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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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東,不要給我講法律,你就說我打你有沒有道理?”
“有道理。”
“那就不要廢話了。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打北北的主意,就不單單是家暴那麼簡單的事了。”
“好吧,您說得有道理,我都聽您的。”
“你的傷怎麼樣?”媽媽的口氣忽然軟了下來。
“還行吧,這也算是我有史以來最慘的一次捱揍了。”我苦笑著說。
“擦藥了嗎?”
“擦過了。”她從包裡又拿出一瓶藥:“這是我找人來的特效創傷藥,很多國家運動員都用這個,你試一試吧。”
“好的,謝謝媽媽。”沒想到她還這麼關心我,我的心裡湧起一股暖。
“為什麼謝我?”
“謝您,賜我藥。求祝福,賜我愈。”我笑著接過藥。
“你還不如說‘謝您,賜我傷’呢。”
“嗐,哪敢呀,我的命都是您給的,打一頓還不正常嘛。”
“幸虧你有這個覺悟,我還以為你會讓婦聯的人把我關起來呢。”
“別開玩笑了,借給我膽子也不敢啊。”媽媽看了看手機:“好了,你送我回公司吧。”我試探地從後視鏡看著她:“去同心島那件事……是不是可以帶我去?”
“你都已經先斬後奏了,我又能怎麼辦?”她的口氣有點無奈,不過看來是鬆口了。
我高興地說:“謝謝媽媽,您真是太好了。”
“我有什麼好?都已經把你打得遍體鱗傷了。”
“嗐,這件事我早就忘了。”
“不,我希望你不要忘記這件事。”她語氣冷峻地說道。
我愣了一下,馬上說道:“是是是,我一定會記住這次教訓的。”把媽媽送到單位以後,我馬不停蹄地回家收拾行李,沒想到依依也在家。她一看到我就飛奔過來,我一開始還有點害怕,以為她要追問昨晚在北北家裡的那個女人是誰,哪知她非常迅速地撲到我懷裡,摟著我的脖子就“咯咯”笑了起來,把我鬧了個雲山霧罩。
不過她這一撲的衝力真的很大,一下子就牽動了身上幾處傷口,疼得我差點當場叫出來,幸虧我還是忍住了,等身子穩住後才問她:“媳婦兒,你怎麼了?”她高興地說:“老公,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我心說你和北北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嗎,怎麼說話的套路都一模一樣,當下回應道:“反正都是好消息,先說哪個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
“那你就隨便挑一個先說。”
“我的職稱評審通過了。”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啊,恭喜你,媳婦兒。”我興奮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當然是好消息了,這次全校只有三個人通過,其中一個就是我,怎麼樣,你的媳婦兒厲害吧?”
“厲害,厲害,實在太了。另外一個好消息是什麼?”依依更高興了:“我懷孕了!”
“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我更加興奮了,在她臉上連親了好幾口。
“是真的,沒有錯。”
“哇,太好囉!”我開心得舉起依依在原地旋轉了好幾圈,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動作幅度太大了,趕緊把她輕輕地放了下來。
“老公,以後咱們就有自己的小寶寶了,你開不開心?”依依摟著我的脖子說。
“當然開心了,這是最的消息了。”依依隨後就拉著我坐在沙發上,依偎在我的懷裡暢想著孩子的模樣和未來。我覺得這次受孕成功對她來說也是一次壓力的釋放,她終於可以有自己的小寶貝了,以後也可以理直氣壯地帶著孩子打退那些想要接近我的女人了。
不過蓉阿姨得知這個喜訊後並沒有特別的開心,她臉上的笑容更像是一種例行公事,也許她在想,自己和依依生下來的孩子年齡相仿,以後該怎麼相處?他們又該如何稱呼對方呢?
我看得出她的顧慮,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趁依依不在的時候告訴她,自己會對所有的孩子一視同仁,也會讓他們和睦相處的,她臉上才有了些笑模樣。
隨後我暗中調查的一件事也有了眉目。之前北北戲言安諾可能是媽媽的親身女兒,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個猜測著實嚇了我一跳。本來這件事用股思考也知道答案,那就是
本不可能,但是她們倆的血型都是非常罕有的同一類型,這種巧合的概率實在太低了,沒法兒不讓人懷疑,我就悄悄地給安諾和劉潔阿姨做了親子鑑定,為了穩妥起見,把媽媽的樣本也提供了一份。
結果出來以後令人非常舒心,安諾和劉潔阿姨是貨真價實的母女關係,媽媽雖然和她們的血型相同,但是和安諾沒有任何親屬關係。這裡就要佩服一下老爸了,他找的兩任子居然血型一樣,都是那種極為罕見的類型,這種概率恐怕也堪比彩票中獎了。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北北以後,她只是情緒不高地應了一聲:“哦,我知道了。”
“你怎麼了?現在不是應該覺得很踏實了嗎?”我在電話裡問道。
“你們是踏實了,但是我一點兒都不開心。”
“為什麼?”
“我一個人待在郊區,有什麼可開心的?”
“那裡的環境不是好嗎?聽說你住的公寓的客廳就有八十多米,視野超級開闊,電梯直通高爾夫球場,簡直是至尊無上的奢華享受。”
“環境再好我也不喜歡,這裡沒有你,連安諾也不在身邊,只有我孤零零的一個人,跟充軍發配有什麼區別?媽媽真是太狠心了。”北北不高興地說。
“你這已經算不錯了,你知道嗎,媽媽那天剛離開你家就把我毒打了一頓,我到現在還渾身都是傷呢。”我訴苦說。
“我寧可被媽媽打一頓也不想到這兒來。”
“你再耐心忍一段時間吧,她不會讓你一直住在那裡的,等風頭過去我會想辦法讓你搬回來。”
“好吧,我的希望就全寄託在你身上了。但是你要答應我,這一陣不能跟安諾走得太近。”
“行了,別說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好不容易勸得北北不鬧了,無處不在的傷口疼痛又開始折磨我。媽媽這次打得真是太狠了,讓我無時無刻都能受到痛苦的存在。雖然她給我的藥很見效,但也僅僅是恢復得更快而已,疼痛
還是無法消除的。
以前我最喜歡晚上睡覺之間的空閒時光,覺那是一天之中最輕鬆愜意的一刻,現在則完全不同了,我最害怕的就是晚上,因為夜深人靜的時候無事可做,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傷口上,能清晰地
覺到每一
痛神經的跳動,連綿不斷的痛楚
如
水一般全面湧現,除了品味痛苦,似乎也沒有別的事可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