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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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紀之戀靜靜悄悄地她凝視他的容顏眷戀著每一個目光所到之處他睡了可是他也該走了便告上說不在乎地久天長只在乎曾經擁有這是世紀末對愛情的新詮釋她恪守著這世界對她的教育漫畫上說不懂得爭寵只要默默為愛付出便覺得幸福她努力學習而幸福很短暫他從不許下承諾那違反了遊戲規則他說反叛著一切卻又從那一切中組合他們這世紀末的戀情靜靜悄悄地她親吻他的容顏小心翼翼不敢讓世界知道她已?胍磺?br>不敢讓他聽見她的嘆息然後瀟灑地用最平靜的微笑…
懊走了你說我再和你聯絡他說當他轉身走了出去全世界的星子都在嘆息她落下了淚水這絕望的末世紀之戀他坐在陽臺上,手握著冰涼的啤酒,在這種接近冬季的天氣裡喝冰啤酒有種蕭索的苦澀,錯過了夏的狂野與痛快的冷清之後,連酒味都有點落寞。
對面的小鮑園已經完全沉入黑夜之中了,在路燈的照下顯得極為蒼鬱。
他從不知道在塵囂沉澱過後的世界竟是如此寂寞;他活得太彩,至少在今夜之前他都活得莫名其妙的
彩,從來沒遇過什麼大挫折,即使是年少時風花雪月、轟轟烈烈的失戀,都像是打籃球時不小心撞傷的淤血,極易痊癒。
終於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年紀大了,或者該說是成了?
極少有男人會承認自己不成,而他卻深知自己在處理
情上的確仍然幼稚。
每一次他都是那樣到篤定,相信自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可是每每到最後卻又發現,那不過是另一場荒謬的錯誤。
他現在那樣篤定自己愛的、要的是阿,會不會到頭來又發覺事實並非如此?
他不否認他常換女伴,因為在不同女子的身上他自粕以發掘不同的特質,而那些特質經常引著他,卻都很短暫。
當面對輕風和阿,過去的那一切悉數被推翻,他陷入了不可自拔的
惘和痛苦之中。
那天原本想對輕風說他們已結束,但望著她那純稚的眼,他發覺那些話全哽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無法再像過去一樣瀟灑地揮揮手,轉身就走;他無法背叛輕風對他那樣全然的信任和依賴,愈是這樣他就愈是痛苦。
她愛的是誰?他愛的是誰?
而阿愛的又是誰?
他懊惱地將啤酒一仰而盡,正要進去時,卻發現樓下有個男人正走進這棟樓,那是谷之瀚…
他馬上放下手中的啤酒罐,想也不想便開了門衝到樓下:“谷之瀚?”正要上樓的他停在電梯口:“誰?”
“是我。”他一出聲才發覺他們本是陌生人,完全不認識:“我住在你們樓下,我是…”
“羅威庭?”他一楞:“你認識我?”
“不認識,但常聽姑婆和小懷提起你,上次不是也在阿那裡見過?你找我有事嗎?”谷之瀚倚在電梯口打量著他。
他又太沖動了,他在心裡斥責自己,他到底叫住他做什麼?難不成問他到底還有沒有意思和阿破鏡重圓嗎?
羅威庭用裡耙耙頭髮苦笑:“沒什麼,我只是正好看見你要進來,所以想認識你。”比之瀚微笑,眸子深邃:“我也想認識你,小懷說你對她很好,我正想找個時間去向你道謝呢。”
“那沒什麼…”他敷衍著,既然已和他面對面,不如就乾脆問個明白吧,只是…怎麼問?想了一想,他下定決心地開口:“你有沒有時間和興趣上來喝一杯?”之瀚有些惑,但仍點了點頭:“當然好。”上了樓,他站在酒櫃前倒酒,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做,到底要如何開口?
“你是有什麼事想跟我談吧?”之瀚看出他的猶豫,乾脆替他開口問道。
他轉過身來遞給他一杯酒:“恩。”
“關於什麼?”
“志。”他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兩人都楞了一下,四目相對。
威庭無奈地聳聳肩鬆了口氣:“終於說出來了。”
“我以為你和歐陽輕風在一起的不是嗎?”
“原本是。”比之瀚蹙起眉打量他,羅威庭有張令女人心儀的臉,他看起來有些稚氣,眉宇之間十分清朗,不像是玩女人
情的騙子,可是他現在說的話卻實在很難令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