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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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見它神,心中害怕,“砰”地一聲合上了蚌殼。

蚌殼合上,術法可沒停,那顆珍珠飄在蚌殼上方,出小半圓,還在施法。

嘲風:“……”羽飛綾羽裳母女倆從後方左右襲來,月雙輪如割天地。

居雲岫琴聲大起,羽翼四周空間支離。

海妖靈魂狂嘯,識海之內滔天湧。

安安神珠聚水,身軀內外水行枯竭。

下方終於有巨鯨衝,如山的身軀直撞而來。

狂鯊張口,森森利齒撕蒼穹。

天羅地網,百族戈,同擊它們的王。

“你們是不是忘了……”面對這等絕境,嘲風反倒不突破了,安靜地懸在空中,低笑道:“這個時候的建木,我還可以溝通?”建木之能是它們龍子能穩坐位置的基石所在,這時候的建木恢復了原先的氣息,暫時還沒有和嘲風割裂,它還可以用!

而且平時諸位大王不會輕易動用建木的最大威能,那可能會讓海天變,誤傷狼藉,而這個時候的嘲風還會在乎嗎?

它只會用最大的威力,把周圍聚集的包圍圈全部清洗!

想來都氣,自己這方是為了保護建木而戰,對方才是坑建木的,結果對方反而用建木之能對付她們。

憋氣得想撞牆。

嘲風仰天狂笑,羽翼驟張。

遮天蔽的蒼茫,橫貫天地,遮蔽了海與天的分界。

樹影幢幢,下抵於海,上臨於天,神龍繞樹,天鵬嘶鳴,成為嘲風此時身後的法相。極為強大的威能在它身周凝聚,就要炸開。

“都小心!”羽飛綾厲聲道:“它瘋了!連自己的本源都要炸!”

“你們防不住的。”嘲風哈哈笑道:“兵行險著,不勝即亡,哪來的瘋!”月無光,天地倒懸。

就在此時,一隻小幽靈手提狼牙,不知何時出現在場面正中,在嘲風眼中猶如牙籤一樣的小簡簡單單地一揮。

樹影俱散。

龍形登天。

天鵬逃竄。

法相盡散。

已經被百族圍毆得跑不出去的嘲風失去了建木庇佑,瞬間落地不如雞,駭然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如何能影響大道之則?太……太清?”小幽靈沒有回答,拎著子跳到它背上:“坑我?坑我!你爹都不敢坑我!你這小雞也敢!”

“嗖!”小牙籤了下去。

嘲風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狂暴的聲音幾乎要震碎周圍生靈的耳膜。安安小心翼翼地張開水盾漣漪,將這慘叫聲為無形。

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一龍筋離體而出,嘲風在天空翻滾,痛不生。

小幽靈兀自不放過它,踩在它背上道:“你這對翅膀不錯,以後是秦弈的了。”

“啪!”骨折聲響起,遮天蔽的羽翼消失不見,變成一對耳朵大小的小翅膀,在小幽靈左右撲扇撲扇。

所有羽人都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嘲風的慘叫聲迴盪在海天,百族千軍呆若木雞地看著這番變化,如墜夢中。

這混世魔王一般恐怖的小幽靈哪來的?

遠處的居雲岫從琴邊站起,安靜地看著暴走的小幽靈,左邊探出清茶的腦袋,右邊鑽出一隻圓滾滾吃撐了的黑球。

三雙眼睛眨巴眨巴。

好半晌,居雲岫才輕聲笑了一下。

“真是想不通,這與秦弈截然相反的子,兩人怎麼會如此契合。”狗子面無表情:“這位漂亮姐姐,你是不是對你家秦弈有什麼優雅的美化?你當他那野蠻人的打法,從哪來的?”第七百零三章海波終平一位乾元圓滿的龍子,當著海中百族之面,被一個小幽靈折翼筋,那種兇殘的視覺衝擊力烙在所有人眼裡,在將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膽小的蚌女們都還經常在噩夢中嚇醒。安安每當見到秦弈手裡那狼牙時,都會忍不住抖一下。

連羽人都差不多,每次看見和秦弈形影不離的那個小幽靈,都會覺翅膀部隱隱作痛。

別人以為是這小幽靈本兇殘,誰知道蘇哪有那麼無聊,它純粹是為了報秦弈摘心之仇。

秦弈摘心浴血,貔貅血成灰也不夠還,你嘲風筋折翼來還!

秦弈此時已經醒了,被囚牛攜著,遠遠飄浮在百里之外,安靜地看著那邊蘇的暴走。

看著看著,嘴角不自覺地就勾著笑意。

很早以前覺得是個很惡的兇靈,可現在明明看著它做著極為兇暴的事情,卻覺得好萌。

囚牛正在一旁道:“這次的事情,真是謝秦先生和你的同伴鼎力相助。”秦弈淡淡道:“不敢當……我倒是擔心此刻我們在你地盤,你會不會起了如貔貅一樣的心思。”囚牛啞然失笑:“先生何必怕井繩。真就走到哪裡都有人要對你不利麼?”秦弈嘆了口氣:“這次來海中,是我們太心急了,也是之前太順的緣故……我醒來就想,如果大王和霸下前輩忽然想對我們不利,我是不是全無抗手,任人魚。”囚牛搖搖頭:“我就是再愚蠢,也不會把你們這些天然的合作者成敵對。再說……嘲風好險,貔貅好財,它們遵從本心行事,故有此禍。而你知道我好什麼嗎?”秦弈道:“好琴樂,所以我在想,你會不會強留我師姐,專門給你彈奏。”囚牛哈哈大笑,笑聲裡漸漸有些蒼涼,好久笑聲才低了下去,嘆息道:“我叫囚牛,不知何意。或許命名之時,就註定了一個囚字。”秦弈轉頭看它。

囚牛淡淡道:“我對海中之權沒有任何興致,我一點都不想困守海域,寸步不得出,連想看看人類皇宮編鐘,都跟做賊一樣跑出去……在別人眼中這是萬里生殺之權,百族統治之威,在我眼中不過是囚牢,大一點的囚牢罷了。”這蒼茫海天,無邊無垠,在囚牛眼中依然是囚牢。

相比於天下之遠,茫茫大海也只是一隅。

秦弈相信這番話,因為它若要作威作福,它的宮中就不會冷寂得只剩音樂。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身化音樂之靈,繞在你師姐的琴上,隨她走遍天涯,聽盡世間之音。”囚牛低聲道:“活這一世,不為了自己追求所好,那麼長生數萬年到底有什麼用?”秦弈想起自己罵貔貅的言語。

它們龜縮海中,數萬年跟烏龜一樣,活著何用?

囚牛很快給予瞭解答:“以後我也許會那麼做,可現在不行……有些人必須對上,有些事終究要做。我們……是燭龍的子嗣,也是建木的生靈。”秦弈也相信這番話,若非如此,霸下又何必負海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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