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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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就要用這麼多眼霜了?”劉長安看著琳琅滿目的眼霜種類,慨著女人錢最好掙這一亙古不變的真理,當年九州風雷劍門出產的珠寶飾品,也深受王公貴族家中的女眷喜愛。

“先生,看得出來,你女朋友是行家,既然她在,你聽聽她的意見,比我和伱說省事。”櫃姐笑呵呵地說道。

“你是想說,跟我講了這麼多,跟對牛彈琴似的,對吧?”劉長安是個會聽話的人,擅於際,一下子就抓住了對方隱藏攻訐的意思。

櫃姐訕笑了兩聲,連連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他不是我男朋友。”白茴平心靜氣地解釋,然後便決定做主了:“你剛剛推薦的那一套,再來這個送十小件的護膚套裝,還要這個三支裝限定禮盒,送女孩子口紅禮盒總是讓人高興的。”

“好的。”櫃姐角兩邊上翹,笑容真誠。

劉長安拿著票去收銀臺付款,回來取貨,看見白茴正笑灼顏開地和櫃姐聊得開心,跟多年不見的好姐妹似的,招了招手就往商場外走去。

“你還記得高中的時候,我和你同桌,看過一本《海錯圖筆記》嗎?”上了車,劉長安把東西放在後座,依然坐在副駕駛座上。

“啊……沒印象。”儘管剛才有遇見非常開心的事情,笑著笑著都擔心眼睛會笑出細紋需要塗點眼部華護理下了,但她心中糾結劉長安送顏青橙化妝品護膚品的事情,其實也不是很開心。

所以不記得那天他的書桌被人畫了癩蛤蟆,他在癩蛤蟆旁邊畫了一隻寫了“白”字的天鵝的事情也沒有印象,更不記得她還去翻過那本《海錯圖筆記》。

“《海錯圖》是清代聶璜的作品,而《海錯圖筆記》是現代人張辰亮在閱讀《海錯圖》後著作的另一本書籍。”劉長安笑著說道,繫好了安全帶……他倒不是擔心白茴的開車技術,而是擔心真的出了車禍,他撞飛出去把人家的車窗玻璃給壞了。

“哦,知道了,我從不看這種書。”白茴慎重提醒了一下,以免他將來發現他推薦了,她卻本沒有想過去看一下這本書而生氣。

“作者在《海錯圖筆記》裡寫道,他覺得聶璜是一個很有趣的人,他在閱讀《海錯圖》的時候,常常會實地考察,去解決聶璜留下來的許多疑問和難點,有一種和聶璜隔著時空對話,覺,和聶璜成了朋友。”劉長安有些慨地說道,其實所謂的文人相輕,往往指的是那些只會哼哼唧唧指天畫地眼高手低的貨,真正幹事做研究的文化人,經常能夠相見甚歡,喟嘆相見甚晚。

白茴有些疑惑地看著他,覺劉長安是有事要說,但又不是很肯定,他有一段時間沒有用這種先扯一大堆有得沒得再談正事的風格講話了。

“你也看過我爸劉建設教授的記吧?”劉長安側頭看了一眼白茴,她開車怎麼如此情呢?便又轉過頭看著前方。

“啊……看過。”白茴連忙絞盡腦汁,這是讓她說一段像他剛才講的那種閱讀想,讀後什麼的嗎?白茴輕咳一聲,“我覺得劉教授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記裡他閒暇平淡的生活態度,對自然,對生物,對人類的種種思考和探討,都表現出了一種悲天憫人的姿態,文字散漫卻不失優雅,似乎不從事自然科學研究,他也可以當一個筆下淌涓涓辭賦文章的作家。”白茴對《海錯圖筆記》裡描繪的醜陋海蛇印象深刻,自然不想看這種書,但他要是願意再把劉教授的記給她看看,白茴還是很願意拜讀得。

“既然如此,你和我爸也算是隔空過的朋友了,幫朋友辦點事,是不是很正常?”劉長安圖窮匕見。

“啊?”

“我爸讓我照顧照顧顏青橙的生活工作學習,買這些護膚品化妝品也算是他的意思。只是我和顏青橙是同班同學,送這些東西並不是很適合,你幫我送給顏青橙,就說是劉教授送的。”劉長安得考慮一下班上的同學看到後的議論紛紛,還有童兮那樣的小八婆。

童兮看見劉長安給顏青橙送化妝品,難免去八卦一番最後告知白茴,不如直接讓白茴拿過去,省略了八卦的產生傳播程。

“原來……原來是你爸,我還以為……沒什麼,這才正常……呵呵,我都……沒什麼。”白茴身體前傾,抿著嘴口壓著方向盤,控制住雙腳想要跺幾下的動作,油門和剎車在那兒呢。

這才對嘛!

否則憑什麼啊!

白茴想起在南山牧場時,自己和顏青橙說過劉教授記的事情,顏青橙還說她媽就是劉教授在記裡提到過的舊情人。

應該就是這樣的因果……劉長安就算要給安暖戴綠帽,也不應該選擇顏青橙,怎麼也得是……沒什麼。

第1024章吃碗望鍋按照劉長安的要求,白茴開車繞了一圈,從沿江風光帶那邊進入湘大。

這樣有點繞路,車程稍遠,白茴還是有點點不願意的,只是時間不是很緊,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又增加了一些,難免曖昧之餘稍有尷尬,於是在安靜的氣氛中,白茴放了一首歌《月琴》。

白茴不懂得欣賞這輛瑪莎拉蒂總裁的聲,但車內17個最大功率達1300瓦的寶華韋健音響,帶給人的聽覺享受是非常直觀的。

這首歌一聽就是臺島那邊的曲子,表姐在那邊生活多年,很多小習慣愛好和普通的臺島人沒有什麼區別。

歌還算好聽,白茴留意著劉長安在路過一個什麼女子養生會所時,頻頻矚目回頭,倒是有點奇怪,難道他繞路過來就是想看看這個地方?

“女子養生會所,一般不招待男賓。你可以去前邊那個紅漫洗浴會所,郡沙洗浴王最愛的地方,門外一水的凱迪拉克。”這些地方就算有什麼身材相貌還過得去的女孩子,會是什麼職業他不知道嗎?

白茴有點生氣,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吃著碗裡瞧著鍋裡?自己這樣……不對,自己也不是他碗裡的。

那自己是鍋裡的?

也不算吧,表姐那樣式的才算他鍋裡的,自己估計算桌邊的……這麼想著,白茴不皺起了眉頭,難道她算自己洗乾淨,自己把自己剝成一片片,水的小白菜?

他吃夠了啊葷食什麼的,就夾起一片白茴放到滾燙的鍋裡浸幾下,一夾一燙惹的白茴滋兒哇亂叫,又被他含在嘴裡亂嚼……一定是這樣,否則自己和他在一起怎麼老是那麼難受?

得提醒下他,她只能放到清湯那邊的鍋裡……這麼想著白茴打了自己一下,都想的什麼東西!

還有,當小白菜本比不上和他一起當螞蚱或者被他牽著的螞蚱。

“哈哈,暴了吧。你懂得還多。”劉長安也不會讀心術,哪裡想到白茴在想吃火鍋和當螞蚱的事情,只當她是因為暴了懂得一些汙汙的東西而打了一下她自己。

白茴聽他說話,好像沒有被發現關注女場所的心虛,又覺得劉長安這種人又不是普通的同學朋友那些男孩子,被發現了也未必心虛。

“你放的這首歌是《月琴》,是1981年賴西安填詞,蘇來譜曲,臺島歌手鄭怡演唱的民歌作品,比你以前常聽的什麼《學貓叫》提升了很多個層次的品味。”劉長安點了點頭,這種有些年頭的民歌一般是用來表現音響效果,展示一些歌手實力,常聽的人少,唱的更少。

“我只是跳了《學貓叫》的舞蹈,本沒有常聽!這……這才是我平常喜歡聽的曲子。”白茴加快了語速,這樣就不會顯得結巴支吾。

“月琴,也是一種傳統彈撥樂器,起源於阮(也是一種樂器)。我在漢朝就和徒弟東方朔一起演奏過,當時武帝的後宮都愛聽我們師徒的奏樂,也能由此比較方便的出入後宮。月琴發展到清代,就完全獨立,和阮完全不同了。”劉長安自顧自地回憶著說道。

“難怪你總惦記著趙飛燕,你一定在趙飛燕跳舞的時候,給她伴奏過吧?”白茴對劉長安的胡說八道已經習以為常。

一般人總聽到朋友胡說八道,最開始往往會嚴肅認真地反駁他,教育他,試圖糾正他,但是隨著這種反駁和糾正毫無意義,便會發展成配合他。

白茴和劉長安當然已經發展到了配合的階段,白茴還要在他手掌心學趙飛燕跳舞,小腳兒都願意給他玩了,足夠配合。

“我剛說的是武帝時期的事,趙飛燕那是成帝的女人,跟我沒有關係,而且趙飛燕太瘦了,渾身上下沒有幾兩,乾巴乾巴的,就是跳舞好看而已。”劉長安不以為然地說道。

上官澹澹曾經說劉長安喜歡媽,這當然是不對的,但多多少少也體現出了一點劉長安的偏好。

“我……我,我跳舞也好看。”白茴有些臉紅地說道,劉長安是不是在暗示,他喜歡身材更加飽滿豐潤的類型?

倒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恰好白茴正是這種風格的美少女。

趙飛燕肯定沒什麼,所以他不喜歡?嘿嘿……

“趙飛燕跳舞,怎麼說也屬於藝術家的範疇了,你那個跳舞……算了,不說了。”劉長安非常懂得照顧別人臉面,沒有直接出言嘲諷她光有卻丟了數,只是微笑著看了她一眼。

要不是自己也坐在車上,要不是他繫了安全帶,白茴非得找個牆撞,然後看著他從座位上飛出去。

這什麼眼神啊,自從認識了劉長安,白茴才知道真的有人一個眼神就能讓你想把他打死。

“其實我主要想說的是,月琴起源於阮,廣泛傳。就像漢族熱愛的二胡和琵琶,蒙古族熱愛的馬頭琴,對於月琴非常熱愛的有布依族,你看過《大西南剿匪記》沒有?裡面的女主角,歷史原型就是布依族的程蓮珍,曾經是廣貴雲第一美人。”劉長安回憶著歷史往事。

“這種片子,一聽就是很多年前的了吧?”白茴不由得有些佩服,她只是隨便打開了表姐的車內音響放了首歌,劉長安能給你扯到漢代人物,樂器起源,民族文化和剿匪。

白茴突然有些明白,無比熱愛學習的高德威為什麼能夠和劉長安成為好朋友了:只要和劉長安聊天,就可以時刻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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