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銀裝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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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擎宇一看,知道店夥要把他帶到後店的獨院去住,想到方才已經說過了住獨院,這時自是不便再改。

舉目前看,只看最後兩棟上房的後面,即是一道月形圓門,據裡面有花木小亭,斷定那必是一座花園獨院。

就在這時,東面遠處驀然傳來一陣烈馬怒嘶和蹄蹦,同時挾雜著吆喝聲!

衛擎宇聽得心中一驚,急忙止步,頓時呆在當地。因為,他聽得出,東邊傳來的數聲烈馬怒嘶中,就有他的烏騅馬在內,而另一匹馬的嘶聲,也很像是在渡口對岸碰見的銀裝少女的坐騎。

在前引導的店夥突見衛擎宇不走了,而且神情驚異地側耳靜聽,不由惑關切地恭聲問:“爺?

:您?

”衛擎宇急忙一定心神,立即望著店夥,問:“你們店裡方才可是來了一位身穿銀緞勁衣,背上著寶劍的姑娘?”店夥聽得神一驚,瞪大了眼眼脫口道:“是呀?”衛擎宇急聲問:“她現在住在哪裡?”店夥一聽,更是大驚失,不由惶聲央求道:“爺,小的求求您,要打架請你們到店外去打,千萬別在小店裡打,上個月小店已經有一次了,結果是門破窗毀桌椅飛,東西砸了一大堆,掌櫃的被官府裡逮了去,捱了板子還得繳銀子…”衛擎宇一聽,真是啼笑不得,但想想自己的處境和方才在門外看到的那些閃躲人影,誰又敢說今兒晚上這件事不會再發生?

心念及此,立即放緩聲音道:“小二哥,你放心,只要你告訴我她住在什麼地方,我不但不去找她,反而會躲她遠一點兒!”店夥一聽,連聲贊好,急忙轉身一指花園,壓低聲音道:“爺,那位姑娘就住在花園中的那個獨院裡…”衛擎宇一聽,未待店夥話完,也壓低了聲音道:“那你就給我選個乾淨的上房吧!”店夥一聽,真是求之不得,連連頷首稱好,急忙向左側,最後一棟上房急步走去,而且,腳步放得很輕,倒有幾分像做賊,好像惟恐讓那位銀裝少女知道了出來打一場似的。衛擎宇看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又不便解釋。

上房門一推,一片漆黑,只聽“嚓”的一聲,火光一亮,店夥已打亮了火種。

衛擎宇趁店夥燃上油燭之際,已把房內看了個清楚,兩明一暗,內為臥房,陳設的確稱得上簡雅潔淨。

店夥又進內室燃上油燭,才出來親切地壓低聲音問:“爺,您老想吃點什麼?小的去通知灶上為您準備!”衛擎宇見店夥認定他是向銀裝少女尋仇的人,心裡又好笑又好氣,這時見他竭力討好巴結,覺得他們也實在可憐,因而淡然和聲道:“出門在外,總以簡便一些的好,撿可口的送兩樣來好了!”店夥一聽,忙不迭地哈應好,連喝什麼酒也不敢問,轉身走了出去。

一出房門,立即轉身將房門掩上,似乎惟恐那位銀裝少女知道他衛擎宇住進這間上房來似的。

店夥一走,衛擎宇也覺得有些好笑,心想:“竟這麼巧,在對岸街上鬧了一陣笑話,在船上又碰見了她,如今,又在同一家客店裡落腳…”心念及此,恍然似有所悟,因為想到了自己的烏騅馬,因而不自覺地笑著道:“莫非黑馬聞到了她那匹青馬留下的味道?不然,它為什麼自動地停在這家店門前不走了呢?”自語間,竟下意識地走至後窗前,伸手將窗門推開了一線。

窗外就是那座花園,一輪明月剛剛升起,月華朦朧,景物尚看不十分清楚,但四五座舍獨院中,已有兩個院中亮著燈,只是不知那位美麗的銀裝少女是住的哪一棟。

他放下窗門,轉身踱步,他當然不會想到銀裝少女是店外那些歹徒的同路人,因為搭船住店她都佔了先,如果銀裝少女是歹徒,她應該跟在他馬後走。

至於那些店外歹徒,他認為只是對他的行動監視,絕不會向他採取行動,因為對方既然約他前去邙山,必然在那邊設好了圈套讓他去投。

尤其,他假設今夜三更起程,明天中午即可到達,如果明天絕早上路,最遲傍晚到達邙山,他們犯不著在此地大打出手,故作驚世駭俗之舉。

就在這時,房外驀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衛擎宇轉身止步,知道是那位店夥來了。

果然,房門開處,那個店夥先探頭向內笑一笑,接著提個大菜籃子走了進來。

店夥一直滿面堆笑,放好了飯菜,又取出了一壺香茶,接著一哈,恭聲道:“爺,您請用!”衛擎宇早巳坐在椅上,見是兩暈兩素,四菜一湯,白麵細餅還熱氣蒸騰,知道剛出鍋不久。

拿起細餅咬了一口,覺得非常可口,剛待取筷挾菜,發現店夥仍站在一邊,掙著個笑臉望著他。於是心中一動,道:“你去吧,我吃飽了喝壺茶,自會安歇!”店夥哈一笑道:“小的奉命伺候爺!”衛擎宇虎眉一蹙“噢”了一聲道:“那麼我夜晚睡覺你也守在這兒?”店夥趕緊一笑道:“爺您說笑了,小的等您吃完,收了碗再走。”衛擎宇會意地點點頭,問:“今天可是有人警告你們,不準讓我住店?”店夥一聽,趕緊正搖手道:“沒有,沒有,爺您不要多心…”衛擎宇立即不高興地問:“那你們方才為什麼不讓我進來?”店夥尷尬地一笑道:“爺,您有所不知,所謂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小店給嚇怕了…”衛擎宇立即問:“可是為了街口上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店夥趕緊正道:“爺,您算猜對了,正是他們!”衛擎宇驚異地“噢”了一聲問:“他們怎樣?”店夥既焦急又懊惱地道:“他們倒是沒有怎麼樣,可是總在那裡搖頭晃腦盯著小店瞧。”衛擎宇不有些生氣地問:“那你們怎知道,那些人是衝著我來的?”店夥一聽,立即愁眉苦臉地一指衛擎宇的佩劍,道:“您爺身上有寶劍嘛!”衛擎宇一聽,更加不高興地道:“住在後院的那位銀裝姑娘,不是也揹著寶劍嗎?”店夥不有些不好意思地訥訥道:“姑娘總比爺兒們脾氣小,再說,真的揮劍殺人的也不多!”說此一頓,突然又面現難,壓低聲音繼續道:“爺,您不知道,上次小店發生事情,賠上一口棺材花了錢不算,掌櫃的還捱了一頓板子!”衛擎宇立即不解地沉聲問:“那你們為什麼還讓我進來?”店夥又無可奈何地道:“爺您身上有兵器,小的們怎敢不讓您進來?”衛擎宇立即正道:“兵器是為防身之甩,怎可拿來隨便殺人?”話末說完,店夥已緊張地正道:“不殺人割耳朵也是一樣的呀!”衛擎宇一聽,覺得又好笑又好氣,只得寬地道:“你們放心好了,今天晚上不會出事的…”店夥聽得先是一呆,接著忙不迭地連連哈恭聲道:“謝謝您,爺,謝謝您,爺…”店夥聽了衛擎宇的寬話,有抑制不住的動和興奮,直到衛擎宇把飯吃完,收拾好碗盤,才提著菜籃退出房去,仍沒忘了哈稱謝。

衛擎宇看了不搖頭,看店夥的情形,好像認定他就是今晚鬧事的正主兒了。

店夥走後,衛擎宇立即閂門熄燈,又盤坐上調息了一個周天,才和衣倒在上。

他愣愣地望著皎潔月光照的後窗,再度想了想到達邙山後的步驟,也就提著三分警覺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驀然傳來一聲嬌叱。

衛擎宇悚然一驚,急忙睜開了眼眼,但他沒有動,因為他要側耳聽一聽,是不是在睡夢中的聽覺恍惚。

也就在他側耳要聽的同時,再度傳來一個少女的怒叱聲:“好一群大膽的無恥賊子,連來一直暗中跟蹤在姑娘馬後,今晚姑娘定要你們濺血此地…”衛擎宇聽得心中一驚,急忙起身,他聽出來,發話的少女就在窗外的花園裡,而且,那發話的少女,很可能就是那位銀裝少女。

心念問業已下,急忙向後窗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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