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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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龍思考到最後只說出這一句詁,不知道是在自嘆時運不濟還是在讚揚朱允文的手段。把一支狼虎之師藏匿了近二十年之久,在保持戰鬥力的情況下竟然做到了滴水不漏的境地。而自己一開始起事的時候他也不急於調兵遣將,二十選擇在這雪上加霜的時刻難備給自己來上一刀,這需要多重的心機和信心呀!

津門周邊的三十公里內已經是紀龍重兵屯守之地,靠河北方向的城市被許平盡數打下後,為了保險起見,紀龍也只能迅速的集結兵馬,屯守在這些最重要的地方。

眼下各兵集結起來巳經有了禦敵之形,加強了各種工事的建築,守在一些兵家要地,起碼不會懼怕天機營的突然發難。

天機營錯失了這個好機會似乎也不著急,靜靜的助手直隸觀察周圍的形勢。

軍也不敢怠慢他們,畢竟這才是第一代的軍,在聖上手裡曾比肩四大軍營的狼虎之師。

許平並沒有隨著惡鬼營大軍的步伐一起推進,而是留在了塘縣掌控全局。畢竟前線的衝鋒陷陣不是自己所擅長的,而對一些地貌和民風、天氣的判斷,並不是自己所長。

貿然前去可能還會影響到將士們的軍心和戰鬥力,一則讓他們又得分兵保護自己,二則在進攻上又畏首畏尾的。看淸楚其中的要害後,許平也就放棄了想指揮千軍的衝動,安心的在後方支持著他們。

府邸的大廳裡坐滿了門生和武將,一個個而都是嚴肅無比,整理著一份又一份的情報挑出重要的呈上。許平坐於主位上一一過目,腦子裡迅速的思索著現在的情況和各路大軍的進展。

好不容易將今天的情報整理完了,歐陽泰不由得長嘆了一聲,有些苦笑的說:“號稱傷五千推進五十里地,攻佔沿路的大小城池,但事實上死傷已經達到了一萬之多。四營人馬在這次奔襲中都受損不少,而且有的地方也是硬骨頭,現在只能圍住卻沒辦法啃下來,棘手呀!”

“確實呀!紀龍手下的能人也是不少。”許平看著一份情報狠狠的皺著眉頭。推進的路線中,馬尾縣那邊的戰局最糟。

五千兵馬圍困一個只有一千多名兵將把守的小縣城,到現在四天都無法拿下,甚至還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這簡直是個奇恥大辱!

劉士山明顯察覺到了許平的不快和惱怒,趕緊站起身來,徐徐的說:“馬尾縣地方雖小,但地形卻是險峻至極。東、南兩邊建於高地之上,西、北兩方卻是臨於河水之旁,本不利於大規模的攻城行動,這也是一直打不下的原因之一。而且守城的大將是號稱白麵郎君的周玉鋒,此人統兵有方,更善於守城之道,是出自津門周家的少年才俊,他父親周井更是難得一見的將才……”

“這些都不是理由……”許平難掩心裡的煩躁,氣得一拍桌子怒聲罵道:“我現在想知道惡鬼營攻打馬尾縣的統兵是誰!難道他不知道添油戰術是兵家大忌嗎?五千人馬沒拿下城池還死傷了一半,他這兵是怎麼帶的!”陳奇在旁邊有些坐不住了,面帶羞愧的站了起來,有些陰沉的說:“秉主子,帶兵是原猛虎營的千夫長劉容飛。”

“給我斬了!”許平確實是真有些火了,眼兇光的吼道:“我不管他是哪來的,也不管以前有什麼功勞,現在帶兵不力,一律軍法處置!”

“是……”眾人嚇得趕緊跪了下去,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半點。心裡一琢磨,就明白主子的第一次斬武將,既是惱怒他帶兵無方,但更多的也是為了樹軍法之威,所以沒人敢提出半點異議。

“傳令,副將何衝暫時接管大軍,原地休整!”許平皺著個眉頭沉思了一會兒,看著孫正農說:“你現在就動身去馬尾縣,好好的研究一下該怎麼去拔這個釘子。”

“屬下遵命!”孫正農一臉嚴,鞠著躬信誓旦旦的說:“屬下一定好好的輔佐何將軍,爭取早攻下馬尾縣,為死去的兵將血洗冤恥!”

“不!”許平立刻搖了搖頭,眼含陰的說:“應該是他輔佐你。即起孫正農接任統兵一職,有專斷獨政之權,有膽敢不服者允許你先斬後奏,提人頭立軍威!”

“可……”孫正農有些傻眼了,顫聲的說:“可我沒帶過兵呀!更沒打過仗……”

“趕緊滾!”許平怒目一瞪,沒好氣的說:“我以前也沒當過太子呢!這還不是當得好好的,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孫正農覺腦子有些發昏,但還是領命走下堂去。畢竟他真沒從過軍,對自己能不能帶兵攻下馬尾縣,真是沒有自信。

待到他蒼老的身影不見時,陳奇這才轉過頭來,小心翼翼的說:“主子,這樣是否有些不妥?孫正農雖然才思捷,是個鬼才,可他連兵都沒帶過,莫說不懂得行軍之道,而且還不是從軍出身的武將,這樣恐怕很難服眾。”

“所以我給了他先斬後奏的特權!”許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意思再明白不過:誰和你一樣想誰就該死。歐陽泰自然明白箇中關係的複雜,趕緊站起身來,滿面嚴肅的說:“陳兄此言差矣,孫前輩雖然無功名在身,也不是從軍之人,但不費一兵一卒平定了雲南之亂,又生擒了叛逆張玉龍,功勞之大相信列位與在下都不能與其相比,朝廷論功行賞不過是遲早的事。而且前輩聰明卓越,想必拿下馬尾縣也不是什麼難事。”陳奇贊同的點了點頭,臉卻是有些微紅了。最近一直看著孫正農老態、滄桑,卻忘了這是個號稱口水裡都有毒的狠角,用槍舌劍就平定了雲南的亂事,能耐之大也是不容人小覷,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現在拿不下的小地方有幾處?”許平面隱隱有些不快,揚著手裡的情報咬著牙說:“咱們分兵開來推進的速度雖快,但攻打的範圍大也會拖了效率,兵馬不集中到底還是一個問題。這些小地方其實只要一營人馬就能輕鬆拿下,但卻拖到了現在還不見成效!”

“主子!”歐陽泰小心翼翼的說:“不知道您注意到了沒有,這些地方大多都是周家的人據守的。津門周家也算是世代從軍的名門望族,人傑英豪出了不少,周井這個家主更是受紀龍器重,手握四萬雄兵據守津門城外,看來這家人很難纏呀!”

“我不管這些!”許平一拍桌子,一臉的陰霾,咬著牙命令道:“陳奇、劉士山,你們倆現在就動身往前線,整頓一下軍馬趕往增援,給我早點把這些頑固的地方拿下。我不希望在我們的包圍下還有漏網之魚,明白嗎?”

“遵命!”兩人相視一眼,也知道眼下的行軍力真的惹怒了這位爺,不敢有異議的退了下去。從這情況上來看,朝廷得到了充分的準備時間,天機營已經準備向津門大舉進攻了。

歐陽泰為了錢糧調動之事,告退後也趕緊跑去準備了。其他的官員都意識到了現在局勢的重要,也不想在這時候惹起許平的怒火,一下全跑去忙各自的事了。

看起來今天也沒什麼事可忙的了,許平稍微調整一下自己有些火氣的心情後,又趕緊命人將小米、應巧蝶等人全送回京城,畢竟在這個非常時期,還是不要留她們在這裡比較安全。

兩女都是淚眼汪汪,一臉不捨,尤其應巧蝶更是哭得讓人心都快碎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早就將自己的心全獻給了這個荒唐的女婿,更是打開了自己的心扉,放棄矜持的滿足著愛郎的各種荒唐要求。

兩人正是月期間,幾乎是夜夜纏綿,每一次都讓她明白什麼是人間最美妙的滋味,在這時候分開自然是很不情願。不過她們知道愛郎是要辦正事,也乖巧的沒敢軟聲相求,只能淚眼婆娑的乘上了馬車,回到京城。

許平也是有些不捨,這段時間在小米的磨練下,就差來個雙飛之行了。三P是指可待的事,無奈比起這男歡女愛,還是眼前的正事比較要緊,也只能期待回京城以後,再好好的享用母女花的不同風情了。

塘縣在歐陽泰的治理下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生氣,雖然沒達到安居樂業的程度,但起碼原本因為戰亂而出逃的百姓大多都回來了。和其他地方的情況一樣,幾乎都是衝著太子爺住在這裡,覺得安全才回來的。

兩天時間,前線已經大捷的部隊開始增援其他受阻之地,兵馬集結再加上主子惱怒,讓這些新兵殺敵時格外賣力。一個個捷報的傳來讓許平頓時鬆了一口氣,照這個形勢來看,不出幾就能把這塊地方呑下了。

小長街是塘縣最重要的一條街,位於中間最能聚集人,也是百姓們聚集的熱鬧之地。當地沒有小吃、美食,但匠人們充滿創意的小玩意和一些書畫全聚集於此,倒是增添了幾分文人雅士的閒趣。

街東的茶樓倒比較寧靜,整層三樓都被包了下來,不讓其他茶客進出。大方出手在這小地方可不多見,但整層樓只有兩名俊美的少年在品茶,反而顯得有些空曠。

冷月一身江湖女子的打扮,依舊黑衣素顏的抱著劍把守在樓梯間,警戒的看著樓下的茶客們。冰冷的眼神只是輕輕一瞄就會讓人不由得心生寒意,饒是她有著國天香之姿,也讓人不敢起半點褻濱之心。

“太子殿下真是好興致!”臨窗而坐的阿木通笑呵呵的抿了口茶水,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在這非常時期,竟然帶著一個守衛就微服出來了。輕車從便確實舒服,難道就不怕有歹人起意,在這對你不利嗎?”

“呵呵,彼此彼此,你不也是簡單得很嘛!”許平這時候一副書生的打扮,滿面微笑的看著他。白衣加身多了幾分儒雅之氣,再加上長相本就俊美白皙,這會兒更是顯得眉清自秀。

阿木通面無奈之,搖著頭說:“您就別再取笑我了,要不是您一封密信,恐怕按金吾將軍的子,早就和我開打了,他又哪會大開方便之門讓我秘密來大明呢!我再大搖大擺的帶著兵馬來,到時候恐怕你都不會饒了我。”

“怕什麼呀!”許平語帶幾分調侃的說:“你也不是等閒之輩,手裡也有近八萬的大軍,要打就打羅!怕什麼嘛!他不過是一個過氣的老頭而已,哪幹得過你這青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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