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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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陣扭曲,繼而就是一片茫茫的血紅,猶如鮮血染成的世界,看不見盡頭,看不見界限,一眼望去唯有滿地白骨,森然腐臭。

地上除了白骨,還有些石碑碎片、各式兵刃碎片、劍柄劍刃凌亂四散,周圍的紅霧裡彷彿有無數人臉,在扭曲,在怒吼,在哀嚎。

“這就是……地獄了嗎?”少年的意識已經快要渙散,“我好恨……”少年自己並沒有發現,在這特殊的地域裡,似乎有種特殊的靈氣,正在逐步修補他的身軀,本應失血而死的身體正在慢慢痊癒。可惜他的靈魂已經太過虛弱,意識已經渙散,是活不了了。

靈魂深處的嘶吼哀嚎聲裡,忽然響起了模模糊糊的話音:“這血脈……難怪能來這裡……”

“血脈?”

“你快死了?”那聲音似乎很高興,“這麼虛弱的靈魂,正好正好!”少年還來不及反應,一股陰寒之意不知從哪裡湧來,穿過靈魂,直達識海深處。少年只能到靈魂深處似有一個恐怖的鬼臉獰笑著撲來,漫無邊際的黑暗將自己包圍,噬。

“奪舍……”這是少年最後的意識。

倒黴到家了,先被人殺,再被奪舍……算了反正要死,少年的靈魂發出了最後的怒吼:“佔我身軀,便去問一問國師,為什麼!”正在此時,一道不知來源的靈魂忽然闖入了這片扭曲的時空。

彷彿受到剛剛失去靈魂的驅殼牽引,那靈魂茫然地鑽進了少年驅殼。

那奪舍中的鬼臉似是有些意外,旋即應到新來的靈魂也並不強大,索一不做二不休,連新來的靈魂也一併噬進去,試圖消化。

“轟!”地一聲,超乎預料且完全格格不入的龐大信息量湧進,衝得鬼臉不知所措,隨著一聲悶哼,新的靈魂被它整個排斥出來。

似乎這回受挫頗為致命,鬼臉頓時虛弱許多,連形態都凝不成型了,如水一般被擊退回去,離開了這具軀體。

少年驅殼裡只剩下了新的靈魂盤踞。

少年睜開了眼睛,一片茫然。

“原來死了真有地獄啊,地獄是這樣的啊?”靜默。

過了片刻,有個聲音幽幽飄起:“你滿靈魂盤踞的電腦手機視頻小說AV是什麼東西?”少年道:“啊?地獄裡這麼多年了還不知道這些嗎?”

“……”聲音又隔了半晌,才無奈地道:“你是誰?”

“我叫秦弈。”那聲音似是有些譏嘲:“巧了,從剛剛噬的靈魂得知,被你附體的這位,好像也叫秦弈。”聽了這話,少年立刻警覺起來:“不對,這不是地獄……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蘇。”那聲音慢慢道:“此非地獄,也算地獄,你……想出去嗎?”

“怎麼出去?”

“把我撿起來,自能出去。”

“撿起來?”

“你手邊有一地面的狼牙,那就是我。”秦弈:“……”就在秦弈拔出狼牙的瞬間,空間扭曲,整片地域忽然不見,睜眼又在山頂上,月明星稀,紅霞繚繞。

與此同時,山腳小村。

有老農從炕上坐起。

樵夫開門望月。

村口的黃狗轉頭望向了山巔。

“門開了?”

“沒開。”

“那是因為我守的是門,你守的只是墓。”

“其實我並不想守墓。”

“那你為何不走?”

“它走了,這裡就不是墓了。”

“我從來沒覺得你說話這麼有道理過。”南離王宮。

“父王安康。”

“青麟青君,你們來得正好,寡人昨晚服了國師的金丹,頗覺年輕了幾分,你們看我的白頭髮是不是都少了些?”年輕的王子沉默半晌,低聲道:“父王,世上沒……”眼見父王臉沉了下去,王子沒往下說,直接換了個話題:“昨夜大將軍報,西荒國陳兵石城,似有異動。”國王不耐煩地揮揮手:“你去處理。”

“是。”王子默默退下。

離開王宮,轉頭回望了一陣,王子挪開目光,望向城西金碧輝煌的道觀,那裡香客如織,虔誠叩首,悠悠仙樂迴盪之中,煙火繚繞的道觀彷如仙宮。

王子的眼神漸漸冷冽。

“哥哥也討厭東華子?”耳邊響起清脆的聲音。

“也?”王子看向妹妹,“你不是很仰慕仙人的麼?”

“我是仰慕仙人,可仙人難道不是餐風飲出入青冥?怎麼可能來這俗世凡塵做勞什子國師啊?”王子啞然失笑:“對。”

“誒,其實很多地方都傳說有仙人的啊,我們去找一個真仙人,真找到了我就隨他修行去……”王子看著道觀出了會神,微笑回應:“好啊,等我有了空閒,陪你一起去找。”第一章尋仙兩個月後,秋高氣

黃昏時分。

山腳小村,幾縷炊煙悠悠飄起,三倆幼童在村間奔跑打鬧,路邊田間還有農夫正在割稻,大黃狗懶洋洋地趴在屋外,就著夕陽輕嗅身後屋中的飯香。

馬蹄聲由遠而近,踏碎了小村的寧靜。大黃狗受驚而起,弓起身子警惕地望著遠處的煙塵。

一黑一白兩匹駿馬飛馳而來,到了村口齊齊放緩馬蹄,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山間。

晚霞映照在山間,山中雲霧隱隱,被映襯得緋紅一片,有嶙峋亂石聳於天邊,在紅霞繚繞之中彷彿飛來仙境。

山腳有牧童騎牛而來,牧笛悠悠,襯得這鄉間畫卷更加祥和。

“真是他們說的,這地方看上去真有幾分仙意。”白馬上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紅齒白,烏黑的長髮很嚴謹地用銀帶束了武士髻,末端如黑緞披下,看著恣意瀟灑。明亮的眼眸注視山間,眼裡頗有期冀之意。

黑馬上是個錦袍青年,看著比他大了四五歲,兩人的面容有幾分相似,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是一對兄弟。區別只是這青年五官稜角更加分明,看著冷峻嚴肅了許多。

兩匹馬上都掛著長長的油布袋,有森冷的槍尖從袋口顯現,寒芒微

聽了少年的話,青年沒回應,只是安靜地看著遠處的牧童,半晌不言。

“怎麼了?”少年轉頭問。

“沒什麼。”青年回過神,笑了一下,“只是覺曲調聞所未聞,清新悠遠,讓人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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