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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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雲坤不屑地吐口唾沫。此時要不是戰局緊張的話,真想把這些無恥的鼠輩手刃於劍下。儘管心裡怒火滔天,但定了定神後,還是跑到將營裡接管守軍的軍務!津門在這段時間,外圍都是天機營和惡鬼營在活動,一些徵集而來的糧草和藥物難以運入城內,無奈之下只能在南坡藏下一批,偷偷地供應外圍和天機營開戰的周家軍。

周井料想以洛勇的全局觀察,斷不會對這個彈丸之地有任何想法,才決定在這裡藏下外圍部隊後續的藥品和糧草。

事實也如他所想,天機營確實對南坡沒有半點興趣,即使行軍路過也是不屑一顧,未曾想過惡鬼營會突然發瘋一樣的攻打南坡,看這架勢還有點不死不休的意思。

這突然的變故讓人有些始料不及也倍疑惑,難道是哪裡走漏風聲?不可能呀,這事甚至連一些周家嫡系都不知情!

周雲坤此次前來也是因為自己大軍和天機營拼得難解難分,被人偷偷燒了一批糧草,才無奈地跑來這裡先調運一些過去用。

誰知一來就碰上惡鬼營大軍的猛攻,又遇上林立申腳底抹油,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無奈之下只能坐鎮南坡,希望能打退惡鬼營不知意何為的猛攻了。

惡鬼營此次的衝襲來得十分猛烈,雖然坡道限制騎兵的衝鋒,速度緩慢,也很難把兩萬人馬全部鋪開,但人數上的壓倒優勢還是讓他們迅速打到南坡的第一道防線。

面對滿地的絆馬索和陷馬坑,很多人聰明地選擇放棄馬匹、徒步進攻,效率雖然降低,但攻打的猛烈程度卻是讓第一道防線的守軍有些不過氣。

周雲坤居高臨下看著第一道防線被打亂了,堅守的五百兵將沒一會兒全死在亂刀之下,幾乎是在短兵相接之時就潰敗下來。

士氣正盛的惡鬼營兵將,繼續揮舞手上的大刀朝山的要害殺來,周雲坤臉上的表情愈來愈凝重了。

“主攻的到底是誰?”周家的軍訓一向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周雲坤一看這架勢,儘管知道南坡想守住不太可能,但還是鎮定自若,一是為了鼓舞士氣,二是不想讓自己先亂了陣腳。

“好、好多……”幾個從第一防線被救上來的傷兵已是奄奄一息,滿身的血水看不見一處完好,眼裡佈滿恐懼,有氣無力地說:“陳、陳奇……關、關大明!好……好像他們所有的將領都來了!”

“還、還有一個沒頭髮的……”另一個傷兵話還沒說完,突然口一甜,口吐一股鮮血後,惶恐地昏死過去,身上眾多的刀口還在源源不斷地血。

“不、不對……是剛剃的光頭……”又一個傷兵也是一臉惶恐,說話時聲音都在發顫,彷彿回想起地獄一般的可怕場景,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更沒血了。

“光頭?”周雲坤頓時沉一下,心裡一突也是叫苦不迭,思索過後咬牙說:“看來惡鬼營真是全軍出動,所有能打的武將都來了。他們說的這個人,應該就是這段時間大出風頭的空名和尚!”

“怒佛空名!”身旁的將領們頭皮無不到一陣發麻。近來惡鬼營壓迫式的行軍之中,早就傳遍此人的兇名。

在大大小小的戰役中,惡鬼營有不少狠角脫穎而出,尤以怒舞長橫掃一片的空名被冠以“怒佛”的名號。他拼殺起來勢大力沉,憑著一身鐵布衫的功夫在千軍萬馬之中殺個來回,毫無懼,此人算得上週家軍最近極為關注的人。

而和他並稱“惡鬼雙煞”的歐陽復更是在碎屍周雲濤後,得了個“血閻羅”的兇名,地品的高強身手即使在江湖都難得一見;更讓人聞風喪膽的是,他手上一把殺十足的雙頭槍,一旦舞動起來幾乎無人能敵。這兩人可算是此戰中最讓人聞風喪膽的武將了。

“惡鬼雙煞嗎?”周雲坤面一冷,看著愈來愈靠近的惡鬼營將士,趕忙指揮人馬放箭丟滾石。

雖說效果有限,但能多阻止一會兒就是一會兒,只要拖延到其他兄弟的軍馬趕來救援,南坡之上的物資也算是保全。

雖說現在的情形有些螳臂擋車,南坡上雜亂的駐軍本不可能是惡鬼營的對手,但在周雲坤處亂不驚的指揮下,守軍們的防守反攻也做得有模有樣。

比起一開始林立申的手足無措,周雲坤的策略讓原本打得順風順水的惡鬼營頓時有些吃力,攻打的速度明顯緩慢下來,也吃了不少的虧。

“那、那是?”周雲坤坐鎮最高處,突然眼一尖,看見山下五里外有一個大營駐紮,從大小和等級上來看應該是一個將軍營,立刻有些驚喜地問:“那是不是惡鬼營的將營?”

“是!”其他兵將此時忙得披頭散髮,只是隨口應了一句,又趕忙跑去前線指揮戰鬥0這時誰都覺腿有點發軟,放眼望去整個山坡是惡鬼營密密麻麻的黑刀,不停閃爍著滲人的寒光。

“惡鬼營的將營!”周雲坤一掃剛才略為低的陰霾,甚至還有一點莫名的興奮。

他立刻喊來心腹飛鴿傳書數份送給最近的兄弟軍,急切地要求最近的軍隊速來南坡;轉首看著將營,他這時臉上已經出興奮又有些陰森的笑容。

照這樣的情勢看來,大明儲君就在大後方指揮這次的攻打。

眼下惡鬼營兩萬大軍全被自己糾纏在南坡之上,雖然南坡上這點兵馬也撐不了多久,但只要有一路兵馬能直殺將營、生擒太子的話,不僅惡鬼營會繳械投降,甚至還能要脅朝廷和天機營,對這次防禦戰不僅是決定的勝利,更是對整個津門大軍士氣的極大鼓舞。

周雲坤心裡十分焦急,現在對於山坡上愈來愈不利的戰局已經不再緊張。他著急的是想盡快得到其他兄弟軍的回應,只要擒下太子,比殺敵五十更有用。

周雲坤緊張得來回走著,只盼天上有一隻信鴿能飛來,或有一支兵馬揮舞“周”字的軍旗直殺將營而去。

周雲坤能等的是這孤注一擲能不能成功,但山愈來愈嚴峻的形勢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此時惡鬼營的衝鋒衝亂第二道防線,不少的守軍開始哭爹喊娘地往後逃,躲避惡鬼營戰士們手上佈滿血水的大刀。

“又是木形橫攔!”陳奇怒吼著衝在最前邊,看著半山上一道道的橫欄被點燃,一道道火焰檔住繼續衝鋒的路,不由恨得直咬牙。

火燒起來的話,別說馬匹不敢衝過去,就連人直衝都會被燒傷。更何況這些傢伙躲在火牆的背後,一旦靠近很容易就會被他們暗算,這樣一味強攻的話,死傷一定很重。

“那又如何!”一聲怒喝宛如雷霆般響起,頓時讓有些憤怒的兵將們神為之一振。在他們期待的眼神中,一個強壯身影從馬背上一躍而起,伴隨著讓人興奮的怒喝,毫不畏懼地朝火牆衝去。

空名又把頭髮全剃光了,這時頭上黏滿血水,緻而厚重的盔甲加身,更是顯得威風八面。滿面的猙獰此時有些扭曲,他凌空揮舞著銅衝殺而去,臉上的堅毅和駭人的殺,讓惡鬼營上下為之鼓舞。

“快把他下來……”躲在火牆之後的守軍一看,頓時慌了,幾十人一起拉開弓,手一鬆,脫弦之箭立刻像張網一樣朝空名罩過去:“螳臂擋車!”空名眼神一冷,剛猛的真氣環繞開來,充滿爆炸的肌頓時像鋼鐵一樣堅硬。在真氣護身的狀態下,本就純的鐵布衫發揮到極致,體硬生生地擋住所有的箭枝,沒受到半點的損傷。

“滾!”又是一聲怒喝,衝到火牆前的空名沒等站穩,手上的銅頓時舞成了一個圓圈,虎虎生風的揮舞甚至讓火焰改變方向。

沒等驚魂未定的守軍回過神來,銅一掃,立刻把眼前的火牆硬生生砸向他們。

“給我開!”空名深一口氣,怒喝之下,手上的銅掃出無數個圓圈,威猛的力道本不是這些死物所能抵抗的,一瞬間竟將所有燃燒的橫欄掃得四下飛散。

“將軍威武!”惡鬼營的人一看頓時動莫名,空名至陽至剛的打法實在太鼓舞士氣,不少士兵一看,血都沸騰起來,立刻高舉著大刀衝上去。

“啊……”已經方寸大亂的守軍頓時被燒得哭爹喊娘,一段段燃燒的木樁橫飛,即使不被燒到,但只是被撞到都會被蘊含的力道硬生生砸死。

空名兇橫的作法,頓時讓不少人嚇得,一個個捂著頭躲避這個殺神的到來。

“給我去死!”空名沒等他們稍稍回神就繼續發難,衝過火牆後,銅硬生生一砸,幾個身上著火來不及逃跑的倒黴蛋,頓時像是火球一樣飛上半空,沒等落地就一命嗚呼了。

“怒佛將軍威武!”惡鬼營的兵將一看頓時熱血沸騰,跟在空名的後面揮舞著屠刀繼續衝殺,殺光第二道防線的守軍後,終於兵壓南坡之頂,山呼海嘯的喊殺之聲頓時震破天際。

“給我撐住!”周雲坤親眼看著空名視人命如草芥的猙獰殺戮,再看他簡直是刀槍不入的功夫,頭皮頓時一陣發麻。

這是南坡的最後一道防線,愈往上,地形愈大,更利於兵馬的展開,只有這一千的兵馬想抵擋他們簡直痴人說夢,但能拖得了多久就得繼續拖,這已經是最後無奈的辦法。

一千人抵抗兩萬大軍,有再大的地利條件都不可能,更何況這二萬大軍士氣正盛,幾乎到了癲狂的地步,也不管山上不停下的箭雨,只知道硬著頭皮往上衝。

他們的盔甲都是心打造,堅固無比,造成的殺傷面積本不大,這已經是一場註定潰敗的防守。

“竟敢還手……”關大明第一個衝到防線之前,滿面猙獰,一臉兇狠嚇得守軍們不敢上前。手裡的大刀一舉砍翻阻攔的兩個守軍,這位蟒蛇營大將盡管人到中年,但這股殺敵、的血也是讓旁人一看就為之一振。

此時關大明已經和十多個將士衝破防線,最後的屏障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惡鬼營戰士們壓得幾乎要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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