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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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慧媽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接連磕了三個響頭,大哭道:“柳副院長,再給我們點時間吧,我們一定會湊足手術費的,現在出院,小惠會死的呀,我求求你了。”柳副院長不耐煩地望著楊潔道:“你求我沒有用,你讓那臭婊子求我。”楊潔怒火中燒,大聲怒喝道:“柳大元,你別欺人太甚!”柳大元見她仍然不肯屈服,就大喊道:“臭娘們,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快去給我拔?”王思宇在一旁早就按捺不住了,強壓住怒火,攔住眾人,掏出工作證道:“我是市委辦公室的,你們看看這事能不能緩一緩,醫院是救人的地方,不是欺負人的地方,大家最好坐下來好好商量,別把事情做絕了。”他本以為亮出委辦的牌子,對方能夠有所顧忌,沒想到柳大元本不買賬,接過工作證來看也不看,一把撕成兩截,扔到地上用腳碾了幾下,指著王思宇的鼻子罵道:“你算哪蔥,敢強出頭,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柳大元是什麼人,在青州的地面上,誰敢跟老子叫號?你是不是活膩味了?”王思宇再也忍不住了,怒火如山洪般爆發,一腳把柳大元踹了個狗啃泥,接著衝過去就是一頓耳光,直打得他鼻口竄血。

柳大元身後那幾個小護士頓時嚇得尖叫著跑開,王思宇怕嚇到小慧慧,就拽著躺在地上的柳大元往門外走,就像拉著一條死狗般把他硬拖出去,柳大元一邊抹著鼻血一邊罵道:“馬勒戈壁的,我爸爸是柳書記,你敢打我,你是不是活膩味了!”王思宇把他拖到走廊裡,把上衣脫掉,扔到地上,騎在柳大元的身上怒喝道:“就算你爸爸是玉皇大帝,我今天也要好好教訓教訓你。”接著樓道里就傳出一片響亮的耳光和殺豬般的嚎叫聲。

足足打了十幾分鍾,柳大元支撐不住,跪地連連求饒,王思宇這才住手,然而還沒等他撿起地上的衣服,兩個民警就急匆匆地趕過來,見捱打的人是柳大元,就大吃一驚,二話不說,上來就把王思宇銬住,推搡著往出走。

這時楊潔就趕忙抱著王思宇的上衣和夾包跟過來,對著一位民警說:“我是目擊證人,我要求跟他一起去,他是無辜的,是個大好人。”那位民警就冷笑道:“是不是無辜,是不是大好人你說了不算,我看他就不像什麼好人。”楊潔怒道:“你們和那姓柳的都是一夥的,當然看什麼都是顛倒黑白的。”王思宇忙對她使了個眼,又搖搖頭,道:“事情總會有結果的,你不要太動。”兩人跟著民警上了警車,一路向派出所駛去,在車上,王思宇突然想起算卦老頭說過的話,忙費力地把紙條從衣兜裡勾出,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言語不敬,是個警字,晶字跟著警字走,三之內必有牢獄之災,但有‘晶’無險,不必擔心,看你面相貴不可言,這次是因為幫別人躲了牢獄之災,結果自己落了劫數,不過‘影’字主災,刀光劍影,以後會有見血之憂,需速速離開此地避難,京城才是你的福地。”王思宇定睛往下看,只見落款處寫的是:國家二級卜卦師周妖瞳。

第三十四章絕頂牛人醫院這邊,柳大元跌跌撞撞地爬起來,顧不上滿臉是血,就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大聲道:“哥們,你趕緊回所裡,我被個王八蛋給打了,人已經抓了,你去幫我整死他,整死他!”隨後分開人群,在幾個小護士的簇擁下,急匆匆地奔往急診室。

進了派出所,王思宇就被鎖在凳子上,兩名民警先是問了他的姓名年齡和工作單位,隨後開始做筆錄,王思宇就把事情發生的全過程都講了一遍,沒有半點遺漏,隨後那兩人又單獨找楊潔做了個證人筆錄,兩者相對照,毫無出入,就知道王思宇講的是實情。

兩人這時有些犯嘀咕,一來王思宇的身份也很特殊,兩人摸不清他的底細,不敢上什麼手段;二來柳大元背景大家是都知道的,如果不讓這王思宇吃點苦頭,那是沒法代的,畢竟所長和指導員平時對柳大元也是恭恭敬敬的,兩人在一起合計著,先讓楊潔回去,王思宇就先關著,等所長回來再處理。

王思宇在小黑屋裡坐了十幾分鍾,門突然被一腳踢開,一個身材矮胖的黑臉警察走了進來,上來一腳就踢翻了凳子,衝著王思宇大聲罵道:“柳書記家的大公子你也敢打,你是不是活膩味了,小子!”這時兩名民警就忙從外面跑進來,攔住他,輕聲提醒道:“邱所,這人可不是街頭小混混,他也是有來頭的人,是市委辦公室的一個科長,估計是你姐夫的手下。”那位邱所長一聽就有些慌了,指著王思宇破口大罵:“你真混蛋,這不是在給我姐夫找麻煩嗎?”說完趕忙掏出手機給姐夫打電話,此時鄭大鈞抱著膀子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雍正王朝》,見手機震動,接起來一聽就嚇了一大跳,急聲問:“是哪個王八蛋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邱所長忙說那人叫王思宇。

鄭大鈞聽後有些慌了神,立馬關了電視,忽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壓低聲音問道:“你打他了沒有?”邱所長就說只踹了一腳,鄭大鈞聽了就開始跳著腳破口大罵道:“我草你媽了個B,你怎麼能打他呢,秘書長身邊的大紅人你他媽的也敢打,我平時都把他當祖宗供著,柳翔雲現在雖然在臺上,但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秘書長才是旭東昇,前程遠大,你媽了個腿的,趕緊給王科長道歉,他要是不原諒你,我讓你姐跟你一塊去到他家裡下跪,馬勒戈壁的,快把電話給王科長。”邱所長聽完嚇得面如土,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姐夫髒話如崩滾滾而來,他的工作還是姐夫給安排的,升所長也是鄭大鈞運作的結果,所以對這個姐夫的話向來言聽計從,從來都不敢忤逆姐夫的意願。

他和柳大元完全是酒朋友,也是看了柳大元的背景深厚,所以刻意巴結,這次得了消息,急匆匆趕來,本來想在柳大元那邊送個人情,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文的委辦科長,竟然有這麼強勢的背景,就連姐夫都要討好他,轉念一想,就覺得自己長了顆豬腦袋,要是沒有硬硬的後臺,怎麼敢動手打柳大元呢?

想到這裡,他腸子都悔青了,不敢耽擱,趕忙顛地跑過來,把摔倒的凳子給扶起來,對著冷眼旁觀的王思宇連連作揖道:“王科長,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千萬別見怪。”看王思宇臉依然鐵青,邱所長也顧不了面子了,抬手對著自己的臉左右開弓,打了兩個響亮的大耳光,隨後把手機遞給王思宇道:“王科長,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計較,這是我姐夫鄭大鈞的電話。”王思宇見狀無奈地搖搖頭,接過手機就微笑道:“主任,給你添麻煩了。”鄭大鈞忙道:“老弟,你現在沒事吧?”王思宇就說沒事,鄭大鈞聽了就放下心來,握著手機皺眉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弟你跟我講明白,我再跟秘書長彙報。”王思宇知道他這是想借著此事拉近與秘書長之間的關係,畢竟周秘書長對鄭大鈞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既讓他看到希望,又讓他覺心裡沒底,這就是周松林高明的御下之術,對鄭大鈞這種人,就得讓他號不準脈。

王思宇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鄭大鈞聽後就說:“老弟,你這次可闖禍不小,不過你放心,我這就讓他們先放人,有秘書長居中協調,想必柳副書記也會賣個面子,你去認個錯,大家和解就好。”王思宇搖頭道:“讓我跟那種人認錯,還不如殺了我,芝麻綠豆點的小官,我還真不在乎,大不了辭職不幹了。”說完就把手機遞回去,邱所長拿在耳邊,就一陣“嗯嗯知道知道。”掛機後就回頭大罵道:“你們兩個王八蛋,誰允許你們銬人的,查清楚了嗎,你們就給戴手銬?還不快把王科長放了。”那兩個民警聽了就鬱悶死,心想你平時跟柳家大公子稱兄道弟的,我們哪敢不嚴辦啊,要不是知道他是委辦的,早就收拾他個半死了,這下可好,裡外不是人。

這邊剛把王思宇打開手銬,那邊就有個警員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趴在邱所長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眼光不時瞄向王思宇。

邱所長聽了忙轉頭對王思宇道:“王科長,您先在這坐一會,柳大元那孫子又找人來了,我先出去把他們打發了。”說罷他推門出去,王思宇只好又坐回凳子上等,這時原來那兩位警員就笑嘻嘻地走過來陪他說話。

邱所長出了小號,直接前門,繞過走廊,只見市局刑警隊副隊長鄧華安帶著幾個幹警,正殺氣騰騰地站在門口,原來鄧華安正在辦公室跟著一眾幹警討論個案子,忽然接到楊慧慧媽媽打來的電話,說你那位朋友剛才被派出所的人帶走了,接著就把事情得來龍去脈講了一遍,鄧華安一聽就急了,拍著桌子咆哮道:“馬勒戈壁的,別的事先放放,全體集合,都跟老子搶人去。”邱所長是早就聽過鄧華安脾氣犟的,這時見鄧華安鐵青著臉,面不善,心裡就直打怵,但姐夫既然有了代,他就得把王思宇照顧周全,不管誰來,都別想把人帶走,想到這,他就皮笑不笑地道:“鄧大隊長,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啊?”鄧華安哼了一聲,把衣服上警服的扣子一粒粒地解開,敞著懷道:“邱所,給個面子,第一人民醫院那個打人的案子給我來辦,你把裡面那人出來。”邱所長聽了就嘿嘿冷笑,說:“鄧隊你手伸得太長了,這可是在我的轄區,再說了,這就是個小案子,我看就不必勞煩你們市局的同志了,我們所裡能處理得好。”鄧華安一聽就火了,挽起袖口,出結實的肌,他瞥見腳邊有個小板凳,就用腳尖一勾,板凳就翻著筋斗落在手裡,鄧華安深一口氣,雙手抓著板凳腿猛地往頭上砸去,兩寸厚的板凳“喀嚓”一聲就斷成兩截。

邱所長當場就有點傻眼,背後的冷汗“唰”地一下淌了下來,他早聽說鄧華安當過特種兵,手底下有真功夫,見他了這一手,知道今天這事不好辦了,不過沒辦法,事情到這了,瘦驢也得拉硬屎,邱所長伸手從裡把手槍掏出來,把子彈推上膛,隨手拋給怒目而視的鄧華安,指著自己的腦門道:“姓鄧的,想把王科長帶走,你先朝這開槍,你要真牛B就開槍把我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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