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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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做小四的年輕人明顯有些哽咽了,這是在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呀!
「哭什麼!」鍾漢的語氣有些發憤,但也有點顫抖,停頓了一會兒後說:「趕緊去吧!要小心點知道嗎?記得和大人說,這些兄弟不會辜負他的期望的!」
「屬下明白了……」被喚做小四的年輕人似乎是擦著淚出門的,走出院子後牽過了一頭大馬,一騎上就馬不停蹄的朝津門的方向跑去。
屋內頓時又是沉默一片,許平躲在窗下一直看著這個叫小四的傢伙離開,奔騰的馬蹄聲消失在了山谷之間。腦子裡早就開始飛速的運轉起來了,的果然是人心兇惡呀!這傢伙裝作貪財好利之徒向朝廷出賣情報,誰知竟然是紀龍想給朝廷來個大埋伏的棋子,夠他媽膽量的……
許平想想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鍾漢表現得是那麼的貪財,連自己差點就相信他了,就連回程的時候都有點欣喜不已,要不是突然間的懷疑,恐怕自己都看不穿有這樣的陰謀。
讓許平第一個覺不對的地方很是細小,小得幾乎是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疑惑,那就是這些傢伙的鞋子,實在很不對勁,因為那些鞋子雖然看起來普通,但卻不是他們會穿的東西。
表面上來看那些鞋子都是普通的黑長靴,樸素的做工應該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許平腦子裡卻是
覺有一絲不對勁一閃而過,這種不對勁就來自於鞋子的造型、質地還有特殊的地方風氣!
記的沒錯的話,這些鞋子全都是京城官家給家丁穿的厚底鞋!因為這鞋可以在走路的時候不發出多少聲響又不沾泥,更重要的是路過木地時也沒動靜,但這也只有在天子腳下才會有這麼多的講究,幾乎是許多朝中官員都喜歡讓下人穿這種靴子,雖然平常但早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但津門這邊可沒有這樣嚴謹的風氣,這些地方小官沒朝中大員那麼多的講究。
可這些沒去過京城的兵丁怎麼會有這種厚底鞋?雖然也不是昂貴的東西,但顯然不是鍾漢這個千夫長能到手的,而且還都是幾乎沒沾染到泥土的新鞋。這就是許平第一個
覺不對勁的地方。
另一個讓許平起疑的地方就是貪婪,恰恰是他們的態度所暴的。儘管這些人都偽裝得很好,一個個都很貪財的樣子,但他們放在牆角的卻只有兩個乾癟的包裹,從那厚度怎麼看都不像是倉皇出逃的樣子。
如果是出逃的話,那麼生如此貪財的人肯定積攢了不少的金銀細軟,絕不會把這些東西丟下,那包裹絕對不是這麼寒酸。更何況鍾漢他們的樣子也不怎麼狼狽,這絕不是一個匆忙趕過來的逃兵該有的模樣,種種的不對勁結合在一起就不是巧合,這才讓許平懷疑他們。
「老大,現在怎麼辦?」沉默了許久,終於有人率先的開了口。
「怎麼辦?去直隸吧!」鍾漢咬著牙,有幾分陰險的說:「從現在開始,一個個都得給我變得貪財好。人家請著吃喝玩樂都好好的享受就行,不管是嫖是賭都幹,千萬不能
出馬腳知道嗎?」
「知道了!」眾人立刻齊喊了一下,這也是唯一讓這群男人欣的地方。
「直隸比較遠,但陰曹地府離你們比較近!」許平在飛快的思索好以後,決定剷除這幫人,立刻冷笑了一聲將門一腳踢開。
門裡的人立刻呆若木雞的傻了眼,誰都沒想到已經嚴密監視著的馬車消失在了山路上,看似已經遠去,但許平卻在這時候突然返回,看這情況所有的計劃也已經被竊聽了。
鍾漢第一個回過神來,立刻拔出了配刀指向了許平,滿面陰狠的叫囂著:「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們這有十多個人,你奈何得了我們嗎!」
「十多個人,確實多!」許平呵呵的一笑,突然面一冷,皺著眉陰森森的說:「但如果是十多個死人,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狂妄!」鍾漢怒喝一聲,舞著大刀立刻向許平這砍了過來,沒想到這傢伙一出手竟然有近於地品的實力,氣勢之強讓人有些不由讚歎一聲。
「哼……」許平雙手一張,不屑的喝了一聲,猛的一爪直取他的面門而去。
怎料鍾漢竟然咬著牙不躲不閃,在打算承受這一爪的同時,刀鋒瞬間變換了軌跡,鋒芒直取許平的喉嚨。沒想到他竟然有拼個魚死網破的魄力,許平本是想先殺退他,但沒想到鍾漢會那麼拼命,頓時愣得退了一點,趕緊閃身避開了這幾近瘋狂的一刀。
鍾漢不要命的一刀將許平退以後,一看手下都拔刀準備上來,立刻狠聲的大喊道:「都別過來!趕緊從窗戶跑!把消息趕緊告訴大人,不然的話我們就萬死難辭其罪了!」
「想跑……」許平也不再起輕視之心,猛喝一聲避過了鍾漢凌厲的一刀,身影如同鬼魅的衝到了一個試圖爬窗的傢伙後邊,猛的一拳直轟後腦將他一擊斃命!
「從大門走!」鍾漢怒喝之下大刀揮舞得十分的兇狠,幾乎沒了半點的防禦只想拖住許平而已,強悍得讓人不得不提起神來堤防。簡單的一個
手之後鍾漢就知道眼前之人的功夫比自己高出許多,除了拼命之外似乎也沒別的辦法了。
許平面一冷,十分欣賞他在判斷形勢上的機
和果斷,可這時候斷不能放過半個活口回去!
許平立刻大喝一聲,渾身的真氣瞬間暴漲起來。朝鐘漢衝過去的空檔也順手一掌打死了一個兵丁,鍾漢不敢有所保留,立刻咬著牙揮刀橫斬。
十餘人在狹小的屋內躲閃著,許平恨得直咬牙。這幫人在伺機逃跑之餘,竟然還敢偶爾偷襲幾下。如果不是有他們的侵擾,以鍾漢這種修為再拼命都會馬上被自己打死的,但現在分神之餘卻沒辦法將他迅速擊殺。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鍾漢就已經咬牙皺眉了。許平的內勁何其的霸道,即使空手打開了他的大刀,那強悍的氣勁都讓他虎口如撕裂一樣的生疼,更別提身上捱了兩、三下那劇烈的疼痛,他已經可以清晰的
覺到自己的骨頭有些斷裂了,甚至有些經脈都斷開了。
饒是如此鍾漢依舊拼著老命的在阻攔著許平對手下的追殺,試圖給其他人逃生的機會。許平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一邊應付著他的殺招,一邊打得其他人無法從門口逃生。
眼看混戰之中許平已經下手打死了六個企圖從大門逃跑的兵將,鍾漢突然紅了眼,大喝一聲後一刀直取許平的心口而來。
許平趕緊就身一躲,避開他這幾乎毫無理智的一擊,趁著這空擋用手肘狠狠的轟在了他的背上。鍾漢頓時覺五臟破裂,立刻口吐鮮血,摔在地上!
終於搞定這難纏的傢伙了,許平頓時鬆了一口氣,猙獰著臉就要前去殺了其他人時,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鐘漢突然爬起來抱緊了許平的腳,拼死的喊道:「快跑呀!」
「大人!」剩下的六人全發出了淒厲的喊聲,立刻明白了鍾漢是以死為代價要為他們贏得逃脫的時間。
「找死……」許平怒的直踢鍾漢的腦袋,但他卻是咬著牙一邊吐著血,一邊抱得更緊了。
這時候一個小兵淚滿面的拔出刀來,怒罵著朝許平砍了過來!
「不自量力……」許平滿面的獰怒,兇悍的一拳毫不保留的直面轟出!小兵連悶哼都沒有,活生生的被砸得直飛出去,撞破了破舊的土牆摔到了院子外邊搐著,看起來也是回天乏術了。
「快走……」鍾漢現在整個腦袋上已經全是血水了,空的話語有氣無力,看起來已經沒有了多少的氣息。
「快走吧!」剩餘的五個活口都不住
下了淚,但也明白這是鍾漢給他們留下的最後機會,趕緊蜂擁一樣的往門外跑。
「媽的,人呢?」許平這時候又狠狠的踢了他幾腳,一看鐘漢竟然已經瞪著眼睛死去,但卻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腳,尊敬之餘也是更加的惱怒了。打了那麼久那倆娘們都幹什麼去了?看熱鬧呀!
「來了!」話音一落,紀靜月嬌膩的喝聲立刻響起,門外頓時是一陣驚慌的叫喊。她與應巧蝶雖然輕功不濟事,但總算是及時的趕到了。
五個大漢一看還有埋伏,也沒什麼回退的餘地了,立刻紅著眼拔刀朝兩個美人衝了過去,手裡的大刀閃著寒光的揮砍著,大有拼死求得命的氣勢!
應巧蝶的兵器是她柔媚的雲飛袖,舞起來似是婧虹萬千一樣很是寫意美妙,又像是跳舞般的美麗動人。
紀靜月面一冷,袖內的的雙鐵長鞭一出,立刻編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銀網擋開了他們的刀光,伴隨著呼嘯的風聲顯得威風凜凜。
兩個美人一個是地品下階,一個也是接近地品的修為。許平一看總算了鬆了一口氣,按她們的修為收拾這五個傢伙應該不是難事!
但五個兵將卻是紅了眼的要拼命,竟然沒半點保留的橫砍豎斬,簡直就有點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架勢。一擊斃命的兇悍大刀可比這些靈巧的武器實用多了,哪怕只是一擊就足夠讓她們香消玉殞!
「媽的……」許平發覺自己真有點高估她們了,這倆娘們竟然有些發怯的後退了。雖然這種戰場上的打法是有些可怕,但修為差別那麼多也不至於會傷得到她們,這完全是心理作用!
面對他們在殺場上的冷血和不要命的橫衝,兩個美人都有些害怕的又後退了一些。許平立刻緊張起來,用手去掰、用腳去踢卻都拉不開鍾漢的雙手,氣得都想把他碎屍萬斷了!
鍾漢這時候已經徹底沒有了呼,但雙手依舊如鐵鉗一樣的抱著許平的腳,已經空
的眼裡似乎有種信念在支持著他,即使死了也是那麼的堅定。許平連踢帶打的都沒辦法掙開他的手,最後氣得把他的手臂狠狠的踢斷了這才算是掙脫開來。
「啊……」紀靜月看準機會的一個橫鞭,瞬間將一個兵將的脖子環住了一圈,猛的一拉立刻割破了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