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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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沉呀!劉佔英也是戎馬半生的老將,刀一入手,立刻覺到不凡之處。
整個刀身全是用隕鐵鑄造,稍稍一估起碼有二十斤重。刀身渾重有力,刀鋒乍看之下雖然並不鋒利,但只要細一觀察就知道絕對是吹斷髮的極品。
這等強兵即使放眼天下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更是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難以尋覓的。
“堂堂天武營大將軍,別丟了朝廷的臉面!”許平沒多說什麼話,臉上也沒半點挑釁,讓天武營上下好受多了,只是臨行之前給劉佔英一個下馬威,到底還是有點過分了,畢竟現在是他們士氣最高漲的時候。
“末將謝殿下了!”劉佔英掩飾住臉上的喜,將
間的斧頭隨意一丟後,握了握手上沉重的鬼頭刀,信誓旦旦地說:“這等強兵世所罕見,末將一定會用它斬下紀龍的首級獻上。”
“去吧,祝你們旗開得勝!”許平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看身邊的人似乎有點言又止,立時伸手阻止他們。
“末將別過了!”劉佔英將鬼頭大刀往肩膀上一扛,怒喝一聲後,天武營的五萬大軍立刻急速前行。
雖說裝備看起來還有點破漏,但五萬大軍一起前行時,壓抑的沉靜還是充滿氣勢,讓人不敢小看他們再次聚集的決心和沉重的殺意。
五萬大軍大多是步兵,行進的速度自然不如騎兵那麼快,但二十里地的距離只不過是一天的路程而已,何況先前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休養生息。
長長的官道上,一個個有些老邁的身影,密密麻麻的踏步揚起遍地塵煙,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們已經不再年輕的背影,總是有一種心酸的覺。
目送他們遠去之後,一直沉在旁的劉士山忍不住湊上前來,有些疑惑地問:“主子,屬下沒記錯的話,這把鬼頭大刀是天工部盡其所能為您打造的,所用隕鐵更是世所難求,為何要賜給劉佔英呢?”
“是呀!”孫正農也有些想不明白,目冷
地附和說:“此人對朝廷不滿、對殿下不敬,心裡總有股怨氣針對我們,說不好聽點,完全是匹控制不住的野馬。主子這幾
已經夠寬容他了,又何必給他這樣的恩賜呢!”
“原因很簡單!”許平搖頭笑了笑,無所謂地說:“這人雖然無禮不敬,不過我還是欣賞他的,起碼他還算知道分寸,也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真想一劍殺了他!”冷月等人明顯不太恭維,說起劉佔英,誰都是一臉不滿,可見這兩天武營的態度是多麼惡劣。
“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許平嘻哈幾句,臉一下子沉下,壓低聲音問:“我們的大軍集合好了嗎?”
“惡鬼營全軍已經集合完畢!”陳奇馬上恭敬地應了一聲,儘管這時主子已經把軍令給了劉佔英,還是難捺不滿地問道:“主子,末將不明白為什麼要讓劉佔英主攻南門?就憑他那些老兵和臨時調來的裝備,
本不行!為什麼不讓惡鬼營主攻?我們現在兵強馬壯,怎麼打都比他們強。”他的話一出,其他武將全都抬起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許平,顯然他們也是對這個決策
到不滿和困惑,可見這幾
的摩擦看來真的很大。
而且他們一個個都是心高傲的人,莫名其妙把主攻的任務給了這群有敵意的人,任誰心裡都會有點不滿了。
許平眼有陰地掃視一圈,沒解釋什麼。遠遠一看,惡鬼營現在能戰鬥的兩萬多員兵馬已經集合完成,立刻站起身來,深
一口氣,大喝道:“惡鬼營聽令,全軍火速行進,天黑之前務必殺到津門以南,有怠慢者,斬!”一個“斬”字,陰森濃郁、充滿殺氣,蘊含內力的怒喝聲清晰地進入每個人的耳裡。
惡鬼營的雨萬多軍馬立刻鋪天蓋地吶喊起來,手裡的韁繩一動,高大的戰馬立刻邁起馬蹄,在關大明的帶領下,朝著津門以南火速殺去。
兩萬騎兵狂衝的速度也極快,一陣陣呼嘯之聲後,惡鬼營已經沿著另一個方向變成一股驚天的濃煙。儘管心裡多少有些不滿,但這種令行止的態度還是讓人贊^^^^^。
坡道上的一眾人馬之中,朱雨辰哭得像小花貓一樣,臉上都是楚楚可憐的不捨。
她一邊拉著許平的手,一邊委屈地哭道:“叔叔,我不想回去嘛!每次你都只能陪我一會兒,不能讓我待在您身邊伺候嗎?”
“辰兒,不得放肆!”朱蓮池嬌暍一聲,此時一身宮裝的她顯得高貴端莊,兩來的纏綿使她本就動人的容貌更加嫵媚。
儘管心裡也有點不捨,但一看女兒胡鬧,還是趕緊喝止:“殿下戰事在即,你在這裡只會讓他分心而已。”
“不嘛……”小雨辰繼續哭鬧,手拿著她的小鞭子倔強地說:“辰兒也會武功,我也能上場殺敵,叔叔是知道的!”
“辰兒,別鬧了!”許平頓時頭都大了,本來這情況真該多罵幾句,但一看她哭得那麼可憐,心就軟了。
想想和這可愛的小妖確實聚少離多,現在只能溫聲細語地勸導:“你貴為郡主,哪能隨便上戰場呀!這次的平叛之戰對朝廷很是重要,等打完了,叔叔保證好好陪你,好不好?”
“人家不要嘛……”小雨辰一邊號啕大哭,一邊倔強地說:“你忘了辰兒也會武功,讓我留在你身邊保護你吧!”許平被她晃得腦袋都大了,朱蓮池在旁邊勸也勸不住。這兩的糾纏幾乎都是她被女兒戲
,就連母女同
之時也幾乎是女兒在調教她,連帶著這小頑皮的脾氣也大了。
要是往的話,她臉一冷,小雨辰就不敢哭鬧,但現在她被寵得膽子有點大了,所以才敢這樣不顧一切的胡鬧。
“郡主!”冷月看著惡鬼營的軍馬愈行愈遠,又看愛郎憐香惜玉地左右為難,立刻走上前一步。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朱雨辰,突然間寶劍出鞘閃起一陣寒光,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時,劍又再次入鞘了。
“啊?”朱雨辰反應有點慢,本不知道冷月做了什麼。
等她稍稍一注意時,立刻倒一口涼氣,手上的小鞭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被斬斷成十多截;在自己沒發覺的情況下,一支髮釵也被刺落在地。
冷月一點都不客氣,冷哼一聲,有些輕蔑地說:“屬下無禮了,但就憑郡主這兒戲一樣的三腳貓功夫,到時戰事一起,本無濟於事;是要主子分心保護你,還是你要保護他呀?”話裡明顯的蔑視、調侃和嘲笑,讓愣神中的朱雨辰頓時惱怒。沒等她把不滿宣洩出來,冷月突然淺笑一下,消失在她的面前,速度之快幾乎讓她沒辦法看得清。
除了許平和歐陽幾個少數高手依舊一臉鎮定以外,其他人全都驚訝得著眼不敢相信。
“小賤人,你去哪了?”雨辰也是嚇得目瞪口呆,不過還是倔強地罵了一下。
“郡主,如果我是敵人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了!”冷月這時站在她的背後,一手輕輕地撫摸她雪白細的脖子,語氣裡的冰冷讓人
到一陣
骨悚然。
“你……”雨辰頓時心生寒意,但面對這顯然不是同等級的嘲笑也是有心無力,剛想仗著身份罵幾句時,突然覺整腦子有些發沉,眼前景象變得模糊起來,眼皮不受控制,開始發重。
“你死了的話,主子會傷心的!”冷月的話音突然變得柔和,雙手抱住小雨辰軟軟的身體,看她在自己手裡暈過去。
冷月轉過頭來含情脈脈地看著許平,似是請罪,又像是關懷。
“蓮池姐姐,帶她回去吧!”許平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再糾纏下去真是沒完。
他把目光轉向美豔的少婦,雖然有點不捨在她身上得到的美妙滋味,但戰事在前,也不能再繼續嬉鬧下去了。
“公主,屬下斗膽了!”冷月把雨辰小心翼翼地放到準備好的馬車上後,走回來時,立刻跪地向朱蓮池請罪。
“算了,這孩子太胡鬧了!”朱蓮池搖了搖頭也沒怪罪,不捨地看了許平一眼後就上了車。這時候那麼多人,當然不適合依依惜別,索不再多糾纏,心裡反而好受一點。
“恭送公主!”其他人一看,立刻行個大禮,目送馬車在大內侍衛的團團保護中,離開這個烽煙四起的地方。
終於可以心無旁騖了。許平眼裡的柔情與不捨慢慢褪去,轉而代之的是冰霜和冷漠。
這時惡鬼營已經全速推進,一定會比天武營更快到達津門。不能再耽誤了。
他趕忙坐上馬車後,喝令全速前行,必須儘快和大軍會合。
馬不停蹄地趕路,一路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一臉嚴肅。
儘管在津門已經歷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戰役,但現在誰都明白,這肯定是最後一戰。朝廷連遣散多年的天武營都集合起來,勢必想一擊而潰,徹底收復在這大明領土中唯一不受皇命的叛亂之地。
騎兵全速前進的效率在這機動不高的年的確實用,即使月掛柳梢中,依舊全速前進,終於在子時趕到津門之南五里外的小山坡下集合。
眼前壯觀的景象讓血氣方剛的惡鬼營眾將們無不熱血沸騰,動地期待這最後的戰役。
津門大城大氣磅礴,在黑夜中更顯得氣勢宏大,碩大的城牆古樸而厚重,隱隱可見當年開朝之戰留下的刀痕斧印。
雖然已經是黑夜,但城牆外圍卻是火光沖天,白硝煙環繞整座大城,顯得更是凝重;漫山遍野都是攻城的天機營震天吶喊之聲,每一座城門都有一個大營的人馬如
水般的連綿強攻,幾乎每一刻都有鮮血
出、有生命慘烈地消逝。
城牆之上也是燈火通明,到處都是人影和火把在急速晃動。保持高度警覺的周家軍正打起十二分的神禦敵,城牆上箭如雨下,滾石落刀粉碎天機營試圖登頂城牆的一次次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