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狐媚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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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間,發現那聲蒼勁而渾雄的長嘯,是逕由丘陵的密林內,直掠而下,挾著嘯聲,直向他的正前方掠去。
衛擎宇凝目一看,只見隨著嘯聲下來的,竟是一個灰白不高的人影,掠過一片田野,似是也向前面的官道上馳去。
雖然說夜行人在夜間碰上了夜行人,彼此不打招呼,各自走各自的,但衛擎宇覺得,仍不照面為宜,免得節外生枝,誤了正事。
心念及此,不自覺的將身法慢下來。
豈知,那個挾著長嘯飛下丘陵的灰白身影,竟在數十丈外的官道中央停住了。
同時,兩道目光,閃爍如燈,直向這邊望來。
衛擎宇一看這情形,知道遇上是非了,想避也避不了,立即恢復快速身法,直向那人身前馳去。
由於身法的加快,立即看清了那人面目,竟是一個銀髮齊眉,銀髯繞腮,頭大圓的怪異老頭子。
只見怪異老人圓臉環眼,獅鼻海口,身上穿著一襲灰白大褂子,但上卻繫了一條四寸寬的鮮紅英雄錦,看來十分惹眼。
衛擎宇初入江湖,對這一號的人物知道的很少,鬧不清他是黑道上的巨梟,還是名門正派上的知名人物。
但他覺得半夜三更,毫無忌憚發嘯阻人,總不會是什麼光明磊落的豪俠人士。
打量間,距離那怪異老人已經不遠了。
怪異老人也早把衛擎宇打量了個仔細,這時發覺衛擎宇的身法依然疾勁快速,不由震耳一聲大喝道:“我老人家在此,還不趕快站住!”衛擎宇聽得虎眉一蹙,心裡不有氣,直到距離怪異老人身前七八步處,才倏然剎住身勢。
怪異老人先仔細的看了一眼衛擎宇的巨劍和藍巾,才傲然沉聲道:“看你小子的快速身法,武功倒是已有了一些基,快報上你的姓氏名字,師父何人,免得讓我老人家不慎得罪了朋友,打了人家的徒弟,奪了人家的東西,落一個以大欺小,老不是東西,須知這個人我老人家可丟不起!”說此一頓,神情一愣,突然又怒聲問:“我老人家問你小子話,你小子怎麼不回答呀?”衛擎宇神情冷漠,淡然道:“你老小子嘴巴一直不停,我回答你能聽得清嗎?你又不是生了四隻耳朵的老妖
。”怪異老人一聽,頓時大怒,不由暴聲怒喝道:“好個大膽的混帳小子,居然辱罵起我老人家來了,簡直是不知禮數,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誠心找捱揍。我老人家打從十歲起,飄泊四海,闖蕩江湖,打遍了大江南北,會過了不知多少各大門派的
英高手,提起我老人家的威名之大,南七北六十三省,包括西域
北大關東,可說婦孺皆知,無人不曉。今天你小子居然對我老人家如此沒有禮貌,實在令人可恨可惱。小子,我再問你一句,你可知道我老人家是誰?”衛擎宇立即冷冷地淡然道:“這不是廢話嗎?你不說我怎知你是誰?”怪異老人一聽,愈加怒不可抑,不由怒吼道:“提起我老人家的赫赫名號,中原武林無人不曉,只有你小子一人不知道,你小子一定是由南蠻來的,因為我老人家自小就怕蚊子咬,聽說南蠻的蚊子大如鳥…”衛擎宇聽得虎眉緊蹙,不自覺地道:“他會不會是個瘋子?”怪異老人雖然又吼又叫,但衛擎宇的自語他依然字字聽進了耳裡,這時一聽,不由暴跳如雷,厲聲道:“好個混帳小子,我老人家生氣會心口疼,我老人家不跟你們後生晚輩一般見識,快,快把你頭上的藍巾,
上的佩劍留下來,滾,快滾…”衛擎宇聽得目光一亮,心中一動,不由關切地問:“老英雄,你為何要在下把巾、劍給你?莫非你認識這方藍巾和‘霸劍’的昔年主人?”怪異老人立即沒好氣地道:“東西都是我老人家的,我老人家,就是它們的主人!”衛擎宇驚異地“噢”了一聲,
惑地問:“既然藍巾和劍都是你的,你為何不自己保存,而要贈送給別人?”怪異老人先是一愣,接著怒聲問:“你小子說啥?告訴你,我老人家喜歡,你就得乖乖的給,別說是你小子的巾劍,就是你小子的命也捏在我老人家掌心裡!”衛擎宇一聽,頓時大怒,俊面上倏然罩上一層殺氣,冷冷一笑,道:“無恥老狗,你敢莫是個裝瘋賣傻的攔路賊…”話未說完,怪異老人突然震耳一聲大喝道:“閉嘴,大膽的小子不識抬舉,我老人家要你留下巾劍夾著尾巴滾,是體念上天之德,如今你自己找死,可別怨我老人家手辣心狠,須知我老人家這雙鐵掌,近二十年來還沒有殺過人…”衛擎宇雙目如星,目注老人,冷冷一笑,哼了一聲,切齒恨聲道:“那是因為你該被別人來殺了!”說罷,雙掌微提,十指如鉤,鐵青著俊面,緩步向怪異老人身前*去。
怪異老人一聽,更是神情如狂,厲嗥一聲:“好小子找死!”雙掌一揮,飛身向衛擎宇撲來。
也就在怪異老人飛身前撲的同時,田野黑暗中,突然傳來數聲焦急呼聲道:“堂主都是自己人,堂主都是自己人!”但是,神情如狂的怪異老人,一雙鐵掌已勢挾勁風,呼的一掌已劈向了衛擎宇的天靈。
衛擎宇倏然止步,哼了一聲,左手先戟指去點老人縮在後面的右掌,右手才空一繞,宛如五道鋼鉤般已握緊了怪異老人的左腕。
怪異老人大吃一驚,再度一聲厲嗥,飛腿踢向衛擎宇的小腹。
但是,他的右腿剛剛提起,衛擎宇已旋臂一扭,怪異老人立即來了個車輪翻滾。隨著衛擎宇右臂一甩之勢,咚的一聲已跌撞在地上。
怪異老人悶哼一聲,身而起,飛身暴退三丈,神情驚異,目閃驚急,做著虎撲的架勢,嘴裡唸唸有詞,不停的切齒自語道:“好小子…好小子…”就在這時,田野暗中發話的幾人,已紛紛奔上了官道。
衛擎宇轉首一看,竟來了一式灰白勁衣的壯漢六七人之多,年齡不等,高矮不一,人人攜有兵器。
這六七人中,僅當前的兩人束藍絲英雄帶,其餘幾人的英雄帶均是紫
的。
衛擎宇據這些人的方才急呼,知道這些人必是某幫會的人物,而他們的武功高低和等級,都在他們
間繫的英雄帶上分別出來。
但有一點衛擎宇卻十分不解,他們為什麼說都是自己人?
繼而一想,心中突然似有所悟,不由暗呼道:“莫非這些人都是晉嫂那個組織幫會的人?”心念間,只見兩個繫藍絲英雄帶的壯漢,急步奔向
繫紅絲英雄帶的怪異老人身前,同時,嘴裡急嚷道:“堂主,堂主…”第二個堂主剛出口,怪異老人看也不看,猛的一揮右臂,怒吼道:“滾開!”兩個壯漢脫口驚啊,竟被怪異老人揮出的勁風震退了兩步,怪異老人的功力是何等深厚,也就可想而知了。
兩個壯漢急忙拿樁站穩,脫口焦急地道:“堂主,幫主有令諭下來!”怪異老人聽得神一驚,面
立變,脫口急聲問:“幫主的令諭在哪裡,快些拿來!”其中一個藍帶壯漢,立即在手中拿出一個兩寸見方的小紙條來,雙手捧至怪異老人面前。
怪異老人低頭一看,接也沒接,立即不耐煩地道:“半夜三更,烏漆抹黑的,我老人家怎麼看得清楚?快念給我老人家聽!”繫藍帶的壯漢一聽,立即面有難
,愁眉苦臉地看了衛擎宇一眼,才又望著怪異老人,道:“堂主,不能念,只能看,要不,卑職代你老人家問可好?”怪異老人兩眼一翻,沉聲問:“你要問誰?”藍帶壯漢道:“卑職代你老人家問這位少俠客!”怪異老人立即生氣地一指衛擎宇,充滿恨意地沉聲道:“你要問剛才摔了我老人家一跤的這小子?”另一個藍帶壯漢恭聲道:“堂主,幫主的飛鴿通報上說,這位少俠客就是咱們幫主要找的正點子!”怪異老人驚異的“噢”了一聲,立即刻意看了一眼衛擎宇,依舊沉聲問:“你小子就是那個姓衛的小子?”衛擎宇只得沉聲問:“你們是哪個幫會門派的人?”怪異老人豎著大拇指頭指了指自己,沉聲道:“如果你真是那個姓衛的小子,你就聽著,我老人家是天坤幫幫主座前天德堂首席大堂主張…”說至張字,突然住口不說了,轉首望著身邊的藍帶壯漢,沉聲問:“我…我老人家叫張什麼來著?”藍帶壯漢苦笑一笑,道:“既然忘了你老人家的大名,乾脆就報你老人家的響萬兒吧!”怪異老人一聽,再度豎起拇指一指自己的鼻子,繼續道:“在我老人家的記憶裡,我老人家似乎有姓沒名,闖蕩江湖數十年,朋友送我老人家一面金字招牌齊南狂叟!現在你小子總該知道我老人家是誰了吧?”衛擎宇淡然道:“我只希望知道貴幫的幫主是誰!”怪異老人齊南狂叟聽得一愣,不由驚訝地道:“你連天坤幫的幫主是誰你小子都下知道哇!那你小子真是一個孤陋寡聞,初出茅廬的小夥子,這樣說來,你小子不知道我老人家的金字招牌,我老人家倒不能怪你了…”衛擎宇一聽,立即有些不耐煩地道:“你的話還有個完沒有?我問你貴幫幫主是誰?”怪異老人齊南怪叟正
道:“天坤幫,顧名思意,天上的坤角…”衛擎宇聽得心中一驚,目光一亮,脫口急聲道:“你們的幫主是晉嫂?”齊南狂叟嗨了一聲,道:“什麼晉嫂?人家還是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女呢!”衛擎宇
惑的“噢”了一聲,暗道:“這麼說,晉嫂如果也是天坤幫的人,她的前去棲鳳宮臥底,顯然是受了天坤幫幫主的命令前去了。換句話說,晉嫂盜走的玉心,只是依命呈獻給她們的幫主,她
本沒權將玉心
還給他,那封信,也不過是騙他前去天坤幫罷了!”心念間,已聽齊南狂叟沉聲問:“鬧了半天,你小子到底是不是那個姓衛的小子?”一旁的藍帶壯漢,立即焦急地道:“是,堂主,座前執事已有通知,衣著、藍巾和佩劍,一些不錯,他就是那位衛少俠!”衛擎宇一聽,斷定前去棲鳳宮送信的藍衫青年,就是天坤幫女幫主座前執事,由於他衛擎宇的衣著變了,途中雖然有天坤幫的人遇到他,卻沒有向前詰問,這一撥人想必是才接到了飛鴿通知。
但是,他覺得天坤幫女幫主的座前有藍衫青年那種人在身邊,因而他也斷定那位女幫主,也不是什麼正經女人。
心念間,已聽齊南狂叟大剌剌地道:“既然你小子就是我們幫主要找的人,那咱們就走吧!”衛擎宇淡然問:“去哪裡?”齊南狂叟道:“天坤幫的峴山總壇!”衛擎宇淡然搖頭道:“非常抱歉,在下與你們幫主素昧平生,從未晤面,在下甚至都不知道你們幫主是誰,我為什麼要跟你們去?”齊南狂叟冷冷一笑道:“莫說你一個初出道兒的小子不知道我們幫主是誰,就是各大門派的掌門人也未必知道我們幫主是哪一位,不過我老人家可以告訴你,她姓黃,至於她叫什麼,我老人家也不清楚!”說此一頓,特地又正問:“現在咱們可以走了吧?”衛擎宇再度搖頭道:“不,在下說過,在下不去!”齊南狂叟一聽,頓時大怒,不由怒聲問:“你小子膽敢違抗敝幫主的命令?”衛擎宇冷冷一笑道:“在下又不是她的部屬,為什麼要聽她的命令?”齊南狂叟一聽,再度暴跳如雷,一面挽袖子一面厲聲道:“好個姓衛的小子,真的是軟硬不吃,你別以為使巧勁耍花招,摔了我老人家一跤,你就神氣起來了,告訴你,這一次我要將你小子摔在地上爬不起…”兩個藍帶壯漢一見,不由慌得連連急聲道:“堂主,使不得,幫主有令,不可動手,她說,不怕衛少俠不去!”齊南狂叟理也不理,依然怒喝道:“去你們的,今天我老人家就是用繩子捆也要把他小子捆了去!”說話之間,雙臂微圈,暗運功力,渾身關節發出了“格”聲,咬牙切齒,神情怨毒,一步一步的向衛擎宇*去。
衛擎宇冷冷一笑道:“說將我捆去,如果你能將我打趴下,我的頭也可由你割了去!”齊南狂叟一聽,氣得牙咬得喀喀的,同時,切齒恨聲道:“小子,你真把我老人家看扁了,想我齊南狂叟,威名顯赫,遠播四海,哪一個見了我老人家不是畢恭畢敬的?只有你小子,只有你…”你字出口,已到近前,因而你字也說得特別淒厲,而用盡渾身功力的右掌,也倏然舉起,呼的一聲,猛向衛擎宇的當頭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