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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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候其實對那所謂的天道門嫡系更興趣,但張忠燁卻不肯多說,金候也沒有辦法,現階段只要張忠燁能幫他收拾了劉長安就行。
到時候自己便能抱得美人歸了,在父親面前也會出一口氣,一直在湘大工作,上了年紀的這批人,哪個不曾經覬覦過柳教授?現在金候能把安暖拿下,自然是大出風頭,讓這上一輩的人都不得不佩服,他比他們年輕的時候強多了。
“我說過,要請你吃餐。”劉長安把他打包的豬油拌粉和大瓶酸
,從陶罐裡拿了出來。
金候忍不住大聲嗤笑,“聽你在愛晚亭和人談古論今,我只當你多少有點見識。結果你連什麼是餐都分不清楚,豬油拌粉和酸
?這算哪門子
餐?”
“狗東西,他說這是餐,這就是
餐,
妮瑪的餐,懂嗎?”李洪芳指著金候就罵了起來。
金候不瞠目結舌,這女人長得一副溫和甜美的樣子,一張嘴怎麼就如此潑辣?讓金候羨慕的是,這老男人豔福是真好,在愛晚亭裡那美婦人對他是予求予取的溫柔,眼前這女人也是,別人只是稍稍嗤笑,她就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維護這老男人。
“素質。”
“啊,我罵狗和死人才這樣。”李洪芳連忙辯解。
金候和張忠燁面面相覷,“狗和死人”?也就是說在李洪芳眼裡,己方兩人一個是狗,一個是死人,那誰是狗誰是死人?
李洪芳其實不是這意思,在李洪芳眼裡兩個都是死人,只是她也不知道劉哥會不會兩個都殺,這陶罐他們擠擠應該行。
“我沒說這是為你準備的餐。”劉長安一張嘴就顯得溫文爾雅,語氣平和,比李洪芳有素質多了,“這是給這位張先生準備的,麻煩你吃完,趁熱。酸
也要喝完。”張忠燁皺起了眉頭,這人真的是神經病,他淡淡地看了金候一眼,然後說道:“你別給我整這亂七八糟的。這樣吧,你讓你兒子把安暖讓給金候,再到金候面前磕幾個頭,認個錯,把金候吃過的那些東西也吃一遍,這事也就差不多了……再有,今天在愛晚亭裡的那個女子,我想認識一下。”張忠燁終究不是街頭混混和小
氓,說話也很含蓄,自有格調和氣派,總不會說什麼讓那女子陪他一晚之類的,太掉份了。
“你制住他。”劉長安指著金候對李洪芳說道。
李洪芳左手握拳,在右手掌心中撞了一下,一層薄薄的黑鱗片從她的肩膀上蔓延過來,瞬間覆蓋了整隻手臂和手掌。
看到這樣彷彿科幻電影中的一幕,金候大吃一驚,李洪芳一伸手就抓住了金候,往空中一揚然後重重地砸在地上,同時一抓掐住金候的喉嚨,讓他的呼聲都發不出來。
“不要叫,OK?”李洪芳壓低聲音,鬆了鬆金候的喉嚨,畢竟劉哥只說制住他,而不是殺了他,一直掐著喉嚨還是會死的。
金候的瞳孔都在渙散,驚恐地看著李洪芳,雙腿繃的筆直,手指在地上亂抓,連連掙扎求饒。
他哪裡想到這樣一個女子,竟然如此勇猛暴力,抓著金候就好像抓著什麼破爛玩意一樣亂甩,差點沒有讓金候整個人都四分五裂!
這時候金候意識到,自己和張忠燁可能都錯估了劉家的實力。
他已經不有地主地用上了“劉家”,連跟著劉父像隨從侍女一樣的女人,都這麼勇猛,能沒有勢力嗎?
張忠燁看到這一幕,神不變,他也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但這女人身上那層黑
鱗片太讓人忌憚了。
人對未知的東西總是格外警惕,甚至於恐懼,張忠燁不怕任何武林高手,卻極其不想面對那些用熱兵器以及高科技裝備的人。
此時他的一隻腳開始隱隱作痛,因為他曾經在突破之後,鬥志昂揚,信心十足地去找天道門嫡系年紀最小的弟子比武,結果那小孩子
本不和張忠燁下場比武,直接給了張忠燁腿上一槍,至今依對張忠燁的腿法造成了隱患。
這金候到底給自己找了什麼對手?
一個隨從侍女,身上都有這樣的裝備,這個可能是劉家家主的男人呢?張忠燁全身似松似緊,神無比集中,呼
和心跳都調整到了最佳的頻率,整個人進入了他武道修煉以來的最高境界,隨時準備應戰。
“你吃不吃?”劉長安卻指著豬油拌粉,順便扭開了那瓶1KG裝的酸。
張忠燁實在無法理解對方為什麼要求他吃這些東西,哪怕是在這時候兀自在要求,不愣了一下。
這一愣神,劉長安卻伸手過來,張忠燁整個人瞬間爆發,他知道對方要下手了,只是如此簡單直接的進攻,是把他當……劉長安伸手掐住張忠燁的臉頰,把他按在地上,然後拿著那瓶酸就往張忠燁嘴裡灌。
張忠燁只覺得冰冰涼涼的酸從嘴裡
淌進胃中,他整個人也變得冰冰涼涼,無論自己如何用力和抗拒,在這男子的手下,自己竟然像一個無情的喝酸
機器一樣,除了喝酸
什麼都做不了。
金候躺在地上,眼神呆滯地看著這一幕,這就是茗琳姐介紹的南洋武道高手,五年來未嘗一敗的大宗師?
喂完酸,劉長安鬆開手,指著豬油拌粉,“吃不吃?”張忠燁死死地盯著天花板,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是哪裡?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吧?怎麼可能……嘴裡卻依然有著冰涼而微甜的酸
,提醒著他身處現實世界。
“問你話呢!”李洪芳踢了張忠燁一腳,真是不知死活,把劉哥的話當耳邊風?
這一腳正好踢到張忠燁受過槍傷的地方,痛的他按著腿坐了起來,木然地開始吃那碗粉。
劉長安打開電視機,看了一會兒,回過頭來,已經吃完粉呆坐在那裡的張忠燁正按著肚子坐立不安,眼神惶恐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他依然無法想明白,就算是天道門掌門,那個飄然若仙的女子,也無法這樣壓制自己吧?自己面對的到底是不是人?
“先喝了一公斤酸,又吃了豬油拌粉,要拉肚子了?你去衛生間排一下吧,然後不要衝,監督著讓金候吃完。”劉長安語氣溫和地說道,“不然我直接殺了你們兩個。”說完,他繼續看電視,正是他喜歡看的節目《動物世界》。
金候驚恐不已,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張忠燁,這時候他終於明白“餐”是什麼了!
…
…江風如刀,卻割不斷李洪芳眼睛中的溫柔,她沒有帶紙巾或者手帕,捏著旗袍的下襬,幫剛剛丟完陶罐的劉長安擦拭著沾了些水的手指。
“金候神失常,張忠燁的嫌疑最大。張忠燁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自然是畏罪潛逃。”劉長安望著平靜的湘江,這就是滾滾湘江東逝水,
花陶盡英雄吧,其實張忠燁也算人才了,功夫練到這份上的人在歷史上也不多。
“劉哥,要不要我再去調查一下張忠燁出身的那個什麼天道門?我們應該斬草除。這個門派的口氣太大了,還什麼天道門,連劉哥你的門派都只叫九州風雷劍門。我們應該把這個門派男的全殺了,女的捉來服侍門主。”李洪芳也有小算盤,這些女的捉來,肯定是李洪芳來統領,自己就不是門派最底層了,怎麼也是個
英頭目。
劉長安有些無奈,李洪芳要是放在古代,那基本就是為非作歹,罪孽深重的女匪,會被朝廷出動大軍剿滅的那種。
也不奇怪吧,盜墓出身,指望她有正常三觀嗎?這才正常,盜墓裡那些奉公守法,愛國敬業的盜墓賊上哪找去?
“這倒不用,我和天道門可能還有些淵源。這個張忠燁只是什麼海外山門……”劉長安擺了擺手,“此事不必再提,今天晚上還有行動。”
“是。”李洪芳一邊應諾,一邊把捋到間的旗袍拉了下來,她並非故意想讓劉哥看看自己
光乍洩的樣子,而是旗袍本就沒有很長的下襬,只能拉這麼高才方便幫他擦手。
劉長安沒有馬上動身,而是拿著手機看了起來,蘇眉已經把那名跟隨在金笑美身邊的妖異男子的些許信息發送了過來。
妖異男子叫守開明,他並非金笑美主動接觸,而是通過竹君棠的救生員胡慕芝認識。
胡慕芝在一家健身房健身的時候,遇到了來推銷女子會所業務的守開明,守開明儘管妖里妖氣的,實際上身材很不錯,似乎對健身也頗有研究,一來二去很快就和胡慕芝了。
守開明的女子會所業務沒有推銷出去,倒是被胡慕芝介紹在健身房辦了卡,然後又通過胡慕芝認識了金笑美,三人在一起喝酒吃夜宵,處的還不錯,只是每次和守開明一塊的時候,總有人來惹事調戲胡慕芝或者金笑美,都被守開明解決了。
守開明還十分通神秘學相關的東西,什麼星術,咒術之類的,守開明教了金笑美一種守護咒語,金笑美又教給了竹君棠,便是竹君棠嘗試教給周咚咚的什麼仙女咒語。
當時劉長安就認出這是遠古時期號稱能夠屠龍的咒語,他問竹君棠她的咒語是哪裡學的,竹君棠便說了是金笑美教的。
劉長安一如往常的淡然,沒有迫切地去調查金笑美是如何學到這種咒語的,可以肯定是有人在圖謀什麼,這背後的人自個跳出來是遲早的事情。
例如現在。
據蘇眉送來的信息,結合最近發生的事情,劉長安略一琢磨便有了線索和思路。
應該是那天自己遇到了朱獳,劉長安宣稱自己是龍,朱獳壓不信,被劉長安收拾了以後,朱獳跑回去和它的異獸同伴們說起了劉長安。
朱獳不信劉長安是龍,但它的同伴裡也許有產生懷疑的,依靠它們自己的人脈和資源,開始調查起了劉長安,說不定這屠龍咒語就是它們用來試探劉長安到底是不是龍的方法之一。
可好好的,這守開明怎麼就突然暴,直接把管圓和金笑美抓起來了?這倒是比較難以琢磨的地方。
劉長安也沒有多想,既然蘇眉已經教訓了竹君棠,那麼作為換劉長安出手把管圓和金笑美救出來也是責任所在了。
“門主,我還有事情要向你稟告。”李洪芳看到劉長安從思慮中回過神來,適時說道。
“你說。”
“你最近不是讓我放下那群異獸的事情,去調查本人藤原九井和藤原茅次郎嗎?我發現
本人和異獸其實勾結在一起了。”李洪芳指著身後的河西城區說道,剛才過來的時候就路過了那個異獸開的女子養生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