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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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月似笑非笑地微微偏頭:“你平時對誰都是這麼妖一樣挨挨碰碰的嗎?”

“當然因為前輩是位漂亮的阿姨呀。”程程媚聲道:“本王好生仰慕阿姨的風姿呢……”阿姨!

曦月差點沒爆炸。

自己莫非是跑過來自取其辱的?

她幾乎有些氣急敗壞:“我輩修士,歲月永固,說什麼年齒有意義嗎?”程程笑道:“人類不是最愛排資論輩的嗎?”曦月強行:“所以他們證不得無相!”

“原來這是無相之意呀。”

“當然。”曦月冷笑:“倒是大王煙視媚行,妖里妖氣,如此德行,如何臨王座而御群妖?”程程嫣然道:“不能臨王座而御群妖,並不打緊的,可以侍道侶而奉枕蓆,這最重要。”曦月鄙視道:“看大王這樣子,不像是道侶相諧,倒像是個酒池林的妖。”程程笑嘻嘻:“道侶真的有啊……可能與阿姨是同一個道侶也說不定呢。”曦月瞪大了眼睛。

棋痴越退越遠,他覺得再看下去恐怕要被人滅口了。他覺得這種事情最關鍵是看誰不要臉,曦月真人,您這方面真的玩不過狐狸,還是別送了,看了都替你傷心……

曦月知道自己此來的目的已經等於攤開了,索直接道:“若為道侶好,那就該引導正確修持,相伴相合,攜手同行,而不是笫賣,誘人沉墮。”程程笑道:“阿姨,不是我說你……和道侶在一起呢,最要緊的是開心,從頭到尾板著臉都一個姿勢,沒幾天人家就膩了,你找誰哭去?”曦月鄙視道:“所以道侶沉逸樂也無所謂了?”程程泫然泣:“沒辦法啊,狐狸太多了,沒點特別本事,勾搭不住啊……阿姨你說,那些外面的狐狸是不是太壞了?”曦月瞪眼。

程程微笑。

對視了一陣子,曦月忽然笑了:“其實大王怎麼做,與在下也沒什麼關係嘛,我就一個大荒散人,遊歷至此,忍不住和大王論道好像也是失了禮數。不知大王近是否有閒,帶在下游歷裂谷,看看風光?”程程笑容僵了一僵,忽然傻眼了。

果然是無相啊!

不和你爭這個,直奔本質:她來這裡就是來破壞秦弈和狐狸雙宿雙飛的,口舌佔不到便宜無所謂,壞了你們的事就對了。

就算自己回答老孃不接待你,也不可能讓人滾啊。只要她還杵在這兒,這難得的與秦弈相處的子,身邊豈不是始終有一個比太陽真火還亮的光刺著眼睛?

好不容易有個月又被攪和了?

這回總算輪到程程氣得跳腳:“你們是人嗎!”曦月抱肩:“我可能不是人,可你是真的狐狸。”神清氣

讓你們罵我臭道姑。

棋痴暗暗伸了個大拇指。

其實曦月也並不完全是因為捱罵的報復,這幾句和程程的對話之所以會是這種角度展開,那至少有一半是真心話。眼下形勢複雜得很,她想要和秦弈一些正事兒,這是其一,同時也不希望秦弈沉湎於和狐狸那啥,找不到東南西北了,那可能壞了大事,這是其二。

至於捱罵的報復只能算順便了。

當然這也是曦月並不瞭解程程,程程表面煙視媚行,遇上正事可不會含糊的。但曦月不知道啊,看程程那臭德,總覺得秦弈一頭栽在那片波濤裡面可能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總之此刻兩人你瞪我我瞪你,誰都沒贏,氣氛膠著得很,聖龍峰內隱隱的怨氣都壓不住。

就在棋痴覺得可能要掀起人妖大戰之時,囚牛拖著一個大屋子過來了。

見到曦月,囚牛愣了一愣,神古怪地沒說話。它剛才可是和曦月過手了的,這覺……

程程了上來,行了一禮:“情況如何?”

“南海已清,沒什麼問題。秦弈在這裡面,唔……”囚牛不知道怎麼說,憋了半晌才道:“一般沒什麼問題,你若擔憂的話可以進去看看,本王就不摻和了。”曦月也湊了過來,和程程一起站在屋門前打量,暗道太一生水收不容易,可能會有點問題……不過這個按理說不應該對秦弈造成多大困擾才對,莫非裡面的太一生水情況有異?

否則怎麼會這麼久還在裡面?

兩人對視一眼,都暫時沒了互撕的心情,同聲道:“要不要進去看看?”程程問:“阿……前輩能破此時光之障吧?”

“沒什麼問題。”曦月伸手按在門上,正要推開,那門卻自己開了。

兩人眼睜睜看著秦弈用個公主抱的姿勢抱著柔若無骨的安安站在那裡,安安雙手還環在秦弈脖子上,臉頰紅潤,姿態親暱無比。兩人身上都還有水跡未乾,亂髮貼額,呼凌亂,氣息曖昧絕倫。

秦弈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啥情況,看見嶽姑娘他還又驚又喜:“嶽……”

“我們為你在外面擔憂,為你吵架爭風,你卻在溫柔鄉里玩一隻蚌!你給我去死!”

“誒?誤……這是誤會!啊~~”隨著一聲慘叫,秦弈大字形旋轉著飛上了天際。

第八百章蘇之道“真的是誤會。”當事桃花著鼻子,委屈巴巴地坐在程程的宮內:“我和安安什麼都沒做,就是把安安的水出來了,安安有些脫力……”曦月和程程坐在他對面,一個歪頭向左,一個歪頭向右,兩人的表情都是一種“你再說詳細點,我很興趣不差那點時間”的意味。

秦弈醒悟這話有歧義,急忙解釋:“說的是太一生水,水靈之力,不是那個水,不是……”程程鄙視道:“我看那小蚌的覺,明明有那事兒之後的餘韻,你真當我看不出來?”你很有經驗好吧……可我咋知道為什麼明明循環水靈收修行得好端端的,正大功告成的時候她就……就忽然那樣了啊?

這時候安安都已經被妖城小狐狸們接去照料了,還一副脫了水沒恢復的透支樣兒,小狐狸們當時看著秦弈的眼神真是嘖嘖……

秦弈可憐巴巴地兩手抱拳放在膝蓋上,耷拉著腦袋,覺跳進黃河洗不清。

曦月倒是清楚……因為這就是雙修啊,修煉成功帶來的靈魂愉悅乃至於身軀反應都未必遜於做那事,甚至更強烈,你男的可能沒那麼誇張的受,女的真有啊……

要不怎麼會說這種廣義的雙修一般也只有親密者才肯做呢,因為某種意義上和狹義的雙修就沒有太大區別。

曦月才不會為他解釋說好話呢,沒好氣地站起身來,轉向程程:“大王不帶在下參觀一下裂谷?”程程認真嚴肅:“這是應該的。大荒修士與我裂谷妖城本來就沒有仇怨,與神州不同。這次是裂谷首次來大荒人士的訪問,是國之大事,本王當親自陪同嶽姑娘,待以國賓之禮。”兩人一邊說著就一邊有說有笑地出去了,狐狸也不罵了,阿姨也不刺了,一個大王一個姑娘,氣氛親密得不行。丟下秦弈一個人在宮中,隻影形單地目送兩道美好的背影離開,有得看沒得吃。

蘇在一邊沒笑破了球,忍不住問他:“是不是有點悔,覺得倒不如真做了,還沒這冤枉。”秦弈翻了個白眼:“反正不會去做。話說,你在那池子裡泡著是不是也有點用?怎麼覺你氣都亮堂了些。”

“沒有。”蘇笑了一下:“我們神魂之強,已經很難忘事,但記憶過於龐大,不會時時調用,總是見到一些什麼才會觸發想起。這次想起了一些……我才意識到那傢伙從很早起就想要壓服我了,陰險得很。”秦弈道:“你和那位就是兩種人,思想南轅北轍並且有很大的衝突,註定的敵手,能受邀去泡澡都奇怪的了。”蘇忽然問:“你更同意誰的?在我認知裡,你更同意有序。”秦弈笑著捧起它,手指頭撥了撥:“很明顯,你也不是混亂無序,混亂之地的德行和你有本質的差異。甚至於你所維護的也未必是別人修煉與掌握力量的權利,你維護的其實……應該是求知的權利?”蘇神越發亮堂,很是滿意地頷首道:“問道即求知,天降大道予人,誰也沒資格剝奪別人認知的權利,力量或長生不過衍生之物而已……我從不反對秩序,反對的是她試圖建立秩序卻最終只能錮他人的必然推演,還不如維持源初的好。所謂事物要分別看待,不是不求變,而是相權而取之。”秦弈想了想,問道:“正如你所謂維護生存的權利也不是那麼絕對,誰惹到你頭上你錘死他可不過夜的,你反對的只是那種……為了一己私慾的屠戮,因為在你看來那是與大道相悖的事情。這是你的道,自由,跳脫,卻不是沒有約束,所謂從心所不逾矩。是這樣嗎?”蘇很高興:“沒錯。此即真也,修的是本我,見的是真如。正如我從來沒有強求你要怎麼修,因為你有你的本我,不需要做第二個蘇。”秦弈目光柔和地看著它,修仙路上,遇上的是這樣的引路人,不得不說是天下最大的幸運。

他想了想,忍不住問:“當初還很惡毒地慫恿我坑死李家兄妹去喂老虎,我一度以為你是個大魔王,別人也說你是個混世魔王……當初你那些,莫非是另有深意?”蘇冷哼道:“有個深意,換了你一縷殘魂被困幾萬年,出來也會很暴戾刻薄……看看老龍現在都啥樣了?我比它好多了好不好?至於別人……他們懂個。”蘇想了想,又嘆了口氣道:“修本心者,本就易一念入魔,所謂不逾矩談何容易?那種狀態的我已經可稱魔,是你這個傻瓜讓我慢慢消磨了戾氣,迴歸到本源上。所以你也不需要用很動的目光看我,你看我就不會用那種動眼神看著你,最多用看白痴的眼神。”

“……”秦弈的眼神變得危險,一把扯住它臉蛋往兩邊扯。

蘇也不掙,含糊道:“按你這意思,你比較認同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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