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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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憐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笑眯眯地說:“從商部提供的那些物資調動和貿易品種的數量來看,馬上就要開打了。看樣子金刀可汗是撐不過這個冬天,而且似乎不只契丹內亂,除了十龍奪嫡之外,似乎也拉攏了外來的勢力。”
“誰的兵力最強?”許平眉頭頓時皺了一下,前段時間阿木通確實有來信希望太子府能出兵幫他,不過許平斷然拒絕。如果貿然出兵,到時候招惹來契丹王庭的不滿就很難對付了。坐山觀虎鬥始終是最有把握的事!
“按照目前來看嘛……”童憐狡黠地笑了笑,眯了眯眼說:“你的合作伙伴四王子阿木通應該是兵力最強的,而且在王庭上也有不少的老臣支持,看樣子希望應該是最大的。但是其他的王子不知道有多少後援,所以結果不太好說。”
“是呀!”許平嘆息一聲,整個人無力地往後一倒,苦笑道:“似乎大明內部一太平下來,所有邊線都要戰火再起了,這樣一來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啊?契丹這一打,恐怕整個北方會徹底大亂,到時又得費時費力去應付,真無聊呀!”
“你不只無聊,還有別的想法吧!”童憐輕輕地挪了一下,又為許平斟滿酒,溫柔的笑道:“我認識的太子可不是個頹廢的人,什麼機會在你眼裡都是可以撈錢的。有好處不佔是王八,可是您的做人真理,不知道現在你又打算怎麼大發橫財呢?”
“想法有一點,但還不成,以後再說!”許平沒好氣地哼了一下,見她慢慢地挪過來,一股清新的女兒香也
面撲來,立刻就有些心跳加快。儘管他對於童憐一直是視為知己,但如此近距離接觸,不可否認她的誘惑對於男人來說還是太過濃郁了。
“是嗎?”童憐無所謂地搖了搖頭,突然趴在許平身邊,雙手撐著頭,看起來十分俏皮,笑眯眯地說:“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
“賭什麼?”許平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人的容顏近在眼前,如此秀
可餐讓人覺得心癢難耐,何況是這樣孤男寡女的情況。但對於童憐,心裡總是像打翻五味瓶一樣複雜。
這個女人聰明得讓人敬佩又恐懼,論起容貌更是國天香。得到這樣的一個佳人固然是最好的賢內助,但她卻是紀龍的女兒,叛亂中不可或缺的可怕人物!
即使現在再怎麼輕鬆,也讓人不得不防,因為許平也搞不清楚她對自己的態度為什麼會那麼溫和。
再者,人總是有矛盾的地方。一個才雙絕的女人誰不喜歡,但是她的身份卻是無法公之於眾,甚至於在世人的眼裡她已經是個死人了。
佔有她這個想法不是沒有,但許平知道,以她的聰慧,她絕不是那種輕易就範的人。本能上雖然想佔有她的體,但從另一個層次來想,許平更希望得到她的靈魂!
“賭你的冷月娘子能不能殺得了郭敬浩!”童憐眼一眯,一看許平竟然有些扭捏,反而“咯咯”笑了起來,嫵媚一笑說:“怎麼?還怕我吃了你呀!”
“呿!”許平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隱隱覺到的體香讓人心亂如麻。刻意保持一下距離後,才閉著眼沉思一會兒,搖了搖頭說:“我覺得……應該不能吧!”
“為什麼?”童憐略微有點驚訝,不過還是好奇地問:“她去刺殺郭敬浩,肯定是得到你的准許。御用拱衛司的人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以前我覺得最難纏的就是他們,難道你覺得以冷月姑娘的身手會失敗嗎?”
“不是!”許平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反正我賭她殺不了,你呢?”
“沒辦法,那我只能賭她成功囉!”童憐咯咯笑了起來,有點調侃地說:“你最近聰明瞭很多嘛!我本來也想賭她殺不了的,這樣一來就沒辦法了。賭約是我先說的,現在只能看會不會有奇蹟出現。”
“是嗎?賭什麼?”許平有點心亂如麻,略顯煩躁地問了一句。
“這個嘛……”童憐眯著眼笑了笑,猶豫了一會兒後,有幾分不好意思地說:“反正我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輸了的話怎麼樣你說了算!至於贏的話,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不放心的話你可以看著我!”
“這麼簡單?”許平倒是有點詫異。
“就這麼簡單!”童憐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但卻是苦笑著說:“不過我覺得我輸的機率比較大,所以不抱什麼希望了。”
“童憐……”許平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一點掩飾不住的痛苦,閉上眼後皺著眉頭說:“你聰明得讓人有點討厭!”
“我可看不出你有喜歡我的地方。”童憐嘀咕了一下,頗興趣地看著許平,略帶好奇地問:“我倒是有點不明白,你費那麼大力氣饒我一死幹什麼?一刀解決乾淨利落不是更好,我可是紀龍的女兒,你就不怕我偷偷暗算你嗎?比如下個毒什麼的……”
“不怕!”許平沉了一下,堅決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童憐的聲線帶著一點顫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一絲絲動。
“不知道!”許平還是搖著頭,這是最真實的答案。雖然總是告訴自己得防備,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曾經想殺之後快的仇人,卻有著說不出的信任。
“是嗎,好理由。”童憐嫣然笑了笑,坐到門前看著窗外的皚皚白雪,美麗的眼眸裡有幾分的閃動,笑盈盈地說:“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你也不太正常。”許平沒好氣地回敬了一句:“話說我們倆坐在一起喝酒本來就不對勁好不好?你也不找點機會死我,難道現在毒藥都漲價了?還是說你連買把匕首的錢都沒有,說得好象你比我正常似的。”
“我忘了,下次有機會再說吧。”童憐回過頭來,給許平一個動人至極的微笑,小臉上帶著幾分動人的紅暈,輕聲地說:“活到現在,才知道什麼叫輕鬆!”
“趕緊找個人嫁不就得了!”許平確實也很享受這分閒情趣意,開玩笑說:“我可不想一輩子養著你,柴米油鹽越來越貴。我這人本來就樞,莫名其妙地養著別的女人,可不符合我的一貫作風!”
“我嫁誰去呀?找個死人冥婚嗎?”童憐被逗得咯咯直笑,突然朝許平拋了個媚眼,笑眯眯地說:“要不……你就好心娶了我吧!別的不說,起碼當娘子的話我還算合格吧!每次你來都煮酒伺候,比起你府裡那些美人也不差吧!”
“免了!”許平心裡一動,確實不由得遐想起來,但還是搖了搖頭,用一副我怕怕的口吻說:“和你當夫,我害怕睡一覺起來命都沒了,誰知道你想怎麼樣要我的命?再說家裡娘子多,怕她們吃醋!”
“說得和真的一樣!”童憐不滿地嘟起嘴,楚楚可憐地說:“你娘子這樣就算多呀,隨便拉個大官都比你多幾倍!說得自己像是個和尚一樣,你這樣把我軟在這裡,和金屋藏嬌有什麼區別。”
“呋!”許平裝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腦海裡不由得想起冷月離去時在自己懷裡動哭泣的樣子,那一夜確實銷魂無比。
不過她要是真的刺殺成功的話,郭家的一對寶貝女兒大概會傷心絕,到時候自己還得費盡心思去安
她們,傷透腦筋呀!
“北方的雪好大呀!”童憐看著門外純潔得讓人心疼的雪景,莫名其妙地呢喃一句:“但就是有些太冰冷了,有時候讓人受不了。”
“嗯!”許平輕輕應了一下,心裡覺有點煩,索
就閉上眼睛養神,順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冬天裡充滿暖意的小屋真讓人舒服,希望穿過腸子裡帶著溫度的熱酒能快點麻醉自己,別再去想這些讓人無奈的事情。
“你真的累了!”童憐回頭一看,許平輕輕地打起鼾,在這二人獨處時對自己半點防備都沒有,心裡有點暖、有點亂,但還是趕緊拉來絨毯為許平輕輕蓋上。動作輕柔又仔細,臉上也多了些說不清的難為情!
“謝謝!”許平無力地說完這一句,就被身上的溫暖得有些發睏。打了個哈欠後拉了拉被子,眼都不睜繼續呼呼大睡!
“真會享受!”童憐扭捏了一下,看門外北風還是一直在吹,把一些頑皮的雪花都吹進屋子裡。趕緊跑過去將門關上一些,只留下一條通風透氣的小縫。見爐裡的火苗有些變小,又拿來柴火添上。看著睡得死死的許平,眼眸裡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柔和。
兩人的關係實在微妙,是仇人又彼此欣賞。對於眼前這個看似幾分稚氣又心思細膩的男孩,童憐實在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受。
恨嗎?那段塵封的歷史揭開以後,已經沒有恨的理由;愛嗎?多麼可笑的想法,他們是曾經的死敵,但地位上簡直是天差地別,有時候遠得連觸摸一下都不可能。
高高在上的國之儲君與叛逆之臣的女兒,一個在世人眼裡已經不存在的死人。
很畸形的關係,簡直荒唐得讓人覺得可笑之極!
但是為什麼覺卻很融洽,曾經的仇恨成了彼此之間的笑談,三言兩語裡說不出的默契和心領神會,給人的
覺是那麼美妙卻又不可捉摸。
孤男寡女相處,為什麼找不出一絲不自在?她沒有女人該有的矜持和羞澀,他也壓抑男人本裡的衝動和對
慾的蠢蠢
動。她很自然地為他蓋被子,他完全沒防備地在她這個仇人面前
睡。
覺上簡直像是相
多年的知己,甚至更像是同過半生的夫婦,既虛假又真實得讓人有些窒息。
“郭敬浩……”童憐搖了搖頭,不想再讓自己再想那麼多。莫名其妙地呢喃一聲後,拿起許平送來的奏摺和一起一情報,有些心亂如麻地看起來。偶爾觀察著許平、偶爾添一把柴火,大山深處的幽靜給人心靈上的安寧,或許這種平淡更適合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