微臣定當鞠躬盡瘁的教導他,以故人九泉之下入”

“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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