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鐵掌爭雄嗟老將飛刀巧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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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圖南打落了她的三柄飛刀,膽氣陡壯,哈哈笑道:“咱們是公平較量,我豈能佔你的便宜?你還有多少暗器,儘管發來吧!”柳三娘道:“好,我也不要佔你的便宜,如數奉還,請你收下!”雙手齊揚,轉眼之間,只見滿天都是銀光,不多不少正是六柄飛刀。雖然只是六柄飛刀,但叉飛舞,卻似織成了一面光網,令人看得眼花亂!

旁人看得眼花亂,卜圖南是個暗器的大行家,一眼看去,卻是看出了其中大有奧妙。這六柄飛刀沒有一炳是向他筆直飛來的,來勢並不迅猛,六柄飛刀在空中盤旋飛舞,倒好像用意不在乎傷人,而是在“變戲法”似的!

卜圖南吃了一驚,心裡想道:“這是什麼打法?”饒他見多識,這樣古怪的暗器手法他也見從未見過。

卜圖南“哼”了一聲,心道:“管她是什麼打法,我把她的飛刀都打落下來,她不認輸也是不行!”當下掏出了一把銅錢,向空中一灑。他生怕一枚銅錢打不落一柄飛刀,這一大把銅錢足有十幾枚之多!

不料銅錢尚未碰著飛刀,那滿空的飛刀先自碰撞起來,有的斜飛,有的直,有的划著圓圈前進,有的作“弧形飛行”一瞬之間,飛行的方位全都改變!卜圖南的一大把銅錢灑去,只有幾枚碰著飛刀,其餘的全都落空。給銅錢碰著的飛刀也沒有打落,而是轉了個彎,又向著卜圖南飛來!

原來柳三娘最先發的那三柄飛刀不過是試探質,這次發的六柄飛刀才是她的平生絕技!她深知卜圖南功力比她深厚,故此發出的飛刀不是向他筆直飛去,這樣就可以避免與他錢鏢打來的力道直接碰擊。至於她自己所發的六柄飛刀互相碰擊,那卻是一種極巧妙的手法。碰擊之後,飛行的軌道改變,仍然可以飛去傷害敵人。而且在飛刀先自碰擊之後,就會產生一股新的力道,再給對方的銅錢碰著,也就不會打落了。

卜圖南這一驚非同小可,飛刀業已來到,距離太近,想再用暗器抵禦飛刀,也是不可能的了!危急之中,卜圖南只好用判官筆護著頂心,立即將身子倒下,在地上打了幾個大翻。

只聽得“叮鐺”聲響,有兩柄飛刀給他的判官筆挑開;有兩柄飛刀幾乎是貼著他的雙肩削過;還有兩柄飛刀落在他的後面,只差少許就要釘著他的雙足。

六柄飛刀雖然都沒有傷著卜圖南,但他也是夠狼狽的了,他在地上打了幾個大翻,跳起來時,衣裳滿是汙泥,手腳頭面也都沾了不少汙泥濁水!

卜圖南想起剛才的驚險,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但在驚魂稍定之後,心裡又在暗暗得意:“畢竟她也未能傷我,這一場最多是算打個平手,總不能說我輸了!”他正想發話,忽覺頭頂好像給螞蟻叮了一口似的,有點麻痛。就在此時,只見宋鐵輪站了起來,脫下帽子,說道:“好熱,好熱,你們打得這樣烈,我在旁邊觀戰的也都汗了,你們不覺得熱嗎?”宋鐵輪剛才所受的傷。傷是不輕,但在服了“小還丹”之後,休息了一段時間,說話的聲音已是宏亮如常。

柳三娘氣定神閒地站在卜圖南對面,笑道:“卜寨主,你歇一會兒再打好不好?說老實話,我也是熱得難受,很想到一邊涼快涼快去了!”他兩夫一唱一和,旁人聽來,只道宋鐵輪是憐惜他的子,改而提議休息。有的人還在替柳三娘可惜,想道:“何必忙在這一時,一鼓作氣,將他打敗了不是更好?”這些人都已看得出來,卜圖南雖然本身的功力較高,但此時已是累得不堪,且又氣餒的了,而柳三娘卻尚有餘力。

卜圖南看見宋鐵輪脫下帽子扇涼,目光盯著自己的頭頂隱隱似含笑意,心也陡地一驚:“莫非我已著了暗算!”大驚之下,連忙脫下自己的帽子,只見帽子正中齊齊整整的著三枝梅花針,只出一點針頭,除了他本人之外,旁人都看不見。

卜圖南翻過帽子一看,見那針尖亮晶晶的,知道不是毒針,這才鬆了口氣。他是個使暗器的大行家,當下也就恍然大悟,原來柳三娘把三口梅花針混在飛刀之中打出,梅花針無聲無息,卜圖南顧得抵禦飛刀,這就著了對方的道兒!

柳三孃的手段雖然是有點取巧,但以分量極輕的梅花針居然能夠和飛刀同時打到,這卻是最上乘的暗器手法!卜圖南要對方提出方始發覺,雖未受傷,亦已是輸了招,何況柳三娘並非不能傷他,只是顧全他的顏面,手下留情而已!卜圖南自忖:“這三口梅花針正是當著我腦門的百會方位,若她稍稍用多一點勁道,又或者是改由毒針的話,此際我焉能還有命在?”卜圖南又是又是慚愧,當下雙拳一拱,說道:“柳香主的暗器功夫遠遠在我之上,卜某甘拜下風。”此言一出,淳于周這邊的人都是大詫異,紛紛嚷道:“你還沒有輸啊!”

“這一場至少也該算是打個平手!”淳于周黑了面孔!沉聲說道:“叫嚷什麼?勝負兵家常事,又尚未完場,何必斤斤計較?崔兄,令師弟的斷骨駁好了吧?”原來卜圖南著了柳三孃的三口梅花針,在場諸人只有淳于周和李思南看得出來,其他的人都還是莫名奇妙。淳于周生怕柳三娘抖出來,更損自己這邊的面子,是以寧可認輸,還可稍稍遮瞞。

淳于周最後的一句話是向崔鎮山說的,崔鎮山當然懂得他的意思,心裡想道:“好,我給你打回兩場就是。”於是緩緩走下場心,說道:“今難得有這機會,崔某甚願以武會友,請各位英雄指教。”言下之意,已是表明了他不願涉足兩方的盟主之爭,只是意切磋武功,點到即止而已。而且他所要“請教”的是“各位英雄”也並沒有指明只是要和屠鳳這邊作對。

不過他既然是淳于周邀來的高手,又是在淳于周催促之下出場的,因此他的話雖然說得不是十分明白,也算是替淳于周出場的了。屠鳳這邊的人知道他的為難之處,也聽出了他並無敵意,但卻也不能不找人應付他。

崔鎮山的大力金剛掌久已蜚聲武林,群雄都知道他的本領遠遠在他師弟之上,要找一個人能和他匹敵的還當真不易,屠鳳心想:“李思南若然下場,可以勝他。但李思南要留著氣力對付淳于周,而且崔鎮山是以掌力稱雄的,李思南若是用劍勝他雙掌,亦是勝之不武。”屠鳳正自考慮人選,只見董開山已經走了出來,說道:“老朽本來不敢與崔兄爭勝,但好在彼此都是以武會友,誰勝誰敗,付之一笑,亦是無妨。”董開山以“大摔碑手”馳譽江湖,少年時候,曾有一雙鐵掌打敗岡朔七雄的戰績。不過,正如他自己所說,他如今己是年邁體衰了。是以剛才群雄考慮人選,誰都沒有想到要他出場。

崔鎮山道:“得董老英雄指教,何幸如之!久仰老英雄大摔碑手的英名,咱們就在掌底印證印證吧!”群雄聽得崔鎮山說出“印證”二字,等於再次表明只是“切磋”之意,這才稍稍放心。

崔鎮山分屬晚輩,先行出招表示敬意,只見他單掌劃了一道圓弧緩緩推出,董開山弓蓄勢,待他掌到,陡地手腕一翻,反手一掌拍出。只聽得“蓬”的一聲,崔鎮山倒退三步。

掌風所及,沙飛石走,站得較近的旁觀諸人紛紛後退。

屠鳳這邊的人大為歡喜,心想:“董開山寶刀未老,只怕打得贏崔鎮山也說不定。”因為崔鎮山給他一掌震退三步,崔鎮山是否手下留情,大家都不知道。但雙方掌風的強勁卻是有目共睹的。

董開山自己心裡明白,崔鎮山不但是手下留情,而且本是蓄力未發。原來崔鎮山那一掌有個名堂,叫做“龍門三”若是掌力盡發的話,應該有三重力道,一重猛過一重,可是崔鎮山只發出第一重力道,便即收掌退步了。

這一掌崔鎮山給他震退三步,也是始料之不及。他以為董開山年邁,生怕用力太猛傷了董開山,這可不好意思,試了一招之後,始知董開山的掌力雖然比不上他,卻是在他原來的估計之上。

武林中人,對一個“名”字都是頗為著重的。崔鎮山不願傷了前輩,可是也不願輸給董開山,於是在試了一招之後,就逐漸加強掌力,雙方掌風呼呼,戰況也就漸漸緊張了。過了片刻,只見董開山頭上冒出熱騰騰的白氣,那是他的汗水所蒸發的。崔鎮山的額上卻還未見一顆汗珠。

屠鳳不大大吃驚,心想:“崔鎮山雖無敵意,但在戰之中,也難保不會失手傷人!唉,董老前輩也是好勝,鬥到這個時候,也該認輸才是,何必再拼下去?”屠鳳不知,她所想得到的,崔、董二人也早已想到了。董開山想:“待他這一套金剛掌招式使全,我自當甘拜下風。”原來董開山生酷嗜武學,難得有這機會,一窺金剛掌的絕技,是以寧願苦苦支撐,也想一窺全豹。

崔鎮山則在暗自想道:“再打下去,我雖不想傷他,只怕這老兒過後也要大病一場。”於是賣個破綻,待董開山雙掌從中宮擊進,他輕輕使了一招“鶴膊手”一擰、一託、一拍,把董開山輕輕推出了六七丈。

他這一擰、一託、一拍,三個動作一氣呵成,迅速之極,眾人還未看清他的手法,只見他也“蹬、蹬、蹬”的接連退出了六七步。董開山打了幾個盤旋方始穩住身形,他也跟著打了幾個盤旋,和董開山完全一樣,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董開山站穩了腳步,過口氣,正想說話,崔鎮山已搶先說道:“董老英雄掌法高明,晚輩多承相比,僥倖打了個平手。”崔鎮山這話倒也並非言不由衷,以掌法而論,董開山的“大摔碑手”確是與他的“金剛掌”各有幹秋,難分高下。董開山哈哈大笑,笑過之後,這才嘆口氣道:“老了,不中用了。但這分明是老弟讓我,我也不能厚著臉度當作打和。”淳于週一直黑著臉孔,此時方始有一絲喜,翹起拇指讚道:“兩位都是光明磊落的好漢子,佩服,佩服!”跳虎澗的鄧飛直,“哼”了一聲,說道:“若不是董老英雄認了輸,諒你也不會贊他。”淳于周幸得崔鎮山給他扳回一場,歡喜不暇,對這些冷嘲熱諷,只裝作是聽不見。

董開山道:“可惜,可惜!”崔鎮山怔了一怔,道:“可惜什麼?”董開山道:“聽說你的大力金剛掌共有八八六四式,可惜我只見了四十八式,未曾得窺全豹。”崔鎮山微微一笑,說道:“多承董老英雄相讓,小弟幸未落敗,哪位英雄再來指教?”按照比武的規矩,他勝了一場,還可以再打一場。崔鎮山這幾句話的意思,一來是表明了他願意再打下去,二來也等於是間接答允董開山的請求,只要有人跟他再打,他就可以把八八六十四式金剛掌演個齊全。

但這一來又等於是給屠鳳出個難題了。董開山的大摔碑手都敗在他的金剛掌下,還有何人可以應付他的掌力?

群雄正在商議,忽見一個黃衣漢子從人叢中走出,說道:“小可不才,請崔鎮山指教個三招兩式。”這人年紀不過二十多歲,長得眉清目秀,倒像是個文弱的書生,哪裡是個綠林好漢的摸樣?

兩邊的人都不認識這個少年,不大為詫異,俱是想道:“這人是誰,有此膽量?”崔鎮山道:“不敢。請問閣下高姓大名?是哪條線上的朋友?”那黃衣少年道:“小可不過是琅瑪山的一個無名小卒。”屠龍冷笑道:“無名小卒也好,大英雄大豪傑也好,總得有個名字吧?”黃衣少年這才緩緩說道:“小姓褚,賤字雲峰。但求得會高人,非圖揚名立萬。冒昧出場,教各位見笑了。”群雄都是一怔,心道:“褚雲峰,這名字可從來沒有聽過。”屠鳳聽他說是自己山寨的人,心裡想道:“或許是最近投來的吧?待會兒我問宋鐵輪,想必是經他的手招收的。”原來屠鳳也不知道此人,只道他是自己不在山寨的時候來投奔的。但因副寨主宋鐵輪受了傷已進內堂休息,是以無從詢問。

崔鎮山道:“彼此印證武功,褚兄何用客氣?請!”褚雲峰雙掌一合,緩緩劃了個圈,使出“童子拜觀音”的“請手式”平推出去。掌勢緩慢無力,群雄看得都不暗暗皺眉。要知他們雖然不敢期望這個“無名小卒”能夠取勝,但他既然是代表琅瑪山出場,至少也應該打得有個“譜兒”若然三招兩式就折在對方手下,豈非大大損了己方的顏面?

眾人正在暗笑這個姓褚的少年未免太過不自量力,只見崔鎮山已經和他對了一掌,雙掌相,無聲無息,與剛才那一場崔、董二人的鬥掌大不相同。一招過後,崔鎮山的面上竟然出十分驚詫的神情!

原來褚雲峰的掌勢雖似緩慢,但崔鎮山那麼霸道的金剛掌打過去,竟然不能搖撼他的分毫。雙掌一,只覺有一股極柔和的力道迅即就把他的金剛掌力化解了。這情形就似把一塊大石頭投進水中一樣。

崔鎮山大為驚詫,心道:“想不到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竟是個身懷絕技的高手!可得打醒神,莫要折在他的手下才好!”當下一個“跨虎登山”進步欺身,把掌力加到了八九分,接連使出了三招極為猛烈的招式。

褚雲峰仍然是輕飄飄的發掌,全用柔力化解對方的猛勁,但見他身形晃動,衣袂飄飄,宛如水行雲,隨著對方的掌勢倏進倏退,崔鎮山那麼剛猛的掌力竟然無奈他何!群雄這才大大驚異。

孟明霞自幼跟隨父親,見多識了,低聲對屠鳳說道:“這是最上乘的內家掌力。恭喜,恭喜,屠姐姐,我竟不知你的山寨裡有如此一個能人!”崔鎮山成名以來,從未碰過如此高手,不神陡振,越鬥世越見猛烈,在他全力施為之下,八八六十四式金剛掌使得興致淋漓,手腳起處,全帶勁風。場邊站得稍近的人都覺得有如利刀刮面,慌不迭地後退。

這一場惡鬥看得人人驚心動魄,屠鳳雖然看出了褚雲峰是個內家高手,卻還是不有點暗暗擔心,想道:“崔鎮山的金剛掌猛撲,內力竟似無窮無盡。雖說柔能克剛,卻不知這姓褚的少年能否支持到最後一刻?”殊不知在表面看來似是崔鎮山佔了八成攻勢,褚雲峰只有化解他攻勢的份兒,偶然才能還一兩招。但在崔鎮山本人,卻是每一招都到對方的壓力!

褚雲峰發掌柔如柳絮,但內中暗藏潛力,崔鎮山封閉得稍微不夠周密,對方的掌力就反撲過來,猶如驚濤驟至,逢隙即入,崔鎮山全神對付,不過片刻,汗如雨下,心中暗暗叫苦。

不知不覺之間,崔鎮山一套八八六十四式的金剛掌法,已經反覆使了兩遍。戰中,褚雲峰忽地一飄一閃,撲進了崔鎮山雙掌合擊的圈子,左掌一牽,右掌一帶,崔鎮山立足不穩,斜竄出數丈開外,接連轉了幾個圈圈。褚去峰一招得手,立即也竄過一邊,同樣的轉了幾個圈圈。

李思南叫道:“當真是棋逢對手,這一場又是打個平手!”其實李思南何嘗不知,褚雲峰乃是依祥畫葫蘆,有意讓崔鎮山的。崔鎮山剛才讓董開山一招,此刻褚去峰也同樣的讓回了他一招。

李思南看出褚雲峰的用意,但想這幾句話若是由他來說,未免太著痕跡。是以李思南替他說了。

崔鎮山嘆了口氣,說道:“長江後推前,世上新人換舊人。這話當真說得不錯。褚兄,我平生自負金剛掌力未逢敵手,今天卻是不能不服你了!”眾人聽得崔鎮山自己認輸,都是不大為駭異,紛紛打聽褚雲峰的來歷。但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來歷。崔鎮山剛剛退下,淳于周這邊一個白衣的中年漢子立即跟著出來,微笑說道:“褚兄神技,令人大開眼界。柳某見獵心喜,特來請教高招。”這個人是崔鎮山的好朋友,也是淳于周百般的大套情,才請得他來的兩大高手之一的柳天。

天的名頭比崔鎮山更大,他是劍術的大名家,以七十二手連環奪命劍法稱雄綠林。雖然或者還未能與孟少剛、谷平陽等前輩劍客比肩,但武林公論已是認為他可以列名在當世的十大劍客之內。

天最初本來是和崔鎮山一樣,並不準備出手幫忙淳于周的。但後來看見崔鎮山敗在這無名少年的手上,卻是不由得不引起了好奇之心。他說他是“見獵心喜”這也的確是他的真心說話。不過,他雖然不含敵意,卻也多少有點想要替好友贏回一場的意思。

董開山道:“柳兄,你是使劍的大名家,不如請李公子陪你過招吧。”屠鳳這邊的計劃是準備留下李思南來對付淳于周或者屠龍的,這計劃董開山當然知道。不過因為柳天出場出乎他們這邊的意料之外,柳天太過厲害,董開山再三思量,除了李思南只怕無人能夠應付得了他的劍招,是以只好臨時改變計劃。

不料柳天卻道:“劍術名家的稱號我不敢當,但李公子若要指教的話,留待下一場我再奉陪如何?這一場請讓我先與褚兄切磋印證掌上的功夫。”柳大竟然舍長用短,不使劍而要與褚雲峰比掌,此言一出,群雄都是始料不及。褚雲峰掌法的妙是有目共睹的,群雄心想:“柳天若不用劍,那倒是不必怕他了。”只有淳于周知道,柳天不但劍術高明,他的綿掌擊石如粉的功夫也是極為了得,只有在崔鎮山之上,決不在崔鎮山之下。只因為他劍術的名氣大響,對付強敵又從來只是用劍,是以他的拿上功夫,為劍術的名氣掩蓋,綠林中少人知曉。

淳于周心想:“柳天劍術第一,掌法第二。但即使只是比掌,料想也可以贏得這個小子了。”正是:一鳴驚人好身手,不識少年何處來?

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黃金書屋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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