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求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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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為風玄鈞連續占卜三次,三次的卦象所指都是一致:蛟龍出海,鳳舞玄天。
風玄鈞不懂卦象,問道:“這上面到底說的是什麼?”
“說的是你的敵人,如同滄海蛟龍,已經出世,而且銳不可當。這一仗你們會鬥得天昏地暗,不死不休。”檀香娓娓道來,同時細心留意著他的神情變化。
他聽得很仔細,但是並無一點吃驚畏懼的意思。只是沉:“蛟龍?難道指的會是他?”檀香的眼前閃過那個與鳳玄鈞曾鬥得不相上下的神秘人。那人的身份已經呼之
出,不過他和鳳玄鈞似乎有過一段私仇。又是什麼樣的仇怨,讓那個人到現在還記掛在心?非要殺他而後快呢?
鳳玄鈞幽幽低語:“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當年我曾經被海寇傷的事嗎?”她點點頭,想起來那天晚上那個神秘人曾對鳳玄鈞說:“我
你一箭,你刺我一劍,我們早已扯平。”原來
傷他的人就是那個神秘人?
鳳玄鈞說道:“當我以為那人是海寇,是因為對方的船上沒有掛旗號,兩邊人馬在海上遇到,他們甚至沒有問我們是哪裡人,做什麼的,就馬上跳到船上大砍大殺。那種兇殘只有海寇才能做得出來。可是…”
“可是現在你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檀香小心翼翼地問道:“是因為這個卦象,還是因為他的行為古怪?”鳳玄鈞凝視著她:“你說誰的行為古怪?”
“那個黑衣…”檀香實在不擅長撒謊。更不知道一個謊言出口後若想掩飾,就必須用更多的謊言去遮蓋。
她明明不想讓鳳玄鈞知道那一夜她也在他身邊觀戰,但是卻又忍不住心底的關心,想與他分析這些背後的隱情。怎知每次一開口,就必然要說錯話。而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怎麼可能收得回?
鳳玄鈞望著她“你還有多少事情想瞞我?這樣辛苦隱瞞不會覺得很累麼?”她啞然一笑,在他的質問下她反而釋然了。
與其這樣藏起自己的真心,說下無數的個謊言,為什麼不說一次真話讓自己解脫?
“昨夜我在場。”簡簡單單的五個字,讓兩人的視線碰撞出一串火花。
“你在?那就是你救了我一命了?幫我捉住了叛賊?”黑亮的眸子視著她:“為什麼當時你不肯說?”她似笑非笑地輕聲慨嘆:“因為…你討厭妖法。而我,不想被你討厭。”他的眸光被震碎。
“你真的會使用妖法?”他覺得自己的心忽然有點痛,像是在為什麼痛心著。
“你真的這樣厭惡妖法嗎?”她反問道。難道妖與人在他心中就有著如此天差地別的位置?
“你是妖?!”他低呼。說不出那一聲輕呼裡究竟包含的是印證猜想後的釋然,還是意料之外的憤慨。
她語了。她是妖嗎?她從不曾確定過自己的身份。
佛前的一支香,經過修煉而得到法術,可以幻化為天地萬物,有人的外形和思想,也有人的慾望和苦惱。為什麼她就是妖?
他們彼此相對,默然無語。
他像是在等待她的回答,而她,卻無法將答案說出。
“王爺!陛下派人送來了加急密函!”藏海琪匆匆跑進來,手中握緊一個信封。看到檀香站在屋中,他不由得腳步一頓,遲疑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話就說。”鳳玄鈞開口道。如果她真的是妖,所有的事情想瞞她都是不可能的,何必還要裝模作樣地要求擯退呢。
藏海琪將密函遞上“送信的使者說,陛下有口諭,要王爺立即回覆。”鳳玄鈞打開密函,不過只看了一眼就馬上出震驚的神情,雙眉深鎖,眉心揪成死結。
“是壞事?”檀香忍不住問道。
鳳玄鈞的眼睛自信上抬起,看著她,緩緩說道:“前太子突然病筆,陛下讓我們兄弟幾人馬上返回皇都弔喪。”檀香怔住,然後又覺得心頭好像鬆了口氣。本來苦勸他不要回邊關他不肯聽,此刻天命要他痺篇,他能不避嗎?
不過鳳玄鈞做事向來一意孤行,既然敵人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又豈能咽得下這口氣,在這麼關鍵的節骨眼上放下宿怨,掉回頭,為自己當年的一個仇敵弔喪?
她緊張地盯著他的嘴,生怕從中說出什麼抗旨的話來。但是他卻將目光轉向自己,問她:“玄城的傷勢能承受得了舟車勞頓嗎?”她怔了好半天才醒悟過來他在問什麼。
“應該還可以,只是不能太過顛簸勞累,更不能說話動氣。”他皺著眉想了很久,忽然揚起臉,對藏海琪說:“你帶五百兵馬先回邊關,我護送玄城回京。”檀香雙眸一亮,幾乎要欣喜地叫出聲來。
鳳玄城乘坐的依然是他來時的馬車,而檀香被鳳玄鈞安排在同一輛車上。
說是安排,其實倒有些迫的意思。鳳玄鈞說:“要是玄城再受一點傷害,我就唯你是問。”知道她是妖的身份後,似乎這是他第一次
出需要她幫忙的意圖,但還是一貫地傲氣,不肯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