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山村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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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光和小薔薇按照農村風俗舉行了隆重的婚禮。

老光借錢買了一隻豬，在院子裡殺掉，親友們前來幫忙置辦酒席，婦女刷鍋洗碗，男人炒菜燉，窗戶上貼著喜字，有人爬到房頂放鞭炮，隨後撒下喜糖，引得一群孩子哄搶。

拜天地的時候，村民圍著看，熱鬧非凡。

小薔薇極不情願，她小聲哀求道:叔叔阿姨，求求你們了，放我走吧。

村幹部主持婚禮，喊道，一拜天地。

老光著手，笑眯眯的問道:磕頭嗎？

村幹部說:新事新辦，鞠躬就行。

老光鞠躬，一個婦女強按著小薔薇的頭，也讓這女孩鞠躬。

村幹部喊:二拜高堂。

小薔薇哭著說:叔叔，我是被人拐賣的，我還得回去上學呢。

婦女再次按下小薔薇的頭，悄悄掐了她一下，埋怨道:哭啥，你這是啥哩，多不吉利。

村幹部喊道:夫對拜。

眾人起鬨，向前擁擠，故意讓老光和小薔薇的頭碰到一起，有人拿出花生用線繫住，站在板凳上，讓老光和小薔薇來咬吊在空中的花生。老光揹著手，撅起股，撅著嘴，姿勢非常滑稽，引得眾人哈哈大笑。村幹部笑罵道，狗的，焉巴臭，好命有福，娶了這麼一個俊俏的小囡囡。兩個婦女架著哭哭啼啼的小薔薇，強行推她的頭。花生被人向上拎起，老光和小薔薇的嘴親到了一起，圍觀者鬨笑起來。鬧了一會兒，老光和小薔薇被送入房。

這是多麼奇異多麼荒誕的結合！

一個是在山上放羊的糟老頭子，一個是在校園漫步的花季少女，他們結為夫。

一個愛聽地方戲曲，儺戲和地戲，一個愛看言情小說，總裁文，他們一起生活。

老光的皮膚糙骯髒，像是風乾的癩蛤蟆，小薔薇的皮膚光滑細膩，恰似溫香軟玉，他們擁抱接吻。

老光的內褲從買來就沒脫下過，股上爛了兩個，小薔薇的內褲有卡通圖案，還有‮絲蕾‬花邊，他們同共枕。

房之夜，小薔薇怯怯地說自己來了例假，老光聽不懂，迫不及待脫光了小薔薇，小薔薇說例假就是月經，老光說，明天給你縫個月經帶。他撲上去，糟蹋了這個年輕貌美的少女。小薔薇咬著嘴，淚滿面，經血和‮女處‬血染紅了單。

第二天，老光拿來一個東西，一塊長方形的紅布，兩頭縫著帶子。

老光說:你用這個。

小薔薇怯生生的問道:這是什麼呀？

老光說:月經帶。

衛生巾沒有免費之前，女來月經時，都要使用月經帶，也叫衛生帶。這是上世紀80年代之前免費的婦女用品，如今已成文物。本文作者小時候曾經在百貨大樓的櫃檯裡見過這種東西，款式多樣，美觀巧。月經帶可以反覆使用，以細布縫製而成，將衛生紙摺疊成長方形固定在月經帶中間，騎於下以細繩繫於間。80後和90後女孩對此不知所云，但在一些偏遠貧窮的農村，至今還有不少女使用月經帶。

小薔薇正值例假，沒有衛生巾，迫於無奈，只好使用月經帶。

老光家徒四壁，一貧如洗，儘管羊賣了，破房子裡依舊充滿了羊糞的味道。他抱著小薔薇睡了整整三天，才出去幹活，每天出門前，都讓本家親戚看護小薔薇，寸步不離。即使上個廁所，也要把房門緊鎖，還用釘子固定了門檻，防止小薔薇逃跑，也防止村裡的光前來騷擾小薔薇。

每個被拐賣的女孩最初都逃跑過，有些女孩甚至用自殺來結束這暗無天的生活。

然而，她們想死也死不了，因為她們是村民花了大筆的錢從人販子手中買來的，只有兩件事最為重要:做愛和生娃。在村民眼裡，被拐女孩是傳宗接代的工具，無論何時何地，都有人寸步不離地看護著她們。

村民非常團結，他們同姓同宗，村裡只有一條山路通往外界，逃跑時一旦被發現，全村的人都會來追。

小薔薇生懦弱，不敢自殺，白天被一個婦女看護著，晚上被老光摟抱著，也沒有機會自殺，她想過裝病，想過幾種逃跑的方式，但都覺得不太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